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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如螓首一低,娇嗔道:“爹……”
林员外却不消停,道:“我说华文啊,你若不肯嫁孙女,我老林还想嫁女儿呢。”
张白听得一惊:这老头子太强大了,真理简直就是脱口而出。林泉也没料到父亲如此轻随,本来他还以为爹爹会反对张白跟林月如相好,但从这话看来,先不说赞同,至少爹爹是不会反对的了。
林月如双颊两朵晕红,娇艳如盛开的牡丹,可她又不敢跟父亲耍脾气。倒是靠近林员外的妇人开口了:“你这老头子,当女儿跟你一样脸皮厚?”这妇人正是林月如的生母。
林员外哈哈大笑几声,道:“张公子年纪轻轻,青年才俊,这挣钱的手段,杭州城人人皆知,依我看呐,去张家拉红线的人,要踏破门槛了。华文呐,别不知足,张公子这样的,可是提着灯笼都难找啊。”
施华文微微笑道:“雪儿丫头怎敢高攀张公子?天南若是愿意,真好将月如丫头许配给张公子,依老朽看来,可真是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见爷爷还是那态度,施怡雪俏脸一白,心中凄然。
张白暗下里蹭了蹭施怡雪小腿,示意她莫要着急,自己早有对策。施怡雪看了张白几眼,神色稍缓。
林月如把筷子一放,起身道:“爹、娘,施院主,月如吃饱了,先告退了。”
林员外见她真赌气了,呵呵一笑,道:“月如啊,先吃点吧,是爹不好。”林泉也是拽住了林月如衣襟,小声道:“姐,爹是开玩笑的呢。”
林月如这才又坐下,低着头一声不吭。
月如生母盯着张白打量几眼,也是笑道:“这小伙子瞧来不错,月如不喜欢她么?”
“娘……”林月如当真是哭笑不得,爹爹今日设宴,本意是在促成张白跟施怡雪的好事,谁料反到弄得是撮合自己跟张白一样,当下夹了一块西湖醋鱼,放进其母碗中,道:“娘,这醋鱼是您最喜欢吃的,您多吃点。”
林母眉开眼笑,道:“还是月如懂事。”不经意发现林月如掌心蜕了层皮,起了水泡,还涂上了膏药,心中一疼,忙问道:“月如,你这手是怎么了?”
林员外闻言仔细一瞧,也是发觉,眼光投射过来,阵阵关切之意。林月如将双手放到桌下,浅笑道:“今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地上擦伤了。不碍事。”
张白这才想起,林月如一个人把小船从湖心摆到岸边,定是那时候擦伤的,心中涌起阵阵歉意和疼惜。
林月如说这话之时,眼角不自禁瞄向张白,瞧见张白脸上尽是怜爱之情,心中舒服许多,甜甜一笑,道:“真不碍事,我抹上药油,很快就好了,现下也不痛了。”
这时那年纪较小的妇人皱眉问林泉道:“泉儿,怎么不说话了,跟娘和你二娘说实话,是不是你害的事?”原来这两名妇人分别是林月如和林泉的生母。既称“二娘”,想必林员外还有一位正室,张白又想起杨协曾说过,林员外还有两个儿子在京城为官。想必林员外的正妻就是那两个儿子的生母了。
林泉一肚子冤枉,道:“娘、二娘,这次绝不会泉儿惹得祸,不信你们问姐姐。”
那妇人微怒道:“问姐姐,问姐姐,哪次不是月如护着你?你给我坦白招来!”
林月如赶紧道:“娘、三娘,此事跟泉儿无关,是月如不小心跌伤的。”三娘这才缓过气来。
林员外见势道:“好了,好了,月如好生注意,别碰着伤处了,都吃饭吧。把张公子请来,别弄得菜都凉了。”
张白又斟了一杯酒,决定赌上一赌,向施华文敬酒明说,若是施华文真不想嫁孙女,必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若是他心中还没下决定,正在反复思量,那至少不会把话说绝,一点情面不留。当下又举起酒杯,道:“施老院主,晚辈再敬你一杯,同时……”话未说完,便被施华文打断了:“张公子且慢,有什么事情,吃完饭随老朽散散步,那时再说吧。”
张白心下一喜:有戏。当下眉飞色舞的道:“甚好。这杯酒既斟了,还是喝了吧,就当晚辈代替天下前来参加赛诗会的读书人,谢谢施老院主,能得施院主这样的大儒指点一二,实在胜过寒窗十年。”张白 在生意场打滚多年,可谓深有体会,拍马屁没错,但要拍准,若是不小心拍到马腿,那反而要起副作用。对施华文,尽量往文采学识方面靠,绝对没错。
果然,施华文神色稍稍好转,又喝干了那杯,道:“张公子过奖了,老朽担不起。”嘴上到底是要谦虚一下的。
施怡雪见爷爷破天荒的连干两杯,老脸红光满面,当下向张白嗔道:“爷爷不能喝太多酒的。”大有责怪之意,这丫头向来泼辣惯了,如今刻意装的淑婉温柔,没指着张白鼻子叱训,已令张白感到额外惊喜。
张白听罢一副深悔莫及的样子,道:“雪儿教训的是,张某记在心上,这便自罚一杯,老院主大人有大量,原谅晚辈冒失之过。”
见张白今个儿如此客气,客气的不像话,施华文也知是因为施怡雪的缘故,这小子有求于己,也觉得理所当然,便道:“无妨,酒桌上不喝酒,天南老友定要怪我。”
