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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元治抬头看不远处冰封的沙河。断然道:“绝不!帝**人可以战死,却绝不能向敌人投降。我决心就在这条河的岸边,做最后的决战。希望古老历史中‘背水一战’的奇迹,可以同样发生在我们身上。大寺君,如何组织,就看你们参谋的了。”
大寺安纯登时有种身负历史重任的感觉,肃然立正敬礼:“请阁下放心,我等必拼尽全力,保证任务达成!”
回过头,他第一个命令就是把沙河上的桥给断了!任何人都别想从此通过,如果不能击败敌人,大家一起死在河边好了!
已经完全麻木了的剩余日军,连下克上的力气都没有了。面对炸毁的桥梁,不少士兵绝望的痛哭流涕。如此寒冬,他们不可能通过只有一层薄冰的宽阔河面,再说也的确受够了没完没了的折磨。不如,就战死在这里好了!
三千多日军,好似一群失去灵魂的僵尸,在参谋人员的谋划和军官们的驱动下,麻木机械的用仅存的工具或者双手,在河边设法构建工事。
地面已经冻得硬邦邦,挖是挖不动的。那就只能在上面垒砌。依托屯子的村落建筑,他们用家传的宝刀当镰刀,从河边收割干枯的芦苇红草,砍伐树木,甚至挖掘沙子,在周围一层层的架设工事。
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短的要命,追击部队的炮弹没过多久,就从天而降,开始凌乱的砸进阵地之中。
杨浩抵达距离前敌不到十公里的屯子,前方刘勇发来报告:“日军毁掉渡桥,沿河设立阵地顽强阻击。”
施剑飞冷笑:“这是要玩背水一战,只可惜他们兵书学的不精,更没有一个将领可以与韩信相提并论!这不过是困兽犹斗而已,一群疲惫之师连吃的都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找死!”
杨浩快意的道:“本来打算一直把他们赶到花园口,淹死在海里的。现在他们不想走了,正好可以省下我们不少的功夫。告诉一团,先给他们一点休息时间,我倒要看看,彻底放松了之后,他们还怎么能再爬起来。”
连续五天五夜的不停追击,彻底榨干了日军最后一丝力量。一路上倒毙的尸体不知多少,能强撑到这里的,已经是极限。
如此情形下突然停止打击,他们一旦倒下,就再难爬起来。
阵地前沿的枪炮声忽然停歇,让残余日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山地元治派人回头试探,才出去没多远,就被凶猛的火力狠狠打回去。
不久之后,刘家屯周围沿着河湾环抱的建筑,被迅速的包围,找不到一个可以通过的死角。
山地元治的脸色如同死人一般,他明白了,人家已经看穿他的谋划!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追兵没有发动进攻,异常的寂静好似寒冬的空气,死死压在日军的心头。
绷紧神经的时间终究是有限的,不管他们怎么提醒自己,依旧抵不过生理上的本能反应。无论是躲在屋子里,还是趴在不过一尺来高的简陋工事后,绝大多数的日军士兵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山地元治想着趁机拿出最后的粮食,煮成粥之后让全体士兵可以吃一口热乎的,起码有点支撑的能量。但他们的炊烟刚刚升起,远方的炮弹如约而至,可恶的迫击炮从顶端坠下,连续多发将锅灶彻底摧毁!
日军其实也学乖了,同时点燃许多的火头当诱饵,但这招数没大用。杨浩的部下炮弹多的是,他们不怕浪费,只管先挨个砸了再说。
最后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山地元治看着满地瘫软无力的士兵,无论怎么呼喊都不能令他们拿起武器,保持精神。疲惫一旦击垮精神,寒冷侵袭之下,许多人保持隐蔽的姿态,昏死过去!
三个小时,杨浩看看手表:“差不多了,开始进攻吧。争取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
吉普车承载的100mm迫击炮和82迫击炮首先开火,接连在屯子内外砸下几百发炮弹,爆炸烟火几乎吞噬绝大多数的建筑。
随后,两个团从三面发动突击!
一公里外,日军前沿守卫力量只打出稀稀拉拉的子弹,几乎不能造成任何的杀伤,被突击队一冲而过!
五百米外,已经是屯子的外围,水沟土坎多有,但隐蔽在其中的士兵能起来的却少得可怜。
刘勇经过时特别注意看了下,发现许多已经处于濒死状态,不要说作战了,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那身体都僵硬冰凉,想救过来都得费好大劲。
他当然不会去管日军的死活,冻死他们正好能省下颗子弹。
齐装满员的两个团,以连排为单位一直突进到屯子的内围,终于开始遇到激烈的反击。
那是第一师团本部的守卫力量,得到充分休息和食物保障的他们,比其他部队的状况都好很多。只不过眼下,他们的总数也才几百人而已,只能死死围着一片狭窄的核心地带。
杨浩接到报告,制止前军的强攻,咬着牙森然道:“用燃烧弹,烧死他们!”(。。)
第二六七章 歼灭()
“轰!”
