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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鬼眉眼睛一亮。
红袖微嗔道:“其实你心里有谱,何必假作笨蛋来哄我玩?”
鬼眉笑道:“知我者红袖!我是想着,其实还有兵马可用,不过是怕京师再丢,前功尽弃,不能轻易调用。所以,我准备将那些让我不放心的都带去打仗,然后将凤家包括各大世家的可用之人留一半用一半。至于和我上了碧云洲的,我挑几个能上阵杀敌的亲信带着,余者,无论是八门从众还是投诚之人,都给我留下来里。这样,既不用担心无人打仗,也不用担心事有反复了。”
“收缴归降的人马,若是真心认了你,自是巴不得借此机会立些战功,回头好洗清自己的污名。如若并非真心臣服,却也不至于悉数投敌卖国,内外有别,这点悟性应该不会缺。况且,那瀚宇帝在他们心中,怕是也并不好利用,理应不会做什么春秋大梦。家贼拿去抵挡强盗,自是内外安乐。不过,这么一来,你要亲自上阵,未免又将自己置身险境。说不得,他们也以为驱逐外敌和借机除了你,正是一举两得的事。”
“我是非去不可的。一来,昭岚那混蛋和瀚宇帝还欠着我的人情,我去也不致立刻就打得惨烈异常;二来,正是用了这疑心之人,我才要亲领着,省得一路开拔,再给我中途惹祸。至于想杀我——”鬼眉笑道,“领兵的又不是代君帝,不过是鬼眉,他们杀了我能做什么?一会儿我就下道旨,命那鬼眉为巾帼将军,挂帅出征。你在殿上让太监宣旨,我在下头接旨。知情的不会拆台,不知情的只能要是有人嚷嚷不服女子,就让他椅上的女帝,然后和我鬼眉过过招再说话。”
红袖见她已然安排妥当,遂笑道:“属下接尊主令就是。”
于是,代君帝下旨封江湖奇女子鬼眉为镇北将军,着令整兵集结,于四月十二日沿西线奔走干山道。当然,京师部队出前,已然急报谷阳道和干山道,调遣了部分可信不可信的人马,合成先锋军先一步抵达干山道西北端边境,对峙瀚宇来犯兵马。
疾行八日,兵马过了可能勾连惹祸的川西道,到达粟裕道西部中段后,鬼眉命蓝翎带队压阵,自己又领小纵骑射日夜兼程地疾驰北行,于四月二十七日抵达军中。
休整半日,当即挂出帅旗,坐镇中军大营,方战报,琢磨起了回击瀚宇收拾昭岚的法子。
未料,对方闻听中军主帅赶到,竟派了信使传话,并且送了一个人来。
鬼眉一见信使是斩风,当即拍案怒吼:“你家主子要我帮忙的时候什么嘴脸,这会儿鼓噪他主子来冲我的老家?按的什么心思!”见斩风眼中别有意味,不由更怒,“我早就警告过昭岚他别动熙阳的心思,话都说给鬼去听了?!”
斩风施了个礼,道:“姑娘您先别急着火,恐怕,您待会儿还得更生气的。”随即便吩咐帐外,将要送给她的人带了进来。
鬼眉一见,果真暴怒:“天杀的昭岚!他居然跑去抄了老赵的家?!”
斩风咳咳两声,道:“姑娘措词不当,主子并未查抄赵府,赵老板也算正经商人,户部还指着他每年的税银呢。只是,主子说,有那不明身份的人在赵府出入,恐怕会有碍赵老板安危。闻听赵老板如今滞留熙阳未归,故而先替他清了危机,烦请姑娘将人转送赵老板亲自处置。主子还说,人情送到,谢不谢的,以后多缴些税就是了。”然后,乘着鬼眉还来不及挥拳揍他,嚷了一句,“两军对阵,不斩来使!”便跑了。
鬼眉恨得咬牙切齿,捏得拳头嘎嘎作响。
好不容易熄下火气,上前给梅雪松了绑,拿了嘴里的布团,寒着脸问道:“是不是柳烟她们也落在了昭岚手里?八门在容城和瀚宇其他地方的人,有没有事?”
梅雪喘了口气,摆手道:“你别着急,那昭岚公子是故意激你的。八门在瀚宇并不如熙阳这边壮大,原又是着眼查探之事,并不打眼。我们几个也没事,不过是叫他编了谎话哄人,上了当。他拿着尊主令来,说是你在熙阳有难。偏偏这些日子红门的传信甚少,我们几个便都信了。柳烟她们已去召集人马,不日便要往回赶,我便先随他来了。他们这一路也并不曾为难于我,只管好吃好喝的招呼,只方才出来后,斩风才突然将我捆了来见你的。”
鬼眉闻言,却并未驱散脸上乌云,沉着声音道:“我还不曾从鹏城出,你们就被他骗了。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我会来领军打仗?还是想旧计重施,又逼着我帮他做事?或者说,他已然肯定,代君帝就是我?哼!那就是不念朝旭一趟情分,也不念虬枝岭救命之恩了?拿着尊主令哄你们,不过是想派人尾随着,好摸出我在瀚宇的底细来。他这是要在提醒我,我在瀚宇的人马,还有老赵的如意茶庄,可都被盯着呢,是不是?好!很好!”
