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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说完,蕾贝卡就知道眼前的男孩子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她打断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男孩子正支支吾吾吐出嘴巴的话,试图向这个正经过头的小男孩解释柯特的身份。
“嗯,我确实不是她的‘顾客’,要说的话,她应该是我的‘顾客’才对。”
另一边,发觉自己被误解了,柯特苦笑着做出了解释。
他将代表佣兵身份的徽章放到小男孩眼前秀了秀,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是佣兵管理处下辖的‘铁’级佣兵柯特莱恩斯特。蕾贝卡小姐有些事情想要委托我,因此我才会跟着她一起来到这里。”
在下层民众之间,佣兵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因为一些麻烦且报酬不高的工作,只有佣兵愿意做。某个意义上,佣兵对于贫民阶层已经取代了警备队所代表的“守护者”形象,这一阶层的年轻人都对佣兵持有不错的看法。
身份证明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唉,你也是佣兵么?还是铁级的!”尼提一扫之前紧张的样子,看向柯特的眼神也变得亲切了不少,“那你先去帮蕾贝卡小姐吧,我去和妈妈说一声,说有个佣兵来了,还的记录一下访客呢。”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向了周到彼端半掩的房门。
看着他的背影,蕾贝卡只能朝他喊了一句“小心看路,不要摔跤了”,之后就拿着尼提给她的布袋子登上了石阶。
“这孩子是管理员家里的?”
柯特看见跑远的尼提喊着“妈妈、妈妈,蕾贝卡小姐带了个佣兵回来哦”走进那扇半掩的房门,抬头看向正要走过楼梯蕾贝卡。
“是啊,尼提是管理员家的儿子,他们一家四口都是好人呢,他还有个妹妹叫瑞丽。”蕾贝卡平缓的笑了笑,“负责管理房子的是他妈妈菲尼亚,至于他父亲,也是个佣兵——搞不好你可能还认识他。”
难怪那个男孩子一下就变得亲切了,但是是认识的佣兵还是不认识的呢?柯特不敢说自己认识所有佣兵,尤其是住在这附近的佣兵相当多的前提下。
不过——
“看来他们也知道你的职业?”
否则也不会有管理员禁止蕾贝卡带“顾客”回来的说法。
“啊,知道哦——事实上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吧。”
这不怎么宽敞的建筑每层的结构都是楼梯间自顾自的旋转向上,稍微靠后的走廊上,数个房间的大门相对而立。楼道里很黑,这么说着的蕾贝卡用手探着墙,驾轻就熟地一口气登上了楼梯。
“住在这栋楼里的人从像我这样的人到偷渡客和其他别的什么都有,毕竟租金便宜而且也不需要身份证明。管理员一家除了不过问住户的身份,只是要求我们不要把职业有关的事情带到房子里来。”
蕾贝卡小声的嘟囔着,之前那场世界大战造成了许多不幸。但是就算遭到了不幸,就算面临着各种困难,大家还是互相帮助着在一起生活下来了。
没过多久,提着东西的蕾贝卡就带着柯特来到了建筑物的第三层,在打开了靠左边房间那褪色了的绿色房门后,迎接两人的是——
“妈妈!”
一个扑到蕾贝卡身上的小女孩。
第77章 流言()
蕾贝卡的屋子是个比南风酒馆后厨都大不了多少的长方形房间,墙壁上贴着带格子花纹的布,地板是古旧的木地板,一个明显是后面才加上去的木质推拉门将房间简单的划分成了两个部分。
明明同样是女性的房间,比起被书堆弄得一塌糊涂的莉琪的卧室,这间屋子要整洁得多。虽然原本的面积要小上一点,但是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空间反倒让人感觉这个房间要宽阔许多。
呜——
被放在一旁炉子上的热水壶喷出了一团水汽,一会儿之前被蕾贝卡装进热水壶中的管道水看起来已经被烧熟了。看着几乎已经普及到每家每户的管道水,谁能想到几十年前帝国人还需要从公共水井中取水。
煮好开水之后,蕾贝卡直接将壶里的热水倒入纸杯,然后送到柯特的面前:“我这只有白开水,不要紧吧?”
房间里放着一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制家具,还有一张脱了色的小沙发。除了这些基本的家具和小小的炉子以外,墙壁的边上还放着一个偷工减料的塑料书架,上面摆放着基本被翻得皱巴巴的杂志。
“没问题,反正我呃不挑剔,喝什么都不要紧。”坐在铺着一张洗的发白的花纹方巾的圆桌的彼端,柯特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接过装满滚烫热水的纸杯稍微啜了一口,“说起来,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有孩子呢。”
他看向躲在木质推拉门背后窥探着自己所在位置的那双小眼睛,刚才叫蕾贝卡为“妈妈”的小女孩正怯生生的窥探着坐在桌子两端的两个大人。一缕色素稀薄的头发偷偷从门缝间溜出来,在门外轻轻的晃动。
看来自己是被这个小女孩当做可疑的人了,刚才她从蕾贝卡怀里看见跟在后面时,也是立刻就躲在妈妈怀里,用一副怯懦的表情偷看着他。就算蕾贝卡对她耳语了好几句,她的紧张也没有缓解。
自己的脸应该不像是个坏人啊,怎么今天老是被人怀疑?
