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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回,陈云爽朗的声音回荡在龙宫内:。
“凡人是人,仙人也是人!老龙,当你本就是龙,如能看破本龙,自当成为完整的生命,化身神龙!”
这是陈云的见解,人非人,人也是人,归根结底,人朝着高级生命体进化不过是本能而已,而龙也是一样,万物皆在进化,皆在超脱,成仙是一种路,成魔也是一种路,龙道,仙道,武道,魔道,佛道,种种道路不过为了进化而已,他看的明白,也以此为动力,不断在位面旅途中树立目标,前进,成长,变强,直至成为生命的至高,超脱于时光洪流,跳出于命运长河,意芒,为此服务也。
不论他人怎样想,陈云已然跨入百丈大小的宫殿,无声无息,没有什么光声变换,他已经出现在一个有山有水,有江有河的天地,站在危崖边,崖下是一条大河,河水朝前流去,最终汇聚与百里外的江水中,天空云淡风轻,无飞禽鸟兽,举目一望,直透千里,东南方是茫茫丛林,西北方是无尽高山,四下无人,也没听见什么鸣叫之声,想来这便是大禹王留下的考验,不过却不知要考验些什么。
陈云念头探出,扫过四方,也不见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微微沉吟,将流光剑瞳开启,灿金色的眼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如剑的锐利眼神似乎透彻种种虚幻,看破真实,周扫下来,也不见异样,陈云并不放弃,一遍又一遍的扫动着,直至百三十遍后,终于在崖下大河汇聚与江水之处,发现一丝微妙异动。
毫不迟疑,脚下一点,步履虚空,陈云来到大河与江水汇聚之处,只见茫茫大江比他见过的任何江水都要来的气势磅礴,水源不息,如若说他在风云位面经历的岷江是有龙气的大江,那么这条江就是龙的化身,见之便会由心生出敬畏之情,这并非对江水敬畏,而是敬畏江水蕴含的精神!天地不息,自强不息的精神!
一个刹那时间,在陈云眼中,世界似乎停顿,往事纷纷呈现在眼前,种种在主神空间的经历,甚至现世的经历,都被他重新经历一遍,如梦如幻,似乎他的心灵变得更加透明剔透,识海元胎周身,一枚枚拇指大的晶体不断从虚空跌落,却是念头水晶。
往事的怅然,往事的遗憾、愧疚,似乎在这一刻都被洗刷,由心而发的喜悦似乎与大江产生一种奇妙的共鸣,良久,识海意芒光耀。
陈云猛然一喝:。
“武!!”
种种共鸣破碎,陈云又回到之前那一刻,一望大江,依旧那般摸样,适才种种似乎全是幻觉,不过继续凝神看江,却生出看江非江之感,似乎与佛门所说看山不是山的妙境颇为相同!
念头微动,陈云心中升起一种明悟,这大江便是大禹王劈山破水,分何开道,治理水患的精神所化,可是说是江,但也并非是真江,其作用便是在拷问观看此江之人的内心,以远古久远的宏大精神拷问己身,若是人沉迷自己所见幻境,便会沉沦此身,引出平时看不见,却有存在的内外负面情绪,会令其就此身陨,而若是看破幻境,但却过不了自身,也就是自己对往事的责问,也有灾祸,轻者重伤,重者因那一点看不开的执着,真灵被昧,就此混僵下去。
好在陈云经历诸多练心,又以至危之境破而后立,化法为一,凝出意芒,加上本身真灵灵性光辉不昧,自然不受那幻境影响,反倒是借此,将自身过往正视一遍,真正达到武者不愧己心的地步!
沉严肃面,庄重的向大江一礼,这一礼非是感激,而是敬佩大禹王的精神,只有感受到那股悠远古朴,宏大却自强不息的奋发精神,才知道自身的渺小,才知道那些神话人物的英明雄武,才知道天地之大,先辈们早已超出他能想象的境界,当为进化脱变之路上的先驱者!
不用说,陈云已然明白大禹王的考验是为何了!息壤不可入小人之手,此小人,并非世人所言小人,虽可算作此类,但并不完全是,如心性不够者,不能看破己身者,不能做到执物而不执物者,均不可得息壤!
大江之关考验,通过!江心在陈云眼中突然出现一个黝黑洞口,不迟疑,将身一跨,将步一迈,转眼间,场景变换,四周顿成血色战场,战地便在江河湖海之间,中有座座奇山怪峰,每座之上都是惊风走雷,石头会号叫,树木会呜鸣,一条被血染红的大河上,黑衣金冠的陈云踏着血波,看向四周,入眼尽数是数不清的恶神,凶神恶煞,手中挥舞着各种兵器,对战或人或龙,或熊或牛的战士。
而前方最高之山上,顶峰有一只水草结环,相貌怪异的猴子,其双手舞动,各种血水便冲天而起,掀起无数惊涛骇浪,而那浪头都打向一人,面容刚毅,身形魁梧,只见人一见,便涌现一股豪迈激情。
他手中有一柄如凤大斧,双翅展开,银甲毕现,雄浑无匹的斧光劈出,不论是海是水,是山是峰,尽数破灭,陈云一见,那柄大斧,正是凤皇!
