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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想要赵寻输的人,更是望着场上的两人,一口大气也不敢出,只想老天能够让他们如愿,让赵寻输,输的彻彻底底。
尹云走上前来,把赵寻手中的玉佩,拿过来一看。
越看他越觉得像,当年贺东小的时候,他还经常抱在怀里,对于这块随身玉佩,他多少有一些印象。
“贺耳,你来看看,这东西好像真的是东子的。”尹云把玉佩递给贺耳。
贺耳喉结一动,眼神猛然之间暴怒,出手就想把那玉佩给打碎,要不是尹云长老眼疾手快,这块玉佩当场就要成为碎渣。
“你这是做什么!”尹云不解,他想不明白,这天下还能有父亲在自己失踪儿子遗物面前,如此狠心。
“假的东西,留着何用?”
贺耳一意孤行,脸上的表情冷厉非常,仿佛生了很大的气:“更何况!那死孩子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死了,他死了,才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结果,免得给我惹祸,免得给我烦恼!”
这话说完,他的态度已经让所有人知晓,他这个父亲,对于儿子贺东,没有丝毫怀念,甚至是巴不得他死。
尹云脸上的神色从震惊,转变为恼怒,愣了半天,才说道:“好,好。好!你贺耳真是大丈夫,真是心狠手辣,我尹某人之前把你看得太低了,你这种人我交不起!”
欧阳峥嵘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中依旧悬着那颗石头,只想贺耳长老尽快把确认的手印给按下去,免得节外生枝。
仇党的季厌荣,这时又是眉开眼笑,心中感叹,今日的好戏虽然一波三折,但无论如何,最终还是朝着自己想要的结果发展。
“你还估值吗?”
贺耳指着赵寻,咄咄逼人:“那块玉佩,我最多给一个灵值,你愿意放到画卷之中就放,不愿意就拉倒。”
赵寻早就把一切给看的明明白白,他笑着说道:“贺耳长老,你并没有看明白这枚玉佩的价值,它就是你儿子的玉佩”
“我说不是就不是!”
贺耳没等赵寻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们狂党一道禁令,二十年时间,不准接任何任务?”
这话一出口,季厌荣立即站起来大喊:“取消狂党的任务接受权利,就让他们二十年不得接受任务,哈哈。”
一个党派十天接不到任务,就已经濒临解散,若是十年,其结果连猜都不用猜,狂党必然将不复存在。
高台上的四大党魁,此时也不敢多说话,应鲍龙望着眼前的一幕,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贺耳的脾气,整个内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真正的铁面阎王,一个不高兴,能够把人给整死。
但越是这样的情况,赵寻越是不怕,反倒笑了起来。
贺耳望着赵寻,眼神冰冷,在这种眼神之下,换成任何一人,都没办法坚持挺直腰背,唯有赵寻,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你,从今天开始,被开除光川武府。”
贺耳把指着赵寻的手,移到他身后的众多狂盟弟子:“你们狂党从今天开始,所有权益,武府全部没收,立即解散!”
开除赵寻,解散狂盟!
这消息劲爆非常,欧阳峥嵘再次露出肆无忌惮的笑容,他再也不用担心了,赵寻都被开除了,狂党也因此解散,他的这个竞争对手,还有什么资格跟他们犁天党竞争。
季厌荣站起身,一脸肃穆,带头拍起手掌,他身后的众多仇党弟子,也是一个劲鼓掌叫好。
开赌盘的真传弟子,稳稳当当把灵值揣在自己兜里,再也不用担心赵寻的反扑。
然而,即使是这样,赵寻脸上的笑意,仍旧没有丝毫减退,反而笑的更加猖狂。
贺耳长老顿时眉眼一皱,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乃是以武府规矩立身,依靠规矩治理武府,管束弟子,然而把赵寻开除之后,他安身立命之本,自此也开始动摇。
“开除弟子之事,牵扯众多,你最好不要一意孤行。”尹云在旁边劝说,但贺耳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寻,俨然现在的事情,已经变成赵寻跟他两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种人可怜,又可悲,根本没有查看我拿出来的玉佩,就说是假的。”
赵寻止住嘴角的笑意,冷冷说道:“我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看。”
“不愿意。”贺耳一甩袖子,竟是堵气转过身。
赵寻嘴角一笑,手一招,邵扬便是弄出那个留影球,手一拍,上面显现出录下来的影像。
众人朝着那光幕看去,只见其上闪现出季厌荣的身影,他在那上面歇斯底里地说道:“赵寻怎么可能拿到武府奖励,明明应该拿到奖励的人是我!”
那影像之中,季厌荣朝着众人看来,而后一把拍过去,还传来声音:“蠢货!还拍,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随后影像一阵晃动,穿梭于人群脚下。
望见这样的一幕,所有人都是一脸笑意,而那当事人季厌荣一张脸,气的都想要喷火燃烧了恨不得真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省的如此丢人。
邵扬拍拍留影球,而后拱手道:“各路英雄好汉,刚刚出了一点小差错,现在好了,请看!”
