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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赶紧戴上帽子。双眼被帽子遮住了视线,她所能看见的是帽子里的漆黑一片。她呼出一口气,安静而有点好奇地等待。
“嗯”耳边一个很小的声音在说话,“似乎很难决定,很有天分,冷静、沉着。有勇气,心地也不坏。哦,我的天呐,不错——你有激发你一切潜能的强烈愿望,那么,很有意思,我应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斯莱特林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也许能成为伟大的巫师,你拥有别人没有的天份,没错,能够助你成功的”
哈莉认真地思考着。
斯莱特林就算了吧,她去那儿简直是活受罪啊。
格兰芬多吧?还是格兰芬多比较好?啊,当然了,赫敏也在格兰芬多,那么她肯定也要去的。
“啊,”分院帽突然微不可察地抖了一抖,“你那么想去格兰芬多?为什么?斯莱特林更适合你,这是绝对的当然,你那么想?噢,好吧没错,很迫切,为什么呢?好吧,你当然可以——你很喜欢格兰芬多,是的那么——”
它提高声音宣布:“格兰芬多!”
哈莉取下帽子站起来,留意到欢呼声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她觉得自己有点恍惚,好半天才移步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身为级长的珀西韦斯莱站起来,用力地和她握手,韦斯莱双胞胎则跳起来很欢快地挥舞手臂,“我们得到波特了!”
其中一位不知是乔治还是弗雷德甚至夸张地吹起了口哨。
哈莉在那个戴着花环的幽灵对面坐了下来。
幽灵拍了拍哈莉的左臂,使人感觉像是刚被浸入一桶冰水中一样,不过意外的是这并没有让人难受。
幽灵若有所悟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最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神秘地向她点点头,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哈莉不免好奇地多看了他几眼,但是不敢问些什么。
台上的教师席位那边,坐在最边上的海格向哈莉竖起了拇指。哈莉冲他一笑,又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她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因为在火车上得到的第一张巧克力蛙卡片让她印象深刻。
旁边过去是一些她不认识的教授,然后便是奇洛教授,那个在破釜酒吧有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他头戴一顶很大的紫色无边帽,看起来与众不同。
哈莉没看到的是,斯莱特林方向那边,金发男孩正死死地瞪着她。
这时候,罗恩也被分来了格兰芬多。他走下来,得到了众人的祝贺。
“干得好,罗恩,太棒了!”珀西越过哈莉,激动地对罗恩表示。
而此时,最后一位,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去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带着分院帽走了。
分院仪式结束。
罗恩坐在了哈莉附近,立马转过来,急切地想要问些什么。
但哈莉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赶紧转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低头看向面前空空如也的金盘子。
快点开始晚餐吧,哈莉在心里祈愿。
幸运地,在这时候,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开始了开学致辞:“欢迎你们!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在开始晚宴之前,我想先说几句。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他坐下了,每个人都鼓掌欢呼。
哈莉噗地笑出声来,莫名地觉得他很有趣。她刚想问问珀西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便听到他问,“嘿,吃西红柿吗,哈利?”
此时,桌上的盘子碟子摆满了食物——天啊,这是她只有在书上才看到的如此丰盛的满汉全席!
“这这些我都可以吃吗?”她咽了咽口水,咬着叉子,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为什么不?”珀西显然很惊讶。
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莉立马在心里欢呼雀跃起来,迅速拿起刀叉,开始填充肚子。
“看起来真好吃。”对面的幽灵看着哈莉在切牛排,一脸伤心地说。
“你要不要也来点?”
