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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秀儿依旧坐在地上,含泪点了点头,神情凄惨。
万煜看到这一幕,缓缓叹了一口气。他问道:“张大人,你好算计啊,你知道我要杀潘秀儿,等着我自投罗网?”
张浩然点点头,道:“没错,我早就知道你是真凶,但苦无证据。所以铤而走险,告诉你是潘秀儿下毒害死了嫣冉姑娘,其实不然。嫣冉姑娘并不是为人所害,而且郁郁而终。”
听到这儿,万煜闭上了眼睛,自嘲一笑。
随后张浩然开堂审问万煜。
公堂之上,万煜知道事已至此,便没有隐藏,承认了自己杀害夏金莲和万风的事实,并且也承认了购买堕胎药让潘秀儿给那些怀孕的女子服下,致使流产。
签字画押,此案算是了解,张浩然绷紧地情绪才算告一段落。
在衙役准备押走万煜时,张浩然突然说道:“万少爷,你应该知道,夏金莲是真的爱你!”
万煜眼神无光,麻木地点了点头。
张浩然叹了一声,道:“嫣冉姑娘在天之灵,一定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她的死,并不怨潘秀儿和万风,只是你把仇恨放在了他们身上,才造成这个结果。本官在搜查夏金莲的房间时,找到了尚未做好的婴儿鞋和虎头帽,她是如此的期盼你们的孩子,最后却惨遭不测。我想夏金莲并非是威胁你,她只是想让你放弃报仇,为了她,为了孩子,可以忘却仇恨。可惜你被恨意蒙蔽了头脑,无法挽回。你害死了夏金莲,害死了万风,害死了无数个没有出生便夭折的孩子,也害得对你痴情的潘秀儿形如死人。万煜,这些你都知道吗?你的恨,害死了太多的人”
这一刻,万煜再也不能平静,嚎啕大哭起来。
案件解决,张浩然命刑曹拟文,递送徐州刺史府以及刑部。万煜犯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不仅仅是砍头那么容易,估计得凌迟处死。
随后张浩然要操心的就是地税了。
十天期限已到一半,欠的地税还没收上来一分,不过张浩然却不着急。解决了万家命案,这便是突破口。
下午吃过午饭,张浩然带着诸葛离和白蛇姐妹俩,坐着马车前往了万家。
再次见到万三金时,曾经鹤发童颜的万老爷子一下子老了十岁,就像走到了风霜尽头。
长子被杀,三子竟是凶手,而且还是害得万家没有子嗣的真凶,这场闹剧的影响太大了,万三金怕自己死后,无颜面对万家的列祖列宗。
“三老爷,节哀。”张浩然安慰道。
万三金点了点头,叹了一声,道:“还要感谢大人,找出了真相,不然我万家,哎不说也罢。大人请。”
一行人进了府。
在厅内坐罢,万三金道:“大人亲自前来,不知为了何事?”
张浩然道:“一是将案件始末说清,万煜已经招供,而潘秀儿因为协助万煜毒害万家怀孕的诸位夫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罪有应得啊。”万三金叹息道。
张浩然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另外还有一事,本官不想提的,但时间紧迫,不得不说,还望万老爷见谅。”
万三金道:“何事?”
“拖欠的地税之事。”张浩然道。
万三金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自己家里发生了这等祸事,现在就来索要地税,这简直是火上加油,打自己的脸啊。更何况刺史大人悄悄交代过,岂能给你?
“大人,你的话我不太明白。”万三金道:“我们什么时候拖欠过地税?”
“万老爷贵人多忘事啊,上年秋季的地税,你们可是一直欠着,刺史大人可是给本官下了死命令,必须十天之内收缴齐全,现在已过了五天,这些天光顾着调查命案,一直拖到现在。”张浩然笑着说道。
万三金故作恍然,道:“哦,这事啊,的确,上年秋末的税子的确没交,但当时在任的知县可是承诺过不收的,大人现在又要收取,可就说不过去了。当然了,我万家也不是不开通之人,如果其他乡都交了地税,我们河桥乡的地税自然不会少一分。”
张浩然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请求了。来人,带走万云!”
“是,大人!”身后的赵亮应声应道,一挥手,两名衙役连忙冲了过来,直接架住了万云,速度之快,让在场其余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万三金也急了,忙叫道:“张县令,你为何抓我二儿?”
张浩然面带笑容的脸色逐渐变冷,他哼道:“为什么抓万云?万老爷难道不知道吗?万煜虽然招供,承认杀了夏金莲和万风,但很多细节和万二少爷有牵连,为了公平起见,需要请万云回去调查,怎么?万老爷要阻止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去!”万云急忙叫道。
万三金也吼道:“张浩然,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是故意的,你在诬告,信不信老夫告到刺史大人那儿?”
