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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
铁杆三爷一挑下垂的眼睑,疑惑的看着微然一笑的蓝熙书,不知这个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葛大的脚步近了,看来也是奔蓝熙书这儿来的。
铁杆三爷不想跟他照面,点点头,快速的挑帘出去了,蓝熙书看见葛大打了个愣,看意思铁杆三爷根本不想理他,葛大皱眉歪嘴横着着脖子进了蓝熙书这屋。
“老铁杆说啥来了?”葛大晃着膀子在地上连踹靴子,身上的雪花抖落一地:“还有你咋比我还忙?”
“辞行来了!好歹相交一场。你干嘛来了?凭什么我就不能比你忙?”蓝熙书挑帘一探头,刚好看见一个汉人伙计帮忙铁杆三爷的人路过,忙喊了一嗓子:“麻烦伙计整点儿热水好吗?”
伙计应着满脸笑纹小跑着去了。
外面的雪没脚面了,雪花纷扬,街面上有马帮路过,马铃丁玲乱响,人马都顶风冒雪而过。
蓝熙书缩回头,葛大不见外,顺炕放倒了,靴子泥嚓嚓的搭在炕沿上,蓝熙书过去往外挪了挪:“我不忙我喝西北风去!”
“跟我混吧!”葛大嘿嘿笑,八天没洗的黑脸感觉油泥一指厚:“看哥们多自在!”
蓝熙书心里琢磨铁杆三爷的话,嘴上却说:“葛老大!该收手时就收手,差不多得了。”
“我说!三少!你知道吗?兴和都指挥王唤率兵十天前尽灭偷袭的鞑子近两千人马,听说朝廷派了大员巡视九边防御!”葛大昂起头看着蓝熙书故作神秘的说,他的眼死死盯着蓝熙书的脸,希望能从这张嬉笑怒骂皆迷人的小白脸上看出些些风吹草动。
蓝熙书眼珠一凝,自打跟从铁杆三爷月前出关至凉镇,官方消息就很难听到,这个葛大倒是消息灵通啊!
蓝熙书没有葛大期待的那么好奇,蓝熙书很平静的说:“我大明国威岂容小视!”
“球!”葛大放下脑袋:“我只是净挑好消息说,最近可是有好几次鞑子深入洗掠边境得手!”
蓝熙书呱嗒下脸,葛大这厮贼心不改,种族观念淡薄,只有利益没敌我立场,蓝熙书不由又想起铁杆三爷的话,这实在太恐怖了,葛大知道的太多了,但井运水的关系,蓝熙书不想妄下评断。
伙计拎着一铜壶热水进来了,蓝熙书笑了:“多弄点儿,我这身上都臭了!”
这儿没洗澡这一说,大概伙计知道蓝熙书是个爱干净难以入乡随俗的主儿,连连应着放下铜壶又出去了。
“在这儿就别穷讲究了。”葛大起身倒了一碗水,干看着,蓝熙书觉得他也有话说,正在酝酿怎么说呢。
伙计这回整明白蓝熙书的意思了,和另外一个伙计合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里面逛荡着半桶温水,蓝熙书连连拱手致谢,顺手摸出几张宝钞给了两个伙计,两个伙计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你倒会做人,比井老大上道啊!”葛大一屁股坐椅子上看着蓝熙书宽衣解带,半膀子细皮嫩肉的比这儿的娘们还白,葛大啧啧着不正经的摸了一把,蓝熙书一甩手:“少恶心我!门儿口看着点儿!”
葛大端着水碗靠在门边,一眼一眼打量蓝熙书脱光了的上半身,蓝熙书不脱了,两只袖口掖在腰间,稀里哗啦弄湿了毛巾就开始洗开了,葛大有点儿大失所望,他还以为蓝熙书要裸洗呢:“怪不得把小妖迷得神魂颠倒的,小白脸天下通用啊!”
“有话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葛老大!你不是想跟我混吧!井老大没你想要的好处?”蓝熙书把前胸后背搓的通红,扭脸扫了一眼葛大,葛大面皮僵了一下。
“说说吧!”
葛大干笑:“你说你年纪轻轻的猴精,好吧!我跟井老大的情谊没法比,只是我觉得有件事可能你比他有门路!”
蓝熙书笑了:“我就说嘛你必有所图!”
“给我弄个户证路引!”
“凉镇也用这个?”蓝熙书的嘴巴故意张得大大的。
“废话!大明的!”葛大白了蓝熙书一眼:“我没关系,我想给葛二换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你知道早年我哥两在原籍犯了事儿,至今不敢回,跑马帮也有近二十年了,我没关系,我得给葛二铺个后路。这事儿吧!井老大白搭,所以蓝三少你搭个门路试试!”
这让蓝熙书钱大千的事儿,也不知葛亭刚办没办成,蓝熙书心一动,觉得这件事对葛大来说很重要,用这件事牵制一下他也不错。
“这种事很难办!你不是不懂!”
葛大听出蓝熙书话里的活动气儿,兴奋的凑上来:“好办轮不到你啊!”
“我试试!不过,你知道我身在凉镇不成啊!”
