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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正如玫贵妃所料。
玫贵妃心下冷笑。看着自己的花鸟鱼图心情出奇的好。
太子占了上风又如何,她玫贵妃只要一个计谋就能让太子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而能让太子万劫不复的,除了那个被太子处处打压。眼看就要败下阵来的睿王,还能有谁呢?
太子手中的五十万大军,玫贵妃觊觎已久,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让太子手中的兵马听任她的摆布?
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画作。门口突然有丫鬟前来禀报,巧儿上前对玫贵妃耳语了几句,玫贵妃更是笑得倾国倾城。
她要的契机,上天这么快就给她送了来。
最后一笔落下,玫贵妃眸中精光一闪,姣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然,这一次,她要太子和义云,一起败北,成为她君临天下的垫脚石!
睿王府。天牢。
睿王府的天牢,就是那隐蔽在角落里的,两层的漆黑的小楼。
外表看光秃秃一片,内里看,黑漆漆一片。
阴暗森冷,恐怖异常。
义云在前,身后跟着一队侍卫,押着安妙妙拖沓而来。
安妙妙的眼睛被黑布蒙住,手上脚上带着镣铐,被侍卫一路拖着。发出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异常清晰刺耳。
义云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上次给义云引路开门的那个侍卫在一旁紧紧跟着。
忽明忽暗的青灯泛着幽深冰冷的光芒,照着一路拖沓的脚步声嘈杂而恐怖。
付瑶在那间暗室里侧耳倾听。心里猛然颤抖起来。
这座天牢,自她进来后,自始至终都只关这她一个人。
想起上次义云恶狠狠的话,付瑶从心底冒出恐惧,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扯着琵琶骨处的铁链一步一挪往牢房门口爬去。
琵琶骨处的铁链另一头镶嵌在墙壁之上。付瑶一路扯着铁链爬行,多年不曾流血的伤处再次汩汩冒出血来,顺着她爬行的地面流了一地。
直到铁链被撑的笔直,再也无法挪动一步,付瑶终于抻着自己的双手趴在铁门之前,一双手堪堪触及那冰冷,只听“吱呀”一声,铁门被人从外打开。付瑶抬头,一双惊恐的眼睛里瞬间被绝望替代。
义云站在一旁,身后的侍卫将挡在门口的付瑶一脚踢开,付瑶冷不防飞了起来,撞击在墙上,慢慢滑落,侍卫这才拖着安妙妙进来,像扔东西一样直接把安妙妙扔在地上,铁链撞击地面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付瑶心里一颤,立即坐了起来。
同一时间安妙妙也注意到刚刚被踢倒在地的角落里的人。
顾不上全身的疼痛,立即爬起来,怔怔的看着角落里的那个人影。
比起自己全身上下的伤,她的凄惨只多不少。
付瑶扬起脸庞,静静的盯着安妙妙看,安妙妙满身的血污狼狈看不清面目的模样落在付瑶眼里,付瑶浑身上下颤抖不停,嘴里呜呜叫着,就要爬过来,可是铁链扯得笔直,付瑶一步也前行不得。那双干涩的眼睛瞪着安妙妙。
安妙妙怔怔的坐着,不安,恐惧,却又隐隐带着祈望,轻声叫了声“娘,是你么?”
付瑶静静的看着安妙妙,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听闻安妙妙问她,急切的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又猛烈的摇着头,身体不住的往后退,尽量摆出一副和安妙妙毫无瓜葛的模样,眼里渗出血泪,猩红而干涩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看起来异常恐怖揪心。安妙妙的坚强骄傲在这一刻瓦解的干干净净。
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娘?
眼前的这个女人,琵琶骨被铁链锁着,已经生锈的铁链戳过女人的琵琶骨,伤口早已经愈合,铁链生生在她的身体里生了根。那女人剧烈的扯动之下,还能听见铁链在她身体里摩擦骨头的“刺刺”声,直叫人头皮发麻。
身上衣服早已没了原来模样,血迹斑斑,新旧混合着,腥臭的味道浓烈异常,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女人身上的伤痕该是如何惨烈。
女人只会呜呜叫着,安妙妙只在瞬间便明白,女人哑了,不能说话。
女人拖着身体用双手无力的爬着后退,双脚拖着地面毫无一丝生气,安妙妙的心在此刻彻底崩溃。(。)
1337章 生离了十二年()
尽量摆出一副和安妙妙毫无瓜葛的模样,眼里渗出血泪,猩红而干涩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看起来异常恐怖揪心。安妙妙的坚强骄傲在这一刻瓦解的干干净净。
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娘?
