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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溢美,原本因愤怒而略微难看的面孔,此刻也平静了许多,似也使这位将军还原成一个普通人。
“原来如此,果然是高人,如此人才,为何不为朕引见一二?”文宋颀听的如此,又见徐少众一脸景仰,也知此人也非沽名钓誉之辈,望向徐少众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兴味,胸中此时便有了计量。
“郝连先生本是闲云野鹤,远离纷争之人,但恰好微臣与郝连先生有过命的交情,如此忙,先生应当会帮,微臣也自当护先生周全。”徐少众笃定的说道,一双满是英气的黑眸闪烁,眼里仍是对郝连荣的维护敬佩,行动间却仍不失一个武将的飒爽英姿。
“原来如此,也好,那朕便应允徐爱卿你,委与你彻查此事。”文宋颀似是极为满意的,颇有深意的望着徐少众,星子般的眸子里似有什么在酝酿发酵。
“臣谢皇上信任,愿以项上乌纱担保,势必查清真相,还徐昭仪一个清白。”徐少众认真的朝文宋颀鞠了个躬,作势感激,眼里难得出现点点波光。
“但愿一切如卿所愿。”文宋颀轻笑了一声,乘着轿辇,径直回了养心殿。
☆、再审【上】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作者被虐翻了
16 再审(上)
泠兰思前想后,愈发觉得这事有蹊跷,徐昭仪虽说不算是个顶顶聪明的人,但也谈不上愚蠢,如果真做了此事,也不至于露出如此多的马脚,一开始便叫她生疑,更不可能如此就被人扳倒,如是,仅凭徐若的家世,缺心眼至此,她也不可能在宫中平平安安生存多年,给人一种正直爽朗的错觉,除非是……有人刻意陷害。
泠兰心觉不妙,手中证据本就不充分,若是到时提案公审时菡杏反咬一口……听的紫晓讲过,菡杏身为徐昭仪身边心腹,此时做出此等卖主之事,怕是那人来头不小,亦或是早已布下更深的陷阱?
思至此处,泠兰本就纷乱的思绪此时便开朗起来,暗叫不妙,忙忙唤来正在养伤的紫晓,遣散了闲杂人等,大约是一盏茶的时间,见紫晓一副疲惫却强作精神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愧疚:“紫晓,这段日子,可苦了你了,这一次只怕是行了步险棋。”
紫晓的面容仍带着病态的苍白,因的行动过急,牵引了旧伤,忍不住吃痛的龇牙,在泠兰的照拂下,本应是调养的极好的身子,却又是一阵咳嗽:“咳咳,娘娘,事已至此,开弓已没有了回头箭。”
“如此道理,你我皆明白,只是……如今的证词到时怕是成了蒙混,反倒是贻害无穷。”泠兰定定望向紫晓,手中却是不自觉的抓紧了绣帘,上好的丝料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娘娘可是怨我?”紫晓闻得泠兰语气中有些微不善,小心询问者,虽是被给予了足够的信任,并不代表,万事皆安。
“不曾,现如今,可真谓进退维谷。”泠兰自嘲的笑笑,那人既是如此布局,应该便料到了她今日的窘境,如此心机,若是再不防备,便只能束手待毙吧。
“那……娘娘有何打算?”紫晓面上虽仍是病态,比起先前,倒是精神了许多,只是声气仍有些微弱。
“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泠兰似是不在意的勉强笑笑,一双璀璨的杏眼潋滟着自信满满,手心却是沁满了冷汗,不觉间已是潮湿一片。
紫晓见泠兰如此强撑,也不拆穿,理解的握住泠兰的双手,忍住了喷薄而出的阵阵咳嗽:“娘娘,紫晓定当不负娘娘期望。”
“但愿如我愿,”泠兰也不再看紫晓,静静倚着床沿,脸贴着柔软丝滑的床单,“你出去吧,好生养着,万万别亏待了自己,本宫身边的人,不多。”
“紫晓省的。”打开了窗门,紫晓的脚步仍有些蹒跚,文宋颀当时这般处置,虽是顾及泠兰,留了紫晓性命,但忧思过重,好生调养倒也罢了,怕是难免伤及了肺腑。
“绣月,送紫晓姐姐回去罢,好生照料,本宫定有重赏,溶月,你留下,本宫身边正好缺个谈天的人。”泠兰摆摆手,好生吩咐道。
“诺。”溶月、绣月皆是先前泠兰的近身丫头,虽是级别不够,也被冷置了些时日,总比不相干的旁人强些,泠兰便吩咐了下去,叫她们好生照料。
闻得如此安排,溶月面露喜色,忙忙赶了过去,仔细极了,倒是也少了几分愁色,恨不能即刻伺候,但难得的是,少了几分令人讨厌的谄媚,面上只有真心实意的欢喜之色,绣月仍是冷淡的表情,似是事不关己,手下的动作早已放柔,小心搀着紫晓,对泠兰的安排不甚在意,也不愧是娘家那边的,倒也是妥帖。
如今这一个个都跟的真心真意似的,但真正值得信任的,又有几个?
