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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现在可是去府衙?”
“不急,先在府城中住下来,看看再说。”
莫轩意大步走在前面,目光闪烁,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周围的街道来;四名心腹骑士跟在后面,隐隐成拱卫之势。
西边日落,天下将夜。(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河伯问罪,天雷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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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来一大片乌云,笼罩在上空,酝酿发酵着,看起来,有一场大暴雨要降临。
风雨将至,农人们匆忙收拾着,然后奔跑回家。
逍遥观的侧院处,新筑起一间狗舍,约莫三尺高,一丈宽阔。狗舍里头住的不是狗,而是一匹皮毛光亮的雄壮大狼。
狼妖。
相比其异常庞大的身躯,这狗舍就显得狭隘了点。
对此陈三郎提出意见:“道士,你这样做,是虐畜。”
逍遥嗤之以鼻:“你懂什么,这个狗舍可是刻画着阵法,能聚天地元气,最适合它吸纳日月精华。”
陈三郎看个仔细,果然发现小舍顶上开了个碗口大小的天窗。不过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下雨怎么办?那雨水不往天窗里灌进去?
道士不以为然:“如果连些许雨水都搞不定,它还当什么妖?”
看得出来,他有心要磨练这头狼妖的野性。狼妖虽然降服,可心里肯定还存在不甘不愿的念头。逍遥所学,乃是崂山嫡传,当然不会传给狼妖。至于小龙女那边,不好意思,基本都是水族秘籍。
屋子里摆开茶具,趁得空暇,两人坐着喝茶。
道士忽而开口:“书生,这阵子咱们打得狠,恐怕已经惊动了河伯。他肯定坐不住,定然会寻上门来。”
利益攸关,这是必然之事。手底下的地盘员工都姓“陈”了,这一段的泾江河伯要还是无动于衷,那就是傻子,而或呆货。
陈三郎皱了皱眉头:“这乌河伯是甚修为?”
道士摸了摸下巴,很老实地回答:“我打不过。”
关系重大,欺瞒的大话说不得,否则事到临头,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那怎么办?”
道士一翻白眼:“这不还有你嘛,我计算过了,全部人披挂上阵,或能斗一斗。”
陈三郎的那一口剑,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电光火石,杀伐果断,极具蜀山剑仙风范,不过其中又存在某些差异。
陈三郎面露苦笑:“我无法动手。”
“为什么?”
道士很惊讶。
陈三郎将事情因由简单扼要地说了。
道士一听,半饷作声不得,许久幽幽一叹:“有所得,必有所失呀。”
《浩然帛书》前期需要吸收功名资源,化为己用;但另一方面,功名本身就是一种樊笼。皇帝是天下功名制度的最高统治者,读书人考功名,获得荣禄,那就得替皇帝卖命。
这就是君臣关系,凌驾其他任何的关系之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浩然帛书》中记载的却有所不同,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又曰:“君有过,当进言。用则可,不用则废,是谓从道不从君”。
这般理念,与君权相悖,在皇帝看来,便是乱臣贼子。因此功名加身,必有反噬,那金色龙气本能地起了疑心,发作起来,将古书镇压住。
“那就没辙了……”
逍遥有些懊恼:乌河伯随时打上门来,可不是儿戏。
“天无绝人之路。”
“你倒还淡定。”
陈三郎嘿嘿一笑:“别忘了,我是龙君贵客,曾奔赴龙城赴宴。”
道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个名义利用得好的话,说不定真能派上用场。
轰隆!
天空猛地炸一声雷,倾盆大雨泼下,天地一片苍茫。黄豆大小的雨点劈头盖脑打将下来,打得山间的树叶噼里啪啦作响。
好大一场雨。
这个时候,不管是务农的人,还是建造村坞的人,都纷纷躲进屋舍里避雨。
路径上忽而出现一顶黑伞,伞下之人,年约五旬,面皮白净无须。穿着打扮像个儒生,可五官面目却仿佛是个宫里的太监。
他没有带随从,就一个人走着,冒着大雨,慢慢从泾河那边过来,穿过茂盛的田野,穿过山麓的松林,沿着羊肠小径,一步步登山,最后站到逍遥观正门前。
“嗷呜……”
侧院狗舍里的狼妖感到某种可怖的气息,好像大难临头似的,顿时局促不安起来,若不是身上被逍遥富道下了禁制,就要冲破狗舍,夺命而逃了。
观内逍遥富道听到了狼妖的叫唤,也听出了叫唤声中蕴含的畏惧,不禁面色一紧。
抬起头来,就看见一顶黑伞穿过前院,很有节奏地缓缓走来,到了门口处,“嘭”的一下,收伞,露出下面的人来。
这人咧嘴一笑,满口白齿:“哦,都在呢。”
莫名地,道士看见他的笑容,只感到心头一悸,有寒气泼喇喇从脊椎直冒上脑门,好像这个不是人,而是一头嗜血猛兽般。
“我能进来喝杯茶吗?”
