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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对着摆满饭桌的佳肴,闻着扑鼻而来的饭菜香味,就是提不起半点食欲。过了一会,终于勉强执拿筷子,伸出去夹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咀嚼得仔细,可食之无味,仿佛在吃着一块木头。
轰隆!
屋外的天空,本来只是下雨,此刻突兀炸响一个雷,非常突然。
元哥舒心头一震,猛地失手,手中碗筷掉落在地,“砰”的一下砸烂了,散落满地的白米饭。
“公子请息怒!”
旁边伺候着的奴婢以为元哥舒又要发无名火了,心慌意乱,赶紧跪倒在地,磕头哀求。
元哥舒浑然不觉,在雷声炸响的瞬间,他耳朵里只有雷声袅袅,再容不下其他动静。
片刻之后,他终于醒过神来,一个箭步冲出去,沿着路径往外面狂奔,双手挥舞,口中大喊:“回来,快回来!”
看起来,像是要追逐某些离他而去的东西。可在他前面,什么都没有。
这一幕,被府中许多人看见了,不禁呆若木鸡,他们可从没有看到少将军如此失态过。
“啪!”
前面猛地转出一队人,领首者正是刺史大人元文昌,一巴掌就扇到儿子脸上:“混账,你在做什么?”
其如岩石般坚定的脸容掠起怒气。
元哥舒被打,如梦初醒,看见父亲,竟忍不住嚎啕大哭。
元文昌瞥他一眼,一拂衣袖:“哥舒,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率领一众贴身侍卫,掉头离去,再不回头看儿子一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作壁上观,护法国师()
风雨下着,许珺全身都湿透,见陈三郎依然紧闭双目,面色颇不好看,真是心焦无比。突然间,她听到一阵鼻鼾声,赫然来自陈三郎,不由得呆住。
俯身下去仔细倾听,可不是陈三郎在打呼噜吗?
许珺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一放——这家伙能安然睡着,起码证明已经度过了最为艰难的那道坎。抬头望天,见风雨虽然越来越大,但那惊心动魄的雷电却慢慢停歇住。
吐一口气,背起陈三郎,不用多久就找到一家客栈。迈步进去,抛出一锭银子:“掌柜,一间上房;还有,马上熬一碗姜汤,要浓。”
掌柜瞄了一眼:“姑娘,你们衣服都湿透了,滴着水……”
啪!
又是一锭银子砸下来。
掌柜顿时眉开眼笑,麻利地应道:“晓得。”
立刻吩咐小二带她上楼安置。
等小二出去后,许珺看了落汤鸡般的陈三郎一眼,一皱眉,略一犹豫,就开始动手,将他剥得只剩下条短裤,然后扔到被窝中,捂得严实。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踏实,干脆拿出贴身的那块暖玉,挂在陈三郎脖子上。
这暖玉,上面红晕荡漾,如同水波,却能散发出温煦的暖意,极为舒服。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宝物,拿出去,哪怕不少权贵都会为之动心。
此玉许珺从小就佩戴于身上,许念娘说,它是许珺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之物,对她而言,纪念的意义还要大于宝物本身的价值。
做妥这些,许珺就地盘膝,运转功夫。约莫半刻钟后,浑身有灼热的气息缭绕不散,直接将湿透的衣服蒸得干爽。
敲门声响,店小二送姜汤上来了。
拿了姜汤,许珺坐在床边,用小勺喂陈三郎喝。由于陈三郎酣睡正沉,得先捏开嘴才能喂进去。
捏着他的脸颊,莫名想起刚才剥衣时候所看见的身体:没想到这男人斯斯文文,还挺有肌肉的……
想到这,脸上不禁有些烧,娇羞无限,倾国倾城。只可惜无人瞧见,白白辜负如斯动人情态。
不,有人……
许珺又勺了一匙汤喂过去,猛地看见一对明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目灼灼似贼,她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应该是从你喂第一口姜汤的时候。”
说着,挣扎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光溜溜的膀子,就夸张地失声惊呼:“我怎么没穿衣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可得对我负责哦。”
许珺一听,柳眉倒竖:“好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陈三郎!”
几乎忍不住就要施展出许氏飞脚,要将他踢下床去,不过转念一想,却噗嗤一笑。
这一笑,之前所有的担忧焦虑全部烟消云散。
这一笑,她感到如春天般的快乐!
……
“这一天,可真是有些漫长啊……”
昆仑观中,后院种着七株桃花,一个道士正在一株桃花下站着,手中折了一枝把玩。
已是傍晚时分,因为下雨天的缘故,天气阴沉,显得晦暗,望得远些,就瞧不分明了。
忘机真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阴沉,看到高高在上的天空景象。
此刻,他眼皮一瞌,掩住了眸子的精光,叹息一声:“天时果然不可逆,道友执著又如何,只落得毕生作为尽然付之东流,真是值得?”
