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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这种实力、人脉都有一些的生意者会是较为靠谱的消息来源。
就在余弦挑好目标,准备上前搭讪时,三声锣响,热闹的鬼市陡然寂静。
脸色惨白甚至透明的鬼魂们,齐刷刷将脸转向一个方向,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地恶意与贪婪,嘴巴开始无声张合,仿佛下一秒便要狠狠咬住什么。
余弦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锣声的方向。
在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鬼魂前方,两只穿的仿佛官差似的鬼卫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他们把他绑到鬼市中央的大柱子上,用粗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
余弦清楚地看到,被捆起来的人手腕上,有和自己左手腕一模一样的手环。
他是玩家之一,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人……”
“是活人啊……人,好久没见到活人了……”
“嘶……想吃……”
当绳子捆好,鬼卫背对着倒霉玩家向外走出三步,暂停的开关忽然被启动,四面八方同时响起阴森的窃窃私语。
余弦眉头一皱,手往腰间一摸,握住了长鞭鞭柄。
就在此时,那两个鬼卫停下了。
所有鬼魂同时恶狠狠盯上了柱子上的人,鬼卫猛地转身,不知是谁又或许所有鬼魂同时发出了扭曲的嚎叫,他们同时向柱子上的人扑去!
如活人般在酆都生活的居民,此时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红着眼睛,疯狂地撕咬着被困在柱子上的玩家。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玩家身上的血肉便被啃噬得露出森森骨架。前方的鬼魂拼命撕咬不肯松手,后方的鬼魂扒着踩着同类也要上去分一口肉,鬼魂叠着鬼魂,不断挣扎扭动,远远望去,好像一个不停发出嘶吼尖笑的庞大肉球。
在死亡的地界儿飘荡久了的鬼魂,最是受不住活人血肉的诱惑。
鲜血和肉屑洒了一地,四肢细长肚子鼓胀的饿鬼不知餮足,抓着混有血肉的泥土往嘴里塞。
余弦默默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没救了,换地方吧。
暗自握紧胸前的阴符,余弦低着头,匆匆离开了这片被疯狂与贪婪充斥的鬼市。
。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匆匆离开鬼市后,余弦本打算在鬼王宫门前那块区域藏匿着守株待兔,没想到顺着大街没走多远,便听到一个卖香火的铺子前几只鬼正在聊天。
“婚礼今晚就能举行了吧?”
“听说新娘子是活人,他们该不会是想……”
“活人到了这里也活不了几天,除非鬼王想办完婚礼就办葬礼。”
“嘁,那边儿可不会让鬼王把活人牵扯进来,我看啊,新娘肯定是青灵山出身。”
“等新娘子来了就知道了,吵什么吵。”
“……”
婚礼今晚就举行么,可是这种连太阳都没有的地方,到底怎么分清白天晚上?
余弦看着大街两侧挂着的红彤彤的灯笼,决定顺着红灯笼向远离鬼王宫的方向走去。
就在转身离开之前,余弦忽然停住脚步,向那个小香火铺子走去。
香火铺前有穿长衫的,也有穿西装的,他们瞧起来比其他鬼要体面些,想来知道的也不会太少。
人一旦饱暖了就容易思□□,鬼也差不多。瞅见一漂亮“女鬼”走过来,几个不缺钱财的不禁眼前一亮。
香火铺子老板笑眯眯问:“美女,买香吗?”
“老板,不买东西能不能问点别的事儿?”
“美女,问我啊,我在这儿混的久,知道的比他多!”
“是吗?”余弦挑挑眉,直接问道,“那你知道这儿一个叫秋枫的人吗?”
“秋风不认识,我只认识一个□□花的。美女,他是谁啊,你老相好的?”
“没错。”余弦很干脆承认了。
“哟,以前没见过你,美女刚死没多久吧?”那穿西装的好奇地看她。
“是,这不是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嘛,所以打听打听我那早死的相好。”
西装男鬼笑道:“可不是什么鬼都能到咱们这儿的,你那相好的说不定早投胎去了。”
“诶,事在人为,找不到再说。对了,这儿有戏院吗?”
“戏院?美女你想看电影?”
“笨,瞧你这些什么新世纪新鬼,连戏院都不知道。人姑娘要找的是唱大戏的,梨园你懂不懂?”
“嘁,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听戏的啊。”
“怎么就没有了,不说别的鬼,我自己就会唱两句,不信你听我给你唱……”
这几只鬼自顾自说上了,余弦无奈抱肩,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插上一嘴:“所以,这里到底有没有戏院?”
“咳咳,戏院没有,爱唱戏的倒有那么几个。他们就住在西边,天天凑一堆儿吊嗓子,好找得很。”
“美女,你要是找不着你那老相好的,记得回来找我玩啊,我就住在后面那条街!”
