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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倒是说中了老太爷的心思,惹得他立刻垂了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大夫人见二夫人朝自己努嘴,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傻愣愣问道:“为何?哪个孩子不喜有人疼爱,反乐得孤家寡人不成?那孩子早先也是走丢了,没有办法才吃了许多苦头,闯出些名堂来的。如今要他回家,他还怕咱们委屈了他吗?”
二夫人心里直骂她笨,只好自己又接过话头,叹气道:“他若是没有别的想法,如何舍得爹这么一把年岁为他奔波劳苦呢?早该跟着回来了。只怕,他就是担心自个儿会受委屈呢!”说着,又转对堂房一处使了使眼色。
那人会意,嗤笑道:“这话不错。赵家堡虽是家大业大,可惜人口众多。他那如意茶庄不差多少,却是自己一人说了算。若是回来,岂不担心自己的产业归入公中,叫赵家上下老小沾了他的光去?”
赵老太爷道:“那是他自己挣来的,并未拿了赵家堡的银钱做本。若他愿意归公,那是情分,若是不愿,就连我也不好说嘴。养育上头尚且欠着,如何还好去动他的心血?!”
众人闻言,心头齐齐一落。老爷子这是有心偏袒他了。他的如意茶庄暂不计较,怕只怕老爷子起了偏心,反拿赵家堡的家业往外填塞。
二房的小姐撇撇嘴道:“爷爷这话怪不好听的。我们哪里有这些心思?”说着,举起手掰掰指头道,“您瞧瞧,我为着给他赶制一双鞋,好叫他回家后讨个踏踏实实顺顺当当的彩头,连这十根手指头都戳破了。咱们一心念着他,只怕他离家日久,未必不会因了疏离,寡淡了亲情,生出些不当防范的心思。堂叔祖的话也只是因了他不肯回来,猜测而已。要不,爷爷说说为何他不曾跟您回来?您日前去的这一趟,两人又是如何说话的?知道了子丑寅卯,咱们也得想些个法子,寻些妥当的事情去安抚他,不叫他冷了这份血脉至亲才好。”
二夫人赞许地朝她眨了眨眼。
大夫人道:“哎呀,若是这孩子真起了这样的念头,倒是真不好弄了。”抬起头来对赵老太爷道,“要不,爹就由着他吧他落个自在。咱们也不是真不管他,只是恐怕上赶着紧了,他存了这样的心思,倒要越发和家里疏离得远了。咱们就不强逼他回家,只是节庆年下的多去看看他,天长日久他总能转过来的。”
老太爷冷哼道:“你们等得,我可等得?如今过一日赚一日,这么由着他的心性,我何时才能放心闭眼!”此时心里也算回过味来,这么一群人,那是反话正说,其实就是怕多个人回来争这家主之位。
又看看众人,因了洗盆未曾择人,适逢苍龙令显形,心底越发不满。平日倒不觉得,今日经了一事,只看得他们是个个难成大器,满心低叹,怪不得洗盆不肯显现家主之相,原来是早断出他们只会争权夺利,没个能担责任,甘挑大梁的。先祖的识人之术,果然不可质疑。
“都散了吧!爱吃酒的就留下吃酒,待收拾好了,我即刻上路。你们也莫要操这份闲心了。有那功夫,收拾个妥当的地方归置归置,等他回来就有地方安身才是正经!”老爷子说完,也不等众人相送,抬脚就去寻赵康祖孙去了。
众人见他走了,也只能作罢,自己热闹起来。
二夫人寻了方才开口的堂房叔叔,躲到一边去叽叽咕咕的说话了。大夫人看看老爷子的背影,又看看二房夫人匆匆而去的脚步,只得自己留下和族亲敷衍了一回。接风看样子是免了,宴席却是不能省了去的。由着那兄弟二人和叔伯兄弟说话,又吩咐了自己女儿和二房的小姐照顾女眷,便去安排招待事宜。
待要寻自己儿子和那些堂房兄弟一处酬酢,竟不见大儿子的身影,便朝他院儿里去了。转过几道门,却见那个身影冷冷清清静静站在边隅,默然看着热闹的人群。他便是之前赵老太爷进府,置身事外的那个年轻人。
“世杰,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赵世杰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声无表情地问道:“这么一大堆的人,又短住祖父说什么了?”
大夫人不曾质疑儿子的态度有异,蹙了蹙眉头叹道:“还能说什么?左不过还是老三家那个小子的事情呗!只是听你祖父今儿的口气,他必是要回来的。”
赵世杰又问道:“那父亲和母亲又说了什么?”
“我们能说什么?还不是听二房的人在说话!并那一地大爷二叔的,虽未明说,可都是不赞成他回来的意思。”
赵世杰冷哼一声,凉薄道:“撵他一两个出去,看他们要不要回来!”
大夫人方觉不对,道:“我原是不喜你婶子那人的,只是这回倒觉着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若是那孩子并不愿意回来,你祖父一味强求,说不好倒要弄巧成拙,生了事端。”
赵世杰看着她问道:“父亲和母亲也是这般想的?”
