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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快,快把镇海临天戟给我,我现在要立刻炼制镇海临天戟。”老人目不转睛盯着矿石,向着虞晴凡伸出手。
可是,久久都未传来回应的信息。
仿佛时间就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听不到呼吸,听不到心跳,声音像是被空间凝结。
老人皱起眉,有些不耐烦地叱喝一声:“小凡,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你炼制的火魂袋给我。”
“咔嚓!”
伴随着骨头切断的声音,一丝鲜血犹如晚霞一般艳红,血溅四周。
老人伸出的那只手被虞晴凡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切断。
那长满老茧子的手迅速惨白,不见血色。
钻心的疼痛顺着老人的手腕蔓延而上,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本就到濒临崩溃之际他在这股疼痛之下,直接失去反抗之力。
他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头,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矿石因为颤抖掉落在地,他死死盯着那断了手掌的手臂,失望不断地从心底涌起。
虞晴凡是他一个故人的孩子,故人英年早逝,将虞晴凡托付于他,从小到大,老人对虞晴凡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所有的本事都交于了他。
从小到大,虞晴凡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就算是他将死灵堂的人带来,老人依旧相信他。
后来的发展他也证明自己的信任是对的,虞晴凡及时扔来镇海临天戟,才让他免于一死。
可为何现在?他最信任的孩子却砍断了他的手掌。
“小小凡,你”他朝着虞晴凡看去,就见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眼,现在却被一股莫名的火焰充斥着。
那火焰就像是一条虫子,不断地在虞晴凡的眼球中穿梭徘徊,格外妖异。
那双瞳孔在此刻也显得十分无神。
这不是他!
这不是真正的虞晴凡!
“谁!是谁!”老人厉声喊着,诺达的石室回荡着他的声音,他正要捂着手臂的鲜血站起,却不想虞晴凡再动,手中居然出现了一把寒剑,他来不及反应,措不及防被寒剑的剑刃,插入心脏。
鲜血如潮水,喷涌而出,染红整件衣裳。
“这这是他的!”
老人双眼几乎都快瞪了出来。
他认出了这把剑,独有的寒气,锋利的银芒,那无形的杀气仿佛有万剑对着自己的身体。
忽,洞口外来了一道剑气,剑气在四壁砍出一字“死”。
一笔一划,若有千军万马在其间厮杀。
刺中心脏的那一剑,很深,寒气宛如一只白笔,将老人的脸涂白。
慢慢,只听见山洞上传来一声一声沉重而又随意的脚步声,渐渐,有一穿着蓝衣的公子出现在老人的视线中。
“烟雨!”老人眯起眼,死咬牙齿紧盯着他。
“老先生,跑得了一时,可跑不了一世啊,想在我死灵堂的手下逃走,您可真是想多了。”
烟雨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边说,边走到虞晴凡的身旁。
“烟雨,你在灵山秘境屠杀南侯国子民,小心让你不得好死。”
“得了吧!”烟雨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死灵堂的分舵在南侯国驻扎如此长久,也没见南侯国有何作为,倒是你,想不想知道为何虞晴凡会杀你?”
老人冷哼一声:“死灵堂的妖法我还不知道吗?尽是些歪门邪道,苍天有眼,你们这群邪者下场必不会很好!”
烟雨轻轻一笑:“苍天若有眼,你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说罢,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打,一抹火焰忽然跳动,老人忽觉的这场面有些熟悉。
“难道是那时候?”
“没错,老先生的眼力让小生佩服不已,在下正是故意放跑你们两个的,如若不这样做,又怎么能找到让镇海临天戟炼制成功的宝物呢!”
烟雨微微弯腰,伸手将地面上的那块矿石捡起,放在眼前打量着。
“小小的石头竟能让一件残次品提升到那个境界,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老先生就这么死了,倒是有点可惜。”烟雨不觉有些遗憾。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说这些现在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啊,就这么把自己杀了,真是讽刺,呵!”
他不顾老人怨恨的眼神,将手指上跳动的火焰扔进虞晴凡的脑门中,那一刻,徘徊在虞晴凡双眼中的火焰越发旺盛。
“噗!”
虞晴凡单手再动。
那柄寒剑又被插进几分,直接贯穿老人的心脏。
“你你不得好死!”
一行带着憎恨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冷汗惨杂着寒气,染湿他的后背。
“不得好死,那也不重要,我只是想看看虞晴凡见到你死在自己剑下时,那种绝望的表情,越聪明的人一旦脆弱,那便是最容易利用的时候。”
他不再说,时间仿佛也在他说完的那一刻开始,继续流淌,鲜血越流越多,老人的身形变得消瘦,皮包骨头。
鲜血将石室的整块地染红,空气中也被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
“好难闻的气味啊,我看我还是先走吧!”
