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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既奇异,又让人觉得有些荒诞滑稽。
陈三郎心中一松,忍不住露出笑意。刚才刹那间,小剑与门神像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大官压小官那般,欺负得对方毫无脾气。
叶藕桐见他突然站定,又笑得神秘,不禁好奇问:“道远,你怎么啦?”
陈三郎摇头回答:“没甚,就是看这门神像画得精神,忍不住多看了眼。”
叶藕桐也注意到了,叹道:“此画线条生动,极具质感,一看便知出自大家手笔,却不知是谁画在上面的。”
顿一顿,低声道:“门中不宜久留,快进去吧,免得触犯了忌讳。”
“明白。”
陈三郎再不理会,与叶藕桐迈步入城,跟着人前往贡院方向。
安排住宿,都有程序,不容许举子自作主张。不过总体而言,都是以州郡为单位,同一州郡来的举子住在一起,挨得近。
当分好房间,叶藕桐喜滋滋地道:“道远,你我比邻而居,比住在云来客栈时还要近些,太好了。”
陈三郎还在回想刚才进门时发生的事,心不在焉回了句,进入房间后,当即关门闭户,拈起小剑,静静地看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会试开始,贡院进场()
(今天有事更新晚了,抱歉!感谢书友“王无罪”“我笑猫小”“莫轩意”的慷慨打赏,感谢11月第一天就热情投票的诸位!)
对于小剑来历,陈三郎颇为好奇,一直想弄个明白,还曾直接问过敖卿眉。不过小龙女说此剑乃是她从龙城带出,具体情况也不甚了然,要陈三郎自己探索挖掘。
今日进入长安内城,此剑熠熠,便将灵通级的门神像惊退,威力足见一斑。
至此,陈三郎越发肯定斩邪剑很可能是传说中的法宝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曾经遭受创伤,导致蒙尘生锈的法宝。
端详小剑片刻,晒然一笑,将它收起。这一回不插在头发上了,重新放回匣子内,安置好。
贡院安排的客栈,属于四合院般的结构,这般客栈,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接待指定的客人,日常有专人打理,保持得很是干净。中间的院落中打着一口水井,角落里养着一丛修竹,在严寒的天气下依然苍翠碧绿,骨节笔直。
竹乃岁寒三友之一,文人多以此自喻,因此客栈种植此物,以供士子们欣赏。
虽然说过了年便是春,但当下天气实在寒冷得很,特别是南方来的举子,不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绝不敢轻易出门。大部分的时间,诸人都是老老实实呆在房间中,生着炭火取暖。
眼下距离会试春闱时日无多了,趁着最后一段光阴,好好再温习一番功课,亦有补益。
住进这边后,叶藕桐也收心养性起来,整天捧着经义在看,很是刻苦。
会试,至关重要的一道坎,不容懈怠。
时日飘忽,已是二月,距离开考没有多少天了。
又是一年二月二,龙抬头。陈三郎走出房间,站在院落中,凝视井水久久不语。
他家的庭院也有一口井,但井水要比这一口满得多,人蹲下来,伸手便能掬起水喝。
当然,井中最特别的是,住着一尾红鲤鱼。
那可不是一尾普通的红鲤,乃是龙女所化。《陋室铭》中有言,“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那么井里住着龙女,灵性不言而喻。
正是一年前的同一天,龙抬头之日,陈三郎遇着了小龙女,人生就此改变。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一年了。
望着微微荡漾的井水,陈三郎不由叹息一声。
“道远可是担心会试?”