“瞧你祖父今儿的态度,恐怕有心偏颇,若是那孩子不懂分寸,未必没有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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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章 寻帮手()
大夫人不曾质疑儿子的态度有异,蹙了蹙眉头叹道:“还能说什么?左不过还是老三家那个小子的事情呗!只是听你祖父今儿的口气,他必是要回来的。”
赵世杰又问道:“那父亲和母亲又说了什么?”
“我们能说什么?还不是听二房的人在说话!并那一地大爷二叔的,虽未明说,可都是不赞成他回来的意思。”
赵世杰冷哼一声,凉薄道:“撵他一两个出去,看他们要不要回来!”
大夫人方觉不对,道:“我原是不喜你婶子那人的,只是这回倒觉着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若是那孩子并不愿意回来,你祖父一味强求,说不好倒要弄巧成拙,生了事端。”
赵世杰看着她问道:“父亲和母亲也是这般想的?”
“瞧你祖父今儿的态度,恐怕有心偏颇,若是那孩子不懂分寸,未必没有祸事。”
赵世杰心中一叹,冷冷清清道:“子不言父过。儿子只想劝母亲一句,妻贤夫祸少。母亲便是无力劝说父亲,至少自己莫要去多事。二婶惯是个会跳脚生事的,早先不是还处处针对大房呢吗?母亲莫要蹚了浑水,被人当枪使了。”
大夫人不悦道:“你这孩子牛怪性子越发显了,这是怎么说话呢!你二婶原针对大房,咱们是不怕她的。虽然世俊比你年长,但你好歹是长房嫡孙,他争不过你前头去。可是如今又不同了。若是三叔家的那个孩子回来,虽是三房无人说话撑腰,但老爷子未必不会因了这些年叫他流落在外生了怜惜之心。再者,你祖父原本就偏爱你三叔,闹得他家破人亡,未必不会心存愧疚更加偏着那孩子。还有一层,你祖父当年也说过家主之位交予三叔的话,岂不是摆明了偏心三房?到时莫说二房无着无落,便是大房也得落空!”
“父亲和母亲就这么在意这家主之位?赵家堡虽是行走江湖,却不曾少了书卷教养,父亲和母亲这么愿意舍下书香之气,侠义之肠,同那些俗流追逐浊臭?母亲在家中做小姐时,外祖是这样教养母亲的?”
面对儿子的质疑,大夫人闪躲着强辩道:“你如何会将爹娘看成这般不堪?那书上可也说了,古人尊礼,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家主之位本就该是长房承继!”
“好一个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若论嫡庶,三叔和父亲不是一母同胞?若论长幼,世俊不是长孙?母亲觉得有何立场同人争夺?况且,这家主之位真是争来的,抢来的?那祖父又是如何接下并保住家主之位的?那些堂房嫡系算计的人可也不少,又抢得了什么,争得了什么?那些不争不抢的,又可曾被祖父薄待了去?”
大夫人不悦,怒其不争道:“你这孩子生的什么糊涂心思!你以为你祖父若没有手段,就能在赵家堡当家做主了?自来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莫不是还愿意被人欺凌到自家头上才痛快?!真个读书读傻了!”
赵世杰见同她说不通,不欲再劝,直接道:“父亲母亲要如何行事,做儿子的不当多管。既然母亲听不得儿子的苦心之语,只管自己去触南墙。可是儿子得提前知会一声,这份情,儿子是不会领的!”说完便转了身,欲回自己院子。
大夫人气结道:“你不稀罕有人稀罕,我让世安承了这份情!他是你弟弟,也是长房的孩子,就论年纪,也比老三家的大着两岁的!”
赵世杰刹住脚步,朝背后铿锵回道:“母亲才不是说嫡庶有别,长幼有序么?若是家主之位不劳父亲母亲操心,果真应该落到长房,儿子自是不会推让的,便是世安也不行!至于儿子又将传位于何人,届时,恐怕便是父亲和母亲也无权置喙!”说完再不理她,径自去了。
大夫人大呼“孽障”气得原地跳脚。
赵康和赵朗手脚甚快,没有两个时辰便将一切安排妥当。赵老太爷不欲被一群人叽里呱啦歪缠,当天便连夜策马上路,往瀚宇去了。
一路又是快马加鞭,赶超近道,很快便到了容城,直奔赵府。
姜桐正在外头办事,鬼眉和阿木也府中,下人听说来人是主子的爷爷,不敢拦阻。阿奇虽有不悦,到底不敢过于得罪,只是不愿搭理,听之任之。
老太爷带着一队人马,顷刻便将赵府盘踞。也不去厅堂,看着园子里打理得不错,只叫人在外摆了椅子,上了茶,树荫下吹风歇脚。端了茶杯,瞥见阿奇抬步,朝赵朗唤道:“赶紧给我将他拦下,免得他给那臭小子通风报信,存心躲着我去!”
赵朗领命,跳到阿奇身前伸手一拦,笑问道:“你是不是赵家的人?你主子是不是姓赵?堡主远道而来,你就是这么招呼的?可要小爷置你个怠慢之罪?”
阿奇不欲得罪一群不速之客,想给老太爷留几分面子,本不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