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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咬牙道:“正是!那焦安师看着每每都是拦阻争执之人,实际却是背后使诈的阴险小人!他经手的我家这桩案子,也曾以劝慰之名来过我家,那些所谓铁证,焉知不是他乘机摆放,嫁祸而为?!况,皇上本是恼我父亲的,怎的一经他劝,便前事不究,又让家父二度去修国史了?还不是赖他进言!既知家父脾性如此,那修书之事本就是不得妥当,他此举岂非本是包藏祸心?!”
丹影道:“事情也只是你听那小吏所说。又焉知不是他因在那焦安师手下做事,日久生烦生怨?又兼对田大人有所埋怨,再被你威逼生恨,索性两下挑唆,坐山观虎,反倒报了他一己之仇。”
“你怎么倒帮那老贼说起话来了?!”田田闻言大不赞同,恼怒得跳起身来,吓得昭岚连忙拉住。
“我不是要帮谁说话,只是不想你报错了仇。”丹影淡淡道。
昭岚见该说的已然说得差不多,便问丹影道:“你怎么想?又预备如何插手此事?”
丹影道:“此事尚有两点费解之处。其一,自然是那国史修书一事。既说田大人每每因为修书一事同皇上起争执,未必不是皇上生了忌讳,拿此作伐意欲除之。又或,也难保不是有人不喜田大人,或是谄媚事主,做下无中生有之事。”
昭岚点头道:“我倒疑心乃是前者。毕竟,那卷册上的疏漏之处不好解释。”
丹影未应,伽蓝阁里那份批奏上有熙阳帝的字,她自然知道熙阳帝何故不欲提及景家,只没想到连史书上也不愿留下一笔。这一点,她是不能如上次在伽蓝阁里那般报以理解的,心中多少生了怨气。
“其二,方才提到田大人曾翻过一桩旧案,而后才去二度修书。我以为,或许这其间,还有不为人道的隐晦关联也不一定。只不知,这桩所谓旧案又是何事,关涉何人,又该去哪里获悉。。。。。。”
未等丹影说完,田田急道:“怎么又扯出一桩事来?!家父是被冤枉的总错不了,何必管他子丑还是寅卯!我只管找那害他蒙受不白之冤,致使我田家上下枉死的人报仇就好!反正那老贼和皇帝老子,一个也别想跑!”又对昭岚呼喝道,“你说帮我报仇,怎的至今连究竟如何行事都没个定数?可见你是吹嘘唬弄我的!真正白收了你这个徒弟!”(。)请
1815章 要做什么()
丹影道:“此事尚有两点费解之处。其一,自然是那国史修书一事。既说田大人每每因为修书一事同皇上起争执,未必不是皇上生了忌讳,拿此作伐意欲除之。又或,也难保不是有人不喜田大人,或是谄媚事主,做下无中生有之事。”
昭岚点头道:“我倒疑心乃是前者。毕竟,那卷册上的疏漏之处不好解释。”
丹影未应,伽蓝阁里那份批奏上有熙阳帝的字,她自然知道熙阳帝何故不欲提及景家,只没想到连史书上也不愿留下一笔。这一点,她是不能如上次在伽蓝阁里那般报以理解的,心中多少生了怨气。
“其二,方才提到田大人曾翻过一桩旧案,而后才去二度修书。我以为,或许这其间,还有不为人道的隐晦关联也不一定。只不知,这桩所谓旧案又是何事,关涉何人,又该去哪里获悉。。。。。。”
未等丹影说完,田田急道:“怎么又扯出一桩事来?!家父是被冤枉的总错不了,何必管他子丑还是寅卯!我只管找那害他蒙受不白之冤,致使我田家上下枉死的人报仇就好!反正那老贼和皇帝老子,一个也别想跑!”又对昭岚呼喝道,“你说帮我报仇,怎的至今连究竟如何行事都没个定数?可见你是吹嘘唬弄我的!真正白收了你这个徒弟!”
“师父,徒儿欺哄天下人也不可能糊弄于您的,这帮忙的人不都找来了嘛!您别急,徒儿此时费些唇舌,为的不过是寻个最佳的契机行事。我早答应过你,事情若无进展,我便拼着身败名裂、小命不保,也给您取了焦安师的项上人头来。您再不满意,我便进宫行刺,将那熙阳帝给您捆了来。您是要问个明白,还是要一剑恩仇,随您当面痛快。”
丹影有些同情地看着昭岚挨骂还得反去劝慰田田,举止形态皆非平日,连措词也不忌讳在场还有第三人在,忽然觉得这人竟是也有纯善一面的。不欲再见那师徒二人纠缠不清,随口便朝田田打岔问道,“田大人兼修国史,那他本职何任?”
田田丢下昭岚,回道:“门下省谏议大夫。”
丹影心内一紧,诧异看向田田。她不是正要找寻旧任门下省之人呢么?立时便追问一句道:“那,元和十年,他在任上?”
昭岚在旁不由疑惑看她。
田田闻言却又激动起来,跳起身,扯着丹影的胳膊连连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是不是?元和十年,正是我家出事的前一年!我爹正是在元和十年显得古怪,而后翻过年节便出了事的!”
