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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终于站住了脚,目光却是定定落在赵石身上,半晌过后,怒色渐消,最后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底下孙儿们惊愕的目光之中,一边笑着,一边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行了,一群兔崽子尽给家里丢脸,吃些苦头也是应该,不然也成不了大气候,用刀?就你们那两下子,砍中了人就收手,还要说句承让,就算胜了?那是笑话,你们懂个屁?什么叫老兵?面对面一刀过来,闪开自己的要害,却能一刀削了对方的脑袋,这才是老兵,动刀子你们几个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都给我滚出去站着,我要跟赵石说点正事……。”
几个年轻人低头耷拉脑的站在了花厅之外,在几个侍候在厅外地侍女下人注视之下,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老爷子这火气来的快,却的也快,变脸好像在变魔术,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赵石怎么瞅这个老头也是有些脱线的意思,不过老爷子对军旅的了解也确实值得他尊重。
“显锋军,听说你当年在巩义县带出来的那些团练便多数都是显锋军旧部?当初那姓李的丫头就当的是显锋军领兵将军,怪不得啊,怪不得。
到都是有情有义,成,老头子也不劝你了,明天就去见李敢当那个老家伙,不过事情成于不成我可说不准。
你……”
说到这里,老爷子却有些欲言又止,心里有些话,却又不知怎么说,这在他来说也是罕见地很,主要是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太特异了些,用肆无忌惮来比喻也许更恰当些,但今日朝堂地事情他也听说了的,这样地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个只知道杀来杀去的简单之人?
偏又岁数如此之小,官职却又高的出奇,现在最让他怪异的就是眼前这个少年还算是他的曾孙,乖乖,这样的曾孙谁受得起?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他到是宁愿将这个少年看作是忘年之交的好,和眼前这个少年比起来,厅外的几个兔崽子就像是三岁的孩子,若不是亲眼见到,真难以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古怪之人。
看来将赵氏一族交在他手里的心思还得先放放,心机城府太深,杀气又如此之大,有这样一个人在,对于一家一族来说未必是好事啊,再说此人明显对赵氏一族毫无归属之感,看来还得多笼络些时日,也好再看得清楚些。
于是话锋一转,“赵石啊,外面的几个小子就都交给你了,成器不成器的你看着办,我当初是想让他们到西北磋磨上几年的,不过西夏和我大秦已经停战有几年了,自从大将军归京以后,西北一直无事,让他们去也是白搭。
几个小兔崽子的脾气你也看到了,老头子没管教好,到了哪里都得罪人不说,最后吃亏的也是他们自己,也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呆的久了,妄自尊大,眼界小的厉害,现在搓搓他们的锐气也好,省得到外面给赵家丢人。
听说你练兵很是不错,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老头子就等着看你将他们弄出个人模样来了,任打任骂,犯了军法你也可劲整治,只是……”
“这个您老放心,在军中我一向一视同仁,只要他们吃得下去苦,半年之后,小子一定还给您六个不一样的好兵。”赵石心里一笑,到了军中,也由不得这六个少爷怎么着,羽林卫中有身份有家世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被他操练的死去活来?何况是六个身上稍微带着点刺儿的年轻人?
正说话间,脚步声响,厅外却是一乱,不一刻,王览已经光着上身走了进来,到了赵石面前,便即单膝跪地,大声道:“属下受罚已毕,请大人发落。”
老爷子看到王览的形象却也是一愕,精赤着的上身露出与其清秀的面庞毫不相称的精壮肌肉,只是背后却是血肉模糊,纵横交错的都是累累鞭痕,但行动之间却无一丝滞碍,好像这伤根本就不是伤在他的身上一般。
赵石却已经淡淡道:“行了,过几日便要出行,下去养伤吧,也收拾一下,准备行囊,听候命令就是。”
“是。”王览大声应道,转身离去。
“好,军令如山,不外如是,窥一斑而知全貌,将几个小兔崽子交给你,老头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一天赵石注定是闲不下来了的,晚饭时候,方自将酒菜摆上,叫出家人与赵老爷子相见,李全寿便找上门来,名为探伤,赵石却估计这小子又是借这个机会出来玩乐的了,接下来左卫的军官们也纷纷来到,他们得到消息晚了许多,但也最是关切,听说赵石真正重掌羽林左卫,自是不敢怠慢,随着杜山虎等人上门探望,礼物更是不敢少了,虽是已是华灯初上,但整个指挥使府却是才刚刚开始热闹了起来……。
