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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宁琪的身手到底比文师兄差一点。虽仍是三人联手,但在姚九日愈发猛烈的招式下,越发趋于劣势。
而那文师兄也没能立即就死,伏在地上,拼尽最后一口气,向张白爬来,嘴里发出微弱不清的声音:“你……你这淫贼,欺负宁师妹。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为何要帮你,干什么要帮你,凭什么会帮你?我要杀了你!”石板路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还没爬到张白跟前,文师兄便死了过去,双眼圆睁,带着悚人心魄的仇恨。
张白心里老大不是滋味。退开几步,脑中苦苦思索对策。
宁琪听到文师兄死前之言,禁不住流出两行清泪,身法稍微一滞,便被姚九日一掌拍在肩头,侧身退了好几步,终是没能稳住身形,摔倒在地。
余下两人,早已支撑不住,立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宁琪猛地走到张白身前,手上短刀白光一闪,架在张白脖子上,大声道:“都给我住手,否则我立马杀了他。”张白对宁琪丝毫不曾防备,宁琪不飞吹灰之力便挟住了他。
那边双方八人闻言都停了下来。姚九日却毫不在意,道:“他可是你夫君,你敢杀他试试。”宁琪哭着道:“反正我害死了文师兄,也没脸活了。”姚九日便跟没听见一般,反而出招愈发凶狠。而对阵的两人,原以为姚九日势必要有所忌惮,加之跟姚九日斗了许久,四肢早已类的酸痛难当,此时忍不住有些放松。而姚九日突然发力,两人措不及防,一人被踢中胸口,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倒地。两一人立时又给扫中下盘,翻了几个跟头。
宁琪短刀往下一移,刺入张白腹中。脑中回想起师父的话:若是对手武功高出你许多,不可死拼,可佯装刺腹部自杀,刺在一个特殊之处,能避开内脏肠道,不致重伤,等敌手放松警惕,再施偷袭。得手后须及时止血,假以时日,便能痊愈如初。
眼下不是要刺自己,是刺张白。是以宁琪之紧张远甚刺自己,手心湿透一片。看见殷红的鲜血顺着刀身缓缓流出,宁琪心里十二分疼痛,仿佛那刀是刺在自己身上一般。
张白只觉腹上忽地一痛,低头一看,竟是被人桶了一刀。下手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老婆。不由的万般伤心,双重作用下,张白脑中一眩,登时昏了过去。
姚九日吃了一惊,眼中闪过几分讶然兼愧疚之色,咬牙道:“你这恶妇,连自家夫君也下的了手。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罗萧瞧见张白被刺倒了,再也顾不了许多,直奔张白而去,欲扶起张白,先止血才是要紧。
宁琪冷道:“他眼下死不了,你若再敢上前一步,他可真就要死了。”
这时王决从车中探出头来,道:“你们走吧。我师父若是死了,我王朝兴许暂时打不过燕国,但是区区天虎堂,休想再存于世上。”
地上的两人爬了起来,道:“等你活着回到金陵,再说这话不迟。”余下六人抱起文师兄的尸身,其中一人道:“师妹,再往他们要几匹马。那辆马车也要了。”
王决直接道:“骑走便是。”
想到唐彦尚在车中,秦画大急之下,大声叫道:“不可,相公还在里面。”王决劝慰道:“秦姑娘,唐公子已跟我说了,他选了官位,不要你了。”
秦画先前虽是失望之极,但终究还抱着一丝希望,听了王决此言,疯了一般捂着耳朵道:“你们都骗人,都是骗人的。相公,太子殿下跟我说,若是你不要我,他决不会救你。他跟你说的,都是假的,你莫要信他……”可车中的唐彦,却是一言不发。
众人见秦画一代佳人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皆是忍不住生出怜悯疼惜之情。
五人一人一骑,另有一人驾着马车,装着文师兄尸身。但听六人之中一名女子道:“姓张的,莫要装死了,你若是让宁师妹给人杀了,便是天打五雷轰,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听见了么?我再说一遍,若是让宁师妹……”
朦胧之中,张白听到有人唤自己,悠悠醒转过来,终于听清了那女子所言。姚九日不屑道:“难道宁姑娘谋杀亲夫,便是好人了?真他奶奶的荒谬无稽!”
不等那女子说话,宁琪抢道:“师姐,莫要说了。你们走吧,无需管我。”
六人不再迟疑,扬鞭骑马下山去了。
待六人一走,宁琪急忙蹲下身来,短刀丢在一旁,扯下张白一片衣裳,裹住了张白腹上伤口,急声安慰道:“张郎,张郎,你莫要害怕,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姚九日问道:“莫非是你做的手脚?”宁琪也不回答,说道:“你们没带治伤药么?快给张郎止血。”
张白见她担心自己,心里好受许多。王决诧异道:“怎么,师父,她……也是师母?”
