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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再次对蔡举人刮目相看。此人兼职了主簿,掌握全县军政大权后,脑袋越发好使了,看样子,日后地盘扩大,也能让其分担一部分民治。
宋云生深有同感,连连点头:“正是如此。当日报纸登出消息,我商会护卫队扬威高丽,大败日寇,杀敌过千!接下来那几日里可谓宾客盈门。押运委托生意多的根本接不过来!”
杨浩奇道:“我记得,《国闻报》上登载的消息。是我们配合官军打得胜仗,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云生晒到:“官军什么德行谁不清楚?根本指望不上!小道消息没几天就能传遍各地,现在京里都在传闻,说杨大老板是练兵的强手,胜过洋夷!”
这事儿就有点意思了啊!
杨浩并没有安排人传扬这样的说法,那只能是有人背地里捣鬼了。他刻意隐瞒战功保持低调,就是不想弄得超出掌控。可现在看来,藏在暗处的有心人不少哇!
门口不是叙话之地,一群人簇拥着他入城。
前方,浩浩荡荡的部队穿过十字大街,所过之处欢呼声哄闹声连绵不绝。
本地人多年们见过这等热闹场景,有子弟在队伍中的无不感到与有荣焉。已经有人进了预备队的更是羡慕渴望。
当杨浩来到大街中心时,队伍停下来。
几名七老八十堪称“祥瑞”的老人家在后辈搀扶下,颤颤巍巍来到前头,手里端了酒碗,对杨浩说道:“百余年来,本县子弟第一回拒敌于国门外,扬威列国之间,给咱们日照人,增光添彩哇!这一切全败杨先生所赐。这一碗酒,便是本县乡里一份谢意!”
杨浩现在也顾不得考虑这到底是谁安排的,连称“不敢”,上前双手接过,举起来左右相谢,然后一饮而尽。
高粱酒,度数不低,入口火辣如刀割喉!
杨浩洒洒咧咧的把一半顺着嘴角泼在衣服上,乡老们却认为这才是山东人该有的豪气,登时轰然叫好!
杨浩高高举起空碗,大声道:“杨浩也是本乡故人,此番适逢其会,侥幸没有给乡亲父老丢脸!真正出生入死流血牺牲的,是这些咱们自家的子弟兵,诸位不如多多夸奖他们一番!”
这份谦和,更让乡老们感到欣慰,街头巷尾,成千上万的民众再次大声鼓噪,喝彩不止。
队伍里的士兵都是年轻人,从小到大哪里有过如此的风光?顿时一个个激动的面色发红,两眼放光。旁边大姑娘小媳妇的不老少,眼神中那种让他们很陌生的倾慕和注视,给弄得脑袋薰薰然,有点发飘。
杨浩感觉这一次又做对了。
本地人虽然淳朴,但却并不是老实呆僵。且在团练抗敌之事上,二十年前自发抗击捻军的事,说明并不怯战。只要他还没主动举起反清大旗,搞点武装之类的,其实本地人并不太当多大事。
不过反过来,要把满清朝廷彻底的权威从他们脑袋里消除掉,还是任重道远啊!
谢过自发前来劳军的乡老们,杨浩带兵继续前行,从西门出去,直奔马山基地。
这二十里路,却不要他们再用两条腿去量。数百辆大车早在前面准备妥当,一个班一辆换乘后,浩浩荡荡开拔了出去。
马山那边,却又是另外一番热闹景象。
成千上万依托杨氏集团工作的民众,组成的庞大集镇早已占据了山下一平方公里还多的区域。
成片的工厂鳞次栉比,蒸汽机喷发的浓烟汇聚成呛人的雾霭,轰隆隆的巨响昼夜不停,却也没人嫌弃呼吸不畅和噪音扰民。反倒一个个面带满足的笑容,精神抖擞的工作忙碌。
队伍又一次打了胜仗,在他们而言不算新鲜事。哪怕其中一些人牺牲了,一些人受伤致残,家人也并不特别的悲伤,更别提对杨氏的怨恨。
这年头,哪一家里没有夭折过孩子?生生死死是他们生活中最常见的事情。反过来,因为一个人的伤亡,却让一家人衣食无忧,有工作有学上有地种有医看,当下就死了换来,也是值得。
当然绝大多数都囫囵回来了,这就值得庆贺一番。
大老远的,有铁网围栏隔离开的大路门岗前,已经彩旗招展锣鼓喧天。成千上万的人兴高采烈的涌上前去,吵吵嚷嚷的问自己熟悉亲近的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杀了多少鬼子之类的话题。
虽然是第二次看了,杨浩还是觉得有点错愕。
在本世界多半独生子女的时代,任何一个家庭成员出事,都像是天要塌下来。跟这里一副“活着要高兴,死了也没啥大不了”的淡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气氛根本严肃不起来,杨浩也就不再多折腾,集中训话后宣布纪律,然后解散。
他自己也跑回老宅去,老妈宋爱兰上来就一把揪住了,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发现没少个零件多道疤之类的,才放下心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尤其是只有一个孩子,还跟他爹一个德行,全都在外面打生打死的折腾。宋爱兰嘴上不说,心里头那股沉重的压力,别提多大。
甚至她都有点后悔,宁可继续之前那种平淡的日子,也胜过如今这般一家人各奔东西整天忙得不着家。
杨浩反应多快啊,嬉皮笑脸的道:“这不也是打基础的时候,难免忙碌一点,等过些日子全都上了正轨就好了。”
宋爱兰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么?狠狠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爷们儿心里头有数就行了。我看你这心是越来越野了,实在不行,赶紧找个对象管管吧。”
“啊?!不用那么着急吧?”
