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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的在杨浩几人手把手教导下穿戴整齐,这帮从小到大几乎没穿过好衣裳的土贼们如坠梦中。
感情丰富的刘老三几个更是眼圈一红,哭哭啼啼的抹眼泪,更有甚者噗通跪倒连连磕头,不住口子念叨:“少东家好人呐!老爷太太长命百岁!”
杨浩腮帮子一阵抽搐,心说哥们长得很像黄世仁么?这称呼怎么听上去那么违和呢?
老爷子在一旁却颇为淡定的抽着眼袋,笑眯眯的不住点头:“嗯,能知道感恩,这些人还有救!”
事实上,这场面他已经看过一回了。从早晨开始,家里蒸好的热腾腾白米饭,松软的大馒头,大料炖好了的肉排汤,再加上这年头异常稀罕的几样青菜,送过来的时候,一帮土贼都看傻了,以为这是给他们的断头饭呢!
等听明白以后天天都这么吃,刘老三他们才意识到,这回真是因祸得福了!
老天爷!天天吃白面馒头米饭大肉,就是地主家也没这么阔气啊!合着整个沂州府去打听,家里有几千亩地的大财主,也不带这么奢侈的!杨老爷家产百万,怕也经不住折腾吧?
老爷子嗤之以鼻的回应,让刘老三终于明白,自己的境界离着人家差太多!就跟那些整天讨论皇帝挑水是用金扁担的老农一样,井底之蛙!见识太差!
刘老三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抱住这条金大腿,只要靠上了,下辈子不愁吃喝发财出人头地,比当山贼有前途多了去了!
所以,白天里没事的时候,他就悄悄的鼓动众人要好好表现,千万别错过机会!甚至声称,哪一个敢不服从集体意见的,一人一刀捅死他,省的连累大伙给灭口!
所谓逼到了绝路上,怂人也会变成恶狼。刘老三这种惯会察言观色的伶俐人,得了机会,往往能发挥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
杨浩还是没习惯当大爷被如此肉麻的奉承,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不耐烦的上去一人一脚,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这都是咱们那里最差的,都滚起来干活!表现好了,有的是好玩意等着你们!”
挨了一脚,刘老三等人反而倍感轻松和振奋,这是当成自己人才有的亲昵动作啊,果然押对了宝!
都不用催促,刘老三自觉发挥头目作用,吆喝其余七个完好的拿了工具,在老爷子的指导下开始平整地面。骨头伤了不敢大活动的,则在旁边端茶倒水递毛巾,打打下手,在200瓦大灯泡的照耀下,干的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指画完了,老爷子满意的道:“别看这帮家伙滑头,**好了一样好用。最起码他们不会犯傻,知道听你这个少东家的话就能长久下去。”
杨浩郁闷:“您能不能不用这称呼?太别扭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ps:看过别忘了收藏啊!
第九章 掀翻摊子()
对于琅琊市的许多人来说,2007年的8月16这一天,过的异常惊心动魄。
白天,杨海卫像往常一样骑车回到单位,到了大门口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成往常那样,温和平静,对谁都笑眯眯的,对朝他敬礼的门岗点头示意,跟擦身而过的职工们相互问候,一路寒暄直到办公室。
集团副总赶着前后脚的过来,貌似关心的问他中秋节过的怎么样?然后回到正题:“老人的工作能做通吧?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情况在这里摆着,市领导有压力,咱们不能不听啊!”
杨海卫稳健的道:“已经跟拆迁办主任谈好了,三天之内就搬走。”
副总大大松了口气,哈哈笑道:“这就很好嘛!我就说,老人家通情达理,不会让你为难!这么着,这几天你也不用坐班,专心先把这事儿办好了。”
“好!”杨海卫的情绪看不出一点异常,送副总出去之后,关上门,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表面都脱色的五四手枪,拆成零件摊在玻璃桌面上,开始一样一样的清洁擦洗。
整个白天,他如常上下班,这让暗中盯梢监视的人颇为失望。
而到了晚上华灯初上,各方面消息汇总到开发区星辉俱乐部天字号包房中,吕少的面前时,正陪着棒子代表喝酒唱k的他恼火的拍了桌子,大声喝骂:“你们这帮笨蛋能不能用用脑子啊!我他么都要拆了他家房子,把他老子撵出去,这就差杀父之仇了,他们还能跟往常一样上班的上班,进货的进货,你当他们都是圣人啊!”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杨家上下,怎么看也没有一个说是被人欺负到头皮上,都不带坑一声,唾面自干的那种老实百姓。老杨头,杨海卫,杨浩,杨海心,有一个算一个,说他们仅仅迫于压力就忍气吞声,谁信啊!
猫急了能抓人,兔子急了能蹬鹰,杨家白天敢摆出同归于尽的架势对抗,那么容易就屈服了?
