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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被觊觎窥视甚至是意图强夺伤害,都有弋哥儿傲气霸道地挡在身前。
六岁时不小心踏破冰层掉入冰湖,也是弋哥儿奋不顾身纵身一跃舍命相救。
十岁时开玩笑似的说“弋哥儿,小珑长大要当你的媳妇。”他憨憨一笑回的那一句“我也想啊,可是大人们老是说与你过于亲近,小心被烧成木炭,这咋整啊?”也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发笑,冰寒的心里却温暖如春。
即便是三年来他因被判废体变成了纨绔棒槌,对下人动辄打骂,对自己却始终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疯魔起来时,也只肯听自己一个人的劝解……
而自己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这次没来得及阻止他去什么圣女的册封宴。当后来听闻消息,当真如五雷轰顶!
后悔,已是晚了。
他因祸得福恢复了本性,也晚了。
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
一幕一幕,浮光掠影;
一念一想,心碎欲绝;
可怜小珑,泪如泉涌!
“萧家于我有收留抚养视如己出之大恩,弋哥儿恢复了本性假以时日就又是萧家振兴的希望。”
“他不该死,不能死……”
晶莹如钻的泪珠儿,啪嗒啪嗒地掉落于地。
高傲而倔强的头颅,慢慢无力地低垂。
满头银丝的动人光泽,也在那冰心碎裂的声音中,渐渐黯淡失色。
犹豫挣扎肝胆俱裂,小珑终是咬着银牙,以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缓缓道:
“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让我的新主人,废除和弋哥儿的死斗……”
“嗯?!”
张海闻言大喜过望,眉毛一挑,鼠目放光,立即收了武灵俯身恭敬作出了请的姿势:“那么,就请小珑姑娘小心移步,咱新家的马车,已在外恭候多时!”不愧是老狗腿子,眨眼变脸。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想着要讨好少爷的新宠了。
“小珑——”
萧弋,突然淡漠地开了腔。
声音不高。
但坚定,有力,清晰。
他走到小珑身侧,貌似责怪道:“从小到大,你弋哥儿什么时候让你站在前面,挡过那咬人的狗?”
身为一个纨绔棒槌,居然要一个女人替他挡刀,令他倍感耻辱和憋屈!
纨绔,就该有纨绔的觉悟;棒槌,就要有棒槌的水平!
今后这样的事情,绝不再允许发生!
阻下小珑,萧弋跨前一步反过来将她挡在身后,又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程府三人,陡然拔高了声音:
“小爷我,只数三声!你们三条蠢狗若是不滚,定让你们,还有你们的老爹老娘,亲弟亲妹,七姑八姨,还有家里的鸡鸭鹅鱼,蟑螂蚂蚁,管他妈什么只要是活物,全都生不如死!”
口气,语调,比之前那张海的嚣张,还要嚣张十倍不止。
小珑愣住了。
她恍然间觉得身前那单薄的身子看上去却是如此伟岸。无论结果如何,他挺身而出的姿态,都如三年前一样令人心动。
什么?
张海和两名府丁也楞在那里,登时傻了眼!
这个遇事只晓得躲在家族和女人身后的纨绔棒槌,竟敢在此时站了出来?
而且一开口就要灭人全家,好狂妄的口气!
一个背靠颓败家族,战力如渣的废体,哪儿来的如此底气?
“哦?”
张海见惯了大场面,直起了身子冷笑起来:“我说棒槌少爷,你一个废体手无缚鸡之力,我等三人均是开窍武者又身拥猛虎武灵,难不成,你还想对我等动武?若真是那样,那我等可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嘿嘿——”
啸少爷是交待了不能主动用强,但没说不能被动防御啊!
尼玛一个纨绔废体也敢来主动挑衅,这不是来找残废么?嘿嘿,他身后两名府丁,也咧开嘴狞笑起来,撸起袖管子准备动手。
但张海的冷笑回声还未消散,萧弋的声音已如惊雷陡然炸响——
“一!!!”
程府三人又一愣,嘿!还真数呀?拔腿抬步就想上前收拾这棒槌,可又被接连炸响的惊雷声骤然骇停——
“尔等听好了!《王朝勋贵令》第五条,‘以下犯上者,若至上者殒命,灭九族’!”
呃!
程府三人身形一滞,抬起的脚凝在了半空。
趁着三人怔骇,萧弋反倒跨前一步,冷笑接道:“三条蠢狗,也值得小爷我动武?嫌脏了手!不过嘛,我就想啊,我若是一不小心死在这儿,便可坐实尔等灭九族之罪!十日后老子反正是死,但以此时此地之死,便能换取尔等全家活物的生不如死!这生意,貌似很划算的样子啊,嘿……要不要我来帮你们拔刀子?若你们真有血性,这就一刀捅死老子!”
“啊!”
程府三人,全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两名府丁,赶紧死死握住腰间刀把,生怕这棒槌冲过来抢刀子!
