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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一边走一边骂:“你俩就不能先给我整干净了再瞎聊。我这样出去,还不让人把我当要饭的?”
他俩理亏,让我骂了也没法还嘴。上了车刘班长找了件衣服给我换上,把我放平了躺一张长椅上。脑袋后面的泥坷垃厚的都可以当枕头,泥已经硬了,往下揭拔得头皮疼。不受那罪了,我就枕着泥坷垃昏昏沉沉的躺下。另一个警察被刘班长打发到驾驶室,车厢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占了一条椅子,刘班长和胖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车子颠簸了一阵,很快上了一条平坦的公路,这时候我才好受一些。车厢里没有开灯,刘班长摸索着递给我一支烟,借着给我点烟的机会,刘班长坐到我腿边上。
“首长问我赵排长是怎么牺牲的,我说是虫子咬死的。他又说有人揭露是你开枪打死赵排长的。强哥,我当场就发誓说你开枪的时候赵排长已经死了。我估计首长不相信赵排长出了那种事情,被虫子掏空了,最后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能相信吗?在问我之前,有人说了对你不利的证词,害你的人不是我。”
刘班长的话,在寂静的车厢里很清晰。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坦率的说这件事情上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你直接退伍了?”胖子问了句。
“是的。”
“那就不对了。一个小班长复员凭什么直接当所长?我当过兵,别忽悠我。”
沉默了很长时间。刘班长说:“我制止过强哥向赵排长开枪。”
“草,你说反了。”我骂了一句。如果不是担心身上的伤势,我真有心一脚踢死这货。
明明当时是他看我没勇气开枪,要我把枪给他,他来结束赵排长的痛苦。结果汇报上去成了他制止我开枪未果,并且因此还立了功,退伍后直接任派出所所长。我真被这个脸黑心更黑的货,气得半死。
“我当时真这么想的。”黑暗里刘班长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去死。”我再没心情跟他说一句话。谎话说上一百遍就会变成真实,可是他能麻痹自己,让自己都相信这个谎言,那就不是说一百遍能做到的,每天说一百遍都难。
沉默了片刻胖子说话了。“强子,算了,已经这样了。不管刘所长有没有制止你开枪,也不会改变你被隔离审查,被开除公职的结果,关键在于你开枪这个事实。能让刘班长从中受益,也算是给哥们儿做了好事,想开点。”
是啊,已经这样了。我心里又觉得刘班长这货也不简单,真应了那句话,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我逐渐放下不平的心情,开始向刘班长询问萧国林来这里的经过。这个问题上刘班长回答的比较详细,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萧国林是主动找到林班长的,并且直接要求在中越边境的一个村子里找个住处,没有住旅馆。这个村子距离东兴镇有点远,刘班长托人给萧国林安排的住处,萧国林住在一个边民家里。之后刘班长去看过他两次,第二次去没见到萧国林,据那个边民讲,萧国林离开好几天了,估计越境去越南的可能性很大。刘班长回到东兴没几天,还在为萧国林担心的时候,萧国林突然给他打了通电话,说是已经离开广西了。
这期间和之后,刘班长对萧国林的广西之行疑惑过,也跑到那个边民家里调查过。可是只得到萧国林行为诡异的答复,具体萧国林的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则一无所知。似乎萧国林在那个村子里不但没有接触过任何人,甚至都不出门,每天把自己关在竹楼上。这户边民只有在送饭的时候,才知道萧国林是否在或消失。
听完刘班长的话,我陷入沉思。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萧国林的这种表现的确没法解释,他不是来度假或装逼的,这一点确定无疑。从他谨慎又不合常理的行为看,广西一行不会是公干。私事,又会是什么事呢?
我决定从他已知行为分析一下。首先最明显的一点,越境。就连那个边民都看得出来,他跑到中越边境那个村子里真不会有别的原因。那他越境干什么?走私的话,东兴这边的走私活动已经半公开化了,他没必要亲自犯险跑越南去吧。有没有这种可能,东兴那边没有他要的东西,他走私的东西更危险、更受两边法律禁止。
想到这里我问刘班长:“东兴这里走私物品有限制吗?比如说你们有些东西睁只眼闭只眼,有些东西则坚决不允许走私。”
刘班长苦笑了一声说:“这怎么可能。只要有人允许这种事发生,就没法控制走私的具体物品。香烟里面夹带毒品,走私香烟的有人罩着,里面夹带着毒品你也不能去查。这么说吧,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人走私,甚至包括轻武器。ak47这东西越南最多,还便宜。”
我啐了一口问:“古董呢?有走私古玩的吗?”
