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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视线和他的交汇,两人都颇为默契地移开了。
“过来吧,”他伸出手。
“噗通”一声,手中的书落了下去,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不算大的闷响。
哈利顺着他的意思在他旁边躺下,握紧他的手,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我不具有恨的情绪。”
“还记得去年那位‘穆迪教授’上课时关于不可饶恕咒的介绍么?”塞德里克低声问。
“‘需要赋予他们邪恶的力量’,‘真正地制造痛苦’,‘发自心底里的憎恨’”哈利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对了,”塞德里克应了一声,“所以我相信你不管是钻心咒还是索命咒都无法成功的,唔,或许夺魂咒比较有希望?”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偏头望着他。
“来自心底里真正阴暗的情绪,那是不属于你的,”塞德里克同样望着她,“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看到你的眼睛,我就认为,你是一个向往阳光的人,永远不会甘于堕落。”
她有一会儿觉得自己几乎沉浸在他满是温柔的灰眼里,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嗓音,试图表示一些抗议,“但不是谁都会有负面的心理,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别人那种不信任,误解和厌恶的表情时,我有多恼火尽管我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在乎那些,但是没有办法”
哈利觉得手被握得更紧了,她继续说下去。
“当摄魂怪出现的时候,你无法想象那是多么恐惧多么令人绝望,那好像就是一个不断呼吁你的深渊,告诉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没有办法抵抗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当我学会守护神咒之后博格怪的形象依旧没有变化,因为我仍然没办法完全阻止自己停下那种想法这不仅是因为和伏地魔的联系能够带给我那么大的影响,我想”
我想也许,任何人都会有可能沉到那种沼泽深处,无法逃脱。
哈利望着天花板,看着金红色的流线缓缓滑动。
“不是那样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而塞德里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想法,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不会。”
她模糊地发出一声“嗯”的疑问。
“每个人都会有负面的情绪,这没错,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它打败。正当的愤怒——不是造成那种情绪的源头,”他说。
她再次偏过头来看他,露出了些笑容,“我喜欢你的狮鹫。”
“什么?”
哈利重复了一遍。
“噢”塞德里克有些诧异,随即脸庞微微泛红了,“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怎么会想到在那个时候用守护神咒的?”她问。
“哦,原本只是想学学大人,用守护神传话什么的,没想到正好派上了用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爸爸加入了凤凰社。”
“真不可思议。”
“也许他有些偏执,但他毕竟是我爸爸,”塞德里克温和地微笑着,“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他也相信我。”
“真好,”哈利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塞德里克再次开口。
“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放心地放下那些不值得学习的咒语。所有的黑魔法都会有昂贵的代价——而我知道你能够把握好这一点——但不是所有的黑魔法都会让人成为一个堕落的黑巫师。”
哈利含糊地应了一声,“希望如此。”
“你房间的天花板很漂亮,”塞德里克突兀地说道。
“是贝斯教我的,”哈利的声音加入了一些骄傲的成分,“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把它完全学会。”
“你觉得如果现在把它变成天空的颜色怎样?”他建议,“就像学校礼堂的那种。”
“如果是夜晚的话就更好了。”哈利回应道。
“不错的主意,”塞德里克低声笑了,然后他抬起了手。
哈利没发现什么时候魔杖出现在了他手中,只是静静地看着魔杖尖发出银白色的亮光。
窗帘无声地自动拉上了,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天花板就像什么东西落入水中起了巨大的波折,直到再次平静下来,已经被夜色的帘幕覆盖住了,天蓝色的幕布,莹莹发亮的星星布满了整个夜空。
“完美,”哈利欣然评价道。
“谢谢夸奖,”接着昏暗的亮光,她看到黑发少年笑盈盈地地看着自己。
“请和我交往吧,哈莉。”塞德里克再次握紧她的手,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
