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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默默的吞下一口口水。
难道会长知道那件事?不可能吧。当时除了穆非本人之外,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场,而且当时的情况周围也不可能有人偷窥才对。
虽然知道公会里生的事情绝大多数都瞒不过d会长的眼睛,但祁浩钧还是觉得不可能被对方知道。
“你在担心什么?”d会长突然开口问道。
“啥?”陷入沉思的祁浩钧闻言一惊。
“阿浩,你究竟在担心什么?”d会长将整个后背靠上椅背,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但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祁浩钧的双眼,“莫非你觉得。这件事交给总部的调查员,会对小非非十分不利?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祁浩钧在对方的这种注视下不禁有些退缩,语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坚定。
“你为什么会认为,情况对小非非不利?”d会长的声音中似乎多了一分严厉。
“我……”祁浩钧吞了口口水,在对方的目光下竟感觉到了一丝心虚。
“如果你真的相信小非非,根本就不用太过担心,不是么?”d会长见对方摆出那种表情,嘴角勾起微笑,脸上恢复了温和的表情,似乎在安慰对方一般说道。“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的等待,用不了多久,小非非就会被放出来的。”
祁浩钧抿了抿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与d会长沉默的对视了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脸上重新挂上了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长到肩膀的头随意的松散着,在他的抓挠之下变得有些凌乱。
“我明白了,那我就安心的等着好消息啦。”说着祁浩钧随意的耸了耸肩。转过身便朝门口走去。
直到走出书房的大门,祁浩钧的表情才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d会长那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
即使不知道他所见到的那件事,也一定知道些其他的消息。只不过不愿意透露出来罢了。
祁浩钧双手紧紧地握拳,扭头看着身后紧闭的木门,就好像想透过这道厚重的木门用眼神将屋内的小胡子戳穿。
有一点d会长说的没错,他的确担心。
他担心的不是穆非是不是叛徒,关于这一点上他从未有过怀疑。
以穆非善良的本性,绝不会背叛公会,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担心的是其他事情。
当那天走廊里见到似乎处于梦游状态的穆非时,最初他是很震惊的。只不过那份震惊被他自己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因此连之后清醒过来的穆非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所震惊的不是穆非梦游,也不是穆非为何会突然从昏迷中爬下了床,突然就能够自由的走动。
令祁浩钧震惊的是,见到穆非时,对方的模样。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穆非穿着病号服,光着脚丫子,走路的样子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但当他看到对方的正脸时,却从穆非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当时的穆非,左眼眼白漆黑,瞳孔血红,看上去异常的不详,就好像左边的那一半变成了一只恶魔。
祁浩钧可以肯定穆非不是背叛公会的人,不是将公会的讯息泄露给独眼的人,更不可能是在战争中将结界关闭使得恶魔大举侵入结界内部的人。
但是他无法肯定的是,穆非究竟是不是袭击安杜因的那个凶手。
如果当时穆非不知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操纵了,袭击了安杜因,那么一旦这件事情被总部的调查员所知晓,一定会将穆非当成是公会的叛徒加以制裁。
他不能任由事情展到这个地步。
祁浩钧暗暗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朝前方迈开了脚步,心思全在那起事件世上的他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相反方向的转角处,白夜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第三百七十五章 明显的漏洞()
穆非觉得,从加入公会之后就没有度过像现在这样这么悠闲的生活了。@
刚刚被软禁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不过性子向来随和的穆非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
自己被困在这里就算怎么担心也毫无用处,不如放宽了心,该干嘛干嘛,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再说了,他什么也没做,真查起来的话他是不惧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调查员会不会对他有偏见,先入为主的就认定了他是凶手。
不过转念一想穆非就知道这种担心其实完全是多余的,先不说调查员的立场如何,单就d会长这里也不会任由他们胡来。
他很相信d会长,那个小胡子虽然很多时候表现的不咋靠谱,但实际上却从未做过任何掉链子的事情,绝大多数时间里那家伙所设想的比他们这些猎人周到的多。
一旦放宽了心就会觉得其实被软禁也不算什么,他之前受伤的时候苏彩颜也禁止他走出病房来着,甚至一度连病床都不允许他下。
现在这样子和那时候也没多少区别,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逗馒头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无所事事。
若不是每天定时的做着叶神川教予他的那套格斗体式,他很肯定自己绝对会长一身的肥膘。
由于时间过于充裕,每天练完体式之后还有大把的时间,穆非便自行的将之前叶神川教予他的那些基础训练也添加了进来,每天间断式的训练,总是将自己累得一身大汗。以至于那个名叫米沙的调查员每每前来送饭的时候都很惊讶。不知道他是如何在什么器械都没有的情况下将自己练的一身臭汗。
不过即便如此。每天还是会有太多的空闲时间。
在这难得的闲暇时间中,穆非沉下了心,认真的思考着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努力使自己站在客观的第三者立场上来看待整件事情,想从中找出一些对自己比较有利的线索。
毕竟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由他人,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如果他能想到一些被其他人忽略的线索,或许能帮助调查员们找到真凶。
可无论他怎么想,无论他怎么去回忆。安杜因遇袭的那天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
对方趁着他昏迷的时候潜入病房,袭击了安杜因,将其打了个半死,直到现在都没能恢复意识。
这人与安杜因究竟多大的仇恨啊?
