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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立马揉紧眼睛,再看,激动得说道:“年仅十二,便是佛尊,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无需才镜,直接录取内核名单。”
说罢,金衣老人就迫不及待地将子言的名字记录在上面。
年纪轻轻便是佛尊,将来佛帝境界指日可待。
子言微微一怔,他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李若寒,一脸无奈。
这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来了一名青衫弟子,领着子言便往宫门内走去,他的身影消失在月影下,不禁让李若寒想起从前。
那时候白剑狂神与当今的北寒掌门似乎也是这样,一人携着一人,进入这北寒宫门。
只不过,发生了那件事情。
最后一个内核位置收了一位佛尊,也让金衣老人的心情格外心思,他收起花名册,看看剩下的几人说道:“剩下的,就都回去吧!内核成员已满,再等明年吧!”
明年?
李若寒等不及。
苍生亦是等不及。
“等等。”
李若寒站出说道:“不如再试试我的天赋如何?”
顺着声音,众人望去,这张丑得难以形容的一张脸犹如火炭烙印在他们的心中。
只怕每人心中唯有这一句不断徘徊:天底下怎会有这么丑的人。
本就心情不悦的张一之再见此脸,更觉着气焰。
招生到一半,被一个无名小子挑了面子。
遇见拿着特招令的小子,想出气却不想竟是苦苦追寻的南淮,还受了思落崖的鬼吟之刑。
怒上加怒,想找个报名的学子出出气,却不想小和尚又是个佛尊,境界远远高于他。
好不容易完成报名考试,现在又来了一位丑人想要试一试。
他怒吼着:“试一试?试你大爷,你长得这般丑陋,居然还敢出来见人?”
李若寒目无其身,只是看着金衣老人说道:“你们不试我,会后悔的。”
见被忽略,张一处气从心来:“你竟敢忽视我,好呀,你不是想试吗?来,怎么试?”
李若寒面无波动,继续说道:“我与你比一剑,你若输了,便让我进内核,我若输了,便不,我不会输。”
绝对的自信,不容置疑。
如此狂妄的一番话让周边的北寒弟子啼笑不得。
“这家伙在讲什么?居然想跟我们张师兄比一剑?”
“他怕是山野出来的丑小子,没见过世面。”
“我看八成是中了家养的老猪毒。”
哄笑不断,尽是嘲讽之色。
李若寒泰然自处,他将袖子撩起,手持剑指,只见一道金光从指上流出,化一道剑影,直对着张一之。
“哪来的狂妄小子,长得丑还嚣张无比,今天若不给你一点教训,真当我张一之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话音落,身形动,就见张一之手化剑指,回身朝着李若寒斩出一道剑意。
那剑意犹如毒蛇,随意很动,来得刺骨,来得迅速,来得卷起寒气百丈。
天劫境巅峰的大道皆展露其中,不少人为之惊叹,果真是之差临神境一步的强者。
但只是这点大道在李若寒的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
李若寒的前身乃是一位圣境的最强者,甚至还是触碰到那个境界门槛的第一人。
也就是传说中的神境。
区区天劫境,在他眼中犹如众生蝼蚁,微不足道。
只见他缓缓举起剑指,缭绕在剑指上的金色剑光开始在空气中波动起来,就像是即将破碎的空间。
耳边隐隐传来剑鸣声,是从那剑指中传来,也是从那金光而来。
眼见张一之的剑意来到眼前,李若寒慢慢劈下,动作是那般的随意,就好似是田间除草的老农。
斩云一剑。
威从天来。
斩断一切掩盖真相的迷雾,就像遮蔽北寒学宫千百年的迷雾在那一剑下消散一空。
一种绝对的自信,不可抵挡。
一剑之下,一切皆如浮云,徒劳无用。
那一道剑意淡淡地消散,让人措不及防,本是斩断山河的一剑,在李若寒的斩云一剑下,却显得那般无力。
全场又一次鸦雀无声,他们死盯着李若寒的剑指,怎么也看不出那随意一劈的奥秘。
只是如此随意的一剑就能劈散一位天劫境强者的全力一剑。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对,我明明感觉这丑小子只有生死境巅峰的境界啊!”
“生死境巅峰能与天劫境巅峰的一剑相对抗。”
金衣老人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那张一之更是连说话的勇气都消散一空。
那一剑,他明明用尽全力了啊!
“怎怎么可能,一定有猫腻,一定有猫腻。”他不断地摇着头,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全力一剑拜在一个生死境的丑小子而来,这无疑对他是一种侮辱。
“你该抹一抹自己的脸。”
“什么?”
