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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长剑上亮起一道黄光,阵阵剑啸像是龙吟。姜山眼前一花,便看到黄光幻化出七条龙形,看起来十分虚幻,可慑人的气势却前所未有。龙在空中盘旋,随即呼啸冲向姜山胸口。人随剑走,他和长剑双双消失,化作了漫天剑影。
姜山施展点石成金手,竟然毫不退缩地伸手挡在胸前。黄光聚成巨龙排山倒海般袭来,姜山只觉双手像被一块数千斤的巨石砸中,身上的伤口顿时又崩裂开来,鲜血迸射,瞬间和个血人一般。然而,黄龙还未停,眨眼七条都撞在了姜山的双手上,姜山口中鲜血已经不停地溢出,依旧强撑着。施展了点石成金手的姜山,耳中充斥着无数金铁交鸣,生死关头,万念俱空。
他只觉自己仿佛是在一块铁矿石中,里面无数的金铁精英都化作了漫天长剑,下意识地,他运转起点石成金手,心中清晰烙着所有长剑的分布,每一刻变化都清晰无比。
福临心至,姜山自然而然地施展出欧冶鼎化劲锻打法的最后一锤,此刻,他循着所有长剑的轨迹,铁拳如锤,像是要将所有铁金锻到一处。这时的他,误打误撞,竟然真正掌握到了化劲道的神韵。
“啊——”
姜山一声怒吼,将所以的屈辱和怒火都吼出来,这一拳穷极变化,势夹千钧,仿佛在天地间幻化出一方沼泽泥淖。巨剑劈至其中,巨力化开散于无形,瞬间崩开碎裂,天地间似乎从未有之。
沈舟身影忽然出现,而他手中长剑握举身前,剑尖三寸处,姜山的右拳置于其上。二人静默不动,宛若雕像一般。沈舟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地颤抖,忽然,他脸上涌出潮红:“噗——”一大口鲜血喷出。
姜山缓缓睁开双眼,眼角鲜血已干,看到自己双臂像是浴血一般,顿时拳头一紧。抬眼看向沈舟,嘴角嘲弄地扬起,轻喝道:“断!”
“咔嚓——”
沈舟只觉手中一轻,只见长剑竟然从姜山拳头下出现龟裂,裂纹缓缓蔓延,一直到剑柄,最终化作无数碎片落在地上。沈舟顿时又是一口逆血:“噗——你!”腿上一软,猛地便跪了下去。
“啪啪啪——”忽然一阵掌声响起,只听一人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破解尊岳大帝的叠嶂尊岳剑式,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姜山根本不理说话之人,冷笑着对沈舟道:“你果然有过人之处,你是会求饶的,可我也和你一样,不会饶人!”说完,猛地将沈舟踹起,飞在空中,在云下留下一串鲜血。
沈舟闷哼,心中羞愤到极致,瞥见姜山不屑的笑容,羞愤得在空中张牙舞爪,如野狗嘶吼。
第15章 绝技傍身()
“老滑头,你刚刚说的先天水行力是什么意思?”欧冶鼎的庭院里,两人正在下棋,此刻韩戈戟手上拈着一枚棋子,忽然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他老娘是神水宫的人呗!”欧冶鼎随意道,可脸上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真的能确定?”韩戈戟皱着眉,盯着他问道。
“这事我敢乱说?”欧冶鼎喝了一口酒,不耐烦道:“老流氓,赶紧落子,扯什么蛋呢!”
韩戈戟依旧皱眉,手上黑子随手落下,忽然一拍大腿大骂道:“娘的,到底是谁,谁这么有种,老子做梦都没敢想过,谁敢睡了神水宫的女人!”
欧冶鼎也拿起一颗白子,盯着面前的棋局,心不在焉道:“这么说你是要睡神水宫的女人咯?”
韩戈戟惊觉自己说错话,骂道:“胡说八道,绣娘是我的,你别想钻空子!”
欧冶鼎黑子随即按到棋盘山,怒道:“放屁,绣娘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她是我的,你别瞎惦记!”
韩戈戟眼睛盯着欧冶鼎的落子,忽然大笑道:“哈哈,老滑头,你老小子这下输给我了吧!”
欧冶鼎一看,顿时扼腕,自己方才一怒之下,居然生生将一道天堑破开,此刻韩戈戟随时都能杀出重围,眼看自己腹背受敌,大势所去。他不由猛地灌了口酒,道:“老流氓,你小子又耍奸!”
韩戈戟哪里睬他,只顾哈哈大笑,心里乐开了花,他们争了一辈子,都成了一大乐趣。
两人吵闹半晌,欧冶鼎的弟子送来茶水,终于消停,坐在庭院品茗。
“娘的,这王八蛋到底是谁,神水宫的女人勾搭了不说,还敢弄出儿子来!”韩戈戟又忍不住干嚎了一句。
欧冶鼎面露鄙夷,嘬了口茶道:“老东西,贼性不改!关键这小子实在让人羡慕,要是能有人给我这样,我他娘的非给他当儿子不可!”
