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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跟丝缎分立张白左右,神态亲昵,顾盼生姿,让了瞧了只有羡慕的份。可苏小小跟施怡雪虽穿着锦绣年华的衣裳,但也仅是来捧场的,诸多男客色眼频频,大部分心思,俱都花在了她两人身上。
金不换携来家中娇妻,东看看西瞅瞅,直想都给买下来。施怡雪乃是跟岳麓书院一帮才子一道来的。只因岳麓试选已经结束,张白之前曾说,第一名的才子,奖励一件锦绣年华的衣裳,第二名一百两,第三名五十两。张白仿照现代的做法,待会还有个颁奖典礼。
凡事即便谈不上俗气,但沾上才子佳人,诗文风流,便自然多了几分雅致。依张白的理念,这湘天堂既能大俗,也要大雅,雅俗共赏,方能红火。
待众人在阁中散开,张白这才发现,不仅是那些试选的才子来了,苏弦、慕容帅、白书一伙也赫然在列。再细细看来,张白更是惊讶,昨日结下梁子的薛公子竟也来了,杨保湘这素来喜好热闹的主,自然不甘错过,天气虽寒,他手中折扇摇的呼呼作响,自觉风流无匹,看的施怡雪阵阵嬉笑。
施怡雪带来一副字,乃是施华文亲手所书。张白等到人多热闹的时候,展开那字幅,但见上面四个字,锦绣年华。轻灵洒脱,似是舞动于纸上,一阵风起,那四个字便要跃出字幅,飘然而起。
施华文的名头,在星沙少有人及,加之这字的确写的很好,众人无一不啧啧称赞。施怡雪笑开了花,仿佛那字是自己写的一般。
张白的亨通钱庄今日开张,苏小小之前也曾听到风声,并不感太多惊讶,但张白随之推出的各项招揽顾客的手段,却使得她颇为担忧。眼下穿着张白送来的风华绝代装,微笑之中,却也夹着一丝忧虑。但苏小小女霸之名在外,男宾有意怜之,却无胆表露。
张白走了过去,向苏小小道:“苏小姐愁眉不展,莫非有什么心事?”苏小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张公子明知故问。”
张白笑道:“苏小姐无需担心,苏家钱庄乃是老字号,亨通钱庄能耐再大,跟苏家钱庄一比,皆是微不足道。”这番话在旁人听来,自没有错,可苏小小却听得老大不舒服,强笑道:“今日乃是湘天堂的开业之喜,暂不谈这些。”言罢丢下张白,走到一旁看衣裳去了。
诸多女宾,瞧见苏小小、施怡雪、师晴晴、丝缎四女的着装,俱都羡慕不已,虽然锦绣年华阁的衣裳委实太贵,但张白请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富商望族,也不缺那些银子,不消几个时辰,便卖出十来件。
而后张白又当众宣布一事,以亨通钱庄的亨通券前来购买,能打上八折,这一举措,又使得不少小姐夫人忍住心动,能省个数十两银子,也不是几文钱的小事。金不换如当日所说一般,自己买了件荣华富贵服装,花了三百多两,给其妻买了一件华贵雍容,又花去三百两,最后给岳父为大人买了一件步步高升,乃是最贵的,将近四百两。
放眼整个星沙,金不换比之苏家,自然有所不及,可也没几人能富过金不换,见金不换挥金如土,惊叹之余,更是想买上一件锦绣年华阁的衣裳。此举正中张白下怀,张白开办锦绣年华的本意,便是要将里面卖的衣裳,打造成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苏弦乃是苏家的公子,如今苏老爷子年事已高,虽寻常的生意打点,都是由苏小小一手管制。可苏小小毕竟是女子,终要嫁人,所能带走的,不过是一分厚实的嫁妆,而苏弦才是苏家家产的继承之人。金不换摆了一手阔绰,苏弦自也不甘示弱,自身先买了一套风流才子服,花了差不多两百两,而后买了一件风姿倾城装,欲送给施怡雪。
只因苏弦瞧见施怡雪身上的那件衣裳,分明是锦绣年华所出,这衣裳施怡雪自然是买不起的,那定是张白送的了,想到此处,心里异常恼火,当下捧着风姿倾城装,向施怡雪道:“师妹,这衣裳送给你。”
若是苏弦私下相赠,施怡雪说不准欣然受之。但今日施怡雪乃是场上焦点之一,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施怡雪定不好意思接受,且她对苏弦,本就没男女之情,若是收了他衣裳,难保他不会误解,当下道:“师兄的好意,怡雪心领了。”
张白捧着衣裳走到施怡雪跟前之时,便有不少人关注起来,这时听到苏弦被拒,男宾自然欢喜,可诸多女宾却不以为然,叹息道:“苏公子家势显赫,其人又风度翩翩,相貌俊朗,跟施姑娘乃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看来施姑娘已然心有所属,可惜了,可惜了。”
这话听在到苏弦耳里,先觉欣慰,后觉不平,一时为愤怒冲昏头脑,道:“那为何张公子送的衣裳你就要了,我送的你便拒绝,师妹不是一直恨张公子的么?”这话一出,场上立时哗然,敢情这其中还有如此故事,一时聚集起来,等着好戏上演。
施怡雪听了这话,脸色通红,实在是无言以对,无从解释,张白那日私下以肉麻的赞美之语,哄得她一时答应了。而今日苏弦这般明着表达情意,即便她心中也有意,也不会当面答应,更何况她流水无情?
