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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怎样的美人没有,偏要你莫涉恭强塞进来。
“陛下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吧,我当时年纪小却也已经知道了,父亲不过是半点不给陛下面子,没出安放的人就塞进东宫去,也难怪陛下会这般处理了父亲。”
封绛白说话不客气却也半点没说错,那莫止薇就是当年一顶小轿子抬进来的,莫涉恭不在意这个女儿,自然无所谓怎么进东宫,可不管她怎样进都是侮辱到了沈初寒,便是旁的人都不得轻易提起。
“可她运气终究是好的,本来不过连个宫女都比不上的卑贱身份,竟是为陛下挡了一箭。”
秋围时候太子遇刺是大事,偏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为太子挡了一箭,“那次她的的确确是伤的很重,重到根本没有人追究她究竟是如何跟着大部队一起来的围场。父亲与我说,便是先帝也说了,若是救了回来便要重赏于她。”
自然是没死,只是留了病根下来,恐怕是生不了孩子了。就是脸也是比擦到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了浅浅的疤痕,“她那张脸,我每每看到都恨不得要撕了她,毁了倒好,可恨毁不彻底。孩子?她有什么资格生孩子,便是她如今养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宫女所出,卑贱的人,自然只能养了卑贱所出的。”
可她到底是生了良悌侧妃,更是在沈初寒一登基就和封绛白一起位列四妃位。身子不好深居简出,可就因着当年那一箭,沈初寒就不会轻易动她,就算他看到她就想起当年怎样的屈辱。
“便是因为这样?”
“我当初也觉得救主子本来就是她的职责,就是这条命去了也不当事,都是命,可是在这宫墙内呆久了我反而想明白了。”
莫嫣然哪里需要她直说,不过就是沈初寒立了这么个耻辱在身边时时提醒自己,一旦势弱就会遭遇什么,也提醒自己,自己身边的人哪怕是拿命相救的也说不定都是设计好的。
蓦的,她竟然那样心疼沈初寒起来。
“现在你知道了?我们的确是姐妹,可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做的事左右也光彩不到哪里去,早先还听闻在东宫的时候就会弹琴唱歌勾引陛下呢,她也不想想自己是怎样进的东宫的,陛下看到她就恶心,恨不能千刀万剐以泄心头只恨,哪里还愿意多看她一眼。”
莫嫣然突然醒了,转头看了眼身边睡熟的沈初寒,他眉头微微皱着,不知在梦里梦到什么了,严肃的紧。她伸手上去抚他的眉心,却好像扰到他了,呼吸一下不匀起来,手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却在马上要醒来的时候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不自觉的拥住她,嘴里念念有词,好似是梦话又好像不是,“卿卿,乖,不闹了。”
她的泪突然就落下来。
☆、第84章
秋老虎刚一过莫嫣然就闹腾着要去围场了,沈初寒正自己给自己摆了一个棋局,手上拿了一个残本头也不抬的问她,“你又不擅长骑马,也不喜欢跑动,连弓箭也拉不开,你说说你那么热忱这个做什么?”
莫嫣然哎呀的叫了一会儿,跑到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来,“我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嘛,日日呆在一样的地方,郎君不闷我可闷坏了,不是年年都要去的?郎君今年怎么还不提上日程?前两日我就去问了皇后娘娘,娘娘说你可半点都没示意呢。”
沈初寒啧了一声,把她放在棋盘上的手拿开,又落了一子,“现在好了,公然敢打听朕的行程了,没人和你说过,窥探帝踪那可是大罪。”
莫嫣然笑嘻嘻,“那陛下就好好的治我的罪吧,可不要轻饶了。”
沈初寒拿她没办法,敲了她一下脑袋,又把书扔在棋盘上,“便是不久就要去的,你就是特别着急。”
莫嫣然捉住他的手,“我真的特别着急,今年连避暑都不曾出去呢,虽我这屋子里不那么热,总归感觉怪怪的,我当然怕你连秋围都不去了。”
沈初寒抽回手,“去的去的,不要急,小麻烦精。”
在莫嫣然的连番催促下,秋围倒是来的比她想的快了不少,皇后还特地找她过去问了,要带什么人去比较好。莫嫣然向来是喜欢热闹的人,当下眯眼点头,“都去啊都去啊,人多热闹嘛。”
皇后哼了一声,“你们是去玩,我还得留宫里呢。”莫嫣然啊了一声,“你也一起去不成么?每天留在皇宫里有什么意思?你都还不爱去御花园那些地方玩的。怎么坐的住啊,多闷啊?”
