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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一个厚实有力的声音传来,却是孝康王来了。
师晴晴振起精神,强笑道:“干爹,你来了。”
孝康王在她对面的亭椅上坐下,笑道:“晴晴啊,又在想那张公子了?”
师晴晴螓首微垂,默然不语。
孝康王嘿嘿几声轻笑,道:“这些儿小儿女心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听说三王子常来找你,你都拒之不见?”
师晴晴心中一紧,不知孝康王此言何意,想了一想,如实答道:“晴晴不想见他。”
孝康王哑然失笑,拍掌道:“张小子天大的福气。堂堂天晴郡主为了一个无名小子,连我大王朝的三皇子都不待见。”
师晴晴听不出他话中其他意思,无声以对。
孝康王也是半晌没说话。他也看出来,师晴晴表面待他客客气气,其实心中对他是无比怨恨。这也怪她不得,孝康王硬生生拆开她于张白,使得两人分居两地,而师晴晴又是初尝爱情之甜蜜,如今一肚子苦水,乃是必然。
两人静坐相对,许久无语,孝康王也觉无趣,起身欲走,忽见一名小厮远远的跑了过来,在亭下停住,道:“禀告王爷,杭州来消息了。”
师晴晴一听“杭州”两字,眼眸中立时放出一样光彩,娇媚动人,那小厮不经意瞄了一眼,瞬时失神了。孝康王轻咳两声,那小厮缓过神来,颤声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师晴晴脸上一红,道:“杭州来了什么消息?”
孝康王神色愕然,一提到杭州,师晴晴胆子竟是如此之大,竟敢越过自己,直问自己那手下。
那小厮犹豫着不敢说,只看着孝康王,等他发话。
孝康王见师晴晴万分焦急的样子,便道:“无需估计,天晴郡主不是外人,你便直说吧。”
166:【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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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微微犹豫之下,道:“杭州线人说,张白张公子跟杭州王家商场首战大胜,亨通券流通已广。”
孝康王眼中点点喜色,却见那小厮说道此处,便打住没说了,面露为难之色。孝康王察觉其中异处,便道:“甚好,张公子果真没令我失望。你随我来吧。”
说罢起身就走,小厮乖乖跟在后面。待走了数十步,神色一厉,道:“还有什么事。”
小厮颤巍巍的道:“王爷高明。十万两军饷,已送到福建了,请王爷定夺。”
孝康王道:“本王还能定夺什么,送到六王爷军中便是。”
小厮又道:“张白已跟太子搅合在一处,还……还收了太子为徒。”
“什么!”孝康王立时停下步来,狠道:“好个混账张白,本王好言请他为我效力,他自作清高。如今竟随了太子,哼,竖子不识好歹,终要一日要后悔莫及……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尽快传令过去,再晚一点的话,难说六弟又要搬出什么闲话。”
小厮得命仓促而去。
孝康王踱进书房,命人找来心腹方伟,道:“方先生,本王请你来,有要事相商。”
那方伟身长八尺,青衫朴素,长眉淡青,大耳阔鼻,一副温文儒雅,大智大慧之相,对孝康王行了一礼,道:“王爷客气了,担忧所命,招呼一声便是。”
孝康王却是恭恭敬敬的道:“凑齐先生所需的三十万两饷银,已是指日可待。不知先生以为,燕国李将军,能否信得过?”
方伟一怔,忖道:“王爷何来三十万两饷银,是从那姓张的商贾手上所得么?”
方伟脸上现出不定之色,紧接着道:“真依王爷之前所说,那姓张的商人,绝非池中之物。他难道不肯为王爷所用么?”
孝康王轻怒道:“我曾对他好言相邀,此人已成太子一党。哼,自作孽,不可活!”
方伟立道:“王爷须得防范此人,当年蜀国万商申,便凭着滔天本领,影响大局。”
孝康王轻谑一笑,道:“区区商人,胆子再大,经得起刀尖抵着咽喉么。不过,先生所言有理,本王定会注意,待银子到手,他肯弃暗投明的话,本王还可再度启用他,若是他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站错了位置,死不足惜!是了,先生还未回答,燕国李将军能否能按时出兵?”
