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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土坟,孤零零哀立在天地苍茫之间,拔出腰间那把断肠匕首,就着旁边那棵光秃秃的桂花树干刻起字来。
义云一脸肃容的看着安妙妙一点一点刻出来的轮廓。“穆鱼儿之墓”几个字渐渐清晰。双手微微握紧。
小雪忽然悲戚的嚎叫一声,以迅雷之势跳跃起来,向着那颗桂花树撞去。安妙妙眼睁睁看着小雪撞到树上,然后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下来,雪白的猫身浸满血迹,小雪滑落下来,眼睛想着坟茔的方向,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雪是安妙妙带回莲花宗的,在天山的日子却一直都是鱼儿照顾着。
天上地下,鱼儿是世间待小雪最好的人。小雪终是选了最惨烈的一种方式。报答了鱼儿对它的好。
畜生尚有人性,何况人乎。
安妙妙再一次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直直倒下,紧紧闭着双眼。漫天风雪飘落在她身上,和着满身的鲜血,宛如一朵盛开的嗜血荼蘼,凄美而妖艳。
自从天山上下来,安妙妙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成日成日的咳嗽着。义云不动声色的感知着她的痛苦,终于在第三天忍受不住了个御医来给她看病。她却冷着脸告诉他“不过一个阶下囚罢了,何须如此周章,若是怕我太容易死的话,那担心是多余的,没见到我娘之前,我不会死的。”
于是,义云眼睁睁看着她一路拖着病体跟她来到睿王府。一路上沉默少语,再无一丝活跃灵动的模样。
从天山到京城。一路风雪交加,步履难行。她窝在那辆特殊定制的马车内,一路默默无语安静的仿佛车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似得。
直到队伍行走第八天,到达幽州境内时,碰到太子一行人。
太子原来是要到青州来找他的。
太子是先皇后的唯一一个子嗣,自小便被立为太子,虽然皇后死的早,但因外祖父田忌手握重兵,几乎将莫国半数的兵马都捏在手里,朝中官员也大数都是他外祖父的门客门生。明里暗里都是向着他的,是以从小因着没有皇后的管束而嚣张跋扈,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再加上有个强势的外祖父做靠山。他在京里甚至皇宫都是横行无忌的。
太子见到义云的时候,模样还算挺正常,一身淡黄色锦袍,一只巨蟒盘旋其上,气势恢宏而不失典雅。腰间束着一枚雕刻着象征太子身份的龙纹玉佩,锦带缠绕间。异常尊贵,头顶金冠,脚下龙纹靴,手中一柄折扇来回开合,还算精致的五官上一脸探究和意外。
太子问他这么快就办好事了么?
义云躬身回答是。然后太子的神思便被队伍中那辆特殊的马车吸引了去。太子翻身下马,皱着眉头看着马车外落着的一把大锁。
太子命令义云打开。义云不愿,告太子道“马车里锁着一个朝廷重犯,此番押解回京不得出差错。”
然,太子是何人物,怎肯听他搪塞之词,抽出腰间佩剑,铿锵一声,大锁被斩落,马车门随着惯性向外敞开,一抹淡薄的身影瞬间俘获了太子的心。义云冷着脸看着太子。太子忽然问义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朝廷钦犯?”
义云淡淡的瞥了眼马车内弓着身子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安妙妙,开口道“是。她是父皇钦赐的温婉公主,和亲梁国,却私自逃婚,犯了欺君之罪。臣弟将她押解回去听凭父皇发落。”
太子忽然瞥了他一眼,一步跃上马车,指尖轻挑,抬起安妙妙的下颌,一张惨白着,毫无血色,却无端叫人疼惜的绝世容颜出现在众人眼前。安妙妙对着他惨白一笑,那一抹有些勉强的笑颜却仿佛是开在天涯海角的天山雪莲,清雅淡漠而叫人动容难舍。太子倒吸一口气,一时间竟忘记了眨眼。
义云横剑站到太子面前,冷声说道“太子自重,她是朝廷钦犯。”
“大胆,胆敢对太子殿下出剑,睿王爷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太子身边的近卫一个个拔出剑来对准义云。太子挥挥手表示无妨。
太子站起来,拍拍双手,对着义云道“七弟好高的妙棋。本宫虽耳目闭塞也不见得什么也不知道吧。她虽然是梁国出逃的和亲公主,然梁国并未追究此事,所以她的罪嘛,可轻可重,端看七弟你,想如何整治她了吧。”
义云握剑的手一抖,太子指尖轻捻,将剑尖弹了出去,站到义云面前,笑笑道“不过本宫倒是听说了另外一件事,几个月前,洛妹妹怀了你的骨肉,却被这个女人给弄掉了。如果为兄我猜的不错,七弟这回是来抓自己的害子仇人吧?”