梅雪闻言也急了:“柳烟她们不会犯了糊涂,真叫人跟了盯上八门吧?怎么办?!”请:
1974章 逐鹿对战()
鬼眉闻言,却并未驱散脸上乌云,沉着声音道:“我还不曾从鹏城出发,你们就被他骗了。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我会来领军打仗?还是想旧计重施,又逼着我帮他做事?或者说,他已然肯定,代君帝就是我?哼!那就是不念朝旭一趟情分,也不念虬枝岭救命之恩了?拿着尊主令哄你们,不过是想派人尾随着,好摸出我在瀚宇的底细来。他这是要在提醒我,我在瀚宇的人马,还有老赵的如意茶庄,可都被盯着呢,是不是?好!很好!”
梅雪闻言也急了:“柳烟她们不会犯了煳涂,真叫人跟了盯上八门吧?怎么办?!”
“传信出去,自保为要,只别落在他们手里,就是帮我的大忙了!”
昭岚那边听得斩风回报,却是勾了唇角。生气,发怒?那就是在意了。在意就好,只怕心大,连那旧情也不顾惜了。遂又让人传话,约镇北将军面谈。
领军将帅本不宜出营同敌军会面谈话,但鬼眉却并不顾忌,同来使约下时辰地点,欣然赴会。
瀚宇半环朝旭,本可以同熙阳接壤。但自南端垂角处起,有一狭长山脉轻托朝旭边界蜿蜒向东,梗阻在几国边界交汇处,而向西,则有大片沼泽、瘴林和山脉,一直往南蔓延至熙阳干山道中腰线上,隔在干山道西北部外围。此次两国交锋处,便在这林沼之地附近的逐鹿原上。昭岚将二人的会面地点折中选址,便定在了这片地域上东尖的一座山崖,往下俯瞰,恰可遥见两军战场。
鬼眉到时,昭岚已然坐在了山崖上一处平阔之地,面前置着一方棋盘,旁侧设了茶炉。见她在崖上露了面,便执壶沏了一杯新茶,隔着棋盘放于自己对面。依然是惯见的天青色衣衫,温润笑容,张弛有度的举手投足。但是,鬼眉却没心情欣赏他的优雅,人未近前,便开门见山道:“你想威胁我,叫我不战而败?做梦!”
昭岚闻言,心中微微一顿,面上却温雅笑道:“姑娘会错意了。熙阳这般乱,在下不过是担心姑娘的安危,这才通知你手下的么!何来威胁之说?”
鬼眉走到近前,在他对面的蒲团上盘膝坐下,看了看棋盘,也勾唇笑道:“田田不要池厚德的脑袋了?”
昭岚执棋的手果然半途停滞了一刹,却又稳稳落下,温言回道:“大仇得报便好,要那恶心人的东西做什么!”
“池厚德还不曾断气,就囚禁在皇宫密室里。你若能劝着你家主子退兵,我就能将池厚德给你送了来,好让你去孝敬你师父。”
昭岚笑道:“我也想请姑娘带句话给代君帝呢。我瀚宇陛下乃是少有的明君,若能入主熙阳,必当厚待臣民百姓,恩泽天下。姑娘家做皇帝未免太过辛苦,莫若换个公主当当。既可得享尊荣,又省却了许多烦人的苦差,何乐而不为呢?”
鬼眉笑意退去,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半点交情不念,执意不肯退兵了?”
昭岚轻轻摇头,又落一子,温言浅笑:“正是因为顾念着彼此的交情,才于阵前请姑娘过来会晤磋商。做皇帝,本是天下间最苦的差事,自甘替人揽了这等最苦的差事来,还不能尽显诚意么?好好娇养公主,为公主打理熙阳的琐碎,以后再给公主找个天下间最合心、最相配的驸马。这样,岂非是用最佳方式报答了恩情?”
鬼眉眸中寒光乍起,起身道:“那,你我还是战场上见高下吧!”离去之际又道,“既是御驾亲征,又是想要入主熙阳,就叫那皇帝小子同本姑娘好好打上一场,若是连这头一关也闯不过,你莫如还是早些劝他回去妥当!”
“好!”
一子落下,啪地一声脆响,半边棋盘上,黑白纠缠相困,皆无退路。
鬼眉走后,昭岚对着山崖饮风轻叹,喃喃自语道:“是人能为善而不能不为恶,能为善,是以能享国;不能不为恶,是以不能取天下。暮叶,我为着我的私心,为完你的心愿,只能暂且罔顾她的恩情了。”随即回营,帐中与老将商议如何排兵布阵。
老将问:“皇上尝与此女有所往来,可知其风如何?常言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若能得知她来日出战如何排兵,拟下应对之策,我等也能谨防万一。陛下圣威在此,士气高涨,遣以雄兵悍将,再能对症下药,必能大获全胜。”
问及鬼眉的行事风格,昭岚唯想到“不按套路”,却不好如此回答老将。遂曰:“此女惯以奇招制敌,不可不防,也是防不胜防。大家莫若各尽所能,机变为上。”
不用等到两军主帅交战之日,鬼眉便有一“奇”传入瀚宇营帐。探子回报,不见镇北军主帅练兵习演,只见她使兵士于前营奏以凯歌,于内则上下悬白,丧礼而居。
昭岚忍不住摇头轻叹:“真个不按套路行事。”
斩风问:“其中有何玄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