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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妾婢看来,即便是再好的秋色,再美的花儿也比不上怡妃娘娘一点半点的。”
“谁说不是呢,瞧瞧,那花儿见着怡妃娘娘都羞得不敢抬头呢。”那分明就是垂头菊,就是看到你,那它也是抬不起头来的。可人家是奉承的厉害,莫嫣然哪里会拆台,就只是笑脸对她罢了。
众人便又捧了一番,却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偏是以女华来类比怡妃娘娘哪里就合适了,妾婢看来,便是牡丹国色才是刚配的住的。”
一下就静了,莫嫣然抬眼看去,见是范以一硬扯了笑出来看向她,“怡妃娘娘仪态万千,非国花不能相比才是。”
莫嫣然轻嗤,“本宫可不敢,国花牡丹自然只有皇后娘娘才可媲美。范才人言过了。”
范以一一时间脸色都有些变得不好起来,她咬唇含糊的回了一句,“偏也是怡妃娘娘的未来长的多呢。”
莫嫣然一时间更是连笑都敛了,摔了手上拿着的手串在桌上,“放肆。”范以一虽知道她们俩关系好,可是也觉得谁不想往上走,皇后一下自然都只有怡妃,谁不想成为皇后。她虽是跪在地上,眼神却止不住的往德妃身上飘去,德妃却垂了眼神不去看她。
她心里大叫不好,此刻也只是朝着莫嫣然求饶,“妾婢该死,娘娘饶命。”
莫嫣然却是怒极,“现在却是厉害了,怎样一个身份低微的都敢随意提及皇后娘娘,张口闭口是怎样的不尊敬,来人。”她扬声叫到,“拖下去打。”
范以一不知触了怡妃的逆鳞,“怡妃娘娘饶命,怡妃娘娘饶命。”
“饶命?以你贱命敢说出这样的话,拖下去。”
范以一哭了出来,“怡妃娘娘,我爹是尚书大人,我是陛下亲封的才人,娘娘怎么能随意说拖下去打死我就打死我,娘娘,我爹不会善罢甘休的,怡妃娘娘……”
莫嫣然站起来,范以一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她脸上都是慌乱,眼睛也变得血红,那些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此刻也觉得后悔的很,莫嫣然走到她面前,用脚尖提了她的下巴,“啧啧啧,真难看。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她放下脚,“就是你这种,明明是不值得什么的贱货还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爹是尚书大人,进了宫你不过就是一个小才人罢了。
“至于你说你是陛下亲封的才人?我以前就说过,等你得了陛下的心再到我面前来说这个。随意打死你?
“那便依了你,来人,拖下去打死。”
沈初寒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下头就有人传来说礼部尚书求见。他揉揉眉心,“宣进来。”
范尚书老泪满脸,他跪在地上,“本是陛下的家事臣不敢多言,可臣唯一独女,送进宫来本是不期望可以得到怎样的大富大贵,只是小女只是因为得罪了怡妃娘娘就被仗刑致死,臣求陛下为小女做主,为臣做主啊。”
沈初寒放下朱笔,双手交叉看着他,“范卿,这件事本就不是只是范才人得罪了怡妃的事儿,是她出言辱了皇后,这本就是大罪,她半点不认罪只是喊着怡妃不配处理她。朕以为,怡妃这样的处理方法却没有半点不妥的。”
范尚书磕了一个头,“陛下,怡妃本就是罪臣之后,她位居妃位已是陛下洪恩,小女自小被臣教导的极为懂规矩,怕就是因为怕怡妃对着陛下还是有叵测之心,毕竟她的父亲伯父都……难免对陛下没有,还请陛下……”
“够了。”沈初寒不耐烦的打断他,“范卿,朕怜你失女不与你计较这么多,可是你张口闭口怡妃这样怡妃那样,你是外臣,对朕的女人这样不知避险,你简直是放肆。
“范才人已经是宫内妇,她犯罪受罚,已经不是你外臣可以置喙的了。”
“陛下。”
“退下去。”
若是十年以前的沈初寒并不能以自己威严来震慑这些朝臣,这些骨干。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甚至他的眼神都叫这些朝臣已经重新看待他了。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太子,已经是站在最上头不许任何人违背他心意的皇帝了。
范尚书终于还是不得不退下去,他有什么办法呢,这样唯一的女儿本来是千娇万宠的长大,本也没想她能进宫,只想着可以嫁一个家门相当或者稍微差一些的,这样就可以富贵无忧的度过剩下的时间。
可是她执意要进宫去,对着自己娇养的女儿还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答应了,如今却是连尸身都拿不回来。
他有什么办法呢。
莫嫣然不知道这些事,她也不必知道这些事。沈初寒并不觉得她做得不对,或者对于他来说,即便是莫嫣然做的不对他也会一应担了,他露了苦笑却又在心底有些甜滋滋的。
她不在意这些事,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去解决了。
☆、第95章
莫嫣然是第一次去了德阳宫,德妃倒是半点不惊奇她会过来,反而用一种我等你许久的表情看了她,招呼她坐下,招呼她喝茶,还主动把身边伺候的宫女都使了出去。
