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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些事情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讲,你看?”
南烈风会意,对着门童说道:“你先退下吧!”
世子也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你也退下。”
“是!”
那侍卫应了一声,随着门童就走出了大堂。
世子正要开口,忽然察觉到什么,眼神不悦地看向身旁的李若寒道:“你没听见吗?我要和南将军谈论一些要事,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李若寒笑了笑,说道:“笑话,我一不是你的人,二没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为何要听你的话?”
“你!你忘了吗?你可是跟着我才能进来的!”世子低沉着声音,很是愤怒。
“这位是?”南烈风疑惑地看着世子的神情。
世子正要说什么,李若寒率先说道:“我是一缕梅香,曾经在后院的柴房留过几天。”
梅香?
就你这丑陋的摸样还有的梅香。
世子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南烈风反倒是神情激动了起来,他的双目充满了诧异,隐隐还有一丝惊喜。
“你难道是”
李若寒轻微地点了点头,继续道:“这里不好说话!”
南烈风赶紧收起那激动的神情,像是不想让人发现宝贝似的。
“来来,来我的后院,那里无人!”南烈风顾不得世子那惊讶的神色,上前竟直接牵住了李若寒的手朝着大堂外走去。
门外的门童睁大了眼睛,一丝恐惧从内心升起。
若是说南烈风对世子的态度是看重的话,那么他对李若寒的态度可以说是重视。
南家的家主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重视过这么一个少年。
且这少年在世子的嘴里,只是一个下等国郡的侍卫。
下等国郡的侍卫何德何能能让上等国郡的大将军如此重视。
世子眉头不停抽搐,空气中存着一丝尴尬之色。
堂堂中等国郡的世子居然还不如一个下等国郡的侍卫!
“南将军,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小侄还有要事与您谈论呢!”世子强装着笑脸,心里实则不快到极点。
南烈风停下步子,摆起严肃的姿态,世子的语气他自然听得出来,回话,也不会有好语气。
他冷声说道:“世子舟车劳顿,若是有要事的话,可在府里歇息片刻,若是身上还有要紧事,那就不送了,我还得招待贵客。”
说着,他撇过头对着门童道:“告诉府内的人,今晚的后院任何人不准靠近,包括夫人,违者,就休怪老夫不客气!”
一股临神境巅峰之威散布开来,顿时让那门童打了个寒颤。
再交代完之后,那南烈风迫不及待地就将李若寒带到后院。
后院阴凉得有些阴森,灰蒙蒙的天空有些压抑。
就像是后院的那些垂杨柳。
一朵朵原本鲜艳的花再冬日的寒风下凋零了花瓣。
没了香味,多了份萎靡的气息。
石桌前,南烈风快步捧来了香茶为李若寒倒上一杯。
他双手颤抖着,甚至有些结巴地说道:“你您咳咳”
第一百四十五章狐狸与蝉()
“我要是记得不错,你也只是七十岁的年纪!临神境的的修道者,什么时候连自己的容颜都无法保证?”
李若寒端起茶水,看了一眼茶中的茶叶,觉着有些不干净,并未喝下去。
南烈风眼神微动,叹息道:“一年前神师去世,我儿再不知下落,一度重病到了现这般摸样,再让神师看见,让笑话了。“
不笑!
李若寒依旧平静,并不觉着好笑。
容颜丑陋或是衰老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只要人,还是原来的人,心不变便可。
“认出我,那我也不必在用这副面孔了!”李若寒轻轻说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再看一眼,已然恢复了那般盛颜。
南烈风拱起手,尊敬地说道:“神师本事超然,我就知这世间能够杀死神师的人还没出世呢!”
能杀死他的人确实没有出世。
但是能给他找麻烦的人倒是不少!
李若寒看了一眼南烈风,说道:“淮儿一年前打上了生死榜的第二名,结果行踪就败露,我可不信王徐岩那家伙会有心思成日盯着生死榜看!”
语气如同在审问犯人。
若是让人撞见堂堂上等国郡的大将军南烈风居然如此卑微,恐会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南烈风的面色紧张,更多的是一种恐慌,李若寒的话无疑是承认在灵山秘境遇刺的事情是由王徐岩规划的。
但是他恐慌的却是,李若寒在质问,泄露消息的人。
他抬头与着李若寒的目光对上。
恍惚间,一股压迫力凝聚在心头,来自曾经一位巅峰强者的凝视。
“淮儿打上生死榜第二名,最先得知消息的便是前任第二名。”
李若寒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是南家大公子南岳了?”
“咚!”
