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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虽摆脱沙盗大队追击,但求援这事自然越快越好,但刚缝合好伤口的波若纱,又不能承受太大的颠簸;再加上双手不能自由行动,若在路上遇上敌人,都难以反击。这下有鉴于此两难也!
有时困难再多,前路再难。也得一往无前,刑龙屠一把抱起若纱,抿嘴唿哨,黑龙应声奔来,不待刑龙屠招呼,就跪下身来。
黑龙知波若纱正接受着刑龙屠秘法的看护,只凭细碎的小走步密密而行,这样走行进时很平稳,但却只有全速时的三分一。刑龙屠已经偏离理想路线,本预计全速奔驰。在正午前就能到达梦楼。但现在速度放慢下,估计得第二天早上才能到达了……
就这样平和奔驰两个时辰,刑龙屠感到怀中一动,知道波若纱已经醒来。劝道:“若纱公主!请不要动!你伤势很重。但我手头没针线。只能凭秘术封住你伤口,而这秘术必须近身施展,所以失礼了。”
波若纱确实感到右胁上的伤痛减缓不少。而有十丝像线又像罡气的东西正‘牢牢扎着’自己皮肉,刑龙屠所言不虚……事实上波若纱对这冷峻汉子早一见倾心,一直想找机会和刑龙屠亲密相处,现在不必找借口就能如此亲近,波若纱内心其实欣喜非常。
波若纱此时还注意到,刑龙屠为了好好照顾自己,身上的那套很少脱下的盔甲,现在被挂在了马鞍旁,此时他身上的温热体温和男子气息阵阵袭来……波若纱虽对刑龙屠有很大好感,也是个胆大妄为,气慨十足的女汉子,但从未试过如此亲密接触过陌生男子,现在感到既新鲜又害羞,心跳得快如鹿撞,脸上止不住发起烧来。
刑龙屠见波若纱苍白脸逐渐泛红,不由感到奇怪:按说她失了这么多的血,怎么此时脸色竟还能泛红?难道是伤后感染,发起烧来?
刑龙屠因此关切问道:“公主,没大碍吧?感到nǎ里不舒服呢?”同时还伸手探了探波若纱的额头。
波若纱此时羞得低下头去,但或者是低头弯腰的动作牵引了伤口,一阵拉扯不断的痛感从右胁处传来,这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子不依不饶地不断扯拉着自己伤口,挥之不去,却又停不下来。
波若纱吃痛而呼,刑龙屠急切问道:“若纱公主!请问什么事?感到到很痛吗?虽然冒昧,但请你尽量保持着抬头、舒展身体的姿势,不然将不利于你伤口的愈合。”
受刑龙屠的双手轻柔之托,波若纱的身体终于回复到舒展的姿势,但那种拉扯着的痛感还是不断袭来,迫得若纱呼吸逐渐急促,脸色因为这种难受的疼痛折磨再度变得苍白,瞳仁一松,眼看就要再昏过去。
刑龙屠见情况不妙,十指‘气线’一束,将波若纱伤口再束紧一分。
受刑龙屠‘气线’之束,若纱感到伤口的痛感松下来,神志再度回复清醒,入眼就见刑龙屠用尽心力给自己疗伤的认真神情,心中不由一荡:哎呀!龙屠啊!怎么着这么一看,我竟然觉得你更帅了呢!真是!不愧是我心上的人儿!若不是这伤口实太痛了,也真想就这么一直在你怀中,漫游于天下呢!
这对于波若纱来说,是痛苦却浪漫无比的旅程;但对刑龙屠来说,却可说极不自在,既要就势架着波若纱,还要不住凝制连绵不住的罡气来维持‘气线’,这可下极为疲倦的。
幸亏黑龙灵知非凡,不需要刑龙屠驱策控制,才能顺利地让刑龙屠在做着如此高难度看护之下,同时向目标进发。放眼天下间,能边骑马,边做出‘气线束伤’的人,看来也只此一家,独无分号了,而这一份难得的浪漫,也只有波若纱才能幸运地体会得到,所以她现在笑了,笑得很幸福,笑得有如一朵慢慢绽放的百合。
刑龙屠一直所面对的,不是强悍狰狞的强者和对手,就是面目肃穆的上位者和忠勇的将士,却很少看见笑得如此幸福、如此平静的笑容,这笑容之美,竟震撼了他那颗严肃、冷如玄冰的心,让他一时看得有点呆了……波若纱见得刑龙屠这略带呆滞的表情,心里更是幸福满满,浅浅的笑容就此一直绽放着。
两人的一笑一呆,可算是幸福吗?说起来,这一刻难得的幸福,却是因为祸而得!有时祸福,又有谁能分个清楚明白?但起码波若纱现在痛并快乐着,她的快乐,甚至将沉静如冰的刑龙屠也带入了一片详乐境界中,两人虽然落难,却极幸运地得享这‘天下独一的幸福’,其中之妙,若无亲身体会,又如何能知呢?