言语中,甚为惋惜。
“只是那子,究竟是甚么来头,竟能扛过此劫?想起来,本道与他,还有一番纠缠……”
在山神庙发生的事,陈三郎破掉他剪纸成人的术法,事后根据刺客回报,再通过一番调查,忘机真人已然摸到陈三郎底细,只是按兵不动,另有筹谋。
他迈步走出桃树下,返回观中。整个过程,没有穿戴雨具,但身上一滴水都不沾。
临近门口处,蓦然又站定,回过头来看。
他所站的地方位置不高,可眼眸转动之际,仿佛把整个长安都收于眼底之下,洞悉了然。
长安藏龙卧虎,先前正阳道长作法,岂能瞒天过海?只是那些或明或暗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立场理由而选择坐视不理,袖手旁观,并不干涉。可以理解的是,正阳道长要对付的目标对象太过于渺小,渺小得让诸人没有出手的兴趣。
然而当结果揭晓,不知又会引起怎样的波澜?
特别是……
忘机真人视线落在内城方向,落在紫禁城那边。
“嘿,他的神情此刻一定非常精彩吧。”
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再不停留,举步入内。
两扇木门徐徐关闭,把黑夜关在了门外。
……
内城,紫禁城。
这是天下最为核心的地带,这是只属于天子的地方,这是内城之城。
紫禁城殿宇华贵,金碧辉煌,而且建筑得极为坚固,堪称固若金汤——就算长安被攻破,但要打下这座紫禁城,还得耗费许多兵力时间才行。
此时,城中已落闸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入。正常状态下,夜间的紫禁城,真正的男人就只有当今圣上,其他的人要么是宫女,要么是嫔妃皇后,要么就是太监。
而护卫兵甲尽数陈列于外墙,不得入内半步。
至于皇子成年后,也会搬离紫禁城,住在内城的府邸中。
但今天例外,紫禁城内的一座塔上,赫然坐着一个僧人。他身材不高,但很是圆胖,挺着个大肚子,配衬上一张红光满面的圆脸。看上去,仿佛是弥勒佛转世。
晚风吹拂起他身上鲜红的格子袈裟,猎猎作响,很是鲜明醒目。
“为什么会这样?”
嘴里呢喃道。
这句话要是被旁人听到,定然会吃惊,因为在许多人心目中,他如同佛陀,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出现疑惑的情况。而或说即使有,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看来扬州那边出了漏子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吟诵着佛号,僧人起身下塔,如同走在自家禅院般行走在紫禁城中。
在这里,他竟是自由的。
因为他就是当今护法国师:净往大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殿试临近,病魔缠身()
今天,日出东方,晴。
已是四月,四月的长安日渐温煦。
距离会试放榜已经过去一段时日,关于会试话题的谈论开始降温,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殿试举行之日了。
殿试,由当今圣上亲自主持,然后御笔点名,圈定三甲进士,让一众贡士享受无上荣光。
殿试之上,只考时务策问,不论其他。贡士们自黎明时入紫禁城保和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等礼节程序,登殿入席就坐。然后颁发策题,只考一道。但题目往往极长,多达百字,甚至几百字,主要为询问时事,让贡士们依事发表见解,写成文章答卷。
考完之后,有八名考官负责交叉审阅,并附上审核成绩,最后选出成绩最佳的十卷呈交给圣上。
一甲进士三名,便会出自这十卷文章中。
当然,也不排除圣上对这十卷文章不甚满意,要求重新筛选的情况。只是这般情况比较少见,反正在夏禹王朝的历史上,从未曾出现过。
殿试只考一天,早上入场,日暮散场,晚上评卷出成绩——在当天,圣上是不会露脸的。
第二天,圣上才会出现在殿上,当场看过贡士们的仪容形态,并就此定下一甲前三名次。
从这个角度上看,殿试颇有选秀的意味。
选秀主要看两个方面,第一是书法:要求答卷必须用正体,即所谓“馆阁体”。字体要“方正”、“光圆”、“乌黑”、“体大”等。如果字写不好,不符合要求,那即使文章写得再出色,分数也会大减。
第二看人。
五官要端正,身体要修长,可以斯文,但不该表现得孱弱。长相有缺陷、或者骨瘦如柴的那些,注定入不得圣眼。
要知道“状元”、“榜眼”、“探花”等一甲前三进士,代表着王朝脸面,外观寒碜见不得人,有失体统,却难以入选。
“以貌取人”,却也无可厚非。
三甲进士名次划定后,出金榜昭告天下。进士们则插花骑马,游长安街,尽享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