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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们两个来自绿海大陆的沃夫王国,而我来自于火马王国,小的时候在家乡待过一段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有点模糊,还请老人家见谅。”凤铁介绍到。
“哦,这样啊。”老人听出凤铁话里的遮遮掩掩,心下明白眼前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并不知道凤铁的底细,微微一笑,双眼朝艾薇儿望去。艾薇儿接触到老人的眼睛,惊异地感觉到老人的一对瞳孔中黑色无限放大,旋转成向内凹陷的漩涡,漩涡越转越快,越来越深,艾薇儿一阵倦意袭来,伏在木箱上睡了过去,老人的眼睛又望向桃瑞丝,不一会,桃瑞丝也趴在木箱上沉沉睡去。
凤铁大惊道:“你对她们俩做了什么?”
“没什么。”老人淡淡道:“只是让她们暂时休息一会,很快就会醒来,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的,这回只剩下我们两个清醒的人了,你可以将你的来历说清楚了么,我刚刚在外面听你说的那些话,似乎和我来之前的时代不太一样,你可以对我这个多年没有听到乡音的可怜的老头子说说么?”
看着二女平稳的呼吸间有节奏起伏的肩背,凤铁松了一口气,叹道:“郝爱国,郝爱国,听您的名字,看您的岁数,从您的言谈举止看来,我猜想您大概是文革时代来到这里的吧!”
“是的,你说的没错。”老人叹道,脸上充满了痛苦的回忆神色,“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是1972年,正是运动进行得轰轰烈烈的时候,那时候我在华东师范大学任教,专职教授西方资本主义史,所以被打成了反革命,因为受不了我的那些曾经热爱学术的学生们突然翻脸对我的摧残,我在亲戚的帮助下辗转来到福建,想从福建港偷渡到国外避避风头。”
郝爱国虚扶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讲述道:“可是载着我们偷渡的船只太小了,我们在海上遇到了雷暴,船只被狂风巨浪打成碎片,我紧紧抱住两只木箱在海上漂浮了数天,终因饥渴不堪昏了过去,等到我醒来的时候……”郝爱国苦笑一声,指了指外面,“我便来到了这里。后来我找到了这座高塔,我发现这座塔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可以控制这里的日生月落,风浪潮汐,只要身在塔内,便可以成为这个地方的主人,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郝爱国的神色激动起来:“只是这里并没有昼夜交替,寒来暑往,我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过了多久,从来到这里以后,我的身体便一直保持着原本的模样,不见衰老,从不生病,当然,也不会死去,伴随我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看到老人完全陷入到一片苦痛孤寂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凤铁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对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升起了无比的同情感,凤铁吞吞吐吐地对老人说道:“郝老,我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跟你不同的是,我来自于2013年。”
………………
当艾薇儿和桃瑞丝醒来的时候,凤铁和老人不见了踪影。
艾薇儿连忙起身,呼喊着凤铁的名字朝楼下跑去,推开塔门后,看到郝爱国和凤铁一老一少正席地坐在沙滩上促膝谈心,漫天繁星在漆黑的海面上投下无数的光点,也在静静聆听他们的对话。
凤铁听得塔门吱呀开合的声音,看见艾薇儿正一脸关切地倚门望来,心中涌上一股暖意,桃瑞丝也向一只轻盈的蝴蝶般从门里飞出来跑向二人,咯咯笑道:“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偷着吃什么好吃的点心吗,给我点儿。”
凤铁和老人会心一笑,拍拍身上的沙粒站起身,凤铁并肩跟艾薇儿站在一起,手牵着小萝莉同老人告别,老人笑道:“你形容的那个六角星形状的结界我在这里向北近百里的地方看到过,也曾在上面经过,不过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你们去试试吧,我也没什么礼物好送给你们的,唯一能送的就是这片无尽的星空,你们去吧。”
“好爷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桃瑞丝不解地问道。
“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在这里守望了太久,已经和这片海沙融为一体,不过我会在这里默默地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早日回家,这已是我的全部希望。”
老人微笑看着凤铁三人频频回首的背影逐渐变成三个微不可见的小黑点,头上的白发迅速疯长至腰际,然后一根根脱落到地上,原本红润光滑的皮肤变得干瘪不堪,整个人瞬间垂垂老矣,老人长叹一声,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包袱,重新坐回塔前的竹凳上望向漆黑的海面,眼神深邃,平静无波。
第七十九章 怒海争锋()
一路上无惊无险,伴随着凉爽的夜风,凤铁三人在沙滩上朝着老人所指方向徐徐前行了近百里,终于影影绰绰地看到前方海边隐有一双人影,一个身形高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相对娇小玲珑,看似成年女性,在沙滩上不断徘徊。
待到走得近了,终于能够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凤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哪里是两个人,分明是一个女人徘徊在一间电话亭下。令凤铁感到震惊的是眼前的女人,凤铁甚至认出她身上那套熟悉的镶嵌有许多晶亮金属铆钉的朋克皮装,居然是凤铁穿越前最后一场演出中见过的混血###。
如今看起来,女人的容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高鼻深目,意态撩人,女人含笑看着凤铁走近,含笑道:“凤铁,你还好吗?”