“不急不急!二十来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的。”葛大两眼放光,他没想到蓝熙书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你还是祷告各路神仙让我活着重返大明才行啊!”蓝熙书寓意的看了一眼葛大。
“我还不知道你,谁躺下你也站着!你小子!”葛大就手撩水蹭了把脸,这当口,外面一阵嘈杂,没听见耗子的声音,小妖咋咋呼呼的就进来了。
蓝熙书一愣,脸唰的青了,耗子鼻青脸肿的出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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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以暴制暴()
蓝熙书转移着视线跟随耗子并抖擞肩头穿戴袍袖,他紧紧盯着耗子的脸,耗子消瘦的脸颊左边有点肿胀,鼻血抹的到处都是,上嘴唇也肿了,一看就被人胖揍了一顿,耗子面无表情谁也不看闷声不语绕过张着鳄鱼嘴的葛大把怀里的衣袍靴子放到炕角。
靴子两双,貂绒斜襟大袍,甚至还有里面穿的儒裤什么的,耗子抖搂着上面的雪,仔仔细细的摆放好。
后脚小妖跟个母夜叉似的就进来了。
“怎么回事?谁他丫的干的!”蓝熙书的火气蹭家伙就上脑门了,青筋一根根要胀破了似的,他没冲耗子嚷,一脸愤怒的奔小妖咆哮开了:“小妖!那个孙子干的?”
蓝熙书今天像个超级大爆竹见火就着,还是二踢脚。
“谁他娘的欺负咱兄弟!小妖!搁你家门口还有人敢炸刺!古亭客栈还搁不搁凉镇混了。”葛大唯恐天下不乱,跟着套近乎又捎带火上浇油。
小妖噼里啪啦连说带比划把经过说了一遍。
却是耗子和小妖置办东西回来的路上,碰到三个鞑子,其中一个黑熊跟小妖动手动脚,耗子阻拦,结果不用说耗子这小身板差点儿没让人家给拆喽!
还得亏有鞑子路过一看是小妖,赶紧的拉走了肇事黑熊。
“那个黑熊不是凉镇的,凉镇的没人敢对我无理!”末了小妖加了一句。
“人现在在哪儿?”蓝熙书恶狠狠的瞪着小妖。
“南拐进一个蒙古包了。”小妖也气鼓鼓的挺着胸脯。
“耗子!走!”蓝熙书阴翳的一抹搭眼皮,抹身抄起墙角的褡琏,旋风一样出了屋,耗子跟出去,小妖刚一挑门帘跟上,葛大一把拉住了小妖的胳膊。葛大随即在小妖耳边嘀咕了一句,小妖眨巴眨巴眼睛,恶狠狠的点点头。
风雪打着旋儿在古亭客栈门口扬起雪烟,雪粒子打的脸生疼,蓝熙书飞身上马,健马嗅出蓝熙书携带的杀气来了,它跟着亢奋的蹬蹄尥蹶子引颈嘶鸣,准备好了撒欢了:“耗子!带路!”
耗子猫腰上马也不搭腔一马当先冲出古亭客栈。
在凉镇嘴巴是用来大吃二喝的,在凉镇刀子和拳头才是用来讲理的。
往西不远南拐,一顶绘彩的蒙古包半新不旧,五六根栓马桩健马踢踏,你拥我挤蹬蹄刨雪你喷鼻他扬鬃好不热闹。里面更热闹,一阵一阵哄然大笑传出来。
耗子勒马盘环转脸看着蓝熙书点点头。
蓝熙书示意耗子退后,蓝熙书圈马弯腰自褡琏里套出连珠弩箭对着蒙古包一抬手,瞄准都省了,嗖!嘭!黝黑精铁的箭头没入蒙古包的内衬支撑骨架上,韧性十足的蒙古包局部颤动,那支箭簇跟着微微震颤不止。
蓝熙书用他的方式彪悍叩门!
里面的叫嚣哄笑戛然而止,紧接着有骂骂咧咧的鞑子钻出蒙古包,你推我搡五六个之多,个个脸红脖子粗,酒至半憨的样子,领头的一个犹为厉害,眼都喝迷瞪了,脚底下发飘,嘴里鼓囊着满嘴肉看着让人反胃,就是个黑大个,蓝熙书扭头看了一眼耗子,耗子点头。
蓝熙书冷冷的端坐马上。
黑熊不认识蓝熙书,摸着秃光光的脑门摇晃着猪头看了半天蓝熙书,正纳闷呢,往蓝熙书身后一看耗子明白了,怪叫着摇头晃脑跟后面的鞑子说着蒙语,后面的鞑子指着蓝熙书放肆的大笑。
那个黑熊一抹油光光的大嘴叉子,瞪着黑眼珠少白眼珠多的铜铃眼冲蓝熙书来了,一边醉锵锵的迈开罗圈腿一边冲蓝熙书比划手指,意思命令蓝熙书下马说话。
蓝熙书抽搐了一下阴霾密布的眼角,一抬腿飘然潇潇洒洒的下马,一甩缰绳于马鞍上,用手轻轻拍了下马背,马连打响鼻踢踏着闪一边。
蓝熙书一手执于背后,脚下咯吱做响,一步一步切近黑熊,黑熊的左手忽然垂下一截马鞭,鞭梢在雪地上嘚瑟着画圆。
又有几个鞑子钻出蒙古包打着口哨围观。
蓝熙书走得很慢,很斯文,一步一个雪印。
那个黑熊呲着牙,舌头溜着暴突的牙床不停地点着他的猪头。
蓝熙书咬着后槽牙,在距黑熊三步之外站定,肩肘一动,背后的连珠弩箭魔术般直向咧着大嘴的黑熊,黑熊刚一愣神,蓝熙书手臂一耷拉,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黑熊的马鞭忽然脱手,被蓝熙书的连珠弩箭的箭头给钉在了雪地上像一条死蛇。
黑熊没反应过来,刚一踉跄,蓝熙书跟进到了,套连珠弩箭的右手胳膊肘子猛的在黑熊的下巴上一磕一顶,黑熊张牙舞爪刚蹭到蓝熙书的肩膀就向后栽,这一顶一磕蓝熙书可是卯足了力气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