张一之疑惑一声,试探着将手抹着自己的脸,忽,一行鲜血从脸上缓缓流下,那被斩云一剑的剑意劈开的剑伤渐渐裂开。
疼痛仿佛是万只食人蚁撕咬着他的脸庞,鲜血越流越多,无法止住。
而就此时,一柄银黑色长剑从天际而来。
“铛”一声过。
长剑斜插在张一之的身前,就见那银黑常见的剑身上刻着三个大字。
“君子剑!”
第一百零一章诱饵原来是他()
北寒学宫二十七座交错杂乱,悬立在山顶宫门背后的那苍茫大地之上。
走过那山顶屹立着的宫门,脚下是一处万丈悬崖,碎石滚落,掉入其中,不见听其声,不见其踪。
透过悬浮在悬崖边上的一层层迷雾,那是冬日清晨的露珠在北寒学宫独有的灵气蒸腾下形成的水雾,遮蔽在无数的山林之上。
目光穿透白茫茫的水雾,其下是一片片茂密森林。
若要问,如何从宫门后的悬崖走向二十七座峰,可见一道道剑光从远方来。
不过那都是临神境的强者才可在北寒学宫的上空御剑飞行。
也唯有临神境的强者才有这个本事御剑横空。
而未踏入临神境,也就是天劫境以下的学子皆是踩着连接二十七座峰的悬空铁桥走过。
站在悬崖上,朝着远方看去,一条条黑寒的铁链犹如蜘蛛网,将排列参差不齐的二十七座山峰牢牢地来连接在一块。
千百年来,从未变过,就连一丝铁锈都未曾生长,恍若昨日刚建造得一般。
从铁桥上走过,可随处听闻到从二十七座峰上传来的孤凄声,有吟诗声,也有练剑声,更有令人心神安静的佛吟声。
不过有一处山峰就是连冬日的雪花都不敢飘去。
那座山峰毫无半点绿荫,离得其他二十七座主峰也较远,就好像是被遗弃得一般。
长年阴暗,不见天日,日日东升而形成的紫气也像是忽略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照向远处的森林。
丛林间惊起一片候鸟,排列成长长的“一”字,划过剑峰的上空。
山峰之顶,有座木屋。
木屋四周环水,榆树缭绕,十分素雅。
其旁生有一潭,在这冬日冒着腾腾的温气。
以往的剑峰在这个时辰,皆可以听到剑峰弟子排成的剑阵所发出的铮铮剑鸣声。
可今日,这座以剑名扬天下的峰却静谧异常。
昨日学宫新一届的招生,听说了招生了许多天才弟子。
有群学宫弟子行走在铁链上,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听说又有一个八品神印,还是一个先天道体兼修精神力的弟子被召入了学宫。”
“厉害吗?昨日学宫更是招了神师的弟子南淮,听负责招生的弟子说,就连大师姐都亲自护他进宫。”
有佛峰的弟子觉着不屑,又道:“八品神印又如何?南淮又怎么样,你们可别忘了昨日有位十二岁便是佛尊境界的孩童入了学宫,就连我佛峰的峰主都鲜见得派人注意。”
其他人觉着惊诧,纷纷询问着子言的情况,可就在这时,有一人喃喃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
众人一楞,接而心中渐渐生起了寒意。
“那人现在何处?”有人颤颤巍巍地问着。
众人转目,看向那静谧得有些可怕的剑峰。
所有剑峰弟子竟在同一时间被派出了剑峰,外出执行任务。
北寒国南境妖孽横行,剑峰弟子倾巢而出,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但不知,只是一群不过生死境的小妖,就连临神境的长老也被派了出去。
这其中究竟是何意?
无人得知。
但毕竟是掌门的命令,谁能够违抗?
剑峰的剑阵筑起,在四周凝结成一道道凌厉的剑意,就算是临神境巅峰的强者来到此处,也会摇摇头,拂袖离去,不敢硬闯。
因为这一道道剑意实在太利,只是接近,就觉浑身的弱点暴露其中。
木屋外的潭水渐渐寒冷,漂浮在其中的白气渐渐散去,一座剑峰的气质忽而严肃,似乎又沉了几千万斤。
那一把银黑色的长剑竖插在木屋前,似乎是在守护,也似乎是在警钟远方那涌动的暗流。
“你最终还是来了!”
一声叹息,一位白发老人披散着长发伫立在窗口前。
他望着那一座远离二十七座山峰的山峰。
有些羞愧,有些自责,又有些无奈。
“你做不到,我来做,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只是我想不到他们的动作快到你都无法察觉。”
李若寒背对着老人,看着那一柄君子剑。
“准备了几百年,只在朝夕间,便完成了他们所要的。”老人似乎是在辩解。
“我消失了五年,他们却只在灵山的时候动手,虽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泄了消息,但这动手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李若寒选择忽视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