叶藕桐走过来问道。
“有些。”
陈三郎坦诚回答。
纵然他现在鸿运当头气势高,但也不敢打包票,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考过会试。没有标准答案的考试,毕竟存在许多意外因素。
叶藕桐嘴一撇:“你可是堂堂一州乡试解元,有甚可担心的?会试,其实便是多考一次乡试罢了。”
这个倒是实话,会试流程和乡试大同小异,都是考三场,每场考三天。所考项目,四书文、五言八韵诗、时策论等,格式要求,具体范畴也是相差无几。也许规格差异较大的,是考官的数目,比乡试时多了许多。光是主考官便足有八人,同考十多位,阵容庞大。
陈三郎道:“话虽如此,但境况不同,状态不同,题目不同,只要出了岔子,便前功尽弃。”
叶藕桐闻言,心有戚戚然。考场之险,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不同的结果。
陈三郎笑道:“过得几天便开考,多想无益,且放宽心来。”
叶藕桐也笑了:“这一点无需道远开导,我自有分寸。”
他的性格开朗,恋恋风尘,绝不会像周何之那般遭遇折戟沉沙,就有轻生的念头。
几天的等待功夫,眨眨眼便过去。
这一日,已是二月初八,进入贡院参加会试的大日子。
清晨,天蒙蒙亮,陈三郎就起身来,洗漱完毕。想了想,将小剑别于发髻上,空手出门,与叶藕桐汇合。
会试的考场纪律,比起乡试还要严苛几分,考生入场,要经过全身位的搜身,片纸不得带入。除此之外,还得进入一间房间,脱开衣衫检验,看有没有把经义抄写在手臂大腿等皮肤上。
一旦发现有考子作弊,下场可不仅仅撤销考试资格那么简单,甚至会被砍头,治死罪,以儆效尤。
数百举子,人数不少,加上细致的检查,耗时甚久。故而得提前一天进入贡院,等于这一天是检查,明天,也就是二月初九才正式开考。
轮到陈三郎进院了,先是外面搜检,然后进房间脱衣服,就连头发都得披散开来,看里面是否藏着小纸条之类的作弊手段。
不过检查的人不注意用作簪子用途的小剑,只瞥一眼,就置之不理。本来就是,入院检查,主要是防考试作弊,其他不甚干涉理会。这么小一根事物,是不可能用来作弊的。总不能上面铭刻经义吧,那得多高难度的技艺,又要多好的眼神才看得见。
足足折腾了两刻钟,才检查完毕,准予放行入院。
迎面而来的是一座三层牌楼,飞檐斗角,气势堂皇,门额上牌匾,题着“贡院”两个大字,乃是开朝皇帝所题金笔御书。
两边各有楹联,上联曰:矩令若霜严,看多士俯伏低徊,群嚣尽息;下联:襟期同月朗,喜此地江山人物,一览无余!
看完此联,陈三郎暗暗一点头,略一迟疑,便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道回廊,两边多有碑刻,古朴文雅,记载典故。穿过回廊,竟是一块宽敞的花圃,种着许多花草,当前正萌芽吐叶。又有十来株枝桠古拙的梅花,一些正吐艳盛放,有香气缭绕。
花圃两边,则是两排考舍,一间间隔绝开来,如同一口口笼子,瞧模样,比乡试的考舍还要小一分。又见考舍之外,摆放着一口口大缸,盛满了水。
这是预防火灾的设施。
因为贡院最怕着火,而每一间考舍都分发火盆蜡烛等,一旦出现意外,形成火灾,就可以用大缸里的水来扑救了。
抬头望远些,见贡院外边围墙长满荆棘,围得严实,比铁网还要密集,怪不得总被称为“锁棘贡试”了。
陈三郎对号入座,进入自己的那一间,刚坐下,外面便有考场执事过来,关门上锁。
他坐着,闭目养神,要用最饱满的精神迎接明天正式开始的第一场会试。(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二月初九,下雪落墨()
(整理资料大纲中,后面思路有些凝滞,今天只有一章,高潮真不好酝酿呀!感谢书友“老羞”“月光下孤独的狼”“钻进书里的胖子”的慷慨打赏!)
二月初九,长安不见春。
清晨冥冥,北风呼啸,有彤云凝聚,转眼间竟飘落下雪花,一点点,如破碎的梅花瓣。
这便是春雪了。
长安外城,西北郭处有一座院落,咿呀一响,院门打开,走出一个道人来。
天气寒冷,今天正阳道长穿得厚实,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将斗笠戴上,不教雪花落在头发上。
“真人慢走。”
后面传来恭送的声音。
正阳道长只微微一点头,迈步上街,慢慢向着前方走去。
时候尚早,又下着雪,行人稀少。
穿过数条街道,约莫大半个时辰后,他出现在一条偏僻冷清的小街道上。
这街道两边多树木,经历寒冬的洗礼后,光秃秃的树上开始萌生出新芽,有绿意蔓延,并不畏惧落下的雪花。
“这一春,倒来得早……”
正阳道长喃喃说道。
很快,他就来到两株枫树间的一座道观门前。道观不大,墙壁不少地方都显露出斑驳的古意,气息沧桑。
“昆仑观!”
观门之上挂着牌匾,写着这三个字。
正阳道长过去,敲了敲门。过不多久,观门打开,一个道童探身出来观望。
“你去禀告你家真人知晓,就说青城山故人来见。”
道童打个稽首:“稍等片刻。”
重新掩上门,入内禀告。很快,他就跑出来开门迎接:“有请贵客。”
正阳道长随着道童进入主殿,一进去就看见供奉在上面的老君像,老君像前一盏长明灯,灯火幽幽。灯火旁边的蒲团上坐着个道士,面皮白净,双眉浓黑,留着一丛短须。
这副模样,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可正阳道长却知道对方道法有成,驻颜有术,实际年龄比自己还要长得多。
昆仑观主持忘机真人。
正阳道长脱掉斗笠,稽首问候:“见过道兄。”
忘机真人看见他雪白的头发,皱纹勾勒的面容,忽而叹息一声:“如斯牺牲,真得值得?”
正阳道长淡然笑道:“道兄也是道门中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