杨浩吃了一惊,老妈这是担心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干脆先找媳妇留下个一男半女的是怎么着?这戏码也太狗血了吧?该不会是,在这个时代呆的时间太长,给老传统给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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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李鸿章的杀机()
9月18日,大清早,北洋水师的战报和《国闻报》被一起送到李鸿章的书房。=顶=点==
中堂大人捻起薄薄的电文扫了一眼,耷拉着眼皮冷哼一声丢到一旁,干脆专心报纸的头版头条消息。
他如今也算明白了,这大清国的消息途径,官方的居然比不上一份报纸可靠。简直很荒唐,却也很无奈。以至于他最近经常有种自己已经落伍了的感觉。
《国闻报》的头条继续最近数月一贯的冷静态度,用“一场未完的战争………北洋水师惨胜显疲态,日本海军骄狂遭重击”为题,从头到尾图文并茂的阐述了黄海海战的整个过程。
撰写人的名字不用说,自然是声名卓著的“华声”………杨浩同学。
文章以异乎寻常冷静的语气,毫无保留的把中日双方海军存在的问题、战斗中的各种失误,胜利或失败的原因一一点出。
李鸿章注意到,其非常坦率的指出,日军总体实力并未受损,多数战舰将在其本土数月内修复完成。反观北洋水师,数十年洋务运动,买战舰建工厂的同时,却没有将维修保养的相关技术和设备同步跟上。此番遭受重创的定镇二舰,将几乎不可能得到妥善修复。
因此,北洋水师的胜利不足夸,待到日军卷土重来,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另外,文章更指出,此次海战只是中日大战之一隅,决定双方最终成败的。仍然是陆军战争。这方面。清军的准备比起海军不堪太甚。随着平壤守军的退却。后方调动却迟缓混乱,被日军强行推进到辽东,甚至打到直隶的可能性极高。
说到这点,昨天得到消息的杨浩自己其实更郁闷。
他以为帮着清军守住平壤就能扭转战局,却不料前脚才走,左宝贵就因为枪伤和淋了一夜的大雨,外加国度劳累,9月16日当前就突发高烧。人事不省。
到了17日,黄海之上战况正热烈的时候,他已经生命垂危。马玉崑孤掌难鸣,在一力主张后撤的卫汝贵鼓动下,江自康等人也认为弹尽粮绝,不可久守。于是,当日守军开始后撤。
而提前一天到了后方的叶志超,却也提前一步挂了。
这下子倒好,派遣往高丽的大军连折两员统兵将领,秩序大乱。李鸿章虽然紧急调动宋庆作为统帅率兵增援。为时已晚。
看到后面的结论,李鸿章心里头一点儿高兴劲都没有了。尤其照片上。定镇两舰和“来远号”被几乎轰平烧光了上层建筑,战舰周身数不清弹痕窟窿的惨样,心疼的他胡子直哆嗦。
就算击沉日军三艘主力舰,干掉了军务局长桦山资纪又如何?自家的实力大损,仰仗水师看家护院的事儿干不成了。
作为提督的丁汝昌,被炮击重伤好歹是抢救下来了,不过却暂时管不了事儿。让谁去负责这个烂摊子,又是令人头疼的问题。
放下报纸,李鸿章罕有的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疲惫。
端着茶水进来的李经方正好看到,顿时吃了一惊,忙问道:“父亲是在为报纸所说之事忧心?”
李鸿章轻轻摇头,接过茶碗去,拿杯盖慢慢地划开,忽而看着李经方道:“你是不是还在埋怨老夫当日不让你去高丽领兵?”
李经方低头:“不敢!父亲既有明断,定然看的比儿子清楚。”
李鸿章放下茶碗,叹道:“你还是有怨气呀!不要以为张幼樵劝阻,是在挡你上进的路。他也是为了你和老夫的名声考量。你看看报纸上说的情况,换做你去的话,能经营的更好么?”
李经方瞥了桌上的《国闻报》一眼,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不能。数十年沉疴难返,非一日之功可挽救。儿子也以为,要练一支新军方能补足缺漏。”
平壤之战前,李经方曾再三请命要去前方领兵,特别是叶志超的昏庸胆怯被曝光后,更是请战心切。却被张佩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