韩戈戟剜了他一眼道:“这话也就你说的出口,那是你老子对你绝情,老子疼儿子是天经地义的。”
欧冶鼎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姜山这小子,体内的土行力竟然能克制住先天水行力,这谁能相信,先天二字,何尝不是一道天堑!”
韩戈戟又忍不住拍了下大腿,眼红道:“娘的,姜山这小子,根本潜力无穷,便是不修练,也将势不可当!”
欧冶鼎猛地灌下滚烫的茶水,欣羡道:“娘的,老子怎么就没碰到个这么好的爹,气煞我也!”掏出酒葫芦就灌,倒把一旁的韩戈戟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两老家伙,一个眼红姜山老爹,一个嫉妒姜山有个好老爹,满院子的醋意,比之以前在绣娘面前争风吃醋,也不遑多让。
然而此刻,姜山却浑身浴血,站在百花丛中怔愣着盯着自己的双手,这一刻他似乎明悟了许多。
是了,自己老爹绝对是个高手,又怎么可能不教两手就让自己单独闯荡呢?早就该想到,这五德锻打法如此玄奥,怎么可能仅仅是一种锻打之法!这点石成金手竟然可以捕捉到对方招式轨迹,简直比自己的眼睛清晰,料敌机先,实在太神妙了。
“年轻人,凡事留一线,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来人又再次开口,语气有几分愠怒。
姜山瞥了一眼,一个中年人带着两个少年正立在不远处,姬茹也跟在一旁,正惊恐地看着自己,而刚刚说话的正是这个中年人。姜山冷笑道:“留一线,刚刚他给我留了么,你既然跟我说缘分,难道这其中的因果你不明白,如今我没杀他已经是留了一线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恢复平静道:“难道你不明白,姬家的颜面,你可辱不起!”
姜山一直默运吐纳法门,渐渐感觉身上的疼痛消失,而精力又开始恢复,身上的伤口都开始结痂。顿时欣喜万分,不禁豪气干云,哈哈大笑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中年人一直负着手,他身材并不高,可姜山一看便知道此人并不好惹,吐纳法门在身,他分明能感应到,这人十分了得。如今他是第一次战斗,可感觉却像是久经沙场一般,不由又暗叹姜岳林传授的五德锻打法当真神妙非凡。
中年人道:“好个人恒辱之!老夫很欣赏你,可惜,姬家的颜面无人可辱。”
“你是姜山?”忽然,中年人身畔的一个少年开口道。
姜山疑惑道:“你认识我?”
少年笑道:“说认识也可以,那天你在帝都学院可是风头无两,我等在场之人可都有幸一睹真颜,自然识得。!”
“薛云兄,莫非那日揍了齐栋的人就是他!”另一个少年惊道。
薛云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中年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并未开口,而姬茹已经跑到落在地上沈舟身边,手忙脚乱地想将他扶起来。
沈舟却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踉跄着走到中年人身前,微微一礼,想要开口。
中年人却打断道:“你是姬家家臣之后,凡事当以姬家荣辱为先,大小姐说放他便放了他,你为何还要动手?”他几句话掷地有声,让在场之人无不侧目。
沈舟一听双腿已经跪下,伏地道:“吕管家恕罪,我——”
吕管家冷哼一声,打断沈舟的话,却对薛云道:“薛云,此事你来处理!”
薛云连忙躬身应道:“是!”随即,他走出人群,对姜山道:“据闻你得平山王的推荐,也可进帝国学院,怕是在平山王国身份也是显赫。可在帝都,平山王国怕是鞭长莫及,届时齐栋王子要行报复,你定然难逃厄运!”
姜山有些皱眉,这件事情他可没来得及想过,这些天他一门心思就是想怎样挣学费,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此时听到心里也觉得麻烦,便道:“你的意思是?”
薛云笑道:“你如果愿意,可以加入我姬家,你既然能够击败我沈舟大哥,必然有过人之处,姬家可以为你大开门庭,以后荣辱与共,帝国学院里,还没人敢欺负姬家之人!”
姜山显然明白,却问道:“恕我孤陋寡闻,平山王国是边陲小国,我从没听过姬家。”
薛云不以为意,笑道:“姬家乃是尊岳大帝外祖家族,深受帝恩,受封帝国第一家族,永享帝王之尊。你没听过也属正常,毕竟姬家一直都低调行事,从未张扬。”
姜山皱眉道:“多谢告知,薛兄好意心领,可我生是平山王国的人,死也是平山王国的鬼,转投姬家怕是做不到。”
薛云惊讶地看了姜山一眼,叹道:“莫非你以为我是以势压人,逼迫你进我姬家,心中有怨,所以不愿?”
姜山道:“自然不是,今日在下误闯花园,弄断姬小姐的宝剑,实属无心,至于与这位的冲突也只为自保,还望恕罪。”
薛云道:“看来姜山兄弟是要忍心拒绝在下的好意了!”
姜山却道:“不知道在下可否看看姬小姐的宝剑,也许还能修复!”
“怎么可能,这剑可是连公输大师都没有办法,你能看出什么?”在场的另一个少年不屑道,他似乎对姜山拒绝薛云的提议心有不忿。
姜山傲然道:“我能弄断,那自然也能修好,否则我定当赔一把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