一帮狗腿们被骂的大汗淋漓,低头任凭吕少的唾沫星子喷他们一脸,一个个心中憋着劲回头就发泄到杨家人身上!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吕少也不过是刚刚想明白,所谓事物反常即为妖,别看他嚣张跋扈,好歹也是本市第三号人物的公子,耳濡目染出来的思维一样敏锐,要连这点儿异常都察觉不到,早坑死他爹了!
旁边抱着两名清凉打扮陪酒女上下其手的棒子代表,喝的嘴歪眼斜面红耳赤,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用蹩脚的中文问:“发生了什么事?吕先生,是不是拆迁工作出现了麻烦?”
吕少脸色马上变回来,哈哈笑道:“没有的事!我是在教他们做事怎么善始善终,不要觉得有点成绩就放松警惕。金代表大可放心!”
棒子代表冲他竖起大拇指:“吕先生教训手下的样子,很像我们大老板朴先生!非常有男人气概思密达!”
吕少谦虚的摆摆手:“过奖!过奖!我眼下的成绩,还远不足以与朴先生相提并论!”
心里头却大骂:“气概你嘛逼啊!老子堂堂中华上国的贵公子,轮得到你一个棒子评头论足么?要不是为了借你们这身皮多弄点儿钱,本少才没工夫搭理你们这些饼子脸!”
心里头怎么骂,表面上一团和气。但就在他们酒酣耳热之时,杨海卫突然推开包间的门,冷着脸坐到吕少的对面,锋锐的目光一扫那些陪酒女:“你们都出去,我有事情要跟吕少谈!”
陪酒女们见过不少的所谓道上大哥,却从没有谁能一个眼神,就让她们浑身冰凉,汗毛都竖起来!当即浑身哆嗦,仓惶起身。
旁边几个跟班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一个个怒不可遏!好哇,白天耍了咱们一顿,还没去找你算账呢,晚上竟然欺上门来,简直是找死!
呼啦啦站起七八号,摩拳擦掌大呼小叫的围上来就要动手。
吕少却从杨海卫身上感到一股异常危险的气息,那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准备向挑衅的鬣狗发出绝杀之前的平静,一旦爆发,就将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他很清楚,一个有大本事却隐忍多年的人一旦发作,会造成多么可怕的杀伤力!尤其是这种在军中就是佼佼者的老家伙,谁知道他们手上有没有沾过人命?近在咫尺,人尽敌国,他千金之身,可不想跟瓦罐玉石俱焚啊!
吕少急忙一挥手止住手下,挥手让他们出去。几个忠心耿耿的还想坚持,被他破口骂出去:“都特么滚蛋!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手下们很不情愿的离开,吕少正要让一脸迷糊的金代表先上个厕所,或者下场子跳跳舞出出汗,醒醒酒啥的再回来嗨皮,杨海卫一抬手:“他留下,我要说得事情,就是要当着你们两个的面儿。”
吕少心中隐约觉得有点不妙,他最知道那些心中有料的人一旦谋定而后动,往往石破天惊,杨家就没有一个蠢人,今晚搞不好要有变数!
金代表好像才明白过来似的,腾一下站起来,嗷嗷叫道:“吕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都搞定了吗?为什么他会到这里来?我非常怀疑贵公司与本集团的合作诚意!这个项目……。”
吕少心中羞恼,强压怒火正要解释,杨海卫右手一把掐住金代表干瘦的脖子,捏的他跟鸭子一般“嘎”一声,把剩下的话憋在肚子里。
“闭嘴!还没轮到你说话!”
转头盯着吕少,字字清晰的道:“吕先生!马山高尔夫俱乐部项目,土石方工程总计投入三千万元,你得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小村庄的拆迁补偿,一共一千零五十三万,你只给了不到六百万!附属酒店项目计划投资2。5个亿,你要占其中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些数字,我说的没错吧?”
吕少脸色大变,下意识的看一眼两眼翻白,双手死命去掰杨海卫的手臂,却如蚍蜉撼树徒劳无功的金代表,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不慌的他有些绷不住劲,眼角微微颤抖,咬牙问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些数据?”
杨海卫淡淡一笑:“你大概不清楚,圣瑞集团早在一星期之前,就已经与海角市秘密商定了合作协议,最终确定在那里兴建两座前后各九洞的球场!之所以没有公布,是打算与两天后的张大保纪念馆的项目一期造势,形成联合效应!而这位所谓的金代表。”
他松开手,用桌上毛巾擦了擦,叠好放回去,用平静到令人心寒的语气道:“不过是一个冒充棒子的本国人!这些天,他从你这里捞到不少好处吧?事实上,他的棒子老板并非不知道他的作为,却并不阻止。也许,你其实也知道内情,只是打算趁着没有暴露之前,能弄一点是一点?”
吕少勉强笑着的脸腾地黑了,霍然站起来,指着金代表厉声喝问:“姓金的!他说的是不是实情?!”
金代表掩饰不住的慌乱,捂着脖子尖叫:“他胡说!没有那样的事!%&x(&%¥。”……一连串的棒子语连珠价喷出来。
杨海卫反手从腰上摸出手枪,顶到他的脑门,扳机扣下一道火,喝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