她坐在她对面,“你到现在才来,却也还叫我有些惊讶的。”她今日没化妆没上粉,脸上有淡淡的痕迹,莫嫣然有点恍惚,她知道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可是如今却也一点都生不起同情来,即便那是她的真心在,也还是觉得有所算计。
莫止薇笑着看向她,“你向范以一出手我就知道了,不然依你的性子,即便是她得罪了皇后,哪里会说打死就打死的。”
莫嫣然抬头看她,“也说不定啊,我这样跋扈,也说不定只是看不惯她的行为,毕竟她得罪皇后这事儿本就是严重的。”
莫止薇仍旧端着那个笑,“你不是的。”她语气里竟然有些淡淡的怀念,“你虽然这样说我却是很清楚,你不是的,皇后娘娘也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对人命的态度比我们这些人可端正多了,你不会随意的处死人即便你再不满,因为你尊重生命,你曾经和旁人说的时候传到我耳里,虽然那个时候我是不屑的,却也相信你的确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处死了范以一我便知道了,不久你就会来找我了,果然你来了。”
“我听说了一些事。”莫嫣然拿手去拨了拨茶杯盖,“是关于你的生母的事。”
果然莫止薇脸色僵了一些,她垂眼,“哦,是莫屏幽和你说的?神奇吧,我们三人竟然是嫡亲的姐妹呢,怪不得脸都这样像。”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莫屏幽当然看不起我的身份,可是我却想不通,她是真正的将军府大小姐,你是什么呢,不过一个私生女,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她却是真的把你当妹妹。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你看吧,我终究比莫屏幽留的久一些。”
“留的久有什么用呢。可怜你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得不到,好歹莫屏幽还拥有过那些岁月。”
“拥有过有什么用,陛下对她从来都是虚情假意,即便是拥有了又能如何?看来不过是更叫人觉得可笑和悲哀。”
“你不过是嫉妒她罢了莫止薇。”
“我嫉妒?我有什么可嫉妒?我……”她伸手捏住边上的茶碗,突然一笑,“是,我嫉妒她,我嫉妒她从小就拥有完整的父爱,可是我呢,不过是在阴暗潮湿的小角落这样苟且的活下来,后来,即便是我怎样努力才拿到这样一个机会,进了太子府,他们还以为是他们手段高明,将我使了出去。可是分明是我想要去……太子殿下,那一日只是在将军府见过一面,是怎样优秀的……我去了,即便是怎样的不被太子放在眼里,那又如何呢。
“我一定会有机会,只要等……可是我等来了什么,她莫屏幽也进宫了,分走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可能,我一下就变成只是一个立在高位子上的妃子罢了。连我膝下的皇子,也从不被人看好,只因为他的生母与我的生母一样,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
“你不会懂得莫嫣然,即便你不受你的尚书父亲关心,不受你将军父亲注意,我受的这一些你也一点都不会懂。”
“我自然不会懂,那是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去想要那些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做那些梦罢了。”
“进了宫大家都是一样,凭什么我的就是梦,你们的就能实现呢。”
莫嫣然站了起来,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她知道莫止薇不会这样不识趣下去了,“谁的都实现了?放眼望去这么大的后宫,这样多的美人后妃,唯一实现的,不过只有我莫嫣然一个罢了。”她往外走,“你不是唯一一个失败在这条路上的,放心吧,二皇子我会为你找一个妥善的妃子安放的。”
莫止薇低头坐在椅子上,听莫嫣然的脚步越来越远,她虽不知自己心底那唯一一点希冀到底是什么,却也还是突然抬头喊,“我答应你,可我只要见陛下最后一面,你总不会连这最后一面也不许我见吧。”
莫嫣然已经走到门边,听她这话停了一瞬,“我知道了。”
总之不知莫嫣然使了什么法子,沈初寒还是来见了她。
莫止薇认真的打扮了自己,坐在沈初寒边上,直接就说,“陆妃是一个妥帖的人,还望陛下可以将二皇子托付给陆妃教养。”
沈初寒挑眉,他对着莫止薇向来没什么耐心,“嗯,你要见朕是只为了说这一些?”
“不不不。”她语气沉稳,却不像二十来岁的人,倒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我想与陛下说的太多了,一时间有些不知从哪里讲起才好。”
沈初寒眉头皱的更紧,想站起来就走了,可是他又心底记着莫嫣然对他在耳边碎碎念碎碎念的那些,他只有坐在那里听她说下去。
莫止薇却真的像一个临死的人一样,断断续续的讲了很多,直到沈初寒真的不耐烦了站起来,“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吧。”就拔腿往外走去。
莫止薇突然喊出来,“陛下不要太喜欢怡妃了。”见沈初寒脸色不好的转过来看她,她嘴边的笑容绽的更大,“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