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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歉然,瞧了张白一眼,道:“晴晴,听云妈说几句,好么?”
云芸也比师晴晴大不了多少,非要自称云妈,张白听了极不习惯。云芸到底待师晴晴有恩情,师晴晴闻言点了点头。云芸咬住丹唇,低声道:“晴晴,是云妈不该,瞧张公子俊秀,心里喜欢,这……”说到这里,停住没说了。
不仅是师晴晴,张白也没想到云芸竟是这般解释,当下稍稍松了口气,这般一来,自己责任便小上许多。师晴晴低着头道:“云妈不必说了,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张白听了这话,瞬时惊住了。
云芸道:“晴晴,你便莫要怪张公子了,明日退还你身契,你便随张公子走吧。”师晴晴听罢却是哭将起来,一语不发。
云芸虽不解,但也知须得由张白来问为好,当下对张白使了个眼色,裹着被子出去了。张白扶着师晴晴坐下,道歉说:“晴晴,虽是云姑娘色诱在先,但若是我没色心,也不会做出那等举动,你生气也是应当。”
处理这些事端,张白毫无经验,毕竟在现代不可能捉奸之后,还有这等平静的结果。师晴晴眼泪簌簌直落,道:“晴晴怎敢生公子的气。”
听了她那话,张白更是难受,道:“晴晴,收拾一下,明日便跟我走吧,莫要再呆在这里了。我如今尚住在客栈,明日便去买间大宅子。”
师晴晴抹去眼泪,道:“买间小宅子便好了。”张白道:“晴晴说什么便是什么。”师晴晴见张白如此在乎自己,怨气稍解。其实张白虽然逐渐适应了古代的基本氛围,但骨子里还是以现代的思维思考问题。比如今日师晴晴虽撞着张白跟云芸偷欢,但师晴晴心中所想,跟张白所估计的,却已差了十万八千里。
师晴晴伤心归伤心,但也仅是伤心而已。张白见师晴晴好歹了答应跟了自己,心中定了下来,道:“晴晴,方才之事,仅是淫欲所致,心中并没情义……”这番申明,也是以现代人的心理来安慰。
师晴晴见张白着急着解释,道:“公子,晴晴也不是小气的女子,你喜欢别的姑娘,晴晴也不会阻拦,只是在晴晴的房里,做那些不堪之事,实在叫晴晴难过。”她很是单纯,心中所想,随即说出。
张白见她明言不拦自己寻花问柳,心里一阵窃喜,同时越发惭愧,心想既然明日便要把晴晴接走,那罗家隔壁的宅子,便不太适宜了,丝缎跟晴晴碰面之后,即便她两人并无矛盾,张白也觉得别扭,蓦地想起一事,施华文那老头说有房子,也在城北,离罗家不算太远,但好歹也隔开一段路,乃是绝佳之所,看来这事须得尽快跟那老头说说,至于施怡雪那丫头答不答应,张白根本懒得理会。
此事到了这番地步,结果比张白想象之中,无疑好上千百倍,当下不想再论此事,张白穿好衣裳,道:“晴晴,昨晚那王先生跟你说了什么?”
师晴晴一慌,道:“公子,你是杭州人士么?”张白点头道:“不错,钱塘人。”师晴晴又道:“公子,晴晴虽未上过学堂,但也知晓,好男儿要为国尽忠,我听那王先生说,公子有本事,却不愿为国出力。”
张白心中甚是不耻,这孝康王挑明便是,见晴晴好哄,骗她来当说客,手段未免有些落了下乘。张白毫不在意道:“晴晴,你说两军交战,王朝派出十万军士,跟派出十万军士再加上一人,可有分别?”
师晴晴道:“那没分别,可是人人都像公子这般想,还有何人去为国出力?”她虽然不太通达俗世,但脑子却不钝。张白道:“我是商人,可以捐出千两银子,再找一人代替便可了,但又有何人可代替我照料晴晴?但本事比我厉害的,却大有人在。”
师晴晴不依,低声絮絮道:“公子的本事,能有几人比得上?”师晴晴不知不觉之间,已然为张白而喜悲,听张白说世上还有许多人胜过他,自然极不乐意。
张白得她夸奖,十分欣喜,又问道:“那王先生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师晴晴结结巴巴的道:“王先生说他是爹的故交,跟说了些爹当年的事,没说别的了。”师晴晴鲜有说谎,末了那句“没说别的了”,显是不打自招,分明还说了其他事情。但师晴晴不愿意说,张白也不想逼她,道:“晴晴瞧上去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买好房子,你便随我回家。”
师晴晴听到那“回家”两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道:“公子,男儿当以国事为重,你若为了晴晴,失了忠义,晴晴活不安生。”看来孝康王还真是费了不少口舌工夫,使得晴晴如此卖力为他说话。张白问道:“晴晴,那王先生可说了,我若是不答应,有什么坏结果?”
师晴晴不正面回答,道:“公子,王先生认了我做干女儿。说要带我去金陵回故乡。”张白犹如被响雷劈中,满面不信之色,问道:“什么?你可知王先生是什么身份么?”
