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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深吸了一口气,海底七百尺,对于常人来说已经很深了,普通的大海下七百尺对人体的压力就已非凡,更何况是映照无数大道的古海。
“不就是七百尺吗?有什么可怕的?”
南淮沉声道一句,为自己壮了壮胆子,没有喊出来,可这声音宛如传到了空谷般,被放大了数十倍,从一丝丝海水间传去,传遍整个大海。
无数海鱼逃跑至半路,竟是停了下来,后又转过身对着南淮吐了吐舌头,眼神不屑,似乎在说你一个黄头小儿焉知海底的恐怖。
南淮视若无睹,继续向前,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每跨出一步,身体所背负的压力仿佛又多了一块巨石头似的,多了一千斤,以至于他的步伐更加沉重些,速度也就渐渐慢了下来。
看到这副场景与南淮的变化,青衣女子终于是松了口气。
“就算是步入一次大极境界,想要逾越境界的差距走到八百尺,还是痴心妄想,废物一个。”
古武沉声道:“他死了,你们两根草,我不仅砍了,也要烧了,喂马吃!”
踏天长吁一声,嘴吐人言不满道:“我不吃海草。”
“没事,海草也是草。”古武两眼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般盯着青冥与青衣女子。
青冥到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可那青衣女子却皱了皱眉头,浑身打颤。
灵儿想到什么,里面问道:“既然这水道如此难走,你明知凭我家南淮走不到还要跟他比试,这不是作弊吗?”
青衣女冷道:“是他自己自以为是,要比的,关我什么事,我家帝子又没强求他。”
“他不会输!”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青冥却说道这句。
两人不禁都皱起眉头,南淮都走得如此辛苦了,为何青冥却敢说出这种话。
“没错,我也觉得他不会输,毕竟”古武呢喃一声。
“毕竟什么?”灵儿焦急追问一声。
“毕竟踏天不吃海草。”古武正经道。
灵儿踏天两者同时蔑视向他。
可若是趁着这个机会看去,便会见到此刻的南淮,胸前有两道异芒微微剑形神印中绽放出来。
一道是黑色的,像是一把剑,临空在南淮身前,破开阻挡前路的压力。
一道是白色的,化作白色衣衫笼罩著南淮的身体,阻挡那隔空而来的海压。
南淮还有底牌没出,在李若寒所交给他的阴阳法之中,有一课曾教过他如何使用自己的神印。
阴阳神印作为神域排名第三的真品神印,天生蕴含着阴阳法则,一阴一阳两大道,分则一矛一盾,合则纵横相连,所向披靡。
“七百五十步!”
南淮再踏出一步,他开始剧烈喘息着,灼热的汗水犹如珍珠般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滴在古海水道上,发出轻轻一声。
群鱼嘲笑,声音阴森尖利。
天空的暴雨依旧不断在下,古海郡中有人在问,为何今日的天空如此出奇,下了雨竟还有金光从云层间投射下。
于是有人怀着好奇,打着油伞走上古海郡的城楼。
城楼上空无一人,有大军将领避免被南淮提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便差人在暗处躲了起来,空着城楼,给那南淮造成毫无危机的假象。
那人不知是得了什么毛病,看到远方那道金光,心中竟萌生出一丝走上城楼的思想。
油伞被暴雨打湿,耳边的嘀嗒嘀嗒声中惨杂几阵布鞋踩过水面的脚步声。
那人终究是还是走上了城楼,高百丈有余的城墙由青石砖所建,被暴雨一打湿,更显得诗情画意许多,再配上那古海郡另一城墙后边三里外的茫茫古海,构成一幅极美的景象。
不巧的,那人走上的正是古海另一座城墙。
他目望金光,先是震惊,后是感叹,目光顺着金光慢慢移动向下,接而大惊。
这副极美的景象里竟出现了一匹马,此马浑身雪白,挺拔英俊,在他身旁有一金衫男子,手持断剑,男子身旁,一位俊美可爱的姑娘面露担忧神色,望着那被无形之力冲开的,通往海底的水道!
“不好啦!”
他大吼一声,油伞被那高昂的嗓音震碎。
雨滴停滞在半空中,仿佛时间静止了似的。
那从云层间偷溜出来的金光似是惭愧,被发现行踪后立刻消失在云层间,天空即可灰暗,暴雨愈大。
各类大军从街角暗处而出,躲在暗处埋伏的精英显露身形,街道上淋雨的各路豪杰转过身,面朝古海另一座城墙。
那城墙上有人,还有一把破碎得只剩下木枝的油伞从半空中,被暴雨击落在地上,撞击于地面,发出“砰”的一声。
“你他娘的,南淮从正墙来,你去后墙干嘛?有病吗?”有北寒国属下一座下等国郡的郡王大骂一声。
又有将领附和道:“就是就是,吼那么大声找死啊,不怕打草惊蛇吗?”