大夏王朝等级森严,法纪严明,执法严厉,勋贵世家的尊严和利益不容侵犯。萧弋这惊雷一炸,三人便开始叫苦不迭:哎呦妈哎,这棒槌,啥时候脑子变得如此灵光了?
你想他傻比比的动手吧,他跟你恶狠狠的拽法令,怎么破?
现在整个上京都只晓得他是纨绔,谁还记得他曾是家族第一天才、自幼熟读王朝法典经文?
面对危局毫不慌乱不能力敌便用智取,引用的条令也无懈可击,一旦搬出便将自己置于了不败之地,简直堪称天才!
可真说他是天才吧,又似是而非。用弄死自己来要挟对手,除了棒槌,还特么有谁能想出如此无赖的招式?
“二!!!”
三人还没回过神来,第二声惊雷又已炸响。
“《王朝勋贵令》第四条,‘以下犯上者,若以肢体冒犯上者,可当场废四肢、入死牢’!”
萧弋又跨前一步,阴阴笑着接着道:“呵,还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尼玛……看你们那怂样就知没那血性弄死老子,那还当什么人?那么,尔等若是那有胆的狗,现在便咬老子一口试试!”
“哎呀!”
这一条,更把出手防御的路子都彻底堵死!此时只怕是手指不小心沾到他的衣角,都会变残废、入死牢,程府三人脸色发白,又后退一步,赶紧把双臂都死死背在了身后。
萧弋见状,气势毫不衰竭,继续炸响第三声惊雷——
“三!!!”
“《王朝勋贵令》第三条,‘以下犯上者,若以言语冒犯,轻者掌掴五十,重者杖毙!”
这一条,就骇得程府三人开始浑身冷汗直冒了。那程府客卿张海,更是已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瑟瑟发抖。
萧弋又跨前一大步,就到了张海跟前。
啪!
一记耳光全力扇在左脸,扇得张海脑袋一甩,鼻血飚射三尺!
“也只有程啸那样的蠢货才会养出你这样的蠢狗,萧家是不是朝不保夕关你逑事?只要‘勋贵堂’一日不对我萧家发‘贬谪令’,萧家就还是勋贵,这一点,你好歹一个勋贵家的客卿,不晓得?”
一个力量不到两百的废体,竟把一名粹体三重、激活武灵后力量破千的开窍武者扇得七晕八素,这场面实在诡异!
偏偏那张海天生趋炎附势、奴性十足,否则也不会被那程啸遣来办强抢别人侍女的龌蹉之事。面对萧弋的霸道气势,他生不出任何一丝反抗之心,只能捂着灿如桃花的脸,头若捣蒜:“晓……晓得……”
“既然晓得,那就把头摆正,爪子挪开。”
“呃……”
掌掴五十,还差得远。张海的鼠目凸出眼眶,心生绝望,却又根本不敢忤逆,只能摆正、挪开啊。
啪!
“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个傻比……”萧弋又抬手一记耳光毫不留情扇在张海右脸,鼻骨直接扇断,牙齿也崩飞了好几颗。
“只要萧家还是勋贵,小爷我就还是你的‘上者’,与开不开窍、是不是废体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这一点,你不晓得?”
“嗷!晓……晓得……”
张海痛嚎一声,已经要哭将起来。
“叫你爪子挪开……站好!”
“我……呃……”
“还敢躲?”
“啊?不……小的不敢……”
啪!
再一耳光,直接就把这胆都骇破了的张海给扇倒在地,捂着脸躺在地上死活不敢起来,哎哟哎哟地哭了起来:“弋少爷,弋少爷,小人鼠目寸光,有眼无珠,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但素闻您宅心仁厚,体恤下人,求您饶命,饶命呐!”
两名牛高马大的府丁,则一直缩着脖子悄悄后挪。这棒槌虽是个废体,但自幼习武,过百斤的气力还是有的。还有四十七耳光呐,啪啪啪扇在自己脸上咋整?
“现在知道叫少爷了?刚才你废物废物的不是叫得挺欢快么?”萧弋踱到张海身前,戏谑道。
“对咬人的恶狗,少爷我从来没什么宅心仁厚,只有鸡犬不留!还有四十七下,你乖乖起来,让我打得爽了,便留你一条狗命。”
“小人知错了!小人我老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年幼子女,漂在上京讨口饭吃也不容易,弋少爷,饶命呐!”张海顾不得疼痛,连忙挣扎着爬起,跪在萧弋身前拼命磕头。
“唔……”萧弋噗噗吹着发红的手掌心,片刻后,才漫不经心道:“看你这傻比认罪态度还算过得去,我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主子。我刚才说了数三声,你们滚,可你们还赖在这里不滚,我很不爽,也没心情扇下去了。还有四十七下,都记在你这狗头上,以后见了少爷我主动把狗脸凑过来,我看心情再决定扇不扇,有意见没?”
“没……没……小人不敢有啊!”
张海会过意来,连忙起身嗷嗷哭着屁滚尿流地往外滚。两名府丁如临大赦般,灰头土脸畏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