张白点了点头。王决道:“你若再敢害师父,定然饶不了你。”姚九日摊手道:“治伤之药,都在车里。”
眼下虽还剩下四匹马,众人都无意再骑。姚九日道:“大家都赶快下山吧,山下有个村子,应能找到郎中。”
秦画目光呆滞的望着远方,好似没了魂魄一般。王决走过去道:“秦姑娘,你放心。你要好好活着,要亲眼看看孝康老狐狸是怎么死的。”
秦画木然道:“你杀了孝康王,于我何干?”王决心痛不已,只好道:“刚才唐公子马车一冲,唐公子又给碰着了手臂,晕了过去,才没回你的话。”
秦画道:“他回不回我的话,又有什么关系,都不要我了。”这时姚九日又催了一遍,王决拉起秦画道:“秦姑娘,我们下山去吧。”
秦画甩开王决的手,狞笑道:“你不是说,要相公将我让给张公子么,你连你师父的女人都不放过么?”又指着张白道:“你这伪君子,无耻的小人,休想我喜欢你,我秦画死也不会喜欢你。我要好好活着,看着你们一个一个的死,不得好死!我要活得漂漂亮亮,你们都得不到我,一个也得不到!”
王决也是随口所言,不料秦画竟当真了,一时怔怔然说不出话。再看一脸癫狂的秦画,哪里还是那个温柔如水,轻灵如仙的绝世佳人?
两名护卫将张白托到马上,宁琪跟张白公乘一骑,将张白抱在怀里,缓缓往山下而去。其余几人,都是牵着马走在山道上,没人说话,气氛沉闷之极。
183:【故人之妻】()
山脚下有个村落,村口的大道上连着竖了十几个牌坊,或新或古,透着一股难言的凄凉。
众人进了村子,看见久违的徽派建筑,张白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一时间几是忘记了腹上有伤,靠在宁琪怀中道:“你可知道么,我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呢。”
宁琪道:“那你家在哪里呢?”张白道:“离这还有些路程,只不过爹娘早就死了,家里的屋子也卖了,之后我便孤身一人去了星沙。”
宁琪自幼没了母亲,深知没娘的小孩多可怜,向张白这般不仅没娘,而且没爹的,更是凄惨,幽然道:“你如今赚够了银子么,不如我们一起回家,就去你小时住的地方,好不好?”
张白不知怎地突发此言,一时对不上话来。
宁琪咬着嘴唇,轻轻问道:“你还有别的女人么,一起接来,我……我不怪你。”张白心中笑道:“你自然不怪我,只怕那些先你入门的要怪我。”
宁琪见张白不回答。也知自己这般话说的有欠考虑:他如今都跟太子搅上关系了,如何能奢望他撇开一切。即便他也想这般,只怕也是身不由己了。就算我自己,也不断然无法抛开一切。
走进村里,姚九日问了几户人家,找来一名郎中,给张白和王决各自开了几副调理的药,只是村中药材补全,须得上城里去买。姚九日便给了那银子不少银两,连求带逼,硬是要那郎中去了趟城里。
徽州不乏勇于冒进的商人,这这些人大多走出了徽州,遍布王朝各地。留下来的,便是那些心性淡薄之人,是以这村子虽离徽杭古道不远,却连一家供来客歇息的客栈也没有。又打听了几人,才知这村中有户姓金的人家,屋宅颇大,有不少空房是专门给人留宿所用。问清了位置,众人便赶了过去。
姚九日跟那几名护卫一脸煞气,不好冒头,便叫罗萧、董卓前去敲门说话。
不一会儿,便见有人开门,是个美貌妇人,瞧来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生的十分秀俏。眼眸清澈如水,樱唇薄薄含情。
罗萧呆了一瞬,道:“冒昧打扰了,在下跟几位朋友,是过往的生意人,不小心从马上跌了下来,受了伤,想问尊家可有空房,供在下几位歇息几晚,必有重谢。”
那女子低头道:“不必说什么谢了。我家相公也是生意人,众位请进吧。”虽然姚九日跟四名护卫气势有些霸烈,但剩下几个人,瞧上去都还像好人,尤其是秦画跟宁琪,明艳不可逼视。
当下众人将马匹系在屋外,一起进了屋子。中间一扇天窗,阳光透射下来,屋子里扬起细尘勾画出光明的轨迹。光影落在天井水面上,荡起粼粼波光。
在场其他人还是首次见到这般构架的房屋,其设计之巧,让人心里忍不住赞叹不已。
这金家一共有无间空房,四护卫守轮流看护王决,五人占了两间。姚九日跟张白一间,罗萧跟董平卓一间。秦画自然就跟宁琪处了一间。好在宁琪长得殊为美丽,秦画瞧得甚是顺眼,也没反对。
众人在房中安置好,都觉肚子有些饿,寻思能否给些银子,叫这屋主多做些饭菜,也好分一点过来。
不等众人开口。便见那夫人轻轻敲开了罗萧房门,问道:“妾身想跟公子打听个事。”
罗萧一见那妇人,心里便心中七上八下,回道:“夫人直问便是?”
那妇人道:“你们……都是做生意的么?”罗萧指了下董平卓一下,说道:“我两都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