那人双目呆滞,手指着古海方向,再次大吼道:“错了错了,南淮在古海啊,他没来古海郡!”
“什么?”
霎时,所有人脸色大变!
第三百七十六章少年郎()
他们惊诧的神情像极了那柄破烂的油伞,静止在城内的画面中,一动不动。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城内的人在这一刻都呆呆地看向城楼上的那位兄台,明明是他第一个发现了南淮在古海,现在看来,他仿佛一个罪人。
所有人的目光渐渐偏向指责,愤怒,不甘。
像是那位兄台无情地揭穿了他们愚蠢的等待,使得这些天的等待都成了徒劳无用,白费力气。
暴雨愈大,古海内的海平线不觉间又上涨许多。
客栈下的积水拥堵得,渐渐蔓延至每个人的脚踝。
为首的将领呆滞许久,若是动了,便是承认领导不周,回去之后怕是要受到不少责罚。
可若是耽误了抓捕南淮的时间,怕也要承受不小的代价。
既然两种决定有利有弊,利弊相持不下,选择起来就有尤为困难,在焦灼的选择以及暴雨的嘀嗒下,思绪在时间的长河中开始僵硬,。
城墙上的那位兄台扶着身躯,像一颗随风飘零的树叶在等待着结果到来,虽然结果有些不太理想,但总觉得这等待的过程太漫长了一些,总觉有些地方不对劲。
为何这些人还不动?难道是傻了不成?
他大吼道:“南淮在古海啊,你们还愣着干嘛?追呀!”
声音从城墙上飘来,渐渐被暴雨声所吞噬,虽说有很多人听到了,但他们还是没有动,毕竟不管在什么地方,出风头的人,总是死得最快。
而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有位少年从天边来,乘着一柄铜色长剑,在空中摇摇晃晃,看得出这位少年并不怎么会御剑。
他从东方来,出来的时候幸亏是带了一把油伞,于是在这等恶劣的天气下就有了用武之地。
他飞到古海郡中,表情平淡,可看到所有人的表情之后,古怪起来,这里的人都是这般蛰伏南淮的吗?陷阱未免也太粗糙了一些。
他御剑落在城中,收起铜剑,一身黑色的衣裳被几滴雨滴打湿,也不曾变过什么颜色,来到将军跟前,。
“你好。”
他如青冥一般,一直沉迷于修练无法自拔,以至于在现实生活中与旁人的交流少了很多很多,问起话,也就生疏了。
那将领用着怪异的眼神打量眼前这位少年,继而大惊,如此年轻俨然是一位临神境的大修行者,放到任何门派那都是被争夺的天才啊。
“你好。”将领不知该如何招呼,也就学了一句回答。
少年觉得你好这两个字挺好用,微微点头之后,问道:“请问南淮在吗?”
“啊?”将领微微一怔。
少年道:“不是说南淮要来古海郡找青冥比试吗?我是来找南淮比试的。”少年提了提手中的剑。
将领上下打量了少年几眼,问道:“敢问少年来自何方?”
少年道:“东海剑岛。”
将领木讷,竟是东海剑派的弟子,一年前的北寒茶会上,东海剑派的那位弟子可出了不少风头,给东海剑派不知打下多少好名声。
少年拱手问道:“敢问将军,南淮在何方?”
将领颤抖着手朝着另一座城墙指去,道:“古海中,直走便是了。”
少年微微点头:“多谢了,再见。”他测过身,绕过将领,在静止的人群中走去,雨水划过他的面孔,那柄油伞在雨滴的撞击下,发出砰砰的声响,好听极了。
城墙上,那位兄台见自己大喊一声并没有什么用,有些愤怒道:“诶,你们这群笨蛋,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南淮在古海啊,你们快去抓他啊!”
还不等他说完,城墙忽然产生剧烈的颤动,那位兄台扶着城墙朝下望去,只见一位少年手持铜剑,一剑劈开封闭的城门,将其斩成两段。
青色的石砖上犹留着一道道深刻的剑痕。
从城角一直蔓延到了城楼上去,那剑痕醒目且长远,让人不敢小觑。
那兄台瞪大眼睛,满是震惊。
古海郡好歹也是较为有名的国郡,其城门上刻着无数道上等铭文,居然就这么被一剑给砍没了?
另外,这少年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从未见过?
少年举着剑,从城门走出,一手油伞,一手长剑,气质犹然,像极了夜晚的雪花,无情而又冰冷。
城内的那些将领脸色更为铁青,城门已开,那一条路就摆在眼前,也不好犹豫。
有将领想了想,究竟哪种办法技能严正明顺地去向古海讨伐南淮,又能彰显自己的英明,而不是愚蠢。
“活捉南淮,活捉叛徒。”有士兵喊出两声,这不正好是最完美的理由?
大军随即开拔,酒楼内的杀手破窗而出,埋伏在城墙边,因为那兄台而现身的士兵回归大军,组成一支整齐有序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