方伟脸色凝重,道:“依我看来,李武会依言按时出兵,只不过王爷须得把握好时机,此次行动,胜在先发制人。看谁先动手,如今六王爷手下的人马被东瀛倭寇所牵制,暂时抽不出兵力下手。但凡燕人攻我王朝,必会由湖广而起,取下襄阳,横扫湖广,都说湖广熟,天下足,一旦取下湖广,便可驻军占粮,休整军事,进退皆可。届时燕军平望金陵,王朝岌岌可危。但此次李武直取边陲徐州,待攻下徐州,便长驱直入,挺进淮南,无长江天险之隔,区区淮南一镇,只怕撑不了几时。到时圣上情急之下,势必要调遣援军前往,则金陵空虚,王爷再暗中调动十万大军,按我所指的隐秘路线,直逼金陵,大事可成矣。”
孝康王心绪大为激动,脸上漾起片片红光,道:“方先生尽管放心,届时本王定会履行诺言,为你报灭门仇。方先生辅国之大才,实乃本王命中福星。”
方伟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只有恨意,冷道:“方某只想报仇之后,居于山林,不再世出,过个清净自在的生活。”
孝康王神情一黯,道:“如此实在可惜,不过先生既有此愿,本王也不勉强,便依先生所言。本王会跟当地官吏打个招呼,要对先生多多照料,不可怠慢了先生。”
方伟淡淡一笑,道:“此现行谢过王爷。此事暗藏三变,王爷须得万分小心,稍一不慎,可就满盘皆输了。”
孝康王一惊,虽说此事他准备了十余年,可谓细到极微之处,但每次跟方伟商谈之后,总有新的收获,当下问道:“先生请说,本王洗耳恭听。”
方伟眼中厉光陡现,颇有枭雄气质,沉声道:“第一变,李武须得火速拿下徐州、淮南,十五日之内,若能雄踞长江北岸,虎视金陵,朝中必定人人自危,洪德帝将遭受远甚当年即位之时的质疑。要是李武久功不下,或是守住了徐州,王爷即便取下金陵,也难得人心。第二变,乃是方某的意思,太子如今尚在杭州,王爷安排的唐彦、秦画,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杀掉太子王决,而唐彦、秦画两人,也留不得,须得灭去活口,免去后患。第三变,要确保蜀国此时按兵不动,若是届时蜀国趁机攻取星沙,而王爷的大军却挥师东进,湖广失手,倒是李武改变注意,跟蜀国双向并进,则大王朝危矣!”
听完这些,孝康王深吸一口气,道:“先生说的极是。那唐彦本来一心效忠圣上,只可惜圣上只拿他当个御用取乐作诗之器械,不过,此人诗才惊绝不假,但少了几分政才,偏偏还胸怀大志。父皇曾说过,这天下最悲哀之事,莫过于老天给了一个人天大的志向,却没给他成大事之能,原先我以为是说皇兄的,如今看来,正正切合唐彦。至于秦画,天色国色,我见犹怜,本王此生还未瞧过比她更能迷惑男子的女人,太子年少不经事,又是一介平庸之辈,定会把持不住,若能由江南第一名妓秦画杀了太子,谁会想到是本王的手笔?至于聚龙阁派去守护太子的四名高手,怎会敌得过燕国天虎堂的八大高手?”
暗杀太子一事,孝康王布置的还算周密,不过听到孝康王说太子乃是平庸之辈,方伟禁不住眉头一动,暗想:王爷到底傲气太重,这太子故作沉溺于酒色,实则是掩人耳目,以求安全之策,但眼下也无必点破,孝康王此举不出大差错,太子必死无疑。方伟颔首道:“那徐州攻防之事呢?”
孝康王早有对策,道:“徐州守将高虎,还欠本王一条性命,我叫他先‘不敌败退’,待事成之后,再让他领兵杀了李武,驱走燕人,此事已在安排之中,先生无需担心。”言毕又道:“至于蜀国,倒也确实是个难题,不过,我手下十万大军暗中东进,乃是极为隐秘之事,自不会让蜀国晓得。”
方伟虽是心中有些疑虑,但成惊天大事,怎可不担风险,思量片刻,方伟道:“唯有博上一博了。但如今那狗皇帝也已不是当年的窝囊太子,王爷切不可低估了他。另外六王爷为人精明,算无遗策,王爷也须万分留心。”
孝康王道:“本王自会留意,哼,六弟也真有本事,不知上哪给他找了个丽妃,圣上给她迷得神魂颠倒,朝中文武百官,渐已有了议论,倒也算无意帮了本王一把。”
方伟心思缜密,虽说孝康王这十余年了来,暗中招兵买马,练兵行阵,准备不可不谓之充分,但是他似乎比孝康王还要紧张,一想到全家惨死于洪德帝只言片语之下,他心中便燃起冲天怒火,绵绵恨意深过东海之水,高过泰山之巅,洪德帝不死,便永无绝期。方伟分析琢磨片刻,又道:“除此三变之外,还有一点也是至关重要,此次燕国出师南下之将,只能是李武,如果是李汉,那江北之地再难收回。江北广阔之地,比之你给的好处,还是要好上一些的。”
孝康王傲然道:“等事成之后,若是李武不肯退兵,本王定要将他打回燕国。”
庄平王晓春园内,也是一幅类似情景。
庄平王跟某事陆友端坐于坤元阁上,正在品茶。乃是安徽巡抚进贡的庐山云雾,庐山北临长江,甫面鄱阳湖,巅峰穿云,云雾长漫山壑之间,乃是茶树的绝佳种植之所,烘干炒出的茶叶不沾尘俗之气,倒似仙家饮品。洪德帝赐了庄平王少许尝尝味,可谓珍贵之极。
但庄平王却毫不吝啬的拿出自家原本少的可怜的藏品,跟陆友一起品茶,可见陆友在他眼中地位之高。
沏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