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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那叫做雪儿的女子心中不悦起来,秋水含怒,说道:“爷爷说你才学极高,那便品品这四首诗罢。”她故意要张白评诗,而后专挑毛病,好让张白难堪,同时她心中也不信,张白能有几许才识。施华文也不阻拦,只因为他也想听听张白在诗文上的见解。
张白怎会不知她的心意,心道:“小美眉,你再会评,能比的过现代的语文参考资料的编辑?只要是文,他们都能写出一大堆的评语,可怜我看了十多年的语文参考资料,你当我白看的啊!”
张白脸上故作深沉,道:“得见各位高才大作,不胜荣幸。”那女子手上拿着四张诗文,随意抽了一张,递给张白。
张白展开诗文,读起诗来,念道:“思归人,越女浣衣双……溪畔,水镜……略……整憔悴妆。青衫无尘时常洗,何时郎君归来穿?”瞧落款处,乃是一个名叫郭敬的人写的。张白初次念这个时代的文字,有些字还需小心辨认,是以读的结结巴巴,直引的那女子一阵啼笑,那三名男子虽没笑出声,却也憋的难受。如此连诗文都读不顺,也叫有才之极?
张白根本无视那四人的反应,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能无视成千上万的不屑目光,依然在讲台上高谈阔论,唾沫四溅,眼前的架势,也太小儿科了。
那四人见张白一脸郑重,也定下神来,等他出评。张白清了清嗓子,道:“此文立意不错,将思夫的妇人心思写的很妙,但其中言辞,略有不妥之处。”
“哦?愿闻其详。”三名男子之中,一人发话了。张白微笑道:“这位想必是郭敬郭兄吧。”郭敬道:“正是不才。”
张白道:“在下以为,第二句‘水镜略整憔悴妆’之中的';‘水’字,有些不当,只因前面一句已经说明,‘越女浣衣双溪畔’,不用再提,读诗之人,也必知是‘水镜’,‘水’字改成‘对’,‘对镜’二字,更为恰当一些。再者依个人愚见,这第二句,整句都有些不妥,良人在外征战未归,为妻人者哪有心事梳妆打扮?不如改成‘镜显憔悴无心妆’。”张白第一次觉得当年那么多本语文参考资料没白买。
见张白说的确实有道理,郭敬脸上一红,道:“张兄好见识,多谢指点。”说完退到一旁,不再说话。“这人还算懂礼”张白心道。施华文也是微微点头,不知是认可张白的点评,或是郭敬的谦逊。
张白当即道:“姑娘的大作,可否一观?”
那女子见此计不成,也不敢拿自己的诗去叫他评,却不愿就这样算了,道:“你说的容易,倒作一首试试看。”
要说评诗,张白或许不够自信,但论起作诗,张白自信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张白小时候,也不知在他母亲的威逼之下,背过多少诗,岂止是唐诗三百首,只怕整个全唐诗也背的差不多了。起先他只选五言律诗背,后来字数少的背完了,只好背七言律诗,再后来,二十字的和二十八字的都背完了,只好背那些长一些的,再到后来遇到《将进酒》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李白很可恶,但最后遇到《琵琶行》的时候,他终于发现,白居易才是最恐怖的……
那女子瞧见张白的自信模样,心中一阵失落,暗道:“难道这人还真有些文才?怎的如此好色下流?”她哪知道男人喜欢看美女乃是无法避免的事,当然,不排除她并不知道自己是美女的可能。
施华文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张白,满含期望。却又听那女子道:“慢着,你也以‘思归人’为题,对人家的诗文指手画脚,我倒要看看,你自己作出个什么东西?”
施华文道:“雪儿,不得无礼。”那女子只好收声。
张白虽然感到有一些难度,他是那种气氛愈紧张愈有爆发力的人,在现代念书的时候,他也属于是考试型学生,大考的成绩都比平常小考好一些。各朝各代的名诗名句,虽然都忘了大半,但不可否认,他的古文功底和文学修养却上去了。
张白略一思忖,缓缓道:“已是夜深三更后,灯草将尽也无油。明日街坊起早行,新衣还差一只袖。”张白这首诗,文辞之上,要比郭敬那首还要朴实许多,但这也正是这首诗的精髓之所在。这招是跟白居易学的,据说白居易曾经写完诗后,都要念给隔壁的老奶奶听,听不懂就去改,一直改到老奶奶听懂为止,追求的就是通俗易懂,一般人都能理解。
当然,不能一味的追求朴实无华,可张白写的这首,还真得走平淡路线。因为寻常农家妇人,识字的都不多,更别提精通诗文了,而这首诗是以妇人的口吻写的,不比郭敬那首是以旁人的口吻写的。但以妇人的口吻去写,无疑更有感染力。而且一般人家农妇,即便丈夫在家,也没有那个闲功夫去化妆,所以郭敬那首诗,首先就少几分真实感,再后面的“青衫无尘时常洗”,看上去似乎写出了妇人的对丈夫的思念,实际上没那回事,人家农妇在家操劳,没了男子干活,自己便要挑起一切重担,会没事去洗“无尘青衫”?
