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一番软磨硬泡之后,男孩胜利者的姿势挥舞着手上的玩具走出玩具店。看着他们走远,义云不禁跟了上去。
青石板铺成的古桥,河面映着一轮红色的月影。河畔枝头一滴水落下,那倒影变的支离破碎的晃荡着,犹如一滩血水向四周荡漾开。
“啊!”一声稚嫩的尖叫,义云循声看去,拱形的月牙桥上。男孩跌坐在地上,烟雾散去地上的布偶化成人形,一头银白的卷发,苍白病态的脸上,白色的纱布包住一只眼睛,红色的血浸湿了纱布的一半形成鲜明的对比。另一只露出来的黑色大眼睛,溢出滴滴血泪,勾勒出红色的线条,英挺的鼻子下红黑色的唇瓣宛如妖艳的玫瑰花瓣美丽动人。
“哈哈,看来今天又有新成员加入了。”
布偶怪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意,修长的手指叉在腰间,身上是黑色低胸的及臀包裙,将火辣的完美展示。
义云咽了咽口水,扶了下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如今这世道妖怪都这么漂亮吗?
只见那布偶怪,掌间向上飞出一条白色的细线将男孩的父亲牢牢的束缚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男人极力的反抗着,企图挣扎,可是那线越挣扎收得越紧了几分,似要勒入男人的身体。
月色红光下,男人头仰后发出一阵凄厉的喊声,白线刺入男人的血管,扎根生长,白色的细线此时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男人的脸上已经看不到痛苦,猩红的目光下一张麻木的脸,挤出一抹笑意。
线的那一头,布偶怪纤细的指头一挑,男人的身体便僵硬地动了动。
“杀了他。”布偶嘴角一扯,丢给他一把匕首,指着地上的男孩冷冷说。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需要小孩!
男人一步一步朝前迈去,男孩一脸无助,弱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喃喃的叫着:“爸爸,爸爸……”
中年男子不为所动,目光里没有一丝焦距,直至把男孩逼到了桥沿。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向心脏的位置刺去。
“妖孽!还敢作恶!”义云终于看不下去从桥边的树荫跳出,抽出桃木剑指向那个木偶,一副法海对上白娘子的严正神情。
“有意思。”布偶怪戏谑的一笑,看猎物般看向义云。
义云一个健步冲到桥上,指尖飞出一道紫光朝那白线打去,试图打断那控制人害人的白线。
“啊!”
男子痛苦的颤抖着,那线犹如蒲草柔而坚韧,丝毫没损。
“可恶!”义云见此招无效,转手打向布偶怪。紫光亮起,夜如白昼,布偶粉白的脸上瞳孔缩小,随着一阵巨响,墙上的石雕护栏被打得粉碎,粉尘散尽却不见妖怪和中年男子的身影。
“小子,今晚不陪你玩了,哈哈,不过再见之时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布偶的声音回荡在半空,像诅咒一般久久才散去。
义云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走向男孩,男孩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没事了,你家在哪?我带你回去?”义云安慰对摸着他的头说。
领着男孩进到了一栋老式的旧楼,在男孩的指引下,进到了一个满是霉味的房间。
“哎……”一回头,义云赫然发现那个男孩消失无踪。
这时,昏暗的房间中央亮起黯淡的浑红光芒,他小心走过去,那是一个礼品盒。
拉开布条,义云心中顿时颤抖了一下,这正是他心里不经意想起的那个儿时礼物:兔娃娃。这个玩偶圆乎乎的脑袋上耷拉着两只长耳朵,红色的眼珠看着自己,很普通的娃娃针脚歪歪扭扭甚至有些脏兮兮的。
“云云,还记得我吗?”义云看的出神,布偶讲话了?!虽然见识过一次,义云还是吓到了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布偶兔子发出一道耀眼的光线,待义云看清视线。面前站着一个可爱又的兔女郎。乌黑的柔顺长头发上,带着一个可爱的兔耳朵,眼角一朵雪蔷薇刺青,更是火辣,一身低胸的及臀短裙,所谓天使般的面容魔鬼的就是如此。
“哇靠。”早知道这布偶是这么一个大,自己怎么舍得丢在角落?
兔女郎长长的睫毛,眼神放电,一脸笑意对义云说:“云云,跟我来……”
望眼都市,依旧灯红酒绿,天空的颜色也被照的失去了原本的样子。鳞次栉比的居民楼亮着几盏孤落落的窗灯,透露出绝望的孤独。
跟着那玩偶不明方向的前进,义云有那么一种错觉:在这个麻木的都市中,自己原来每天的生活不正是一个玩偶吗?