林员外闻言道:“好,既然这般,我便敬老友一杯,怡雪侄孙女可别怪我。”两名多年相视一笑,互亮杯底,多年故人情义,都在酒中,杯酒下肚,酒意涌进心里,化在心里。
晚宴之后,施华文并未散步,而是回到林家给他安排的卧房。张白硬着头皮一直跟着他,施华文也不说话,直走到到房门,一回头发觉张白还在,叹道:“你也进来吧。”
ps:今天比昨天回来的还晚。没法子,真没法子。下一章正在进行中,希望大家能见谅。祝灾区的朋友平平安安。
169:【老谋深算】()
ps:看看更新时间,刚好是10点,险啊,不过是三千六百多字,情有可原。13号的任务完成。
施华文拿起火折点亮灯火。虽是暮春,雨天的杭州,天黑的还是有些早,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让人不自觉喜欢起明媚的晴日,虽然太阳一出来,往往天气更热。
张白心中忐忑,施华文这老头子他一直看不透,是故跟他说话,没有十成的把握,便没了十分的自信。施华文还是头一遭瞧见张白拘谨的样子,也知是因为张白太过在意施怡雪。
施华文道:“你请坐吧。张大公子,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说过的话,是否算数?”
这话一出,张白立时了然,自己曾在马车厢中跟施华文保证过,此生不再打施怡雪的主意,但又写了封信硬是把施华文从星沙给逼来,这老头子定然满心愤怒,也在情理之中。
施华文这一句话就把张白问呆住了,立道:“你若就此放弃怡雪,老朽就当你那封信从未写过,还当你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
张白忽道:“我说话自然算话,不知我当初说了什么?”张白十分了解自己,待自己不利的事,他向来不会把话说绝,这是习惯,如今他虽记不住当初到底说了什么,但定有回旋的空间。
施华文见张白似有狡辩之意,当下气道:“当初我说了那两个条件,张公子说一个也做不到。”
张白心下一松,道:“那便是了。那两个条件,其中可没有一条是说不于怡雪姑娘成亲吧。”
施华文怒不可揭,眼睛一瞪,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即便娶了雪儿,还当不了你张家的正室?”
张白笑道:“非也,晚辈在信中说的很明白,不分妻妾,人人平等,个个是妻。哪来正室、偏室之分?”
施华文长袖一拂道:“你那歪理,谁能晓得?按照你当初之言,你达不成那两个条件,我也不嫁孙女。张公子还是请回吧。看在以往的交情上,老朽还会当好赛诗会的评委的。”
张白依旧坐着不动,道:“我与怡雪两情相悦,老院主就这般狠心拆散?恕我直言,若是这般,只怕雪儿一辈子也不开心,张某此生也是莫大遗憾。再者,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老院主非要我远离商途,难道张某做过什么非法生意?等张某哪天老了,便回星沙岳麓,做个教习,也未尝不可。”
“你说雪儿喜欢你,我倒相信,但没了你一辈子也不开心,张公子未免自视过高。”施华文说罢一声冷笑。
张白也不甘示弱:“是否是张某自视过高,难说的很,老院主真要拿雪儿一生的幸福,来验验这句话的真假么?”不等施华文反辩,张白又抢道:“小子实在不知,为何老院主非要雪儿嫁给一个岳麓书院的教习。还请老院主提点一下。”
施华文一听这话说的怨愤之极,也知要张白这般野心勃勃之人去跟他一样,在岳麓书院过那种清闲日子,实在是难比登天,而且自己好歹有个值得回忆的年轻。张白刚过二十,就此归于岳麓书院,人生未免乏味了些。施华文连连叹息,道:“你真想知道么?”
张白坚定的点了点头。此时施怡雪轻轻推门,也走了进来,站在张白身边。施华文瞧见更加确定孙女心中实有张白了。又见张白执意要听听其中原因,思量一番,道:“老朽只希望雪儿能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跟张白之前所想没错。张白道:“难道雪儿跟了我,便不安稳了么?”
“没错。你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人,我定会答应你。但你若只是平常之人,我家雪儿又怎会看的上你?”施华文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苍凉跟惋惜。
张白也给他搅合有些不懂了,问道:“这是何解?”
施华文背过身去,道:“只因你惹上了当今孝康王。”
张白淡然一笑,道:“那又如何?张某如今已跟他没什么瓜葛。”
施华文道:“老朽当年是看着那三位皇子长大的,他们的性子,只怕老朽比先皇还要更为了解。孝康王为人执着,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