这样一想就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袭击安杜因的人是那个叛徒,为何要趁着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前来偷袭?而且偷袭的人竟然是总部的调查员?按理说,就算是偷袭也应该偷袭他才对啊,毕竟比起调查员,他这么一名精英猎人对独眼的威胁不是更大才对么?
难道说对方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就只是为了陷害他?让人以为他是袭击安杜因的凶手?
穆非将自己代入到叛徒的立场上思考这件事,如果他确实是那个叛徒,他会怎么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陷害自己当然是很容易的事,毕竟总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并且派了专门的调查员前来调查自己。
在这个时候,这名调查员在自己的病房内遇袭,而自己又突然从昏迷中清醒离开了病房,那么任何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都会是自己。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安杜因的遇袭,连叛徒的名号都会死死的扣在他的头上。
如果这么说的话也勉强能够说得通,只不过这样一来整件事情却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漏洞。
因为这个漏洞的存在,使得对方的阴谋很容易就会被人揭穿,进而使得对方不仅白费功夫,很有可能还会露出马脚,被人识破叛徒的身份,这样一来完全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而那个明显的漏洞就是,安杜因并没有死。
如果叛徒做这件事的目的是想陷害他,那么那个叛徒就不应该留下安杜因的性命。因为一旦安杜因被救活清醒了过来,很容易就能指证袭击他的真正的凶手。
事态一旦发展到那时,他不仅能洗刷凶手的罪名,连同叛徒的嫌疑也会变低很多。
这完全就是在帮助他。
那个叛徒真会这么好心?怎么可能?
穆非的思考和推断每每到了这一步都会停滞下来,他实在搞不懂对方的想法和动机。
为何要袭击安杜因?
为何特意袭击了安杜因却又留下了他的性命?
穆非当然不是希望安杜因因此而死去,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的希望对方能早日康复,这不仅关系到他的清白,更因为他已经将那个表面如机器般冰冷的调查员当成了自己的同伴。
穆非打从心底不希望自己任何一名同伴遭遇不幸,即使这名同伴与他立场不同、关系不和。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觉得头痛欲裂,总觉得眼前似乎被什么黑雾笼罩,让他看不清真相。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在安杜因遇袭之后,他会独自在走廊里游荡?
他能记起来的最后的事情就是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见到了祁浩钧,与祁浩钧说了几句话,只不过对话的内容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当时的祁浩钧,似乎……
穆非用力的揉了揉额角,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头。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血红色的影子在墙角里蠕动着,像是想要开口冲他说些什么,外表却披了一层薄薄的黑雾,使得他看不真切,也听不明白。
真相应该就在黑雾之后。
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努力将黑雾揭开,但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使他无法接近墙角的影子。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板中伸了出来,用力的抓住他的脚踝,使得他无法前行。
不能停下脚步。
迷茫之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不能停下脚步。
这是黯光的声音么?穆非抬起右手,手臂上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