义云脸色一白,只听太子双手背后,围着义云转了一圈,转到义云身后,看着安妙妙道“哦对了,本宫还忘记了,这个女人的娘似乎就是那个害死了你母妃的付瑶娘娘吧?”(。)
1321章 抢东西()
义云横剑站到太子面前,冷声说道“太子自重,她是朝廷钦犯。”
“大胆,胆敢对太子殿下出剑,睿王爷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太子身边的近卫一个个拔出剑来对准义云。太子挥挥手表示无妨。
太子站起来,拍拍双手,对着义云道“七弟好高的妙棋。本宫虽耳目闭塞也不见得什么也不知道吧。她虽然是梁国出逃的和亲公主,然梁国并未追究此事,所以她的罪嘛,可轻可重,端看七弟你,想如何整治她了吧。”
义云握剑的手一抖,太子指尖轻捻,将剑尖弹了出去,站到义云面前,笑笑道“不过本宫倒是听说了另外一件事,几个月前,洛妹妹怀了你的骨肉,却被这个女人给弄掉了。如果为兄我猜的不错,七弟这回是来抓自己的害子仇人吧?”
义云脸色一白,只听太子双手背后,围着义云转了一圈,转到义云身后,看着安妙妙道“哦对了,本宫还忘记了,这个女人的娘似乎就是那个害死了你母妃的付瑶娘娘吧?”察觉到义云紧绷的身子,太子又道“这也难怪了,杀母之仇,害子之恨,想来你与她,算是不共戴天了。”
太子就是太子,就算好就好色,无法无法,也不能说他是个草包,对于一些可以威胁他地位的人,他也是会好好留意,调查清楚的。太子能知道这些,并不叫人意外。
义云冷着脸将剑插回剑鞘,对太子道“这是臣弟自己的家务事,不劳皇兄挂心。”
“哦,当然,当然!”太子对着他嘿嘿笑,然后又走到安妙妙面前蹲下,与安妙妙对视。安妙妙平静的一张脸看着他,太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忽然笑起来道“不错,对本宫胃口,我喜欢。”
义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正想说些什么,蓦地身后几柄长剑已经驾到他的脖子上。太子笑道“七弟着急了不是?本宫还没开口呢,七弟就知道本宫想做什么了,不得不说兄弟之间的那点默契,你和我,还是有的呀!”
马车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除去在马车内的太子和安妙妙。义云站在马车门口,背后抵着几柄长剑,再往后那几柄长剑的主人又被义云的手下抵住。两帮人马互相掣肘间,不见兵戎相交的铿锵声,却能闻见那浓浓的火药味。
这里是幽州境内。太子的舅舅田齐的管辖之地。田齐是太子的二舅舅,任幽州都尉,手握十万大军镇守幽州童山关。离此不过几十里地。
太子敢在这里对义云下手,显然胸有成竹,万事俱备。
义云寒着脸问道:“太子想怎样?”
太子一把折扇在手中来回摇晃。轻轻敲打着手心,发出啪啪脆响。
“本宫不想怎样,本宫来此还有他事要办,遇见她不过是意外之事。”太子说的煞有其事。寓意不言自明。义云挑着眉,等着太子的下文。
果然太子说道“本宫听闻,七弟手中有一颗叫做鱼人泪的天下之宝,它能解父皇身上残心蛊的毒。是也不是?”
听到太子说皇帝身中残心蛊毒。安妙妙平静的一张脸上闪过丝丝讶异。那日看皇帝的模样,虽然重病缠身,却并不像长风哥哥所描述的。中了残心蛊后的症状。
义云冷声回道“是。”
太子低低笑开了,有了一丝做作,安妙妙在心里模糊的揣测着太子的心思。
只听太子道“本宫尤为挂心父皇的病情,本宫离宫之时听闻七弟几个月前就已经得到了鱼人泪,可是却并没有立即进宫交予父皇,反而还带着它到处奔波,父皇听闻此事,很是恼怒,所以,特意派本宫来,向七弟你,讨个说法。”
变着法的给义云编排了罪名,虽然不见得是老皇帝的意思,但是老皇帝知晓当日事定然也会有所恼怒的,再加上旁人在一边煽风点火,这样的罪名落实也不是件难事。
安妙妙思索着,太子也是冲着鱼人泪来的。
果然听见义云道“皇兄也是这颗鱼人泪来的么?”义云解下腰间锦囊,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果然微微变了脸色,看向义云的眸子都染上了别样的神采。
义云轻轻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明珠一角,太子一个激动从马车内跳下来,义云已经啪的一声关了盒子,看着太子,嘴角噙着笑意。
太子有些恼意,瞪着义云“七弟这是何意!”
义云开口道“这要看太子殿下想怎么办了。”
太子摸摸鼻梁,扭头看了眼安妙妙,安妙妙也正一脸平静的望着两人,正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神情。太子瞧着安妙妙,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摇着折扇在自己手心敲的啪啪作响,外面飞雪肆虐,落在两人发间,身上,两人也不甚在意。
太子忽然一派云淡风轻的道“本宫也没想怎么办。那鱼人泪七弟可是得来不易,本宫怎么恬不知耻来抢七弟你的功劳呢?”
……
义云默不作声,太子又道“不过这个女子,本宫瞧着正是合心呀。依本宫看,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若是成了你的阶下囚,哪天香消玉殒了,本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