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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亚瑟剑竖于胸前：“在此起誓，吾为常世万物之善，吾戒常世万物之恶。”
言语间，以圣剑为圆心荡开一面巨大的剑影，剑影笼罩着亚瑟圣洁的身躯，恍如吾王的丰碑。
“斩！”
言毕，巨大的剑影纵落，莫问抬刀横拦。
“咚！”一股如山的压力从剑影上倾斜下来，竟压得足足有300点力量的莫问身体下滑了几分。
“喝！”莫问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气，大刀奋力一顶，整个剑影霎时破碎，在空中零落成无数金色碎片。
那些碎片如一片片金色的落叶飘舞于美丽的夜空，落叶之中，是亚瑟缓缓举剑的手。
“你心之所向，即为我剑之所指。”吟唱之下，她整个人化为一道虚影，一转眼已出现在莫问头顶之上，手中剑自上而下对准莫问，剑刃悠然摇动，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不下片刻变出八八六十四朵剑花，如一道细密的剑网令任何被网罗者都无处遁形。
王业这才反应过来，亚瑟这些时日竟是深入研习了李白送给她的《青莲剑歌》，掺入属于自己的诗言吟唱，从而幻化出了属于自己的剑诗。
比起李白的潇洒飘逸，亚瑟创造出的剑诗更像是史诗一般，凝重而宏大，剑式充满王者之气，君临臣下，令人不敢不从。
“喝！”莫问倒也生猛，面对亚瑟这无懈可击的剑舞，竟是干脆放弃了躲避，手持大刀直接一个正面突袭冲到亚瑟面前，硬扛着身上多处一道道剑伤，愣是正面扑到了亚瑟一米之处。
亚瑟微微怔了一下。
“问路斩！”大刀横斩下去，亚瑟立刻挥剑向挡。“砰”的一声，刀剑相撞，亚瑟登时被震飞出。
再看莫问，他身上刚刚收到的剑伤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是路西法化身的生命恢复效果，真特么赖啊！”王业叫道。
数据上写的每秒4％最大生命值，可看上去的效果远比听起来好。不过想想也是，4％固然低，但是每秒4％意味着半分钟时间就可以让莫问从空血回复到满血，这中恢复能力简直用“恐怖”二字都难以形容。
不过……和亚瑟公平的骑士之斗，王业怎么会允许这种耍赖的行为。
“唱诗班！”他突然冲附近的吸血鬼部队吼了一嗓子：“绝望咒！”
大片女性吸血鬼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环绕着莫问开始放声高歌。
莫问立刻猜到这歌曲有问题，想要捂住耳朵。
可是亚瑟攻在身前，他根本空不出那个手。
“杂种！”莫问头上青筋暴起，他从念戒中突然掏出三张高等契约卡牌，凌空一甩，空中顿时出现三只体型硕大的石像鬼，石像鬼一现身就嘶啸一声，冲唱歌吸血鬼队伍扑咬过去。
“敢死队！”王业再次大呼，一群男性吸血鬼横铺上来，每人豁出性命一般顶向石像鬼面前，硬是用自己的生命抗下石像鬼一次又一次扑袭。
歌声依旧，让莫问的情绪格外狂暴难控，手中燃灵之人烧起格外炽烈的青炎，炎化为龙，直接扑向唱诗班。
“与我的决斗，竟无聊到让你三心二意吗？”亚瑟的身影突然出现，圣剑“扑”的一声瞬间将青炎斩断于空中，神圣的剑影飞舞，与魔王的大刀转眼交砰十几个来回。
莫问纵使力量压制，在亚瑟强势的剑术之下却也难以占到便宜，他依靠“正面突袭”“余劲”两个技能打出疯狂的正面冲脸，但在亚瑟充满巧劲儿的身姿中却屡屡落空。
“你这是在逼我！”莫问的眼睛越发杀得发红：“你的剑术固然不错，但是……也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刀术了！”
言语之间，只见他刀上的青炎突然消失无踪，整把刀变得简单光洁。
“刀法，五虎断门。”
莫问的动作一时间变得朴实无华，整个人单调地劈斩过来，可放眼看去，却反而找不出破绽。
“如果没有破绽，就打一个破绽出来！”王业在不远处后喊道。
亚瑟会意地点了点头。
“此后吾之剑与汝同在，汝之命运与吾共存。”又一句剑诗吟出，亚瑟的圣剑上骤然燃起金色的圣光，圣光高耸入云，耀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Ex…calibur！”
刺眼的圣光横空劈下，将整个夜幕斩成两段。
第四百六十七章 虚虚实实（）
圣剑的裁决，起初是光耀将夜空化为白昼，后来是漫天灰尘久久不散。
王业紧张地凝视着灰尘彼岸，念戒上没有传来莫问阵亡的消息，那就意味着，他还活着。
果然，片刻之后，在那模糊的尘埃之中，一个身影正提着大刀踏步走来。
当他身影浮现一刻，亚瑟禁不住微微一怔。
“没……竟没伤么？”亚瑟一脸不敢相信。