贺耳说不看就不看,双手负在背后,广场之上万千人众,唯有他一人眼望天边云彩。
恍!
留影球的影像之中,突然出现一道绿光,那绿光出现在一片湖面之上,只见一个身穿薄衫的少年,泪眼婆娑,大声喊道:“爹、娘,我还活着!”
那声音,那喊爹娘时的语调,腔调,语气,方方面面,与贺耳脑海之中的一人,完完全全对应起来。
仅仅听完这一句话,贺耳便是猛然转过身,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那影像之中的薄衫少年。
轰!
如同一道醒世惊雷,猛然轰在他的头顶,堂堂阴阳虚境的绝世强者,竟是朝着那虚影跑出两步之后,重重跪在地上。
“老贺!”尹云惊喊一声,然而影像之中的薄衫少年,接着说道:“我在魔域之中过的还好,你们不用担心。吃了好多苦,我才知道,有你们在我身边的时间,才是最珍贵的日子。”
“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好好孝敬你们。”
尹云望着那虚空影像,不忍心却又不愿意移开目光,他的眼睛渐渐睁大,尽显苍然,如果不这样,眼泪会不受控制,会逐渐模糊视线。
“爹娘,我真的真的好想你们,好想光川府。”
229武府震动()
影像戛然而止,广场众人尽皆默然,望见此幕,很多人不自觉的站起来,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高乎于众。
禾禾
四下掉针可闻,唯独传来那压抑至极的哭声,尹云长老走上前来,伸手去拉贺耳长老。
贺耳抬起头,浑浊老泪挂在脸上,喃喃道:“东、东儿还、还活着,东儿还活着啊!”
那凄惨的声音,听得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众人先见贺耳长老的冷漠,他还口口声声说,贺东死了才好,死了才不会给他惹祸。
他是个老头,也是个男人,再多情感不会表露在脸上。
赵寻早就看出其中隐秘,之所以贺耳不愿意鉴定赵寻拿出来的玉佩,并不是因为贺耳铁石心肠,也不是因为他对于赵寻成见太深,只因他不愿意承认一点,那就是他儿子已经死了。
当他听见贺东说自己还活着,他就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内心。
“足足五年,老夫在人世生不如死足足五年,未曾有一刻放弃找我儿。原想再坚持些许岁月,我这把老骨头,也就直接去见阎罗王,与东儿去阴间相聚算了。”
说完,贺耳趴在地上继续哭。
尹云看的伤心,却也不忘正事,询问道:“老贺,先把正事做了,我们哥俩再商量其他。赵寻的事情,你看怎么办。”
“依你。”贺耳只道二字。
尹云长老立即手诀一动,把画卷之上,狂党旁边的数值,改成“无价”二字。
同时,对着广场之上所有人说道:“之前贺耳长老所说开除赵寻,解散狂党的话语,皆是气愤之言,现在通通不算。”
欧阳峥嵘立即冲出来,气急败坏道:“尹云长老,这一次任务的结果,到底是我们犁天党胜,还是狂党胜?”
“你说呢?”
尹云瞥欧阳峥嵘一眼,便走到贺耳旁边,蹲下来安慰。
欧阳峥嵘愣在当场,辛苦一天,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任务,就这么被一个二星党派截取?
无论如何,他不愿意!
“你们两个长老,今天不把事情处理好,我就通告府主,告你们包庇赵寻,包庇狂党!”
他一语刚刚出口,众人的目光也才刚刚转移到他身上。
却听天边传来一道破空之声,而后一个身穿赤色大袍之人,极速降落在任务堂的广场之上,那人一来,直奔贺耳身前,连连问道:“老贺,有了东儿的消息?”
所来之人正是府主曹不争!
咻咻咻!
天空之中,四面八方,如同放烟花一般,各处都是飞来的霞光,一个个长老都是飞来,尽皆走到贺耳身前关切。
哪还有一人搭理欧阳峥嵘,全是把他当做空气,而他自己刚刚说要把二老告状给府主,现在倒是在府主面前,他没有丝毫气焰,站在那里都觉得尴尬。
不久,一个轿子快速赶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女子,她一下来,便是冲到贺耳旁边,大声哭喊道:“东儿在哪儿,东儿在哪儿?”
这个女人就是贺耳的夫人,也就是贺东的娘。
老夫老妻相拥而泣,哭的凄惨无比,尹云给赵寻示意,让他再次把留影球打开,放出那段影像。
“狂党怎么可能得到光川印!该得到光川印的人,明明是我季厌荣!”
“蠢货,你还嫌我不够丢脸吗?”
季厌荣站在远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