第四百二十三章 奖惩(十五)()
第四百二十三章奖惩(十五)
晚上宴饮,参与的人的却是不多,大多数左卫军官都被赵石打发了回去,只留下杜山虎,张锋聚,段瑞几个将领,张嗣忠,这个显锋军中素以凶猛悍狠著称的家伙也赫然正在其中,而且和张锋聚等人已经混的熟的不能再熟,身上还换上了羽林卫的官服,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家伙随军回京之后,便自请调入了羽林军,现任左卫前军兵马指挥一职。
据几个人笑谈,这个家伙一场大战打下来,官职未升未降,就是因为他要死要活的想留在羽林左卫,在兵部武选司很是拿出了些无赖做派,天天上门,日日唠叨,再加上身有战功,在兵部也很有些同袍旧友,说情之下,最终才得偿所愿留了下来,不过羽林卫为御前亲军,这官衔军制上虽说与禁军镇军同例,但毕竟算得上是京官儿,同级同品的官职无形中总是要比禁军镇军高上半级的,所以别人都是加官进爵,他却是原封未动。
不过他这人到也不在乎这些,东征之役杀的很是痛快,就算羽林军名声不算太好,但和这些在沙场之上结下的生死之交呆在一起,总归要比回去河中那个地方呆着什么事都不做强的多了。
不过后来听说南方要有战事,他却又颇为的后悔,私下里跟杜山虎等人唠叨,不若跟张承他们混在一起了,听说张承,郭猛,李驰勋等人都已去了南边,这次羽林军却是没有一点调兵的迹象,像他这样一天不打仗,就有些手痒的人,却是有些郁闷的。
听说赵石回京,他这里也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个年纪轻轻的鹰扬将军在战场上是如何的骁勇他是亲眼所见。在这样一个人麾下效力,他到也心服口服。
不过他是个直性子,别的事他不管,只是南边就要开打,这些日子他却是抓心挠肝地,酒刚喝了几盏,菜也没吃几口,便耐不住性子问道:“将军。咱们羽林军去不去南边儿?将军要是有这个想头儿,可得赶紧,不然到了地方,功劳都已经被人家给抢光了,咱们去了不是干瞪眼吗?”
“哎,我说老张,看把你给急的,这才刚回来几天。就又想着出兵放马,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儿,不过你跟咱们唠叨也就算了,大人刚回京,总归得修养些日子吧?等修养好了。有了精神,南边儿还能缺了咱们?大人你说是不是?”张锋聚嬉皮笑脸的道。
旁的人一听都乐了,这一桌子都是军人,这次像是陈常寿他们赵石便没叫他们过来。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赵家老爷子,其他人相陪,这些人都可谓是赵石的心腹之人,说话也就没了什么顾忌,去不去南边也是这些人最关心的,张嗣忠这些话到好像是说进了他们心里,不过张锋聚说地更隐晦些,到也不愧是世家出来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初咱们去潼关,多少人都说咱们不是去自找苦头吃,就是去送死的,结果怎么样?咱们还不是杀的金狗哭爹叫娘?谁立的功劳有咱们大?老杜早就清楚,跟着咱们旅帅肯定没亏吃,到了南边儿,大伙儿使出本事,这开疆拓土的首功说不准就又是咱们左卫的了。旅帅你说是不是?”
如今赵石已是实打实地三品下武官。能叫出旅帅这个称呼的一定也就不是旁人了,张锋聚撇了撇嘴。看着得意洋洋的杜山虎,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不过随即便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不差,虽说自觉还是不如这些堪称嫡系的显锋军旧部来的资格老,但怎么说上面这位也是他地兄弟,在亲近程度上却又压了这个傻大个子一头的。
段瑞却是不比他们,却要谨慎许多,“将军,咱们刚回来不久,士卒在外也有半年了,若再有战事,恐怕……再说京兆军已经拆散,伤亡也很重,能平安回京的左卫士卒也就七百五十四人,若再出兵,却还需抽调京兆禁军,以末将看,以将军如今的品级,带兵五千应是常理,差额实在有些大,便是有了这五千兵马,再加上训练,准备粮草辎重,也是时日非短,到不如向朝廷请命,掌一支成军来地方便……”
“段将军说的是,南方大军云集,却是和咱们应援潼关不同,事急而动,没有多少准备,以咱们京兆军为先锋,那也是……。
所以,这次去南方,却是不如要兵要将,以将军的威势和手段,整合几支精兵为己用不过是反手事尔……”
段从文的话还没说完,赵石已经摆了摆手,手下这些人还真以为去南方去定了?这个时代军人的好战和对开疆拓土的热衷确实不是后世可比,但他却没这个念头去南方趟这个浑水的,他的思量却不能跟这些下属细说。
“行了,南方地事情你们不必再提了,山虎,锋字营这次伤亡惨重,我回乡之际,你要给我重新组建一个锋字营,这次东征回来的士卒都可充入其中,一个营还是两个营你自己拿捏,张嗣忠,段瑞副之,按照之前的章程继续训练。
其他什么皇宫职守之类的差事,尽可交给那些好吃懒做的,也不用再去操练他们,听之任之就是,段从文,这个你来把握。
不过,那些调入右卫的一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