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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行径,陈王氏和华叔都已习惯,也不多说什么。
吃饱喝足,沐浴更衣,显得庄重,然后来到后院当中,瞧四下无人,当即从袖子里摸出一卷黄麻绳来。
要是华叔在此,定然能认出这黄麻绳和当初买的时候颇有不同。
首先是粗细,分明细了一圈,由大人的小拇指,缩减成婴孩的小拇指了其次是色泽,原本是那种葛黄色,带点灰白,如今通体黄得泛光,虽然不至于如金子般灿烂,但已颇具卖相。
绳索的长度也缩短了一截,从一丈变成了六尺。
拿着这根好不容易才炼制出来的绳索,陈三郎心情激荡,那种满足的成就感就和写出一篇千秋文章一样。至于其余九根黄麻绳,却因为炼制失败,都化作一地碎屑了。
然而他心中也明白,现在这根也只是半成品而已。
根据逍遥富道所说,修士所用器物分成法器和法宝两类。其中法器划分为开光、玄品、灵通三个品阶。每个品阶之中,又有优劣品相的区别。
陈三郎拿出的这根绳索,就属于开光法器中最为劣质的那一类,粗糙得很。
“虽然粗糙了些,可勉强也能算得是法器了,且拿出来,试一试手段如何?”
他就坐下来,静静等待。
约莫一刻钟时间,“喵”的一声,一只花猫出现在屋顶之上自从家里上一只母猫跑掉,华叔认为养母猫会思春会跟公猫私奔,痛定思痛,后来就买了只公猫回来养。
这公猫日子过得逍遥,养得肥,此刻出来,赖洋洋地卧在屋檐上晒太阳。
听到猫叫声,陈三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暗暗捏个口诀,口中喊一声:“疾!”
唰!
一道黄光飞腾,准确无误地飞上屋檐,将肥公猫捆个结实。骇得那猫惊叫一声,挣脱不得,咕噜噜像个粽子就从屋檐上滚落下来。
第五十章 :恶汉吃人,剑意难安()
一试成功,陈三郎满心欢喜,感觉真是奇妙无比。走到被捆绑的花猫前面,见它被捆作一团,四条腿动弹不得,似乎被吓坏了,张开嘴可怜巴巴地叫唤着。
陈三郎哈哈一笑,捏个松绑诀,黄麻绳自动松开。
花猫脱得身子,嗖的,快速无比地飞身跃上屋檐,几个跳纵,逃之夭夭陈家新买公猫宣告失踪,让华叔好不郁闷,心想母猫公猫都养不住,看来得改去养狗了。
将一圈黄麻绳挽在手上,陈三郎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半刻钟后,终于收拾心情,回到书房继续炼制。
他有自知之明,这圈黄麻绳只是半成品而已,用来捆绑一只普通家猫手到擒来,可换了别的猛兽,比如虎豹之类,估计会相当困难,更不用说真正的妖魔精怪了。
故而必须继续浸淫,继续炼制,以提升威力。
但话说回来,短短几天功夫,这缚妖诀能被他练上手,着实令人惊喜。
“哈,难道自己是万中选一的修道天才!”
有着微微的自恋。
好吧,究根到底,还是“师傅”敖卿眉功劳最大。她身为洞庭龙君小女,出身显赫,传授的术法岂是等闲?传授的方式更加高明,才能让陈三郎在短时间内学有所成。
砰!
关门,更加刻苦的钻研时刻到了。
夏季多风雨,这一日到了傍晚时分,风卷乌云,雷声轰隆,不多久打下黄豆般大小的雨点,打得树叶噼里啪啦作响。打到脸庞上,都能让人感到生疼。
街道众人纷纷躲避,一时间鸡飞狗跳,甚是狼狈。
“晦气!”
晚晴桥外的林荫小径上,两名衙役正走着,遭遇暴雨,嘴里骂一声,连忙四下张望,寻找避雨的地方。
“走,到桥墩下躲一躲。”
两人赶紧跑到那晚晴桥桥墩狭窄的地方去,由于都是膀大腰圆的个子,挤得有些难受,心情更不好,发起牢骚:
“吴赖头,伍狗子都跑哪里去了?找了这些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可不是,还有那醉春楼的龟奴三儿,都不知死哪里去了。”
一衙役沉吟道:“莫非他们都出城了,害我们在城中好找?”
另一个衙役摇了摇头:“不对,根据守城门的杨队正说,没有人见到他们出城过。”
“不是出城,城中又不见人,真是见鬼!”
那衙役忽而压低声音:“我听说了,说这些人有可能被妖魔吃了去。”
“什么?竟有这等事?光天化日之下,城中怎会有妖魔作祟?”
“那就不知道了,问题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呀。”
两人正交头接耳说着,风雨越发暴虐,倾盆泼下来一般。
好大一场雨!