苏小小站在边上,看着张白,一脸幸灾乐祸。张白心知眼下若不给施怡雪解围,任由此事闹大的话,以后施怡雪对自己不予理会,便要后悔莫及。当下挺身上前,向苏弦道:“苏公子此言差矣。”
苏弦神色不屑,看了张白身后师晴晴、丝缎两人,挖苦道:“张公子得了便宜,最好安分一点,既有了晴晴小姐,还在外头拈花惹草,丢尽了我辈的颜面。”他心中嫉妒的似要癫狂,说起话来,再无顾及。
施怡雪听不下去,俏脸一寒,看了师晴晴一眼,对张白道:“怡雪跟张公子清清白白,师兄说的这般难听,实在叫人伤心,怡雪心里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张白怎会让她走,她这一走,只怕众人更是怀疑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当下道:“施小姐请留步,请容张某解释清楚,还施小姐一个清白。”施怡雪闻言不好再走,只得留了下来。
苏弦本来见施怡雪负气要走,心中已觉后悔,但又见施怡雪竟听了张白的话,留下没走,又勾起他醋意,心道此事来龙去脉,我都是一清二楚,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样。当下挑衅道:“那还请张公子说说看,这衣裳莫非是张公子强行塞给师妹的?”
众客听了哈哈大笑,施怡雪更觉面上难堪。那薛公子也走将过来,夹在人群之中,见张白身后两位女子,皆是花容月貌,可张白还处处留情,招惹了施怡雪施才女不说,连牡丹院的韩淑清都没放过,果真是小人得意,贪得无厌。
张白道:“施小姐乃是岳麓才女,施小姐身上这件锦绣年华的衣裳,真要说起来,还是张某输给施小姐的。”
“张公子如何输了?”。
“难不成你两私下打赌了?”……
这䦆头实在诱人,顿时调起了众人的胃口。张白笑道:“那便说来话长了。前些日子,岳麓书院老先生见张某在星沙尚未有家宅,施老先生宅心仁厚,便将施家的老宅低价卖给了张某。只因施小姐还有些物品尚留在那里,便抽了时间,前去取回,恰好瞧见锦绣年华阁裁缝送来成衣,叫我审查取名。我见那衣裳做的好看,清丽脱俗,又见施小姐如淡雅菊花一般的容颜,干脆叫施小姐代为取名。”
说到这里,张白倏然停下。立时便有人等不及了,迫问道:“取了什么名字?”
施怡雪却紧张之极,真怕张白稍一不慎,辱没了自己岳麓才女的名声。这般由来,乃是苏弦所不知,且施家的老宅,的确是卖给了张白,虽然他心下不信,可一时也反驳不得。
张白道:“施小姐才思敏捷,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说,这衣裳做的不错,不如就叫‘湘水秋韵’。看来相同的衣裳,各人看来不同,我心下好奇,便道:不知施小姐何以取了这个名字,若是施小姐能在七步之内,作诗一首,一解‘湘水秋韵’的意思,我这衣裳便就送给施小姐了。哪料施小姐果真是七步一诗,令人叹服。”
苏弦听到那“七步一诗”,想起之前张白在思晚亭的“六步一诗”,施怡雪的斤两,苏弦十分清楚,远未至“七步一诗”之境界。苏弦既知张白乃是信口胡说,编造故事骗人,立马道:“那苏某倒想听听,师妹究竟作了什么诗?”
施怡雪心中咚咚直跳,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听张白道:“至于那诗么,我也还记得一些,不过不大清楚,想来是施小姐作的,还是施小姐自个儿念出来吧。”
施怡雪极是难为情,她心中万分紧张,哪有那本事临场作诗,只好恨恨然望着张白,道:“随口涂鸦的打油诗,我都不记得了,也难得张公子还记得,不如就由张公子念念看,小女子的陋作,叫众位见笑了。”施怡雪名声不小,但众人只知她是岳麓才女,却没见过她的诗词,听说她七步之内,便能成诗一首,也都想瞻仰瞻仰。
看来指望施怡雪已然不成,张白只好硬着脸皮,但一时竟也想不出像样的诗文,只好能拖得片刻便拖一会:“施小姐真不记得了么?”
施怡雪不耐道:“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何须骗人。”
精明如苏小小之人,已然看出蹊跷,但这般无疑更有趣味,自然不会点破,皆是心想:听说这张公子曾在极乐阁挑战岳麓群才,今日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何才学。
张白片刻之间,压力陡增,想到几句残文字句,但连不起来,只好道:“施小姐不妨仔细想想,张某记得零落,怕念出来有损施小姐的名声。”这般故意拖延,大半宾客,都已看出古怪,也有不少青年女子,已然忍不住笑出声来。那薛公子随之一笑,暗道:奸诈商贩,当真如跳梁小丑一般,任他如何兴风作浪,也不过是饭后茶余的调笑谈资,淑清姑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