烟雨拱了鼻子,觉得难闻,以衣袖在鼻前挥了挥,从老人的背后抽起镇海临天戟,带上矿石,离开了山洞。
他的脚步很快,出了山洞,只见云层散开。
看着手中的镇海临天戟和矿石,他皱起眉头。
“还不够!”
望着逃亡山侧丛林深处的马蹄印,他缓缓走去,双脚渐渐临空,若有人在他一旁,便会看见那双脚之下,有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寒剑。
老人在流血中等待着死亡。
他仿佛在血泊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虚弱得连话都成一种奢求的他蠕动着嘴唇,插在心脏上的寒剑消失。
可那剑窟窿却不会愈合!
“原来死亡,是这种滋味!”
他心里暗道一声,觉着人生似乎也没什么遗憾,看着呆滞的虞晴凡,他不恨,不怨。
忽,虞晴凡浑身一抽搐,徘徊在双眼中的火焰散尽,那双瞳孔恢复生色。
看到老人消瘦的面貌,还有那一滩血泊,他震惊在了原地。
“老老师!”
另一只手那柄带血的匕首因为他的抽搐,抖落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这如死亡的钟声,敲醒了他迷糊的脑袋。
“是是我做的!”
他瘫软在地,不停地摇头,冷汗止不住地从额头上落下,他像是见了鬼似的像狗一样往后爬,退至墙角,无路可退,他又扶着岩石,用着软力爬起。
他害怕,他知道老人马上就会死去,他恐惧老人那一双黯淡的眼睛。
“不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不是”
他宛如一个疯子,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他死死瞪着老人的眼皮,突然,那眼皮猛地紧合,如枯木般长着散发的脑袋沓下。
“啊”
然后,他大叫着逃离山洞。
寂静的石室显得有些阴森,或许是安静过了头。
那一字“死”也似乎回荡起着凄叫声。
老人那发白的嘴唇忽然动了,勾起一抹笑容。
仿佛对人生失意,仿佛一切都已成浮云,看了开,不在意。
或许,这也是一种失望。
第六十四章放开你的狗爪子()
他陷入死亡,带着笑容的尸体宛如一尊雕像。
走得很勉强,走得也很匆忙。
在他死去不久,有一位白发老人叼着烟斗慢慢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手持的银剑铮铮剑鸣,不绝于耳,听者胆寒。
刚才在外的时候,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一剑杀了虞晴凡,但是他还是忍住没下手。
毕竟,那是铁场老人唯一的传人!
他毕生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只白眼狼的身上,如果就让他这么死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颜面对待他!
站在老人的面前,白剑忽有一丝愧疚,若是出手,他便不会死。
可他选择了观望,他与李若寒都想要将死灵堂引到雪寒梅那处,如果他出手,死灵堂的人势必退出秘境,如此现如今风头正盛,修为高深的雪寒梅又要由谁来对付?
他?
又或者是那位老和尚?
都不可以!因为一旦他们出手,雪寒梅将尝到人生第一次失败的滋味,这对一位从小骄傲无比的天才是最严重的打击。
李若寒于心不忍,他,同样也于心不忍。
于是,总要有人牺牲自己,成就他人。
“对不起,老伙计!”白剑伫立许久,声音略有些沙哑,忽,山洞有两股佛气远远而来,一老一小,两和尚双手合十,走进山洞。
“阿弥陀否!”他们同念一声,这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瞬间又被一股香火气息充斥着。
这石室仿佛在此刻变换成寺庙高堂。
“你们来晚了。”
白剑的语气有些不悦,老和尚的面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手上被烤熟的山鸡仿佛也没了原有的香味。
他们准备看一场好戏,却不想,有局中人先一步去。
“天命!”老和尚垂下头,难以启齿,心里默念了一千万遍苍天无情!
气氛很沉重,老人是被他们带进来的。
他们也没想到戏剧的开始,竟是因为老人与他培养的传人。
有时候他们还觉得有些意外惊喜,因为不必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雪寒梅与死灵堂的人撞在一起。
可在这,恍惚有那么一刹那,他们后悔了。
无辜的人,不该受罪。
子言盘坐下来,闭上眼睛,秉着一颗圣洁佛心,念着超度的佛语,他的声音宛如天籁,格外动听。
一盏香茶的时间过后,他又站了起来,大概是念完了。
“该死的人,不能让他活着,走吧!算账去!”白剑背过手,拂袖走出山洞,他的背影很是决绝。
两个和尚也跟着离开山洞,而就在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