“不。”王业沉沉看着走出的身影：“只是都已经治愈好了。”
烟雾散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已然不是人型，而是一张恶魔的脸孔。
“魔王路西法化身，他已经解除了倒数第二个能力，地狱之魂。”王业沉声道：“地狱之魂免疫了诅咒之书的绝望诅咒，所以他的生命又重新恢复。”
“这就是你说的魔王。”亚瑟静静转过身。
“是。”王业点了点头：“他距离坠入魔道，只剩下一步之遥。”
“喝！”莫问咆哮一声，音波形成一股震力直将亚瑟和王业吹后数米。
“阿尔托利亚。”王业一只手轻轻搭在亚瑟肩膀：“不是保留实力的时候了。”
“嗯！”亚瑟会意地点了点头，一时间，她皮肤逐渐转变为冰冷的死人白，一身由魔法构成的盔甲“砰”的一声自行崩坏，变成无数飞沫，美丽圣洁的胴体上，一件漏肩的黑色晚礼服渐渐浮现出来，伴随着一对黑色高跟鞋和两条漆黑的丝袜沿着她雪白的双脚包裹而生，圣剑Excalibur通体变得漆黑，一些血色的花纹爬上剑身，形成一组简洁而对称的图案，那是漆黑的极光之剑，代表着一个属于黑暗世界的灵魂已然觉醒。
“黑化？刚才居然还未尽全力嘛……”魔王莫问眼神中闪烁出兴奋而贪婪的目光，属于路西法的血液已经流满他的身躯，面对强者，他只有猎杀的兴奋，而没有半点恐惧。
“呵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身上的肌肉像受到了什么催化，一块又一块地变得格外凸出，青筋和血管从皮肤中越发清晰地鼓起，仿佛一条条埋藏在坚石下的龙脉。
“魔王将至，现在不是将骑士道精神一对一的时候了。”王业轻轻拍了拍亚瑟的肩膀：“一起上！”
“嗯！”黑化亚瑟当即一个侧身，与王业形成二角之势。
“你终于不猥琐地躲在后面了吗？小子。”莫问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纵然他已化身为魔，但战斗思维却不曾退化。
他深知，对于召唤生命而言，主人一旦阵亡，那么召唤生命本身就无法存在。比起击杀黑化的亚瑟，显然王业看上去要弱得多。
“受死！”
他二话不说呼然冲向王业，“正面突袭”技能之下，他顷刻便已经闪到王业面前，“问路斩”拦腰就是一刀。
以莫问此时此刻的力量和敏捷，这一刀足以直接要了王业的命。
可未曾想，刀锋劈至，王业的武器却化成一双手套，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刀刃，顺势一个回环。他身体顺着莫问的胳膊转了个圈，中间处凌空跳起，直接把刀头让了过去。
巨大的反作用力拉得莫问胳膊一抻，整个力量打了个空。
“太极！？”莫问恍然认出，可没等他反应，那边亚瑟王漆黑的剑已直刺而来，逼得他当即弯腰躲闪。
“去！”莫问回身一刀，大刀与漆黑极光之剑剧烈撞击，火花四溅。
“原来如此，你根本就料定了我会先去杀你。”莫问死死盯着王业沉声道：“太极乃卸力的功夫，你本来就打算以她为剑，以你为盾！”
“脑子不错，可惜……”王业冷冷一笑，手心拳套化为药剂弩：“还差点！”
浸毒的箭矢“嗖嗖”从弩箭中飞出，与亚瑟的进攻形成一道无处可躲的封锁线。
“刀法，末路轮回斩。”莫问登时大吼，整个人握着刀狂转起身来，身影形成一道刀阵龙卷，将亚瑟和那几根弩箭直接转飞出外面。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怒不可遏，理性正在被魔性缓缓吞噬。
“问路斩！”他舞刀狂砍过来，气势之凶，已经丝毫不留力气。
“我来。”王业却是突然让开亚瑟飞身而出，手中一柄法杖冲莫问一指：“就等你现在呢！”
莫问的身体忽然化为了虚无状态，手中刀子脱手而出。
“去！”王业低头一指，一只速度惊人的吸血鬼瞬间飞上身来，用牙齿“吭”的一声叼住了莫问的刀撒腿就跑。
“我的刀！”莫问气急败坏地一个闪身飞到那吸血鬼身边，一拳砸出，拳风直接将那吸血鬼轰成了粉末。可另一只吸血鬼却无比及时地冲了上来，两手一把接住刀继续狂跑起来。
“妈的！”莫问刚要继续追，亚瑟漆黑的身影却赫然降临在他身边，手中极光之剑舞出诡异的剑花。
“黑暗，寂静了。”
剑诗吟出，黑色的剑锋瞬挑为两条黑龙，黑龙环绕着莫问的身躯，阻断了他追击的路，放眼看去，他的刀很快淹没在茫茫吸血鬼浪潮之中。
“卑鄙！”莫问怒不可遏咆哮一声，整个人扛着伤害撞破亚瑟的剑舞，重拳狠狠砸向王业。
然没想这一次王业不躲不避，神玥化为手套，却是当面接住了这一拳。只见他双手间夹着他的拳头，短瞬间画了个圈，将其拳力消于无形。
“亚瑟！”王业突然在这时叫道：“还记得李大哥书里最后那张青莲剑阵吗？”
“当然记得！”亚瑟立刻回答。
“以你为主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