哈利闭上了眼,又睁开,最后微弱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实在是拖了太久了。”
然而,喜欢你的心情是不会改变的。
第92章()
金妮叹了口气,把古怪姐妹的海报折了起来,搁在桌子上,转身坐下。
有那么一阵子,她几乎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当她试着回忆从小到大的经历的时候。
从小,她就钦慕着哈利波特。不仅是那个名字,也包括那个男孩,这很正常,不是吗?因此,她觉得自己应该很难接受对方其实跟自己同样性别的事实。
但恰恰相反,她很快地就消化了这个信息——比自己原想的时间要快上几十倍。
也许,她所看到的那个温柔的,友好的小巫师的确更像是个女孩,尽管在知道之前她完全忽略了这点,因此,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咒语很有效。
既然知道这个事实,也就意味着她所钦佩的人不能成为她青春期中仰慕的对象了——咳咳,且不说她自己,她想对方的性向应该是很正常的才对。
舞会在三年级的时候出现真不是一个好时机,金妮认为,她想不出会有什么人适合当她的舞伴,在双方都乐意的情况下。
一周之内,她就已经委婉地拒绝了好几位高年级男生的邀请了。
不是说金妮没有礼服,如果她写信跟她母亲说,莫丽会立马用猫头鹰给她寄一件来的问题是,那绝对是二手的,就如同罗恩那件一样。
金妮不太乐意看到,或者想象,自己的舞伴到时候会有什么表情,好吧,也许她自己可以表现得不太在意。当然,如果她想解决这个问题,只要和赫敏或者哈利之中的任何一个说,她们都会很乐意把一件漂亮的礼服作为圣诞礼物提前送给她。
但她不想要这样。韦斯莱家的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会这么做。
他们都很优秀,不比任何人差,所以不情愿为这种事焦虑。
舞会的前一周,金妮已经打定主意不去舞会了——哪怕再多人来邀请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失落,因此,当下午最后的课结束,她在走向图书馆的路上,过于仓促,过于失神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呃,抱歉。”
然后看到来人之后,金妮觉得自己没必要道歉的,虽然主要过失在于自己。
他是德拉科马尔福。
当马尔福家和韦斯莱家的孩子遇上会发生什么事?——唔,我想谁都会预料得到的。
他们会用尽酸刻的话语攻击对方,并乐于为这个过程发怒。最后,德拉科尖锐地嘲讽不会有任何人邀请她去舞会。
如果她不怕扣分的话,她早就动手了。金妮想,虽然她感觉脸颊上仿佛腾起了火焰,但立马就给予了有力的反击,“你呢?胆小怕事的懦夫?有谁愿意当你舞伴?那个长得像狮子狗的帕金森么?——哈,那你们俩还真是臭味相投。”
她成功地看到德拉科涨红了脸,几乎气得发抖。
“我靠!我就请你了!你敢么?!”
金妮敢肯定对方的脑子是抽了才会不择口地喊出这句话,而自己肯定也是一时脑抽居然答应了。
“靠!有什么不敢的!”
然后两个人都脸色僵硬地沉默了。
一个刚刚“邀请”的人想到十几秒前他还讽刺对方不会有人邀请,另一个刚刚“接受”的人想起几秒前她还说不会有人当对方的舞伴
卧槽!我是脑抽了吗?!
墙上的画像中,一个温柔的金发姑娘哧哧地笑出了声,然后大概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不厚道,于是摇了下头,长至腰际的金发随之晃动,一转身,在画上的阴影处消失了。
两个雕塑保持面面相觑,脸色红润的状态站了约五分多钟。
终于,金妮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她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抚额。
好吧,事实上,她心里无比想一头撞死自己。——相信对方也是一样的心情。
的确,德拉科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最后,一张如以往苍白的脸从僵硬的面具状态中脱离,嘴角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一个人的黑历史中,总有些那么惨不目睹不堪回首的“往事”,因此,以上两位人士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约而同选择了“选择性失忆”。——反正没有其他人在场!
“咳——errrrrrrr,哈,今天天气真好啊,”德拉科半转过身,四十五度角抬头透过窗户望向远处,“要是能去打魁地奇就好了!”
“”我要拆穿他吗?其实今天才刚下过一场雨?
金妮嘴边的肌肉抖动了一下,用一种类似幽灵的口气接道,“对啊对啊,看来今天不会下雨了。”
幸亏英国人在对话中聊天气是十分平常而且出了名的。感谢梅林。
五分钟后,德拉科极其不自然地将话题转回舞会,作为一个男生(男人?),自然要像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他自认为(至于实际上怎样你们知道的嗯),所以说出的话就如同抛出去的水,绝对收不回来。何况,他还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更何况,不仅是马尔福家的人死要面子,韦斯莱家的孩子也是如此。更何况的何况,两者在双方的面前,就更不能丢脸了。于是,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把之前的“舞会邀请”进行下去了。
“那个我是说你、没有呃,咳咳,”德拉科干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