但是,大时代变迁下的小幸福,也只是瞬间的点缀,无论这一刹那的幸福如何美妙,新的艰困,还在前头!而莫圣云布置了许久的阴谋,还没完全浮现于现实的水面之上……
(第358章)尘暴拦路,血继传承()
昨晚拦截刑龙屠的沙盗,果然已是最外围的一群,脱离他们后,整个沙漠回复本来的渺无人迹炎之像。在急救一个时辰中,除偶尔一两只小虫爬过细沙的轻微沙沙声外,附近平静一声不起,静如无物。
将波若纱的伤口控制好后,刑龙屠轻轻抱着她,催着黑龙向西而去,大约中午时,只见地面逐渐从细软沙子转变为干裂土壤,四下都见高数丈到十数丈不等的土丘。
而在这些土丘的阴影处,还能不时见到一两片还没完全干涸的黑土,地面上也不时可见倒毙的鱼和各式枯萎的水草,可知这儿在不久前,还是一处水草丰美之地。
从这些迹象可知,现在已越来越接近梦楼古国。生性活泼,一直缠着刑龙屠聊天的波若纱,在进入这荒芜戈壁后,却像被什么震撼了一般,沉默下来。刑龙屠出身于贫瘠苍白大陆,幼年时饥寒交迫回忆还深印在记忆中,对波若纱这种沉默有着几乎共鸣似的理解——看着本来富裕的祖国和人民、亲朋深受天灾摧残,心情绝对难以好起来!
水乃是生命源泉;有了水,才能滋润干渴的身体;有了水,才能播种农作;有了水,才能蓄进行畜牧、捕取渔获;……有了水,人和生命才能繁衍汇集,文明因此诞生。梦楼文明能绵沿数千年,成为大漠中最大的古国,皆因梦镜湖湖水的滋养,这一方水土。过去孕育了无数生命,成就了一个辉煌灿烂的文明……但现在却渐渐消没、褪去,空余下一片死寂,和满地的苍夷,这怎能不让人唏嘘万分,难以释怀呢?
看着眼前无比荒凉的滩涂,连心志坚毅的刑龙屠也感到一股挥之不去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风吹起晒了整天黄沙,刮到面上,捎来几丝温热。却惊醒了波若纱。她抬头看天道:“龙屠!不好!快要刮沙尘暴了,幸亏附近有很多雅丹,能比较容易找到避风之处!风沙很快就会吹来!我们得动作快点才行!”
刑龙屠虽想尽快去梦楼请求援军,但此时风越吹越大。强风夹带着沙粒。将远近景色染成一片迷蒙。刚才一刻还艳阳高照的天地瞬间大暗,向风刮来处远眺,只见一堵黄中带黑的滚滚巨浪从远方地平线掀起。像一只气势涛涛的巨兽往两人吞噬而来。
天威非人力能敌,刑龙屠自知无法勉强,只好就近找到一座背风、底部有凹位的土坡躲避,两人一马虽用湿棉布包着口鼻,但还是嗅到沙尘中浓重的沙尘土味,放眼一望,就算两丈之外的路况也看不真切,若在这样的风沙中行走,很容便迷失方向,步入迷途,恐怕就得在无边大漠中饥渴而死。
此时黑龙也跪将下来,紧紧拱护在刑龙屠和波若纱身前,就算是从未到过沙漠的它也知道沙尘暴的可怕,想凭这个姿势保护主人和波若纱。
波若纱奇道:“想不到黑龙竟也懂骆驼一样防御风沙之法,按说骆驼们在大漠中生活了无数岁月,能凭本能知道如何抵抗风沙,而它只是一匹马,而且好像从没来过沙漠吧?怎么也会这法子呢?”
波若纱在夸赞黑龙,刑龙屠替黑龙解释道:“普通黑雪当然不懂怎么防备风沙,但黑龙虽不会说话,但他的父亲,却是君上的座驾‘暮王’!暮王几乎继承了绝大部分神兽‘暮夜’的尊贵血统,有着无比智慧。而神兽之所以是神兽,不但因它们拥有强大力量和异能,还因它们拥有独特的‘血统传承之术’,能将自己一族中最重要的记忆和技艺,通过血的延续,留给下一代。只要血统保持得越纯正,越能让留存在血统之内的这些记忆不打折扣地流传下来,甚至变得有如本能,但这种‘流传的本能’,却是由神兽一族最强力者凭自我意识决定,可说是‘专属于神兽们文明传承’。这种流传术,甚至比人族魔族的文明流传体系更能详尽记下一切,神兽们除血之外,是不需要任何载体!”
波若纱道:“原来黑龙是靠祖先的血统,才知道那么多的吗?那它算不算一只神兽?”
刑龙屠再解释道:“现在的黑龙形态还和普通马差不多,只是强壮得多,并没超出马的范畴,若它的血完全觉醒,那它才可算真正的神兽,其智慧和能力,将可和真正的术师一比了吧?”
波若纱暗叹:这傢伙原来如此厉害!长着马的身体,却拥甚至比人更细密的心思和智慧?怪不得那天它要跟别的黑雪争宠啦?嗯?它这么爱吃醋,现在我和龙屠这么亲密,它会不会也吃我的醋啊?
波若纱如此一想心中羞意涌来,脸色立时一红,刑龙屠抱她在怀中,自然看不到她的羞意,但卧倒在地的黑龙却‘看在眼里’,它的眼角闪现一丝慧狤光芒,似乎已看穿波若纱的少女情怀!
若纱不想自己动静之间,竟然被一只马儿看穿心思,羞意更盛,甚至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娇羞地将头埋入刑龙屠的怀里,心中好像装着一只小鹿一般,扑扑乱跳,却又说不出话来。
刑龙屠感到波若纱有点不对劲,问道:“公主好像感到不适的样子,是龙屠气线束得太紧,还是吸入风沙的原因?”
波若纱此时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