泠兰苦笑,文宋颀这样的,怕也是不能信任吧。
轻轻抚上二人共寝曾亲密过的鸳鸯枕,细密的纹理多是弯道,如着绣法般,虽似简易,终教她揣摩不透。
泠兰按住心头的一阵抽疼,随便拿了本书,也没仔细看,一头靠在美人榻上,内心却仍是憋闷,压抑住心头愤懑,随意放在一旁,于是眯了眼,伏头做静思状。
那些伤害了我儿的狠毒角色,都将付出惨重代价。
泠兰于心头发誓道,面上仍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细细吩咐着溶月:“手下轻点。”
“娘娘,午膳可是要邀圣上御驾?”溶月赶忙应了,手下的动作也轻了不少,美人槌却是个灵活老练的,也算是做惯了此事的,倒也让泠兰满意。
“不必了,皇上忙于公事,自是应以国事为重的。”话至文宋颀,泠兰片刻微怔,口里却是不含糊的,应的干脆利落,心中却是一阵落寞。
溶月见泠兰面上蔫蔫的,也知是逾了本分,便噤了口,安分下来,手下却是更加卖力了,也减了几分没着落的心思,乖觉起来。
泠兰心下惶惶然,揣测着案件行进何处,本来平静下来的心思却是不能安稳了,文宋颀应是仍在追查此事,只是隐隐绰绰的一星半点消息,避过了泠兰,教她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也只能是捕风捉影着,正踌躇着,却闻得那头文宋颀遣了人来,道是宫外的医人,正赶往椒房殿,兴许是追究此事。
溶月心下大惊,手上的美人槌不觉抖了一下,如此剧烈,到叫泠兰生疑起来,泠兰却没有多作追究,只是暗暗留意着,淡淡道:“溶月你也老大不小了,些许学着绣月,凡事仔细些,别莽撞了。”
“谢娘娘恩典,娘娘宽宏,定是有福的。”溶月闻得泠兰如此反应,也倒是舒了口气,却是愈发战战兢兢地,生怕惹恼了泠兰,被找了个由头处置了,忙忙的说着好话。
闻得如此消息,泠兰倒是松了口气,文宋颀如此重视,怕是又有一番大动作了吧,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会带来什么……
泠兰正思忖着来者何许人也,便闻得极为清越的一声:“小民(微臣)参见婉充仪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再望向来人时,只见那人身着藏青长衫,束发兰冠,随身带着医药箱,眼里却是漠视众人的傲气,望着此人,泠兰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免礼。”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泠兰挥手道。
☆、再审【下】
17 再审(下)
莫名的,泠兰对这个孔雀般高傲的人无甚好感,反倒心生一股敬畏与反感,心觉不妙,便问道:“诸位大驾光临我椒房殿,有何贵干?”明知这群人来者不善,偏生装着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娘娘,这位先生是世称‘阎王愁’的郝连荣,此番奉皇命入宫,专程为了娘娘的身体金安。”见泠兰面露不善,徐少众也未曾退缩,实实的做了个揖,朗声道,虽是拣了个好听的由头,但语气着实也欠缺了应有的诚意,道是恭敬,仍让泠兰觉得此人隐隐的咄咄声势。
“‘阎王愁’这个名头,草民不敢当,草民不过是一介郎中而已,此番进宫,也实为皇命难却,草民素日闻得娘娘菩萨心肠,若是纰漏之处,还望娘娘多多担待。”郝连荣虽是傲慢,也非痴傻之辈,话语中满是恭敬自谦,说的圆润无比,倒是给泠兰扣下了高帽,反倒教泠兰动他不得。
见郝连荣笑的一脸高深,虽是谦恭却仍带着傲气,泠兰不觉又是心中不悦,端着个娘娘的架子:“先生言重了,本宫最是景仰救死扶伤之行,先生又是仁心如此,本宫哪敢与先生相提并论?这大庙里头菩萨也不过是泥塑木偶,供着瞻仰许愿也罢,若是把偶像当了真,怕是难保十全吧,还是应诚心供奉着这九天的神佛,也好护卿周身。”言外之意,便是,泠兰我跟这庙里的菩萨无甚区别,不是甚么仁善之辈,威胁本宫,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闻得泠兰弦外之音,郝连荣似也不在意,将身负的医药箱置于桌上,从中取出一枚细长的丝线,道:“娘娘,小民冒犯了。”转身又对泠兰身旁的溶月道:“还请劳烦这位姐姐牵引一二才是。”溶月得令,不敢怠慢,乖觉的来往着,小心的在指引下将系在泠兰右腕上,力度稍紧,泠兰倒也懒得追究。
“有劳郝连先生了。”泠兰不在意的笑笑,眼瞧着郝连荣细细听脉,这郝连荣虽是傲慢,倒也非浪得虚名,诊脉时模样严肃投入,丝毫不敢怠慢,少了些许跋扈之气,瞧着容貌,反倒是出尘了许多。
约莫着过了一刻钟,郝连荣面色沉淀了许多,胸臆中似有了定夺,沉吟片刻,便郑重开了口:“小民闻得娘娘脉象渐趋稳重,应是大好之征,娘娘先前虽是落红,但此番落胎,并非‘俏佳人’所致,因的娘娘身体能暂保康健之态,若是加以时日调养,必得一举得龙裔。”
闻得如此诊断,徐少众喜形于色,声线中都带了些颤抖,一双手背负在后,喃喃道:“我便知道,妹妹定不得做如此糊涂事。”一旁的溶月见得徐少众如此姿态,斜乜了他一眼,似是有些微不快。
“哦?此话当真?‘俏佳人’绝迹已久,郝连先生何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