这不速之客人蓄无害地笑着,非常和煦的样子。
逍遥富道却紧张得两个手心都出了汗。
陈三郎缓缓道:“请进,请坐,请喝茶。”
一连说了三个“请”字,只是态度上并不显畏缩恐惧。
那人赞道:“好一个状元郎,果然有胆色。”
说着,走过去,坐下来。
陈三郎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茶水荡漾,热气裹着香味飘荡。
那边逍遥富道见状,一颗心也慢慢定住,惭愧之余,发起狠来:书生都不怕,自己怕个鸟,大不了人死卵朝天……
啜了一口茶,那人悠悠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说废话了。洒家姓乌,乃本地段泾江河伯。”
说到这,望着逍遥富道:“阁下是崂山的单传弟子吧,很多年前,忘记是哪一年了,乌某跟贵派的松月子有些交集。嗯,他是你师父?”
“不错。”
逍遥点头,心中窃喜:难不成师父和他有交情?那就好了,不用打了。
虽然不怕死,可也不赶着去死呀,是不。
乌河伯道:“那就好,很多年前的那一次,松月子赏了一张缚妖符给乌某,看来这笔债有人还了。”
逍遥一听,白眼又要翻出来了。
陈三郎正一正神色:“乌河伯,你来这里难道是翻旧账的?”
“嗯?”
仿若被触怒了般,乌河伯眼眸精光暴射,面容狰狞,一脸择人而噬的凶狠。
轰隆!
彷如呼应,天空的雷声滚滚,一声接着一声炸响。(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天赋神通,龙符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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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滚滚,声势惊人。
逍遥富道却也被激起血性,记得师傅再三叮嘱的话:修炼一途,危机四伏,当谨慎,当不怖,方能自在。
当下强敌临门,已无退路,陈三郎都能淡然面对,自己堂堂修士,又怎能贪生怕死?
于是圆睁双眼,指掌间处,凝聚法力,鼓荡出“轰轰”的雷声,淡红光芒成团——掌心雷,道统正传术法。
道士此术,修炼的火候甚浅,激发出去,打不远,也打不疼。不过眼下在掌心处翻滚,声响炸开,也有一股非凡气势。
乌河伯冷笑道:“怎地?你这小辈也敢来叫阵?”
道士凝神,一掌就劈过来;另一只手也不空闲,唰唰唰,好几张缚妖符不要钱地祭出。
这符咒对于高阶大妖不管用,不过乌河伯还不算真正的大妖,符咒能造成一定的杀伤。
“不知天高地厚!”
乌河伯左手挥出,倏尔拉长,仿佛那手不是血肉,而是橡皮,可以随意拉长,可以无死角地缠绕捆绑目标。
乌贼触手,天赋神通!
呼!
这只手诡异地就缠上了逍遥的胳膊,道士感受到如针扎的疼痛,面色苍白。
嗤!
原本在房间休息的许珺听闻动静闪出,袖间刀光闪烁,疾斩乌河伯的手。
“嗯?”
乌河伯手臂伸缩自如,一下子抽离回去,目光打量着许珺。
他没有再动手,道士和许珺也不敢轻易追击。他们都明白这个对手实力超群,纵然联手,也不是对手。
哗啦哗啦!
破空声接二连三,却是蟹和雄平联袂赶到。乌河伯降临,虽然乔装而至,但他们还是收到了风声,急忙来助阵。
见着乌河伯,蟹和还好,雄平则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他可是很清楚地知道乌河伯的可怕,实力直追蟒大统领。
被诸人围着,乌河伯毫不在意,目光扫视,咧嘴笑道:“好,都来齐了,本河伯今天要大开杀戒,教尔等知道,触犯本河伯的下场如何凄惨!”
顿一顿,看着陈三郎:“状元郎,我不杀你,带着你的女人离开。这不是警告,这是通牒。”
舌头伸出,舔了舔嘴唇,他仿佛闻到了新鲜可口的鲜血味道。
他来之前,已经摸清楚底细。也知道对方队伍中,以陈三郎为首。但对于陈三郎的身份,乌河伯有所顾忌,不管怎么说,这书生参加过龙城盛宴,得过龙君大人的赞赏。
龙君乃天下群妖之首,威慑力无以伦比。乌河伯只是以前跟随蟒大统领去龙城,远远看见过龙君一面,那会儿,连坐的地方都没份儿。
陈三郎眼眸掠过一抹讥笑之意:“乌河伯,你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走掉吗?”
乌河伯狞笑道:“状元郎,不要激本河伯。我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乌河伯,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说话的是蟹和,他高声叫道,手掌把持着一物。
这是一块令牌,形状古怪,盘旋成型。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