师晴晴道:“我晓得,他是当今孝康王,公子,晴晴去了金陵,你会忘了晴晴,会来金陵寻我么?”孝康王之手确实玩的够绝,张白道:“晴晴,你不答应便是。”师晴晴欲言又止,碎碎道:“公子,这……那不成的。”
092:【代言】(上)()
“为何不成?”张白越来越觉得这其中古怪颇多,孝康王必是说了一些非常之话。
晴晴只是摇头,泪如雨坠。张白只好道:“怎会忘了晴晴,定会去金陵寻你的。”师晴晴听罢心中有所慰藉,看着张白,神情痴醉。
张白又道:“晴晴,要么你去金陵之前,我先娶你过门如何?”他一心想拴住晴晴,是以提前婚事。师晴晴心中溢满喜意,话到嘴边,却是道:“公子,晴晴既认了干爹,婚事便应有干爹做主。”
张白心中一沉,道:“你不想嫁给我了?”师晴晴见张白失望模样,慌忙道:“晴晴说过,此生非公子不嫁。”张白追问道:“那还管那王先生做什么?”
师晴晴叹道:“那王先生说的不假。公子不是寻常人,来日必能成大事,公子,你千万莫要为晴晴,失了男儿志向。”张白见她越说越离谱,愈发想直到孝康王到底说了什么,但晴晴又不想说,心中急如火燎。
师晴晴说了这些,又道:“公子,你明日便去买宅子么,晴晴想在去金陵之前,服侍公子几天。”
张白道:“既如此,你先休歇吧。我明日再来寻你。”师晴晴点了点头。
张白想亲她一口再走,但师晴晴就是不愿,是张白碰了云芸,不沐浴换衣,不可碰她。张白好不郁闷,当晚离去极乐阁,先是找陈琛结算了一次银子,而后回到客栈,听秦霜道:“张公子,你说要雇佣落榜才子,不知何时招人?”
张白道:“我写好要求,你两去寻潇湘客栈的陈老板,叫他帮忙便是。”齐三默默点头,道:“小的记住了。”张白听“小的”早就听得不舒服,之前跟齐三那说了几遍,齐三不敢随意改口,但其时张白心中烦闷,脾气有些暴躁,当下不悦道:“齐三,跟你说过,莫要张口闭口都是‘小的’。”齐三看出张白心绪紊乱,点头道:“公子教训的是,小……记住了。”
秦霜在一旁瞧着,直想发笑。
张白头脑晕昏昏的,那些错杂之事,实在无力去想,回房上床便睡,一觉醒来,艳阳照人,精神为之一振,略微衡度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
首先当然是找上孝康王,跟他细谈一番。但每次碰到孝康王,都是他有意而为,张白想主动找上,确实有些困难。只好去岳麓书院,找施华文说说那宅子的事。顺便去了潇湘客栈,叫丁童尽快盘下昨日看中的店面。青虹堂改名斧头帮之后,丁童便依张白之命,住在了潇湘客栈。丁童也知那是为生意所用,也想让斧头帮的弟兄有事可做,迭口答应了。
赶到岳麓书院,无心观赏那如画景致,张白径直走去施华文的书房,书房紧闭,根本不见施华文,张白正值苦恼之际,却瞧见一人,乃是郭敬,这人上次首先张白,其诗文便被张白数落一番,但他谦恭好学,不但没记在心上,反而对张白有些感谢之意,见张白站在院主书房外头,神色焦急,走上前去,问道:“张公子要找院主么?”
张白道:“正是,不直郭兄可知院主何处?”郭敬道:“张公子不妨去山腰环廊瞧瞧,我方才瞧见院主那里去了。”张白连连称谢。郭敬笑道:“张公子客气了,承蒙公子指导之恩,今日这随口一句话,实在无足挂齿。”张白没空跟他磨叽,作别而去。
快步走向山腰,果然瞧见施华文在那散步,不过身后却跟着两人。分是苏弦和施怡雪。张白自从那日之后,一瞧见苏弦跟施怡雪一块,心里便冒出莫名怒火,不过今日另有要事,也懒得跟他计较。
那三人并未瞧见张白走来,是以仍是漫步沿廊而上。但听施华文道:“苏弦啊,做学问上头,当学你白书师兄,做人方面,却要学学那张公子。”
苏弦不服道:“不直那张公子有什么好学的。”施华文见他心高气傲,想必不肯输于一介商贩,摇头笑道:“苏弦呐,三人行,必有我师。那张公子做起生意,可能有些狡猾,但那是商人之本性,责怪不得,可论起为人处事,那商场之道,也近于官场之道,你既一心仕途,必要学那张公子,方得长久于青云之上。”难得施怡雪没有趁机附和,跟在后面不语。
苏弦沉默半晌,忽道:“为官之道,也要像张公子那般,目中只有银子金钱?”
施华文深吸一口气,言语之中,已然透着一丝失望之意,他也知苏弦平常并非爱钻牛角尖的,今日这般反常,定是心中有些妒忌那张公子,或是清高的很,丝毫不把低贱生意人放在心上,当即道:“自然不是,你仔细体会,今日便说到这里吧。”已不想再跟苏弦探讨这些,转对施怡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