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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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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朝林外喝道:“带上这两个东西,回府!”

    池固伦一回王府,便马不停蹄地直奔老王爷处。

    进了大书房,荣王爷恰巧不曾外出,正对着一本字帖赏析着。见池固伦跑了来,抬眼看了他一下,便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字帖,口中不冷不热地淡淡招呼道:“怎么今儿个不曾在外野马放缰,突然想起看你老子来了?”

    池固伦收敛了平日的闲散之气,规规矩矩朝上行了个礼问安。

    “说吧,可是月钱又不够用,找你母亲没落着好,这才惦记上我了?”

    “父王说笑了,儿子不敢拿这等小事来搅扰父王清净。”

    荣王爷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曾抬头,指指下首一张椅子:“那就先坐下吧,等我看完这页再同你说话。倘若你说的依旧不是什么正事,回头免不了还是要罚你的。”

    池固伦本欲将丹影处得来的那张纸直接呈上,略一思量,却选择暂缓一步,便依言在那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口试探道:“父王,儿子今日来扰父王,是有要紧的事想请教父王。”

    荣亲王依旧垂视手卷,不去看他,故意板着脸轻斥道:“教导你们要行事机灵些,可不是让你用在自家老子身上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给我弯弯绕绕兜圈子。”

    “父王教训的是,恕儿子无状。”池固伦犹豫一下,仍是铺垫着问了一句,“父王,大事上头,您可是早有主张,已然定了立场?”

    荣亲王这才放下字帖,抬眼正视他,反问道:“这与你相关么?你不过整日里游东走西的尽图玩乐,何时真正关心过什么所谓大事?今日有此一问,到底只是担心失了你的玩伴吧。”

    池固伦不当这是斥责,不躲不闪地迎视过去,正色回道:“儿子虽是不大成器,但是尚且还知晓些轻重。朋友与玩伴,其间还是有区别的。玩伴无所谓新旧多寡,但是朋友却要择人而交,亦不能轻言背弃。不敢欺瞒父王,儿子有此一问,是不想无端背弃朋友。但是,儿子也知道自己于家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故而也不敢一味只顾及友情而伤了亲情。若是其间不相矛盾,儿子自然庆幸。倘若有所背驰,儿子也希望凭己之力斡旋兼顾。所以,还请父王赐予明示,好让儿子早作打算。”

    荣王爷平日对这儿子虽是采用放养之策,却也不曾一味不闻不问,少了。此刻听得这番言词,私心里甚感欣慰。不由的,眼底便带了一丝笑意,对他道:“会说出这‘兼顾’二字,可见你已懂得了顾全大局之理。今日不怕坦言告诉你,为父对你的交友状况并无多少异议,否则,早就不允你同谁人来往了。”

    池固伦闻言正待窃喜,就见荣王爷忽又收了笑意,话锋一转,显得颇为严肃道:“听你方才所言,可见你也并非是根朽木,为何不再多动动脑子?你既知朋友之道,父子之道,也当了解君臣之道。作为臣子,理当谨记忠君二字,皇上的意思便是臣下的行事指南,何来所谓立场之说?”

    继而又对其谆谆教诲道,“于为父个人而言,确是对他并无不喜。但于王府而言,为父是一家之主,必须考虑所涉整个王府的利弊,乃至存亡,所以并不能感情用事。既要确保王府太平无事,便只有深记君臣之道。只这一条,喜与不喜便无从谈起,只有认与不认。荣王府现在的主子是皇上,将来的主子是将来的皇上,你可明白?”

    “儿子明白。”池固伦恭敬应道。心内却忍不住泛起嘀咕,这算什么?问了等于没问,他总不能再向父亲去套问皇上的意思吧?那可是自己找死,揣度圣意可不止招来一顿家法那么简单。

    荣王爷也未再同他多说,重新拾起字帖赏看,却有意无意地悄悄留心他的神色变化。

    池固伦心中反复掂量,到底还是忍不住再犹豫着试探问了一句:“那,父王并不会有意去针对他,是不是?”

    荣王爷心中轻微一叹,暗道,毕竟还是少不更事啊!看来,这孩子还得历练历练。便看着字帖淡淡反问道:“为父只知道圣上会依律法办谁,未尝听过有什么针对之说,为父又何来针对之举?”

    此语一出,池固伦心中彻底松了口气,立时便离了椅子,站起身来。

    荣王爷以为他要告退,放不下关爱之心,便忍不住还是叮咛道:“若是十年前,为父定然会为你另行细说一番,而非今日这般只说然,不提所以然。又或,根本就不会同你谈论此等话题。以你现在的年岁,你该懂得言行二字与想法的区别。所以不要奢望将自己和他人的真正心思寄予在一言一行上。心里的东西,如何揣摩都使得,不该放到口中的,便不能脱口而出,可懂?”(。),,。请

1799章 此事当真() 
荣王爷也未再同他多说,重新拾起字帖赏看,却有意无意地悄悄留心他的神色变化。

    池固伦心中反复掂量,到底还是忍不住再犹豫着试探问了一句:“那,父王并不会有意去针对他,是不是?”