每天上班,挤公交,睡觉。
都市上空宛如悬浮着很多的丝线其下的人,都玩偶一般面无表情,没心没肺的生活。
一路而行,到了都市中的一栋小楼,站在铁门外,可以看到里面的杂草浓密非常,目测有半人多高,看样子,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
在这个都市中,很多这样的房屋荒废无人居住,又有很多玩偶一样的人没有一寸立锥之地。
跃过杂草以及一丈高的阶梯,在门外落地。用手一推,门竟然没关。里面漆黑一片,义云指间紫光一挥,墙壁上方的蜡烛依次亮起。
光线照出一条看不尽底的走廊,耳边回荡的虚白泽的声音:“这是流光镜,你只需回到当时的场景,它便能通灵显现,就能知晓其中缘由。”
义云手执流光镜,走在这安静的走廊内。走廊左右有着一道道的金丝边框的木门,逐一推门而入。
第一道门内,卧室的摆设,一张白色的大床,墙内侧是木质的镂空柜子,白色的瓷砖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凌佳楠捡起貌似是一只娃娃的眼睛。流光镜发出蓝色的幽光:
男人黑色的西装和一个气质高贵穿着不菲的女人无休止的吵架,最终男人夜夜加班夜夜不归,独留女人整夜以泪洗面。
第二道门,一个偌大的玩具屋,里面摆满了许多不同的玩具,小女孩开心的和男人在里面玩,每年她都会收到一个礼物,小女孩穿着**的白色公主裙手中抱着一个大笑的小丑娃娃,这是她收到的第一次礼物,娃娃带给她许多快乐,逗她笑,给她唱歌,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每天她都会抱着娃娃一起睡觉玩耍。
第三道门,钢琴房里,小女孩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懂事了。父亲的不归,母亲的哭泣,不休的争吵使她变得沉默寡言,忧愁伤感。琴房里,飘荡出伤感的音乐,陪伴她的只有那个娃娃。
黑色的音符折射出一个个悲伤的故事,流光镜的场景又回到了第一道门,少女无意间发现了男人和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房里**,地上扔了一地的凌乱衣物,还有床上表情愧疚的男人和的女人。
“还给你!”少女将手中的娃娃砸向男人,哭着跑开了。娃娃砸落掉在瓷砖上,一只眼睛摔坏,滚落在一边。
第二十四章 玩偶怪狞尽无恙()
花园里,女孩一袭白裙站在坑前,把箱子里的玩具都扔了进去。
想了想,女孩又将里面的小丑玩偶抱起来。
几天之后,苍白的一轮孤月悬起。
女孩跳崖而死,一场盛大的葬礼之后,故事落下了帷幕。
义云琢磨着这些片段,感觉还是不明白,决定去断崖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断崖,就在别墅后面的地方,往下看是见不到底的深渊。义云将镜子移动了几个地方,镜面终于亮起:
女孩站在崖头,白衣飘飘,宛如一个纯洁的天使,手中抱着小丑玩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最终闭上眼睛纵身一跃,天使折翼,化身恶魔。女孩死了,但是她的灵魂没有离去,而是得到了诅咒,寄居在玩偶娃娃的身上。
女孩的思想陷入了极端,恨透了这一切龌龊的行为,恨这这个世界应该属于单纯快乐的玩具。
月夜,月亮泛起红光,照在玩偶身上结下可怕的诅咒,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会被仇恨亲手写上。
收起流光镜,义云盯着手中玩具的眼睛,看来要阻止这个阴谋,首先要找到那个寄居在玩偶身上的女孩。
黄昏降临,太阳最后一丝温热渐渐散去,世界黑暗处的生物开始蠢蠢欲动。
义云一路追踪,沿着那种**的气息,到了都市的角落的一个破旧工厂。
空气中散发出一丝生锈腐臭的味道,工厂内又高又黑的烟囱,这时怪异的冒起浓浓黑烟。义云站在门外,门“吱呀”一声的开了,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桀桀,你跟来了,非常不错哦,真是一个乖孩子。”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
义云捏了捏手里的卡卡,走进工厂。
只见里面堆满了被废弃的玩具。
“咔嚓咔嚓……”
一台奇形怪状的大机器缓慢的运作着,破旧的娃娃即时的被修理,崭新如初。这种空无一人的喧闹义云觉直冒冷汗,这时黑暗出呼地跳出的黑影更是把他吓了一跳。
“云云,你来了!”兔女郎看着惊魂未定的义云,发出一个怪异的微笑:“跟我来吧,主人在楼顶等你。”
云云?尼玛,能不能叫别的!老子名字简称起来感觉好恶俗!义云心里吐槽不已,心里也明白聂风为什么要杀雄霸,想想看:谁要是敢天天叫云云,我保证一定尽快干掉他!
兔女郎一转身,上了旁边的镂空楼梯。
大约上了四五层,到达楼顶。
刚才和自己交手的小丑玩偶怪,此时正坐在一个破烂的黑沙发上,他开门见山地说:“桀桀,不错哦……”
义云甩了甩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像这种众所周知的事情,就不用说出来了嘛。”
“呵呵……”小丑玩偶咧嘴一笑,手微微一抬,各种玩具就从四周跃出朝他发动攻击。银白的线像蜘蛛丝一般袭来,义云身形敏捷的躲避这控制人心的白线。
抽出桃木剑,见那些丝线斩断,每斩断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