“好啊,到时候找你聊天。”
余弦笑眯眯地跟他们挥手告别,转过身却抿起了唇。
不知据晚上的到来还有多久,怕到时候新娘子来了赶不及,余弦不敢轻易离开红灯笼大道。所以寻找秋枫的事儿暂且往后拖,当务之急是找到送亲队。
她就顺着这条大道走啊走,渐渐地,即便是向远离鬼王宫的方向走去,四周陆续出现看热闹的鬼魂也变多了起来。
忽然一道悠长的钟声从鬼王宫内传出,天空之上,高悬的圆月渐渐被一层薄纱状的乌云遮住。
四周光线变的更黯淡了。
余弦看了眼系统面板上的时间,此时距离进入游戏,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零三十二分。
而她顺着红灯笼大道一直走一直走,敏锐的耳朵也终于捕捉到了充斥着喜庆意味的唢呐声。
旧时婚娶时总爱敲锣打鼓吹唢呐,把人生一大喜事搞得热热闹闹的,到了阴间,活人变成的鬼也不免延续了在人世时的习俗。
但这阴间的婚礼,虽有着阳间婚礼的影子,却处处透露着诡异违和。
明明是喜庆欢快的调子,却被吹得阴森渗人,让人听了便想捂住耳朵,生怕晚上做噩梦时梦见被窝里藏着一只身穿嫁衣的长发女鬼。
余弦躲进角落里,等待送亲队过来。
先出现在视线里的是最前头奏喜乐的,腰间挂着鼓的,手里敲着锣的,摇头晃脑吹唢呐和笙笛和陶埙的,动作神色倒还透露着些生动和喜气。
再往后则是举着旗子、捧着红花的侍女侍童,穿着红马甲,脚下轻飘飘地晃着,胸口没有一丝起伏,两眼无神直视前方,脸颊上都涂着红彤彤的一坨胭脂,打扮的挺喜庆,表情却死气沉沉。
余弦从前方看到中间,愣是没看出有哪个像是恶罗刹。
这时,被八个鬼一齐抬着的红通通的坐轿出现了,余弦跟着迎亲队一起向前走,眼睛紧紧盯着轿子不放松。
在她的预想里,恶罗刹藏在喜轿中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是鬼王成亲,那轿子格外的华美,四面帷幕都用金丝绣上了凤凰与牡丹花纹,红与金的配合,给这场婚礼消去了一丝阴森,多添了一丝阳光。
就在此时,一阵大风拂过,将遮住月亮的乌云吹拂开来,也将喜轿的帷幕掀起一角。
明亮的月华再次倾洒而下,正好照进被风刮开的喜轿之中。
风华绝代的美人,连月光都格外青睐,特意为她蒙上一层光华。
余弦清清楚楚地看到,身穿绣着金丝花纹的大红喜裙的新娘,长有一张极美极熟的漂亮脸蛋。
由下往上,尖尖的下巴,殷红的唇瓣,优越挺直的鼻梁,一双眼尾略微上挑勾出带着丝丝魅惑弧度的丹凤眼正无聊地透过被掀起的帷幕向外看去,慵懒而迷人。
再往上,则是一双不粗不细的眉毛,不需青黛便清晰有型,在扬到恰到好处的地方勾出一对凌厉的眉峰。
“新娘子”似乎坐的久了,细长的脖颈扬起,一只手遮在唇前,枯燥乏味地打了个哈欠。待放下手来,美人眼眸一垂,风停,帷幕落下。
余弦在心里“卧槽”一句,掏出自己的小小权杖,生无可恋地快速跳到喜轿稍微往前的地方。
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惊喜,比如昨日的老相好,今天就成了“上司”的新娘。
继续暗中观察=婚礼顺利进行=秋枫嫁给鬼王。
这怎么可以呢?
余弦绝对不允许,自己即将复合的对象嫁给别人!
没错,就是这么自信。
而且,就算秋枫再漂亮,他也是个男鬼!鬼王发现自己娶了个男鬼难道不会气急攻心杀了秋枫么?
所以此时此地,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余弦决定抢亲!
第52章 鬼王的霸道小逃夫(3)()
变故发生在喇叭吹的最欢快的那一句; 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柱子和一块又大又厚的蓝色巨石从天而降; 将迎亲队砸了个人仰马翻,同时也将喜轿与前后分隔开; 正好卡在这两个巨物中间。
几个倒霉被压到柱子底下的小鬼,一边惨叫一边用力往外抽自己被压成片儿的魂体; 其余人也不好过; 如多米诺骨牌般一个撞一个乱成一片。
整齐的队伍被打乱; 余弦便趁此时机如灵巧的猫儿般冲进了喜轿之中!
黑暗之中; 被劫匪偷袭的“新娘子”却没有半分慌乱,他带着一头华丽璀璨的头饰,长长的金色流苏垂在脸边,秋枫微微侧首,不惊反喜,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有趣儿的事物一般,丹凤眼睁大了些; 在劫匪脸上新奇地打量着。
余弦来不及解释; 左手搂住秋枫的细腰; 右手持鞭,脚下发力跃出喜轿的同时; 长鞭一卷勾住了不远处一棵枯柳树!
余弦抱着秋枫; 拽着长鞭; 荡向了远处!
秋枫极为配合地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似喜似嗔在她耳边极具缠绻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