雨幕中突然走来一人,五短身材,肚腩凸出,大腹便便的模样,看上去活脱一个圆咕噜的矮冬瓜,显得滑稽。
雨大,一时间看不清面目。等走近了些,见到他穿着短裤,短衫,上衣敞开着,随便披在身上,被雨水淋得湿透,却毫不在乎。一张脸容,眉毛短粗,眼睛小,鼻子宽,嘴边两撇黄毛。
两名衙役见他出现得蹊跷,这时看到面目,很是陌生,就对视了一眼,顾不得避雨了,走出桥墩,喝道:“兀那汉子,站着!”
其中一个衙役直接亮出刀来:“不准动,你是哪里来的贼汉,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另一个上前搜身,手段熟练。可惜搜了一遍,一点银子都搜不出来,不禁大感失望。于是抖出一根铁链,一把套在矮汉子脖子上:“走,跟爷回衙门!”
他们找人不着,现在见到面目陌生的人自然不肯放过,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回去审讯再说,好歹也算交差。
矮汉子站着不动,小眼睛一眯,眯出两缕绿油油的光芒:“你们又是什么东西,爷正心烦着,出来淋淋雨,却来此聒噪,好不让人讨厌。”
他的声调有些生硬,听着颇不好受。
衙役见他居然摆架子,心中大怒:瞧其衣装,最多就是个闲汉泼皮,算哪根葱?
啪!
一刀侧着拍在他背上:“贼奴才,找死!快走!”
矮汉子阴测测一笑:“爷近日牙口养刁了,见你们两个一身肥膘,腻歪得很,本不想开胃,没想到你们自己找死”
两名衙役听见,大吃一惊,正要舞起刀来。
矮汉子蓦然张口,口中一支支利齿森然,极为可怖。
咔嚓!
一口一个,带着衣衫杂物,吃了个囫囵,只是肚皮微微涨了些,随后打个饱嗝,伸出手指去剔了剔牙缝,咪咪笑道:“虽然肥了些,但也能填填肚皮。”
说罢,迈开两条短腿走上晚晴桥,望着满天风雨出神。
暴风雨天气,四下无人。
矮汉子脸上现出暴躁的神态:“该死!小公主究竟躲哪里去了?不能抓她回去,我就无法回洞庭湖。这么久不回去,家里那贼婆娘一个说不好,就跟人勾搭了去,做了别家娘子。”
越想越火,一拳砸在桥栏上,竟将石头砌成的桥栏生生砸掉一大块:“好没道理,小公主的气息分明就在这一带水域出现过,随后就消失了,能躲到哪儿?”
他伸手抓了抓稀疏的头发,想不出个所以然,呼叫一声,飞身从桥上跳跃而下,扑腾入水,身形一变,变作一团狰狞模样,张牙舞爪,兴起一股凶恶的波浪,滚滚而去。
“嗡!”
陈家书房内,陈三郎正潜心炼制黄麻绳,突然摆放在书桌上的紫檀木剑匣发出异动。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斩邪剑的炽然,那是想要破匣而出的一抹兴奋剑意。
记得在南阳府,面对尸魁的时候,它便如此表现过。
那这一次
陈三郎心中警醒,莫名联想到小龙女所说的恶客是对方来了吗?
要是现在找上门,可来得不是时候,毕竟黄麻绳炼制还没有完全成功,心里没底。
幸好匣中剑意渐渐冷下来,仿佛已失去对方气息。
陈三郎定下心来,右手按在剑匣上,手指轻轻敲着,似在安抚小剑,口里吟道:“十年磨一剑,霜刃几度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第五十一章 :大人有请,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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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过天晴,升出一轮骄阳,柳树之上,有知了在拼命叫唤着,吵闹成一片,吵得人心莫名添几分烦躁。
衙门,黄县令就非常烦躁。他接到报告,说两名负责在城中巡寻失踪人口的衙役人没找到,自家却失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几乎咆哮着,差点将手中惊堂木都扔到钟捕头脸上。
钟捕头满心委屈:我哪里知道什么回事?
但堂上大人正在火头上,不可火上加油,只能肃立着,低着头,一声不敢出。微微用眼角瞥向站在一边的张幕僚,希望他能出来说句话,缓解气氛。
张幕僚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他也确实无话可说,事情诡异超乎想象,他无法想明白过来。
既然不明白,就不该胡乱开口。
这是身为幕僚所必须具备的素质,否则祸从口出,乱出主意把自己性命搭送进去,何等冤枉?
黄县令发了一通火,心情稍微平复,开口问:“张幕僚,你说该怎么办?”
张幕僚额角见汗,恭敬回答:“大人,属下无能,想不出办法。”
其实他有一个主意,就是当前事态已经有些失控,是小小县衙无法处理解决的,那么就该上书到南阳府,甚至扬州城去,请求上面派人。然而黄县令新任上位,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出了这等事故,传扬出去的话,只怕会招来弹劾,乌纱不保。
前一阵子南阳府传出妖魔吃人事件,消息没有捂住,扬州来人。来的还是少将军元哥舒,率领虎威卫进入南阳府衙。
那段时间内,府衙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