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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眉朝裴永炎道:“每回你说要见我,见了面又没话。你刚才说有要事奏禀,我可告诉你,若非属实,我治你欺君之罪!”
“臣,确有要事奏禀!”
鬼眉只好哄着蓝翎道:“他每回见我都没话,今儿个说有要事,大约是真有事情。好了,你先回去,我得空再找你说话,行不行?”
“你的事,没我不能知道的,我不走!”蓝翎耍赖。
裴永炎也喊道:“他在,我不说!”
蓝翎目露寒光,朝裴永炎冷笑道:“君子无有不可对人言,有话你就在这儿说!”
裴永炎嘿嘿一笑,道:“那,你就先对皇上说说,怎么就能十三四年前扮了个算命先生,拿着那玉佩和画像去哄了我爷爷的?‘君子无有不可对人言’,蓝大人,您且先请!”
蓝翎一僵,将鬼眉又一甩,恼恨道:“要听他放屁,你就慢慢儿听吧!撵我走?好,我走!”随即,阔步向外而去。
“谁撵你啦?我”
鬼眉刚追了两步,下头又有回报:“皇上,昭岚公子说有要事求见!”
“哎呀,他这时候凑什么热闹啊?!”
“他说,不为私事,乃是公事,大事。”
“行吧他来御书房。”鬼眉止步顿足,朝裴永炎恼喝道,“你也滚吧!真有要事,递折子进来!”
须臾,昭岚便到,看见鬼眉黑沉着脸,心道,自个儿不至于这么惹人生厌吧?再看左右众人面色也不佳,拖了个内侍悄声问道:“你们皇上好似心情不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就是蓝大人和小裴大人吵了几句,冲撞了皇上。”
昭岚闻言挑挑眉。是那个妖精模样的家伙惹她生气了?好事!不过,自己也够倒霉的,这会儿撞在人心绪欠佳的当口来,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拿他撒气。
鬼眉见昭岚进来东张西望地也不说话,不耐道:“既是有事,杵在那里做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昭岚心道,果然!不过,也并不往心里去,温雅笑笑,道:“您这言词”
“粗俗?”鬼眉扫他一眼,拨拨案上的折子,自嘲道,“就快不是皇上了,有什么打紧!”
此语一处,哗啦啦,御书房内外当即跪了一地。
鬼眉一吓,失笑道:“放心,没人逼宫!本姑娘随口发发牢骚罢了。”又挥挥手屏退了众人。
没了闲人,昭岚也不要鬼眉赐座,自个儿找了地方舒服安置下,问道:“拿定主意了?”
“你不是希望如此吗?”鬼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昭岚呵呵笑了两声,道:“这可就省事多了。嗯,妹妹让贤兄长,又是一起共同举事的,熙阳的禅位事宜大约不会太过麻烦。奉天那边,我和暮叶在路上时也找九殿下谈过了,他给司马家去了信,应该这两天就会有回复。据司马狴野说,当日他家爹娘见着你时,已然激动万分,临别还亲自送你出城。这会儿,许久未见,再加上景家长子,可不知道那一对帝后会不会亲自跑了来。呵呵。”
“手伸得挺长啊?”鬼眉哼哼两声,嗤道:“这么忙前忙后,鞠躬尽瘁的,当真是急着撂挑子,还是日盼夜盼,盼着看本姑娘滚下龙椅的样子?”
昭岚闻言微有犹疑,问道:“莫非,你对当皇上还是有兴趣的?”难道,是他自以为是了?
“没兴趣。”
昭岚释然,道:“那不就结了!何必这般说话。”
“自己不想干,和被别人撵下来,可不是一个滋味儿!”
昭岚失笑:“继位的是你亲兄长,又不是外人逼宫,何谈撵不撵的?”
“哼!还用人明刀明枪地逼宫吗?!”鬼眉撇嘴,“打从上次交战,你就盘算着如何将我弄下来,这回可彻底称了心,如了意了!”
“呵呵呵。。。。。。”见她孩子似地赌气,昭岚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忘了,我也不干了,不是也让你看着我滚下龙椅了?”
鬼眉再度撇嘴:“我就没见你在龙椅上好好呆着!整天东跑西窜,还弄个什么第一公子的名头往自己脸上贴金,马不知脸长!”
“哈哈哈哈。。。。。。”昭岚捧腹,道,“嗯,你要是不甘心,那就等四国合体,过过统领天下的瘾再禅位。我也找人给你好好修修书,定让你这个圣天第一女帝流芳百世!唔,不独国史本纪要好好写,那些弹词、话本的,我也找人好好鼓捣鼓捣您百姓称颂、万民敬仰,如何?”
2082章 八门里()
“自己不想干,和被别人撵下来,可不是一个滋味儿!”
昭岚失笑:“继位的是你亲兄长,又不是外人逼宫,何谈撵不撵的?”
“哼!还用人明刀明枪地逼宫吗?!”鬼眉撇嘴,“打从上次交战,你就盘算着如何将我弄下来,这回可彻底称了心,如了意了!”
“呵呵呵。。。。。。”见她孩子似地赌气,昭岚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忘了,我也不干了,不是也让你看着我滚下龙椅了?”