    荣王爷心中轻微一叹,暗道,毕竟还是少不更事啊!看来,这孩子还得历练历练。便看着字帖淡淡反问道:“为父只知道圣上会依律法办谁,未尝听过有什么针对之说,为父又何来针对之举?”

    此语一出,池固伦心中彻底松了口气,立时便离了椅子,站起身来。

    荣王爷以为他要告退,放不下关爱之心,便忍不住还是叮咛道:“若是十年前,为父定然会为你另行细说一番,而非今日这般只说然,不提所以然。又或,根本就不会同你谈论此等话题。以你现在的年岁,你该懂得言行二字与想法的区别。所以不要奢望将自己和他人的真正心思寄予在一言一行上。心里的东西,如何揣摩都使得,不该放到口中的,便不能脱口而出,可懂?”

    “谢父王教诲,儿子明白的。”池固伦应着,便移步上前,自怀中摸出那张纸,轻轻压在了荣王爷手中的字帖开页处。然后又就着他的耳畔低语了一番。

    荣王爷的面色随即渐渐失了之前的淡定无谓之色,变幻莫测起来。最后,隐约可见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朝儿子问道:“此事当真?”

    池固伦指指字帖上的纸。

    荣王爷遂展开细看,面色渐渐比之池固伦在林中所阅时更加难看。反复看了两三遍后又问道:“那两个人呢?”

    “卸了关节,捆了绳索,关在隔壁屋子里了。”

    荣王爷点点头,朝多宝格后的隔间指了指,对池固伦道:“你既不是那等愚鲁之人,此事便不用回避了,且在一旁看着,只不要出声插嘴便是。”又朝外吩咐道,“去给本王将管家请了来!”

    不多时,管家便应召而来,池固伦遂悄然隐入暗处。

    碍于事情重大,荣王爷见了管家便不再浪费时间兜圈子,直接审问道:“许管家,你可曾背着本王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不曾?”

    那管家跪地回道:“奴才惶恐,实在不知王爷此话从何而起。”

    “不知死活的东西!”荣王爷斥骂一句,随后便使人将那两个肉粽子带了过来。屏退仆从后,指着那二人问道,“这两张脸,你该认识吧?”也不用等对方承认,接着便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背主行事已然算是重罪,居然还敢行此买放死囚,使其作乱的行径?你够死上十回八回的了!”遂将桩桩件件,事情如何,相关何人一一指出。

    罪行依次列举后,又冷嗤道:“现在,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荣王爷本以为那管家定然会狡赖一番,甚至会有狗急跳墙之举,已准备示意暗处的池固伦出手拿人,捆了人堵了嘴再法办。谁知,那管家一见事情悉数曝光,居然一口便认下了。接着,从怀内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镇定无比道:“奴才奉旨办事。圣上有旨,王爷如若已然知晓此事,烦请进宫面圣!”直把一明一暗的两父子震得呆若木鸡。

    荣王爷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顿时心中又恼又羞,又惊又气,直瞪着那奴才打扮的人和晃眼的金牌气息不匀,心肺翻滚。自己的管家,实际上居然是皇帝的一条狗?这跃然纸上的桩桩件件,关碍朝廷太平、社稷稳固,不符礼制纲常,有违律法的种种,居然是这走狗在奉旨行事?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荣王爷声色不稳地朝那人喝斥道:“混账奴才!行事败露,居然有胆搬出圣上糊弄本王?你可知天家威仪不容侵犯?假传圣旨又该当何罪?!”

    那管家却丝毫不见慌乱,不疾不徐地上前两步,将金牌置于案上,放到了荣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再一次重申那万分颠覆常理,打击人心的话:“奴才的确是奉旨行事。圣上金牌在此王爷验看。王爷查看清楚后,还请随奴才宫里走一趟。”

    荣王爷实在难以置信,一把拾起金牌前后翻看。然后,最后一丝侥幸破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反应。金牌的确是御赐之物。式样、图案、甚至是大小和重量,都属规制中的传谕令牌。大内字样,殿中督造。

    那厮见他不再质疑,伸手取回金牌揣入怀中,又一次令人想扼其喉地开了口:“王爷若是验看清楚了即刻领旨进宫!”

    荣王爷这才缓了缓神,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遂感沉重地起了身,同那管家朝书房外走去。行到门口,止步对守候在外的仆从吩咐道:“本王要出去一趟,书房暂且不必收拾,省得一时用物不好找。”

    下了两级台阶,又声色微恼地朝仆从抱怨道,“离了本王的眼皮子,行事更要仔细些。看好了狗,别挑着本王的时候放任到处乱窜!畜生东西,撒起野来专刨花木。这园子里头,本王真正在意的也就那几株最名贵难得的爱物,被伤了根可就彻底完了。早就交代过你们了,人有门,狗有洞,别人狗不分的混走一气!便是门洞闭合也要有时辰,最多放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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