不用想,那汉子便是大禹王!而这里,便是当年大禹王治水时,与恶神厮杀的惨地!
此念一起,场景又换,他已然手持银斧,不断朝着天上地下恶神劈去,无数诡异怪异恶神在银斧一劈下,破灭开来,不过这些恶神好似无穷无尽,杀了一片有冒出来一片,陈云对此,不管不顾,也不问究他如何会在这里,又如何与恶神战斗,渐渐,他开始帮助与对战恶神的战士击杀敌人,每杀一个恶神,他心中豪情便会涨一点,直道一座山上恶神被杀光,他将山劈开,疏导血水江河,流向远方。
一座山,两座山,恍惚间,他似乎斩杀数以百万计的恶神,而江河也被引导的差不多了,不过也就是开辟最后一座最大的桐柏山,咦,他怎么知道这座山的名字,似乎脑海中自有这座山的信息。
在山顶上,现出一只猴子,怪异的猴子,它手操水柱,身环一河,呈现血红色,面对陈云的到来,似乎很是忿怒,也不多做什么,只是将水柱一并,化作一条千丈水柱,随手舞动,化作一道血红,横扫跟着他到此开山引水的战士。
陈云见此,当即也怒了,银斧挥劈,上下斧光凌厉简洁,没有什么玄妙玄妙变化,只是一劈,就如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一般,水碰水破,山碰山毁,浑厚无匹的斧光将水柱劈断,一斧劈下,轻松至极的将猴子的脑袋砍了下来,毫不歇气,一连挥出三斧,将猴子劈成粉碎,这才按下心来。
不想转眼间,顶峰有现出一只猴子,与先前一般无二,双手一招,两条水柱一柄,却是一根两千丈的水柱巨棍成形,当头压下,速度极快,待到陈云出手挥动银斧,随他开山引水的战士便死了数千上万,一股悲痛之情油然而生,但眨眼间,那股悲痛化作熊熊怒火,银白的大斧赤芒一现,贲张一倍大小,带着劈开一切的精神信念,不容猴子反应,将它粉碎的不能再粉碎。
不过不等他怒消,又一只猴子出现,手中水柱变成三千丈大小,似乎这猴子是杀不死的存在,每死一次,实力便会大进,若照此下去,只怕杀到最后,连他也打不赢这猴子,在场之人都会成为其棍下亡魂!
不过那猴子一出现,便挥动水柱攻击场中之人,令陈云不得不全力出手将其击杀,不过一次,两次,他还能杀死猴子,到了五次,猴子的力量已经远超他一倍有余,不过他拼着燃烧自身,也将猴子击杀,趁着猴子身死刹那,他爆喝一声,震动万里:。
“快走!”
闻言,场中无论人仙妖魔,具是悲声大作,其中一条黄龙高哭道:。
“吾等治水,求天地安宁,万民安福,又怎会丢下大禹,今日死战不休,有死而已!”
闻言者,无不高呼:。
“有死而已!有死而已!”
霎时间声震九霄,直破诸天一界,悲凉豪迈,至死不退的豪情意志令陈云血脉贲张,心中一股豪情直破万丈,一点纯粹的精神由内引发,种种进入大禹考验后的记忆回荡在脑中,他刹那间明了现在他是身处大禹幻境的第二关,而要破关,便要斩了那只猴子!
挥手一斧,将猴子又斩一次,陈云振臂一呼:。
“诸位,助吾斩猴!”
一位三丈高巨熊当即回道:。
“能助大禹,辛熊幸也!”
说完,化作一流光钻入陈云体内,满场之间,刹那间无数人高呼:“某之幸也!”,无数流光钻入体内,他只觉浑身血脉如岩浆沸腾,吐气开声,山崩石裂,海分河灭,一握银斧,催谷真力,如引论皓月般划下,带着劈天破地,破灭乾坤的豪情意志,将新生猴子斩灭。
银斧不停,直将猴子又斩了两次,最终,一只万丈巨猴现出,双手一招,将四方血河江水凝成血红水柱,大有十万丈,带着无数江河水源的精神意志,与化身大禹的陈云激斗起来,双方斧来棍往,光芒一闪,往往有百十座五千丈的高山被毁灭,大地上出现无数窟窿,深不见底,个个都在百丈以上。
到最后二者打出真火,斧光一现,猴子骨骼分离,身体破碎,棍芒乍现,陈云肉身破碎,只差一点精神散开,便要崩毁,如此你打我一棍,我劈你一斧,二者具是不避不闪,只凭心中一点精神支撑,肉身早已毁坏不堪,如若一方稍有松懈,只怕当场便会支离崩碎,一点魂儿也留不得。
终究是陈云有无数战士相助,无数意念最终化作滚滚大河,与陈云精神合力,将猴子彻底斩杀,而当他勉强挥出最后一斧,将这桐柏山劈开后,江河水患立消,而他晃神间,又回到惨烈战场,脚下波动的血波与四周惨烈的杀喊声似乎在告诉他刚才不过一场幻觉。
抬头一看,远处高山上,那大汉与猴子还在厮杀,各种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入脚下江河,微微回忆,适才化身禹王,斩杀亿万恶神,得诸多战士相助,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