鬼眉再度撇嘴:“我就没见你在龙椅上好好呆着!整天东跑西窜,还弄个什么第一公子的名头往自己脸上贴金,马不知脸长!”
“哈哈哈哈。。。。。。”昭岚捧腹,道,“嗯,你要是不甘心,那就等四国合体,过过统领天下的瘾再禅位。我也找人给你好好修修书,定让你这个圣天第一女帝流芳百世!唔,不独国史本纪要好好写,那些弹词、话本的,我也找人好好鼓捣鼓捣您百姓称颂、万民敬仰,如何?”
“切!我要那些虚名做什么?!”鬼眉嗤了一句,问道,“你说有正事儿,就是跑来告诉我,你们和司马家通过气了?”
“确有事情相商。”昭岚敛了敛,面起正色。
见昭岚正经起来,鬼眉也收了小性子,追问道:“究竟何事?”
昭岚道:“国不可无君,不可无都。现下四国都址,原是各据一方,以本国境况定下的。倘若大事定,圣天大陆将会是比前不同的新气象,旧都、旧址,便都不合用了,理当重新择址定都,新君的封禅仪式,也最好在新都举行。择址建都,本是国之大事,不能敷衍,但是,若要面面俱到,只怕也颇为耗费。所以,既要办得体面妥当,又要避免太过劳民伤财,就不得不慎重行事。好在,你我已然一家。。。。。。”
“谁和你一家!”
话正说得顺畅,突然被鬼眉恼声打断,昭岚一怔。旋即回过味来,暗自嘀咕道,又不是有心占这口头便宜,怎么还这么不饶人呀?遂,勾勾唇角,从善如流地纠正道:“我是说,虽然四国尚未合体,然,实际上已经可以统一配合行事。上回朝旭事定,我原是择好了新址,准备迁都的,不过,还不曾破土动工,眼下也就免了。这备好的钱粮和工匠,便能为新都筹建抵上大部分用处。熙阳刚刚历经内乱,虽不曾动摇根本,伤了太大元气,然,池厚德在位时,也并无多少建树,便不宜再有负担,殃及百姓了。倒是奉天那边,偶有小事,鲜少大挫,可以适当填补一下。。。。。。”
鬼眉见他态度端正,说的头头是道,暗忖,倒也足见诚意了。便道:“既要四国合体,就不当分道离心,虽需体察下情,量力而行,然,也当以州县贫富而论,不能仍以四方为界,区别对待。你放心,熙阳也不见得就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百姓不能被殃及,但是,那些世家庞族的竹杠,还是可以适当敲一敲的。江山一统,疆域扩大,又是新君新主,许多人便该思量,地位不比从前。让他们散些家财,买些虚名和荣耀,捐个前程,想是能够首肯的。再说,司马家于前事上也已给了许多,不能太过依赖奉天了。”
“嗯,那你就自己斟酌,视情况而定。”昭岚点点头,道,“银钱之事既然有了初步章程,便该考虑人力之事。已经备好的工匠,自然是要用的,余者。。。。。。”
“这好说。池厚德的那些爪牙,我正愁没法安置呢!尽数杀了,罪孽太重;即便招安,也不敢全部留用;养着吧,又太费米粮,我也不甘心。正好,老实的,就给个自由,以后做个普通百姓;不老实的,哼,正好去给我干活,也不算白吃饭了。”
昭岚笑笑,又道:“若想早些让暮叶执掌天下,这新都的筹建便不能照着以往惯例来,一拖三五年、乃至十头八年,也太叫人心焦了。所以,工期要赶,这工匠的人数,大约要比旧例增加许多才成。既说不能殃及百姓,就不能去民间拉壮丁,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鬼眉看看他,忽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亲眼见过工匠干活没有?”
“嗯?”昭岚不知她问话何意。
“我见过,还领着人干过。八门里,就有不少干苦活的。辛苦钱不好挣,还常常是干了一宗,不知道下一宗在哪里,养家糊口,便要指着手中的活计多出些银钱。工钱论天算的,往往三五天的活,也能给他做出半个月、一个月来,这就叫磨洋工。”
昭岚质疑道:“不怕主家生恼,彻底丢了活计?”
“呵呵,给人瞧出来,那还叫本事?”鬼眉笑道,“磨洋工和偷闲揩懒可不是一回事儿。不仅不能叫主家瞧出躲懒来,还要让人夸奖勤快,活儿做得漂亮,然后巴望着工钱之外再得些赏钱。内行蒙外行,好蒙!他就是再找个内行来,人家也不会告诉他关窍在哪里。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没人会抢饭吃就自揭其短。谁把机巧兜出去了,害的可不是他那对头一个,人家固然得不了好他抢了活,可他自己也占不了便宜,只能老老实实卖死力气。加之,这内情借了主家之口传了出去,虽是赞他老实,日后他也就真的只能吃老实饭了。最要紧的,这关门过节的东西一走漏,他便犯了众怒,同行都得视他为仇人!所以,谁会犯这傻啊?!”
昭岚听着新鲜,笑道:“你也当真干过?”
“你别不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