“谁知道呢?”刘班长深吸了一口烟,我看到他嘴里的烟头亮了一下。“那条河我们都不敢接近,多的时候河上全是走私船,看见了管不管?没背景谁敢这么嚣张,眼不见心不烦啊。”
ps:谢谢大家支持,也谢谢书友提出宝贵意见和建议。有个书友留言批评我了,我解释一下,我文中的先秦不是指秦朝早期,而是一个宽泛的年代概念,可以追溯到有人类活动的年代。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杰克来的电话()
我又一次陷入沉思。
看来这个思路有问题。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走私,甚至可能跟走私没有半点关系,可是跟那个小村子一定有关系。这个村子临近越南或许是个误导,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它临近边境,而在这个村子本身。我和胖子显然没法留在这里调查这件事,看来还要请刘班长帮这个忙。
我拍了拍刘班长说:“肩膀的伤怎么样了?”
刘班长说:“好了。当年多亏你照顾,谢谢。”
我放松语气说:“谢什么?当初没废了你?”
刘班长笑了几声,有点尴尬的说:“那时候真幼稚,什么事都疑神疑鬼。连累大家了。”
“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我陪着笑了两声说:“有件事要麻烦你,萧国林来你这里是点名去那个村子吗?”
“是啊,我也很意外,他不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村子。不到二十户人家的自然村,还不在我管辖范围内,他怎么知道的?我查过地图,地图上没这个村子。”看来刘班长对此也疑惑过。
“这件事很蹊跷,我想请你调查一下这个村子。具体我也不好说,最好能详细些,从这个村子的历时、人员组成结构,特别是近期迁入和迁出的人。越详细越好。哦,这个村子叫什么名?”
“鸡头村。公鸡的鸡,很有想象力的名字吧。”刘班长说完坏笑了起来。
我一听,这名字取的毁节操啊。
天快亮时,在一个小镇子上刘班长放下我和胖子。我又叮嘱了刘班长一番,让他回去了。
我在镇子边上的一条小溪里洗了洗头,水马上变的褐色浑浊。我看着这水就来气。胖子很识趣的离我老远。镇子不大,我俩坐上第一班长途车,去云南大理的。我们的目的地当然不是大理,只是为了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的计划是进了云南再根据具体情况决定,或转车或休整几天。这主要看我身体的恢复情况。目前坐这大客车穿行在崎岖的山路上,车况又差,颠的我死去活来。没办法,身处险境先熬过这一段吧。
第二天凌晨,在靖西附近一个乡镇的公路上,我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杰克打来的。电话里杂音很大,通话质量差到极点,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在车上又不能大声喊,杰克看来没这个顾虑,一直在喊着跟我通话。我只大概听明白他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打通,然后就说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和情况,好像情况复杂了。通话质量太差,具体内容听不清,我让杰克大声点,我听见杰克爆了一句英文粗口,说我换个电话。通话就结束了。
长途客车上几乎满员,我浑身就跟散架一样疼,特别是脑子,让这一路颠的就像一碗打散了的豆腐脑。客车后半部颠簸的更厉害,我这状况没敢做后排,和胖子坐在第二排,周围人太多,我不但不方便大声通话,还要提防被有心人听到我们的通话内容。杰克挂断电话后,我扭头看了看四周,车上的乘客大都姿态各异的或酣睡或假寐,没有一个保持清醒状态的。
胖子瞅我一眼说:“别瞎担心了,你放耳朵上都听不见,别人更听不见。”
我白了他一眼,没接他这茬。心里已被这通电话搅得七上八下。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凌晨两点,杰克这时间给我打电话一定有急事啊。情况复杂了,怎么个复杂?我顿时忘了疼痛,睡意全无。根据通话信号质量判断,杰克和萧婷很可能在沙漠边缘,那里信号基站少,通话质量差,西安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在西安没停多长时间就直奔沙漠,特么的这什么节奏。关键一问题是杰克断断续续的话里就没有提萧婷一句,他俩去西安我不担心,进沙漠了他不跟我说说萧婷的情况,这不让我闹心吗?
等电话和等人的心情同样焦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一个新疆地区的固定电话号码。我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萧婷还好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又问:“你们在哪里?”
“梧桐梁。”杰克说。固定电话的通话质量好很多,他不用大声喊叫我也听得清楚。我刚才还担心我这边信号不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他那边换固定电话,我们同样没法正常通话,看来主要问题在他们那边。
这个地方我知道,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往北就是楼兰古城。不过那里距离罗布泊还很远,他们要寻找萧国林的线索,在那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