“好啊,本官等着,带走!”张浩然一挥衣袖,带着众人便离开。只剩下一脸愤怒的万三金,随后竟然气昏了过去。
第98章:训喝刁官()
张浩然抓走了万云,将他扔进监牢就不管不顾。为了让万三金吐出地税,张浩然不得不做一次坏人,这叫坏人自有坏人磨,不然的话,一文银子都别想征求上来。
而且有万家命案在前,张浩然完全不用担心师出无名,即便是万三金告到刺史杜长青那儿,张浩然也丝毫不惧。
当然了,也没出张浩然所料,万三金醒来后就急匆匆地去了刺史府。他就剩下一个儿子了,可不能再出差池,不然万家就绝后了。
来到刺史府,万三金递上拜帖,将儿子被抓之事说明。杜长青正在府中喝茶,除了他,还有长史、司马。
杜长青四十多岁,长脸细眼,面相阴沉,没有文人的气质,虽做了十几年的刺史,但还是没有完全改掉市井无赖的习气。
杜长青将帖子放下,嗤笑一声:“这个张浩然真是胡闹,为了收地税,竟然抓了万三金的二儿子,距离期限还有五天,他就狗急跳墙了?”
“大人所言极是,这个张浩然自乱阵脚了,果然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长史哈哈笑道。
一旁的司马也说道:“大人,抓人收税可是个大话题,稍加酝酿,便是一个大祸。张浩然初来乍到就干出这等错事,真是胡闹。大人你看,要不要狠狠敲打敲打?”
杜长青喝了一口茶,轻笑道:“震儿真是小心,还写信让本官这个姑父对付张浩然,现在看来,无需本官亲自动手,他就已经自找死路了。听说这家伙在京城出尽了风头,深得陛下和红鸾公主的宠爱,连秦王都对他刮目相看,结识了无数权贵,现在看来,应该都是讹传。本官早就怀疑,一介穷儒,怎么可能干出那等大事。”
“大人所言极是,想必是世人看他中了三元及第,将他谣传的厉害。”长史随声道。
杜长青道:“派司法参军去吧,狠狠敲打一下张浩然!”
“是,大人!”长史恭敬回道。
万三金没有等太久,司法参军顾俊才便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听说顾俊才要亲自问责张浩然,万三金大喜,忙陪着他坐上马车,匆匆到了彭城县衙。
作为掌议法断刑的司法参军,顾俊才这位判司可谓是春风得意,虽只是从七品的官员,但权力却让他在徐州境内耀武扬威,更何况还是杜长青的身边人。
得知张浩然得罪了杜长青,身为心腹的顾俊才岂能放过张浩然呢?这次到来,他就准备好好打压一下张浩然,让他知道什么是厉害。
来到衙门前,顾俊才下了马车就朝衙门走去,门前看守的衙役看他一身浅绿色官府打扮,根本不敢阻拦,连忙跑进府内,去通知张浩然。
此时张浩然正在查看全县的经济情况,忽见外面传来喧哗声,随后便听孙策叫道:“大人,州府衙门的司法参军顾大人来了,正往这里走。”
张浩然继续看他的东西,随口问道:“直接闯进来的?”
“是是大人!”孙策犹豫了一下,说道。
张浩然嘴角一挑,道:“好了,我知道了。”
孙策一愣,又问:“那大人”
张浩然道:“既然已经闯了进来,就让他继续闯吧。”
孙策挠了挠头,左右没办法,便没有说什么。而这时,顾俊才已经领着万三金穿过了走廊,来到了院子里。
孙策忙迎了过去,恭敬叫道:“拜见顾大人!”
顾俊才这才停下脚步,打眼瞥向孙策,问道:“你家张大人呢?”
孙策道:“老爷正在屋内办公。”
“好啊,本官亲自前来,你家大人竟然蹲屋不出,真是不把本官放在眼中啊!好,很好!”顾俊才气愤叫道,随后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便来到了门前,随手就将门推开,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进了屋,顾俊才就看到张浩然端坐书桌前,神情淡漠,连扫他一眼都没有扫。
“张大人,本官前来,你就是这等礼数吗?”顾俊才冷笑道:“身为三元及第状元,深得陛下信任委任为上县县令,我以为是知礼法懂规矩的青年才俊,如今看来,真是太失望了。”
张浩然头也不抬,只是随口问道:“你是何人?”
顾俊才怒道:“本官乃杜刺史手下顾俊才,负责一州司法职务!”
“啪!”
张浩然猛地将手中的文件拍在桌子上,随即抬起头看着顾俊才,冷声喝道:“从七品的司法参军,硬闯本官的县衙大堂,见到本官竟然指手画脚尊卑不分,欺我彭城县衙之尊严于何处!杜大人就是这样教导手下官吏的吗?你是看不惯本官,而是藐视陛下钦点的委任官文?”
顾俊才一下子被镇住,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张浩然这才站了起来,喝道:“不说你小小从七品的司法参事,就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