下一刻,南烈风立马就跪了下来,求饶道:“小儿生性单纯,从来不理会世俗之事,怎可能会将淮儿与神师您的消息泄露,还请神师明察!”
“哼!”李若寒冷冷一笑,说道:“你这反应倒是真的出卖了你自己的儿子,我也不愿再说什么,该还的,迟早得还,只不过出手的不是我罢了。”
不是李若寒,那是谁?
南烈风颤颤巍巍地问道:“神神师,您您该不会说的是淮儿?”
“他现在何处?”
“他现在可还好?”
“您告诉他千万不要回到南侯国!”
年少漠不关心,直到天赋展露,才把他真正地当作了自己儿子。
“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到时候任何人都无法阻挠他的脚步。”
李若寒淡淡地继续说道:“不过我想知道的是,这一年,他的母亲可还好?”
“她”
南烈风睁大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空气充斥着一丝悲凉。
好像大雨抛弃了之后的彩虹。
蚂蚁钻入地表的裂缝,却再也无法见到明日的太阳,因为已被大雨淹没。
“看来你真正的病因并不是南淮!”李若寒看出了什么,回忆着几十年前的故事,他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的南家还不如现在这般辉煌啊,可惜!”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那一瞬间,南烈风泣不成声,泪水如江河流落下来。
此刻的她,不是个大将军,他只是一位因为爱人丧命而伤心的丈夫。
南淮的母亲抛弃荣华富贵用自己的背景来奉献与他,他却因为南淮出生之际被人说做是废印而冷落她十二年!
愧疚,伤心,后悔,一种心情涌上心头。
“与其说是你没有保护好,倒不如说是复仇!听说你斩了南岳与南剑的母亲三夫人。”
李若寒提起往事,那南烈风露出憎恶的神情说道:“都是那贱人,如果不是那贱人命人下毒,淮儿也不会随着神师你离去,她罪有应得。”
“但其实我也有责任,是我太主观了啊!”李若寒叹息一声,眼神微动,心里也生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他的手紧攥着茶杯,不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抬起头的时候,天上已布满星光。
“有些时候身不由己,就算我所走的道凌驾苍天,也有一股无名的力量,让我望不清前方的道路。”
“神师”
李若寒长舒口气,说道:“我们来说一说器灵郡吧!”
至深夜,蝉鸣声不断,听得人心烦躁。
器灵郡世子依旧等候在大堂前,看着那金狮雄甲,用着贪婪的目光。
想得却不可得的宝物总是那么让人口渴!
就像此时坐在木椅上手痒的世子。
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南烈风归来,携着那位所谓“灵山郡的侍卫”。
接着,李若寒告别了两声,就离去,对于之后的谈话,李若寒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包括“器灵郡的野心”。
出了将军府,在门童胆怯而又尊敬的目光下,在主城荒芜的街道上渐行渐远。
房屋顶上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像极了刺客,但不是刺客,只是有人御剑的速度太快,发出这种声音罢了。
于是乎:剑化成一道白光,穿过千百座屋子,在夜空留下一道剑影。
抓不住踪迹,只在剑光消失的那一瞬间,李若寒前进的街头尽头,一位披着白袍的老人正缓缓漫步正面而来。
带着面具,踏着稳重的步伐。
李若寒抬起头,像是对着空气问道:“一只狐狸真讨厌。”
那老人打了个哈欠,也对着空气回答道:“才在一年前来到这里的小狐狸哪里比得上呆在主城这么多年的臭夏蝉讨厌。”
李若寒点了点头,动作轻微,并没有被暗中的人察觉出什么可疑之处。
这一行,他也明白,原来那只狐狸是一年前刚刚来到主城。
就像是一年前从南侯国回到北寒学宫的金衫弟子与剑锋长老一样。
当然,还有那一批九品凶兽一样。
他们相互交错,但却知彼此的话,只是两人都觉得烦躁,因为主城的“蝉太多”,见不得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
所以他们只好隐藏的。
有些可惜!
第一百四十六章桶中思绪()
不过城里的蝉与夏夜的蝉除了同样让人烦躁之外,有一个最大的不同点。
夏夜的蝉昙花一现。
而城里的蝉就像是一块牛皮藓牢牢地贴在南侯国这座国都中,任凭风吹雨打,它自岿然不动,这是李若寒最讨厌他的地方,也是最无奈的地方。
南侯国这片大海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已经暗潮涌动,各方势力各有动向,就像是器灵郡的郡王。
在人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人族最忌讳与羽族的人通婚,人族与羽族外表相似,血统却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