柯特不由得感觉到一点头疼,之前那些斯洛特的小混混也就算了,他们不管看谁都觉得很可疑。可是现在,被一个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女孩用警戒的目光看着,柯特感到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注意到柯特的反应,蕾贝卡转过头去瞥了一眼薄薄的隔扇。薄薄的隔扇门后一下子传出“啊——!”的一声,古旧的木地板吱嘎吱嘎的响着,随即是啪沙啪沙的脚步声与不知什么东西翻动的声音。
“难道我有孩子显得很奇怪么?”她看来没把对面房间传来的骚动当做一回事,只是说话时的表情显得有点不太自然,“虽然我做的是那种工作,但是我也不年轻了。有个女儿也一点不稀奇吧?”
柯特想起那一代被她放进里面房间的布口袋,虽然那个小男孩说是他的母亲给蕾贝卡补好娃娃的报酬。可是现在再想想,管理员一家也算不上有钱人,一个娃娃不可能价值昂贵到需要付出一大袋子的东西作为报酬。
看来管理员一家也认识蕾贝卡的这个女儿,那些“报酬”中应该有一部分是用来接济蕾贝卡和她的女儿的。还有那个放在袋子最上面的新玩偶,应该是那个还未谋面的管理员送给小女孩的礼物。
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佣兵也不是查户口的。
柯特笑了笑,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说的也是,再说我来找你也不是打算要和你闲话家常——蕾贝卡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在我们没有见面的这段时间里,你周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同样的情报在不同的人手中的价值是不一样的,大部分人听起来只是市井传言的谣言,在一些人手上却是价值连城的资讯。原本看似毫无关系的许多事情,其实在背后很有可能是有所联系的。
“当然,如果你愿意把那些斯洛特人的事情和我说一下,我可以提供这些作为追加的报酬。”柯特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钞放在自己身前,然后看向听见他提出的价码还显得有些意外的蕾贝卡,“我想这些应该还是够买那些小混混的消息的——当然,考虑了情报的价值之后付给你多一些。”
而如蕾贝卡这样会和许多不同阶层有所“交流”的特殊职业从事者,往往也是这些资讯流通的主要管道之一。她们需要接触的人往往都会有一些现在的柯特正好需要的信息,而她们总是有办法把这些信息弄到手。
蕾贝卡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现在确实相当需要钱,而柯特给的钱对他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数目:“你这家伙也真是奇怪,总是把钱花在奇怪的地方不过既然你愿意付钱,我也没什么必要拒绝。”
和某些人不一样,市井小民总是需要为了每天的生活所需而劳碌,蕾贝卡也许是这些人中相对要更加不幸一点的个体。金钱这样的物质性课题往往将生活逼得走投无路——而她还是坚持着生活下去。
“那就先说说你感兴趣的,关于那些斯洛特人的事情吧。自从战争结束之后,这个城市中从那个地方来的移民就越来越多了。而他们在卡特里斯干了什么,莱恩斯特,你是当佣兵的自然应该也知道吧?”
治安恶化的现象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在街头巷尾讨生活的下层民众的安全都不到保证。毕竟上层居住区的治安有守卫和警备队保护,需要直面那些危险的团体的往往都是这些无力抵抗的普通人。
受苦的永远都是善良与弱小的人群,弱肉强食这种现象从往昔的太古一直延续到现在,依然未能得到彻底的改变。
收下了柯特递过去的纸币,蕾贝卡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她愤愤不平的说:“做我们这一行的工作辛苦也就算了,也赚不到几个钱。可是这些家伙硬要说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想要在这里工作就要给他们钱。”
她的说法柯特也有所耳闻,斯洛特人虽然是卡特里斯地下势力中势力最大的团体之一,但是这些同一民族的团体绝对不是铁板一块。
最大的斯洛特人组织在某个叫加尔波的男人麾下,这一团体以“加尔波联合企业”的名义在卡特里斯的工业区中运营着。这个“企业”明面上是一个法术用品加工企业,但是背地里却在生产销售这各种违禁品,但是警备队那边好像因为受到了某种阻力,一直难以开始着手调查。
如果说卡特里斯的地下市场是一锅汤,那这锅汤里的主料已经被加尔波吞下了。这个贪食的暴君并不打算照顾其他同样是斯洛特人的小型团体,只顾着将一切利益都吞到肚里。正是因此,加尔波也被许多人称之为“帝力加尔”——这是传说中一种会将一切吞噬殆尽的恐怖魔兽。
有这么一个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