“我已经有四百年没吃过东西了,”幽灵摇着头,“当然,我不需要进食,但我仍很怀念那些美味佳肴。我还没介绍自己吧?敏西波平顿的尼古拉斯爵士,愿为你服务。我是住在格兰芬多高塔上的幽灵。”
“我听说过你!”罗恩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哥告诉过我有关你的事——你就是差点儿没头的尼克嘛。”
“呃,我希望你还是叫我敏西波平顿的尼古拉斯爵士好一点。”
“可是名字太长不好记嘛。”
接下来,受到不知道谁的怂恿,无头尼克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差点儿没头。
看到旁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无头尼克得意洋洋地将脑袋放回原处,咳了一下,然后说,“好了,——格兰芬多的新朋友们!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赢回失落的冠军奖怀。格兰芬多从未有过那么久都与冠军无缘了,斯莱特林已经连续六年夺冠了!血人巴罗已经变得不可一世了——哦,你们还不知道吧,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
哈莉往朝无头尼克所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一个恐怖的幽灵。
他那全白的双眼,削瘦的面庞和沾满血液的银白色长袍令人不寒而栗,他坐在显然不太满意座位安排的德拉科身边。
血人巴罗显然注意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哈莉迟疑了一下,礼节性地向他点点头,快速收回视线。
当哈莉拿起一块黑森林蛋糕的时候,话题转到了各人的家族上来,大家的兴致显然都很高。
哈莉心满意足地品尝着那些从未吃过的点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说话,一边往其他地方看。
海格正品尝着美酒,麦格教授在和邓布利多教授交谈。戴着可笑的无边帽的奇洛教授则和一位一头油黑头发、肤色蜡黄,显得有点阴森的教授说话。
他的目光越过奇洛的头巾直直向哈莉看过来,哈莉瞬间感觉前额上的伤疤一阵火辣的剧痛。
她条件反射地用手捂住额头。透过头发,她碰到了自己贴着的创可贴,模糊地“唔”了一声。
“怎么了?”珀西注意到她的动作。
“不,没什么。那个,有橘子汁吗?或者芒果汁?可以帮我递过来吗噢!谢谢。”
那阵剧痛已经稍瞬即逝了,只有那从对面那个教授的眼神中看出的感觉令她难以释怀。她意识到他一点都不喜欢她。
真奇怪,他是谁?
“那是斯内普教授,教魔药学的。顺带一提,他对黑魔法有很深的研究。”珀西告诉她。
接下来,斯内普教授再没看哈莉一眼,然而哈莉却不由得好奇地开始观察那位看上去憎恨她的教授。
她有一种感觉,这其中好像发生了什么类似于长篇言情的烂俗情节的事情错觉吗?
哈莉想,然后摇摇头:她一定是被佩妮姨妈最近看的肥皂剧影响了,嗯,是这样。
第7章()
最后,甜品吃完了,邓布利多教授再次起身,全场又安静了下来。
“既然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再多说两句吧。我现在要发布几条开学通知。新生要特别注意:操场那边的禁林是严禁学生进入的。这一点,高年级学生也应牢记。”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边的韦斯莱孪生兄弟。
而后者只是笑嘻嘻地对视了一眼,很显然他们不打算遵守。
“最后,我必须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今年之内请不要到三楼右手边的走廊上去。”
周围的新生们好奇地低声议论。
“他是在开玩笑吗?”
“谁知道?”
“结束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
当邓布利多这样宣布的时候,其他老师的笑容瞬间僵硬了。而邓布利多没有在意,拿起魔杖轻轻一扬,一条长长的金色的绸带从魔杖里飘出来,升到桌子的正上方,形成一个个的单词。
“每个人自选喜爱的音调。预备,唱!——”
所有人都开口唱起来——不,与其说“唱”,还不如说是“吼”比较准确。
歌声有快有慢,极不统一。最后,只有韦斯莱俩兄弟还在以葬礼进行曲的音调在继续唱着,邓布利多用他的魔杖指挥着兄弟俩唱完最后几句,唱完之后,他还特别起劲地鼓掌。
至于哈莉?她早就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啊,音乐——”邓布利多擦着眼泪说,“是一种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现在是睡觉时间了,各位——起来吧!”
格兰芬多的新生跟着珀西穿过交头接耳的人群,走出大礼堂,沿着大理石阶梯向上走去。在走廊尽头那儿,墙上挂着一个穿着粉红色丝裙的胖女人的画像。
“口令?”
“龙渣。”那幅画向前一倒,露出了一个圆洞。
从圆洞里爬进去,就来到了摆满又软又湿的椅子的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圆形房间——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珀西又分别把男孩、女孩分批带进寝室大门。
被带进女生寝室之前,赫敏转过头来担忧地看了哈莉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用眼神示意她要谨慎点。
哈莉点点头,随即跟着那些男生沿着螺旋型的楼梯爬到最高的一层,走进他们的房间,挂着深红天鹅绒幕帘的五张四柱大床,他们的行李早已被人送了上来。
由于实在是太累,男孩们二话不说,换上睡衣便躺到床上。
罗恩在床沿坐下,看着哈莉,欲言又止。
哈莉正忙于收拾和整理行李,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只是迅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等她弄完站起来,发现其他人都睡着了。
喂太快了吧你们还没洗澡!
“哈利,”罗恩还坐在床边,显得忐忑不安,“抱歉,在火车上、呃,是不是我太激动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呃不,我是说,你不会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