丹影彻底呆住,不知该如何回应田田的问话。田大人出事的前一年翻过一桩旧案,其时正在门下省供职。而这“前一年”便是元和十年。伽蓝阁里藏着一封残缺的批奏,元和十年门下省递上的折子,关涉景家。田大人主修国史常惹皇上不悦,如今的国史卷册,没有景家一言一句。难道田家,真的是受景家之事所累?!
“喂!你说话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田田见她沉默不语,不由发急。
丹影瞳光有些滞涩,口舌发僵地反问道:“田家元和十一年出事,元和十一年,还有另一桩谋逆大罪灭门的案子,你可知道?还有,元和七年,也有一桩满门血海的案子,你知不知道?元和七年那桩案子,在元和十年被人翻出来重审,你又知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没有关联?都是为的什么?!”
昭岚正恐田田情绪难控,又见丹影似乎也要失态,虽不知丹影何故如此,实在是怕两人一起发疯招了馆役过来。仗着二人此时对他皆不设防,双手同时出击,一左一右点了二人的睡穴了事。
将两人拖上床榻,昭岚负手看向窗外隐隐卓卓的亭台楼阁,双眉紧锁。
该轮到熙阳了。
丹影晕晕乎乎醒来,只觉得脑子生疼。似乎做了一场纷乱嘈杂的梦,此刻却半点印象也没有。一抬眼,却见昭岚正坐在床前,似乎刚刚移开专注的目光。
田田站在窗前出神,见她醒了,走过来关心道:“你有没有事?是吃些东西,还是再睡一会儿?这会儿半夜三更的,夜行回去也不合适,干脆就在驿馆凑合一宿吧。”似乎师徒二人别有一番谈话,此刻言行间再不复之前的焦躁。
“我没事。”丹影摆摆手起身下床,面色沉冷道,“半夜三更好,刚好可以做些有用的事。”
“你要做什么?”
丹影对昭岚道:“借几个人用用,我们这就去拜访一下焦大人。一会儿你们俩负责将焦安师带到个妥当的地方问话,我带人将他的家眷捆走藏了。”而后冷笑一声,似乎自我解嘲道,“若有需要,本姑娘可从不忌讳也用些‘小人’手段!”
田田道,她本就觉得直接了当的好,兜了半天还是要如此行事,自然大为赞同。
三人遂合计了细处,一起行事,分头动作。
不到几刻钟,焦安师便被从睡梦中捆了出来,身上只着中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脖子上抵了一柄利刃,越发让他抖上加抖。看着四周在暗光中形如鬼怪的草木山石和面前面如寒霜的人,连心都冻僵了。结结巴巴打着颤问道:“你,你们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昭岚负手背身站在几步外的暗处。斩风几人散立四下,分力钳制焦安师、看护田田、守卫昭岚。田田正是那持刀架在焦安师脖子上的人。
看着这张缠绕噩梦中的脸此刻近在咫尺,田田恨不能立时将其剥皮拆骨,啖肉饮血。可惜和丹影、昭岚已经有言在先,再是滔天仇恨此刻也只能暂且压下,厉声问道:“焦大人当不曾忘了田书杰吧?”
焦安师觑了觑眼,想了半天,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田田犹疑问道:“你,你是。。。。。。”
见他似已认出自己,田田将刀锋贴着他的脖子绕了半圈,讽笑道:“看来,大人虽是见老,记性还不错啊!”(。)器咯!,。
1816章 破皮见血()
三人遂合计了细处,一起行事,分头动作。超快稳定更新;本文由χs520。首发
不到几刻钟,焦安师便被从睡梦中捆了出来,身上只着中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脖子上抵了一柄利刃,越发让他抖上加抖。看着四周在暗光中形如鬼怪的草木山石和面前面如寒霜的人,连心都冻僵了。结结巴巴打着颤问道:“你,你们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昭岚负手背身站在几步外的暗处。斩风几人散立四下,分力钳制焦安师看护田田守卫昭岚。田田正是那持刀架在焦安师脖子上的人。
看着这张缠绕噩梦中的脸此刻近在咫尺,田田恨不能立时将其剥皮拆骨,啖肉饮血。可惜和丹影昭岚已经有言在先,再是滔天仇恨此刻也只能暂且压下,厉声问道:“焦大人当不曾忘了田书杰吧?”
焦安师觑了觑眼,想了半天,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田田犹疑问道:“你,你是。。。。。。”
见他似已认出自己,田田将刀锋贴着他的脖子绕了半圈,讽笑道:“看来,大人虽是见老,记性还不错啊!”
焦安师眼见猜测不错,便知自己何故在此了,当场疾呼道:“当年之事与老夫无关呐!老夫不过是奉旨办案,并没有做过对你田家不起之事!”
田田闻言手腕轻扬,将刀刃斜斜一挑,便向他肉里割进了一分,立时破皮见血。
看着那银亮的刀背沾染了殷红,田田咬牙道:“没有对不起?哼!我父亲修书惹得皇帝老子不高兴,为什么被罢了之后又二度去做此事?他到底是如何得罪了那无耻老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