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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王朝统治天下久矣,自有龙气喷薄,蕴涵于九州大地,深入人心。当下天下动乱,这些龙气便发生了变化,或被吞噬,或被击溃,还有的,直接被拘禁起来……
这是下面各地的龙气状况,而老皇帝的死,使得九州龙气再受打击,越发稀薄,想要恢复,就得看新登基的宣威帝能否重拾旧江山了。但不管如何,这都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那么好做到的。
话说回来,这事还得怪老皇帝。他健在时没有安排好后事,更没有妥善处理好继承人的问题,最终发生了同室操戈,相煎何急的悲剧。若在太平年代,或还能弥补,这可惜当下九州割据,群雄作乱,这就要命了。纵然宣威帝雄才伟略,也难以力挽狂澜。
雍州沦陷,饱受战祸,夏禹龙气本就七零八落,很是凋零,现在再受打击,变得更加稀薄,虚弱无力。
这一变,便被《浩然帛书》所捕捉到,反馈过来。陈三郎略一琢磨,便知道皇帝驾崩的事。
天下万物,皆有气息,气息千变万化,随时而变,难以捉摸,若无古书在泥丸宫,陈三郎根本不明所以,更妄谈窥视天机了。
这些因由,自然不好跟阿武多说,一笑置之。他心里想的,便是该如何面对。
雍州龙气零散,但依然有着不少存在,有机会的话,《浩然帛书》可以将这些龙气吸收融合过来,壮大己身,乃是大补。换了以前,不敢想象,想当日第一次觐见皇帝,古书一下子被龙气锁困,几乎脱不得身。现在时过境迁,反过来能把龙气吸纳,真应了老话:此一时,彼一时也。
这也是不同气息之间的纠缠斗争,当此长彼消,便会如此。
大魁歪着脑袋说道:“公子,皇帝驾崩,不就得换个新皇帝了?”
陈三郎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如此。”
想着不知登基的会是哪个皇子,七王爷与他有些渊源,四五王爷也有些恩怨,但其实不管谁坐金銮殿,目前山高皇帝远,对于崂山的影响都微乎其微。再说了,现在元文昌大军已经打到了五陵关下,新皇帝想必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阿武笑道:“管他谁当皇帝,咱们的日子照样过,公子,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觉悟就显高,听着舒服。
“咦?”
陈三郎来不及回答他,忽有所觉,轻咦了声,转头望向河的另一边。
这一段河流倒不算太阔,约莫七八丈那样,对岸河滩石头横陈,杂乱堆积着,再远些,便是山岭丛林了。
就在刚才,斩邪剑嗡的一下,使得陈三郎警觉起来。此剑通灵,非异常不动,一旦动了,便表示附近有妖魅活动。
陈三郎凝神观望,并无发现,但他内心却已经明白,这条通天河和泾江一般,绝非平凡,一定隐伏着怪异,就不知道,是否大妖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岸边人家,待客有箭()
“公子,时候已不早,该去找地方投宿了。”
旁边阿武说道。
这一路来,到了这边,方圆百里都罕见人家,想到今晚的落脚点,他就感到头疼。实在没办法,只好野外露宿,最惨的看这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要下雨的样子,那可麻烦。
陈三郎依然凝视河对岸处,他的视力一向不差,看着看着,果然瞧出了些名堂,见到那边树木郁葱间隐约有屋檐的行迹,似乎里面有房子一类的建筑。
伸手一指:“阿武,你们看河对面是不是有房屋?”
阿武两人便踮高脚尖伸长脖子去看,但除了石头和树木,什么都没有发现,纷纷摇头:“公子,没看到呀。”
陈三郎摸了摸下巴,他没有留须,只短短些胡须渣子,想了想:“算了,我们走吧,反正现在也过不得河。”
“好。”
两人就等他这句话,话说站在这半天了,看山看水,看来看去,那山那水不也就这样?初来乍到,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新奇,可望了一会就有点无聊。
或者,这便是粗人和读书人之间的区别吧。
大魁瓮声瓮气地问:“公子,那我们现在去哪?”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们随从护卫,唯陈三郎马首是瞻,但提前知道落脚点也是好的。
“去哪?”
不料陈三郎都微微沉吟起来了。
当下府城粮仓告急,周分曹等一筹莫展,外不能买,内不能产,实在捉急。放眼整个雍州,还储备着大量粮食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雍州州郡城。
石破军驻扎在那儿,以及数万蛮军。
此等实力不容小视,否则的话,陈三郎起兵去打州郡的心都有了,哪里还会等人家打上门来。
除了州郡,再想弄粮食,只得到别的州域去,比如蛮州中州,只是路途遥远,运输护送,整个过程中存在着各种风险因素,并非明智之选。左思右想,就想到通天河。
自古有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中有宝,水中也有,特别是水流浩荡的江河,资源颇为丰富,一网撒下去,数以百计的大鱼打捞上来,收获甚丰。
只是通天河不同别处,水流狂乱湍急,鱼生活的地方很深,加上乱石密布,船只航行在上面,一不小心就触礁沉没,这就造成极难捕捞的环境条件,人们难以生活下去,也就无法形成村寨。千百年来,两岸苍莽,难以开化。
陈三郎会《真龙御水诀》,通天河对他而言毫无问题,关键在于他现在就一个人,势单力薄,能捉得几条鱼?