沉闷的爆炸在不远处响起,作为临时师团司令部的一户地主家的大宅院,所有房子一起颤抖,簌簌的灰尘从上面落下。大厅之中的军官们,不由自主的脖子往下一缩。
一名士兵满脸是血的推门冲进来,惊慌失措的报告:“司令官!敌军正在使用特种炮弹轰击,我们的阵地发生严重的火灾,无论如何都没法扑灭啊!”
山地元治面无表情的慢慢点下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士兵犹豫一下,转身冲出去。
炽热的空气,从外面随风席卷进来,透过房门和破损的屋檐缝隙吹入大厅,寒冬之中令人伸不出手的温度全然不存,哪怕穿着单衣,竟能感受到一股让人想把皮肤都扒掉的燠热!
“司令官,敌人停止进攻,似乎对我们的顽强抵抗感到棘手!”
“司令官,敌人开始用大炮正面轰击,我们的防御遭到极大的破坏!”
“司令官,敌军打过来的炮弹又不可思议的纵火能力,情况危急!”
“司令官……!”
一声声的汇报,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变幻七八次,山地元治的情绪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变化之快,是他自己这辈子从未想象过的。
最后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没有奇迹出现。占据绝对优势的敌军没有跟他们死拼,而是采取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纵火,来结束对第一师团的最后一击。
山地元治亲眼看到,最初的炮弹爆炸时。飞溅起千万朵绚烂的火花。可以在晚上照亮一个村庄的辉煌。但那些火星落地之后。不管是在木头上,草垛上,石头上,还是泥土上,甚至是雪堆上!都在激烈的燃烧!嗞嗞的怪响中,诡异的火焰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持,一直烧得石头都酥软,墙壁都坍塌。湿漉漉的木头也要成为焦炭,才不甘心的熄灭!
那是什么诡异的东西啊!白磷吗?山地元治根据自己的见解去猜测,但不敢肯定,也没有对应的办法。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到,汹汹烈火在屯子的四周燃起,伴随一次次的爆炸肆虐,肆意的增添一个个的火头,烤干了积雪覆盖的房屋顶端,制造出呛人的烟雾,四处弥漫!
被炮弹命中。或者被火焰烧伤的士兵,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胡乱打滚也无法熄灭的火焰,甚至波及到上来救援的士兵身上。
冲天的烈焰,把积雪炙烤的为空气急骤的升腾,浓烈的水汽和呛人的烟雾随风狂舞,充塞每一处空间,呛的里面人气都喘不过来!哪怕用湿漉漉的布条缠绕口鼻,依然毫无用处。炽热的火焰烧光了氧气,困在火场中的他们,在窒息,在走向死亡!
“司令官……!”大寺安纯咳嗽着窜过来,浑身黑漆漆的,好似一头刚刚从灰烬里爬出来的幽魂,嘶哑的冲山地元治叫嚷,“您还是尽快的撤退吧!我们的战斗失败了,敌军的强大不是现有的力量所能阻挡!”
山地元治失神的笑了一下,神经质的表情显得尤为诡异,如同看穿一切的高僧大德,淡淡的道:“我们哪里也不去!这里,就是本司令官为天皇陛下尽忠的地方。失败不可避免,就让我们最后体面的告别尘世,保持帝**人最后的体面吧!”
“啊?!可是……!”
大寺安纯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决绝的表情,心中蓦地明白了,师团长是打算就此殉职,不想活了啊!
他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望着通红的窗户,一股绝望的气息淹没所有的理智。
失败了,他们毫无争议的彻底失败!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前方通道已经被他们自己断绝,整个部队没有人还能做出抵抗。
一名大尉参谋忽然疯狂的吼叫起来,张牙舞爪的朝天空抓挠片刻,随后抽出长刀,狠狠的捅进自己的小腹!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神经短暂的一阵清醒,绝望和痛苦却又带来无限的悔恨和无奈。他痛哭流涕,浑身抽搐,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一推刀身,横向把肠子切断,但更大的痛楚却随之冲击更加敏锐的头脑。
于是,这军官的惨叫声震动的屋梁都发抖,好似从地狱里遭受十八班酷刑!
大寺安纯一个箭步过去,抽刀一挥,把他的脑袋砍掉,目光分明看到了他眼角流露出的一丝感谢和解脱。
原本打定主意要如此自裁的军官们,不由自主的打哆嗦。原来传说中英勇无比的剖腹是如此的痛苦啊!他们顿时没了把刀插进肚皮的勇气。
门口的几名卫兵,在炽烈的火焰扑来之时,扯着嗓子高喊一声:“贴闹黑卡,板载!”
把步枪顶住下巴,狠狠的扣下扳机!8mm子弹嘭的从天灵盖顶上迸出,带走一大片红白的脑浆子。
大寺安纯颤巍巍的抽出腰间的左轮手枪,在太阳穴上比划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