眼前的这个女人,琵琶骨被铁链锁着,已经生锈的铁链戳过女人的琵琶骨,伤口早已经愈合,铁链生生在她的身体里生了根。那女人剧烈的扯动之下,还能听见铁链在她身体里摩擦骨头的“刺刺”声,直叫人头皮发麻。
身上衣服早已没了原来模样,血迹斑斑,新旧混合着,腥臭的味道浓烈异常,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女人身上的伤痕该是如何惨烈。
女人只会呜呜叫着,安妙妙只在瞬间便明白,女人哑了,不能说话。
女人拖着身体用双手无力的爬着后退,双脚拖着地面毫无一丝生气,安妙妙的心在此刻彻底崩溃。
她的娘,被人穿了琵琶骨,被人见了舌头弄成了哑巴,被人挑了脚筋成了残废!
而这一切,毫无疑问,拜轩辕义云所赐!
公公站在门口一侧,冷眼看着囚室里的一幕,冷笑出声,不置一词。
显然这样的情况,他很满意。
眼泪在眼眶中氤氲,滴滴落了下来,安妙妙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娘!”
手脚并用爬向付瑶,这个人是她的娘!
不论她当年做了什么,这么多年忍受如此的非人折磨,她该还的,也都还了!
轩辕义云,你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一只脚斜刺里伸了过来,踩在她的手背上,安妙妙头也不抬就知道谁在踩她。
然安妙妙此时的神思并自己身上,她的娘一声惊吼,用力往前想要爬到她的位置来,可惜任凭铁链扯的多笔直。她依旧还在努力的往前倾着,想要离安妙妙近一些,更近一些。
她的嘴里溢出呜呜的叫声,没人听的懂她在叫什么。可是安妙妙却早已泪流满面。
她知道她在叫她。
她的娘在叫她的名字。
她知道她在叫她。
她的娘在叫她的名字。
眼前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生生折磨了她的娘十二年,生生叫她们母女生离了十二年!
可是,这一次,她却不恨他。
纵然她的娘如何狼狈。如何受尽折磨,她到底还活着!
生离了十二年,她终是见到了她的娘!
生在皇家,生不由己。当年付瑶杀了他的母妃,他生恨报复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不恨,真的不恨。
可是,她心疼,不论如何,这个受尽折磨的女子。是她的娘!
眼看着娘一次又一次企图爬到她的面前来,不屈不挠的模样,安妙妙哭道“娘,你别这样,我在这里,我很好,你好好呆着我看看你,娘我看看你。”
女子呆愣住。猛然支起身子,用手巴拉下枯黄的发丝,露出一张受尽折磨,枯燥蜡黄的脸颊。
眼睛里的血泪兀自流着。隐隐有了干枯的痕迹,嘴唇干裂向外翻着,脸颊凹陷了进去,额头一块受了重创的疤痕清晰犹在。
安妙妙静静的看着,比起娘的惨样,她自己身上的血痕也叫她的娘控制不住的颤抖。母女俩静静的对望。时间都仿佛静止。
不论如何,她的娘还活着,她就该感谢他!
十二年,多少个****夜夜,每个人都叫她,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她害怕惶恐,却没有人安慰她,保护她。她想念最多的人,便是她的母亲,多少个****夜夜,她一个人坐在母亲的坟前,哭诉委屈,可是没有人听的见,看的到。
也曾怀疑她的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叫她一夕之间从天堂掉下地狱,爹原是那么疼她爱她,娘是那么宠她惯她,可是一夕之间,娘不见了,爹不爱了,她的世界颠覆了,再也没回到过最初的模样。
她怪谁,她该怪谁?
曾经以为她的娘已经死了,上天入地下黄泉都再也找不到了,她多想找到她的娘,问问,为何一声不响,狠心将她抛弃,留她一人在世间受尽苦难,受人奚落嘲笑。
可是,这一刻,她心中的怨怼都不见了,她只有心疼。
纵然她的娘犯过多少错,她始终是她的娘,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娘。
义云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双手握拳藏在衣袖中。
心里微微泛着疼。面前这两个一身狼狈的女人,是他一生最最仇恨的两个人。
一个是杀人凶手,一个毁了他精心谋划的一切,甚至拆散了他和安洛洛。
而今,这两个人都落在他手中,如他所愿的一身凄惨。
可是,他却毫无快感。
他应该高兴才是,这些年压抑在心里的那种失去最爱的亲人的感觉叫他一直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他不会承认这些年,噩梦总是如影随形,付瑶的刀冰冷的刺进他母亲的身体,他会恐慌,不住颤抖,他的母妃莫名消失掉,他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上天入地寻找他的母妃尸体。
可是这些年,他都没找到,他找不到!
所以他恨,他恨付瑶杀了他的母妃,也恨那些劫走他母妃的尸体的黑衣人。
他明明知道那些黑衣人来自千毒山,可是他却查不到那些人把母妃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
不论这些年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不想承认他留着付瑶一命,是想要在找到母妃后,叫付瑶给母妃赔罪,想知道付瑶为何要杀了他的母妃。
可是,付瑶却选择咬舌自尽,没有成功却到底失了声,他想知道的真相此生都难以实现。
但纵然有千般理由,万般无奈,他到底留了付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