“你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是谁?”凤铁停住脚步,冷冷说道,锐利的眼神直刺向女人精致的脸孔。
女人伸手掠了掠额前一缕乱发,笑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是谁,要不是你和路盐,我会被困在这里么?”
“路盐,路盐……”凤铁喃喃道,神色痛楚,倏而清醒过来,厉声质问道:“我在最后一场演出的时候看到过你,当那团诡异的烈火包裹住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唯一看到的只有你的眼睛,你难道想说你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么?”
“真的不是我。”女人叹息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是你最先离开的,几天以后路盐也走了,最后才轮到我,我醒来的时候便来到了这个地方,我能感受到路盐就在不远处,隐隐约约地,我甚至听到他和别人不停地争斗嘶吼,最后终于销匿了痕迹。”
女人意兴阑珊道:“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我在这片死一样沉寂的空间徘徊了千年,只能感觉到深深的疲惫。,我不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重新看到水泥钢筋的丛林和喧嚣扬尘的街道,这里,挺好。”
凤铁怒道:“好吧,你说你和这件事情毫无关连,你要我相信你,你拿什么证明?”
“证明?”女人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失声长笑,笑得弯下腰来,笑得眼角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滴,笑得毫无形象地在沙地上打滚。笑够之后,女人站起身凄然道:“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可怜女人罢了,我深爱着路盐那个魔鬼无法自拔,被卷入这场千年的诅咒,苦痛挣扎,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你还跑到这里来找我要什么证明?”
女人蓦然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孔,向前逼近了两步,凤铁横开双臂护住身后的艾薇儿和被吓得直往艾薇儿身后躲藏的桃瑞丝。女人也看清了两女了样貌,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哂道:“这两个女孩子只怕就是那群臭男人的后代了吧。”
凤铁愕然道:“你说的是谁?”
女人冷哼道:“我在这里思念着路盐,安安静静地活在我为自己创造出的梦境中,心神俱静,但是一群奇形怪状的男人气场忽然闯进这里,那些男人应该都是一方霸主,他们散发出的气息扰乱了我的心神,打扰了我跟路盐的相聚,这让我很是愤怒,所以我把我的容颜深深刻进他们的心里,在他们的脑海中种下恐惧邪恶的种子,这些男人的后代果然都长得跟我很像呢!”
女人微有些得意道:“可惜我守在这里不能离开,否则真应该去你们的世界看看你们无恶不作的样子,打发我无聊的光阴,也不知道你们长到这么大有没有做出什么忤逆不伦的事情来,还真是有趣呢!”
“不要再说了!”一声尖叫从凤铁背后传来,凤铁惊骇地回头望去,只见艾薇儿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拼命摇晃着脑袋,好像要把刚刚听到的恶毒诅咒从脑海中甩出去一般。
艾薇儿从小时候开始,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向他灌输父亲的邪恶,在驱使她业已不听大脑指挥的身体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以后,另一道声音却指引她从父亲的王座下掏出一颗吊坠含进口中,任凭刀砍火烧,毫发无伤。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午夜,艾薇儿神志清醒,却牵线木偶般###控着身体将匕首一次次扎进父亲的身体,看到父亲一脸的惊骇,艾薇儿心痛欲裂,但是她非常清楚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阴谋中不能自已,唯有苟且偷生故作坚强,期盼能够遵从另一个声音指引她的方向,想办法去到大陆最北端的恶魔之殿去寻找救赎,如今亲耳听到那个恶毒的诅咒出自眼前女人的口中,二人的容貌如此相像,女人说的话又是那样理所当然丝丝入扣,让人不得不相信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艾薇儿蓦然起身,双目尽赤,一把拨开身前的凤铁,双手合拢胸前,拼命凝聚出一个硕大的水球向女人攻去,无奈水球脱离了艾薇儿的掌心以后迅速变小,在接近女人胸口的时候完全化作一蓬水雾,消失了最后一点力量。
女人咂咂嘴,不屑地朝艾薇儿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擅长水系法术的小家伙呢,可是在这个空间里,所有力量的规则都是被打乱的,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不知为什么用尽全力倒转了昼夜,已经不能制约我力量的膨胀,现在我才是这里的王者,既然你们来了,我便应该好好的招呼你们,打发我空虚的时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