歌诗合为事而作,诗歌写的不切实际,那岂不成了无病呻吟之作?
而张白写的诗中,后两句说“明日街坊起早行,新衣还差一只袖。”意思是说,街坊也要参军了,明天起早就走,可我在家中繁忙,这为你缝的新衣裳,还差一直袖子呢。正好写出了郭敬的诗中所没写出的意思。张白写的诗本身或许不怎么样,但比起郭敬的,那是铁定要好上一些的。而且用字朴实无华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别人不好从字眼上找毛病,不像文辞华丽的诗词,大可逐字推敲,鸡蛋里挑骨头,实在很难写的完美无瑕。
006:【认输】()
那女子贝齿轻咬,秀目含怒,平添一种异样诱惑。张白的这首诗,她一时竟挑不出毛病,读起来朗朗上口,好像也不差。至于毛病嘛,定然是有的,可自己回去之后再挑出来的话,也没用了,总不好把人家找来,说道:“我归去之后,琢磨良久,终于找出阁下大作之中的瑕疵。”是以对张白,这女子是既厌恶又无奈。
原本张白可以就此得意收场了,哪知那三名男子之中一个看不下去了,出来为美女请命了。
但见一人上前一步,一观此人,白衣不染尘,俊目带寒星,剑眉若点墨,鬓发似刀裁。自居一股朗朗文气。
帅!不仅仅是帅,而且很酷。张白心道:“老兄,想不到你竟比我还要帅一点点,真不简单,太难得了,当心我打你的脸!不过,就冲你因为区区美女就忍不住气,就没我牛逼啦,嘿嘿,不好意思,我只在心里打击你。”
那人正色道:“在下苏弦,阁下诗文了得,苏某不才,倒想领教领教。”
张白心里早已将他打击了千万遍,此时脸上的笑容无比淫荡,仿佛无视一切。那女子见他那模样,更是恼火,怒道:“姓张的,你休要目中无人,岳麓书院才子辈出,胜你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张白听的不爽,小丫头尽管吹吧,就这么大的办学规模,能有几百学生,也就算不得了,还一千八百的,当即反问道:“不知岳麓书院有几多学子?”
那女子立时支吾起来,暗自后悔方才说话有欠思忖,急的俏脸通红。随即张白意识到:自己那话不该说,可能会引发院长的不悦。这不是气度问题,自己的东西被人贬低,任谁都会不爽。
果然,但听施华文道:“张公子,孙女无礼,你便跟苏弦比上一比,也好压压我孙女的傲气。”他瞧着苏弦,眼中大有深意。
张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首先他已看出,苏弦气度不凡,不是易于之辈,而且看的出来,施华文对他大有期望,应当是施华文的得意门生了。
张白自知在写诗方面是个业余选手,算上自己在现代的古文功底和文学素养的话,顶多也就是一般的专业选手,自己能写的出像样的诗词,是因为有太多名篇可以借鉴。而且,即便自己侥幸胜了他,也会引发施华文的不快,那么之后的合作,无疑会多了一点心结,就像你摸一个女人雪白光洁的大腿,摸到腿根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块小小伤疤,那绝对会减少你一部分的**。
所以张白收起笑脸,郑重无比的道:“苏兄高才,张某自叹不如!”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是愣住了。那女子心里更是鄙夷:此人也知欺软怕硬。苏弦心道:“此人莫非是不屑于我比斗诗文?”郭敬心里却浑然不是滋味,张白这般一说,无意中让他失了颜面。另外一人却自始自终没说话。
而施华文看张白的眼神,又多了一层让人无法猜透的意思。其实在现代,这种自己认输的也不算什么。但在张白如今所处的时代,就大不相同了。不战而败,无论文武,都是莫大耻辱。而张白认输之后,神色泰然,没半点变化,仿佛刚才认输的是苏弦而不是他一般。那女子心中叹道:“此人脸皮之厚,堪比长城。”
施华文此时已不敢小觑张白了。若是单单凭借诗文上面的才华,很难令他青睐,但张白不同,满脑子的奇思妙想,一肚子的新颖观点,文才造诣也似乎不凡,关键是那种荣辱不惊的态度,综此一切,施华文不禁心中暗暗叹道:“此子定非池中之物!”
众人沉默了半晌,忽听施华文对那四人道:“张公子还有要事要办,日后再行讨教不迟,今日莫要耽搁了。”
“还是老头子比较懂事,知道我张帅一秒种几十万上下”张白心道,话不多说,对施华文再作一揖,恭恭敬敬的道:“今日多有冒昧,所幸院主大量,晚辈不胜感激,这便着手准备。”
施华文点了点头,道:“老朽所作承诺,张公子尽管放心。”
张白此刻已然吃了定心丸,准备专心去搞一些真正能赚钱的东西,起步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