“你当我是你啊。”皇后拢了拢袖子,端着身子坐正了,“我可是大家闺秀,自小被当大家小姐养大的。有什么坐不住的,坐久了不就坐住了。”
“再说了,”她挥了挥手,“早些时候在东宫我也是每次都去的,去多了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是你,没去过几次贪新鲜,我可觉得那一路的马车可是抖的我难受的很。”
莫嫣然拍她的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去就不去嘛,干嘛还要嘲笑我的爱好咯,左右我是呆不住,能出去放松放松才好了。”
“那你自己小心着点吧,在外头可不比宫里,你要守着的人可要小心守着了。”
“当然了,我当然会注意着,倒叫我看看什么人能还不死心的想要争宠了。到时候嘛”她的手慢慢收紧捏了一个拳头出来,阴声笑了两下,“会出事儿的哦,皇后娘娘。”
这些事,自然会有人做的。莫嫣然说是会注意到,可是到底她不擅长骑马,对运动这种事更是没什么兴趣,被马车抖散了的她也更没什么力气去玩儿了,就瘫在外头看看风景。
可总有些人精神比她好的多,比如陆青芜啊,毕竟莫屏幽她们。还有一些小年轻们,莫嫣然不太明白,陆青芜莫屏幽擅长骑马也就算了,人家家里本来就是做将军的,可是你们文官的女儿怎么也会骑的这么厉害呢。真是看不懂做官人家的女儿了。
陆青芜骑着马转了两圈,自己射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兜马转了起来,她身边本就没跟着两个人,才转了一会儿就叫她想起当日是怎么见着沈初寒的了。
也是这样的时候,前一天陛下刚和当时还是婕妤的莫嫣然秀完恩爱就叫她碰到了,陛下穿着暗色的骑装,身旁没带着人,只他自己策马往这边奔过来,手上弓箭被拉满了,放出去时候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射一个准的。她愣住了,连他的人到了她身边,距离实在太近她都没察觉到,竟然一时只知道盯着他看。
被传了过去,那传的人说,“陛下见这位小主得了不少猎物特地传了小主过去问话呢。”
她忙应了骑马过去,靠近了也忘记要行礼。
陛下带着淡淡的笑意,穿着青色的骑装坐在马上问她,“你是哪家的女儿?朕从前怎么不曾见过你?”
她才醒过来,刚下马想行礼就听陛下又开口,“不必行礼,便就这样说吧,在围场不比宫里,不用这么多规矩的。”
她才答道,“妾婢父亲是陆远书。”
“哦?是陆卿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眼去看他,他眉目如画,可偏在昨日这一腔的柔情却全部都只给了一个人,给了那个莫嫣然,他对她笑,对她温柔的垂询,可是他却不知道她叫什么,他不曾见过她。
可是陆青芜心里却狂跳,内心竟是有一个声音和自己说,“没见过才是好事,没见过才会喜欢上莫嫣然,此番见过了,那些柔情,那些关怀,都说不定只是你的了。”
我的么?她心里浮起一些不那么明确的期盼,眼里更是含着不少的笑意看过去,“回陛下,妾婢名唤陆青芜。”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皇上了,甚至是见到了很多次,可是没有一次像那次一样,叫她那么难以忘怀。他勾了一个浅浅的笑出来,拉斜了凤目,身子前倾,“河畔青芜堤上柳的青芜?果真好名字。”她就那样陷了进去,沉醉在他深深的眼眸当中。
她知道不该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已经是她的夫君,及时那个时候还不曾侍寝过,他却也已经是他的天,他带了那么些温柔缱眷和她说话,果然好名字,她竟是笑的有些傻了。
这一次,却还是叫她碰到了陛下,沈初寒穿着绛色的骑装慢悠悠的在她不远处走着。
赌一把吧,她和自己这样说,如果就一直和现在这样虚度下去,惶惶度日又有什么意思呢,在宫里,她前面永远都有一个莫嫣然,他永远都只看得到莫嫣然,可是这里不一样,她当日就是凭着秋围时候入了他的眼,如今又如何不可以呢。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和当日一般,她就能翻身,莫嫣然的那些,哪怕是分到一分半点,她闭了闭眼。
赌一把吧,青芜。
她抢了他的猎物,应该是说扰了他的猎物。她已经注意到他盯着前头的那头小鹿有一会儿了,正要放箭,她急急的抽了箭射过去,本就有些急,如今更是失了准头,不仅没有射中那头小鹿,更是打草惊蛇,扰了它飞奔而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策马到他前头去请罪,沈初寒的脸色却是淡淡的,丝毫不在意的叫她起来,“猎场里这些事儿本就是常有的,你也不曾注意朕在这里,算不了什么罪,去吧。”
她一直都注意他在这里,她咬咬唇,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突然抬头看向她,她试图摆出自己最惹人怜爱的表情,眼里连水光都浮现出来了,“青芜能跟着陛下一块儿兜两圈马吗?”
这下沈初寒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似笑非笑了,他手上还握着折起来的马鞭,此刻就甩了两下,“朕身边一个人都没带着,原以为青芜能多少明白点,难道朕还缺两个捡猎物的人么。”
如此便是把她当奴才了,她脸变得刷白,说话也是不那么流利了,含糊的说,“只是看怡妃娘娘身子好像有些不适不能常伴陛下左右,青芜不敢说代劳,只是想陪着陛下说两句话罢了。”
沈初寒表情一下冷下来,“行了,住嘴。”他挥了袖子,扯了马头往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