这时候,他就无限想念小龙女,以及蟹和几个。若他们在,那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用那么头疼。
“顺着河流水势往下走一段,看有没有村庄。”
陈三郎说道,他就不信了,那么长大的通天河,就没有人沿岸居住。
“是!”
阿武和大魁异口同声应命,牵起马就走。
这边几乎没有道路,都是河岸,本来该长满了草丛,不过当下严冬,诸多野草都枯萎掉,马蹄踏在上面,踩出一条扭扭歪歪的行迹。只是人不好骑上去,怕地面崎岖,闪了马蹄。
大魁走在前面,拔出腰刀,有太高的枯草就随手砍断。陈三郎在中间,后面跟着阿武。
三人鱼贯而行,不断张望,看哪里有人家。
“扑腾腾!”
猛地一阵怪响,把负责开路的大魁吓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只窝在草丛的野鸭子飞了出来。
大魁刚有反应,两只肥鸭已经扑腾到河面上,优哉游哉地远去了。
“可惜!”
大魁一跺脚,要是能射下来,今晚的晚餐就有着落了,美味可口。
后面阿武也是面色悻悻然,赶紧把弓箭拿在手上,看等会还有没有野味,有的话,立刻弯弓射箭。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天色越发阴沉,开始昏暗,间或还滴落些雨点来,幸好不大。
这雨,迟早会洒下来,不尽快找到落脚点,等下了雨,定然十分艰困,只怕连火都生不起,那这一夜该如何度过?
“咦!”
走在前面的大魁叫唤出声:“公子快来,这里有路。”
等陈三郎走上前,果然看见一条小径在前面展开。其实也不算什么路,然而只要发现人活动过的痕迹就足够了,而且看起来是经常有人走动的,往上一头,是通往侧边的高山,不知延伸到哪里去。
“走!”
陈三郎露出喜色,他也不想风餐露宿的,挨风吹雨打。
三人朝着下面的路径走,走了一刻钟,拐过一个大弯,前面霍然开朗,却是一个岸边的平坡地,甚为宽阔。平坡之上,十多座木房石屋分布在那儿,正是黄昏时分,有炊烟从这些房屋的烟囱中袅袅飘出。
见状,不说陈三郎,阿武两个心底都涌起欣喜来,觉得温馨。
风雨归人,热饭热汤,想着就激动。
大魁牵着马,大踏步向前去。
“当当当!”
猛地有锣鼓声响,敲得急促。
很快就从房屋中奔出一大群人来,一个个手执武器,不是鱼叉就是长枪,还有明晃晃的朴刀之类。他们训练有序地排列成行,守在那圈木栏栅后面,一个个神情警惕。
大魁心一动,赶紧提刀在手,左手从马背上取下一面盾牌。因为他注意到对方人群中,有人弯弓搭箭,不得不忌讳。
“公子小心!”
大魁这面盾牌,倒有一大半护住了陈三郎。
阿武也取了盾牌,抢上前,守住陈三郎的另一侧。
陈三郎打量了对方的阵仗,朗声道:“乡亲们莫怕,我们是过路人,路经此地,见要下雨,要来投宿的。”
“你们这些腌臜货骗谁呢?”
对面一条身材魁梧的汉子声若惊雷:“你们立刻滚走,否则的话,休怪我们杀人。”
说着,拉开手中长弓,咻的一下,下一刻,一支箭矢便飞掠而至,不偏不倚射在大魁把握的盾牌之上,发出噗的声响。
大魁虎口一震,大吃一惊。因为这一箭绝非寻常,力道奇大,即使在军中都算少见的,那么,对方真的是此地的渔民吗?
第四百三十三章:大江捉鱼,波涛异象()
那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又高又黑,站在那像座铁塔似的,威风凛凛,射出的一箭更是生猛,差点把大魁手上的盾牌都给洞穿。要知道这面盾牌可不是稀松货色,而是精制良品,颇为厚实。
这一箭射过来,大魁赶紧与阿武一道,护着陈三郎往后退了数步,拉开距离。
望见对面人群情绪汹涌的样子,陈三郎就知道此事棘手。
生逢乱世,必有劫难,经历之后,人心便不同,不可能再轻易相信别人。关键也在于己等三人又是骑马又是携带武器的,任凭一张嘴能说得天花乱坠,人家都不会接纳。
阿武低声问:“公子,怎么办?”
若是寻常人家,自是不怕,但现在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