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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边它所正对的大门,是通往警备房两间并列外室的其中之一的,把这两个门关上,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对外,他们称这为内室,对内,它有一个更贴切的名称——食肉间。
这两扇门是他们行恶的关键,也是这一次计划的关键,虽然那个叫做卡特的看着没多大本事,但是阴损的办法却是眼珠子一转,就一个个从那双薄嘴唇里冒了出来,他来这腾倒监狱的时候,看了几眼这里的结构,就想到了好几种捕捉的办法,最终,他们选择了最稳妥的一种。
到了明天,他们将会藏在山坡之上,盯着警备房的入口,然后将所有的门打开,等着猎物上门来,一天等不到就等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那个卡特似乎说过也许要等久点,不过这反而是好事,因为这样给了他们谎报时间的空间,可以拥有得更久一些。
接下来就只要等猎物自动自觉走进去好了。设想一下,那个女人来到约定的地点,却一个人都没看见,只看见豁然洞开的监狱大门,她会不会好奇的去门口吼一嗓子呢?总不能空手而归吧。然后她喊完之后,实际上只关在离三角门不远的犯人,会立马听到她的声音,并且给予回答,那么问题来了。
六十三()
她会不会进去呢?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在合适的地方加装了开关,只要那个女人一进去,稍微在那拇指粗的栏杆上浪费一点点的时间,厚重的两扇三角门就会将他们永远关在里边。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是迫不及待的采用昂贵的『迷』草烟熏法,还是耐下心来将他们饿个四五天没什么力气再动手,都随他们开心了。
“别理他,整天疑神疑鬼,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到底是烟熏还是饥饿捕捉法。”
“烟熏,饿几天饿瘦了还搞个『毛』”
“烟熏不保险,而且『迷』草的价格也太贵了!”
……
那名士兵的疑虑很快被淹没在激烈的讨论声中,别人的质疑似乎说服了他的怀疑,但他还是想再听听,想将耳朵贴在覆盖厚铁皮的门板上,但是他又觉得这样子很蠢,为什么不打开来看看好了,那么厚的门板听个『毛』啊,于是他伸手就开始推那扇门板。
随着他开始用力,三角形的门板缓缓打开,不过在推动门板的一瞬间,一种推开地狱之门的感觉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然后他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愤怒咆哮声,与门板转动造成的'嘎叽'声一起,混入了激烈的讨论声之中。
“那还是『迷』烟吧,还是鲜嫩的好,饿瘦了一点那都是糟践啊!”
“是啊,那咱们凑一凑,选个人一会就去买——”
“我说特么的怎么推不动!草你马的哪个傻『逼』设计的!原来是要拉——”
“……”
这个陌生的声音加入进来后,大家觉得有点不对劲,都纷纷的停下了话头相互对望,并且都从同伴眼中看到了惊疑的神『色』。
那名将门推开的士兵更是张大着嘴,和出现在门后那个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一头『乱』发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面面相觑。
一个是沉『迷』于酒『色』的守卫,一个是握着武器,早有心理准备的越狱者,这样的情况已经注定了一个特别的开头。
“啊!!”士兵的第一个动作是尖叫,猛然从黑暗探出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将他吓得往后蹦了一大步,而不是按照标准动作将犯人踹下阶梯。
“啊你个鬼啊!!”
不需要技巧,艾尔也不懂得什么技巧,怪匕握在手中,他只让自己看到了哪条『露』在盔甲之外的脖子,在其他人还没有从意『淫』当中换过神来的时候,黑『色』的利刃已经将那名守卫的脖子几乎整个切断,如果不是刀刃不够长的话。
在第一名士兵捂着脖子往后倒去时,士兵们有的已经反应过来,朝丢在一边的武器跑去,有的仍愣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面对这样的机会,艾尔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收割个爽快,而是朝那豁然洞开的大门冲去,透过大门,他看到了另一个房间,接着是另一个大门,在那之后,是黄褐『色』的地面,与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要出去,艾尔心想,虽然他还不懂去鉴别这些,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们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底细,除了匕首赋予自己奇快的速度,以及最近才出现的一丝丝'清透'的感觉,本质上仍然是一个比常人稍微结实一点的农奴。
他不敢冒险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展开战斗,奇异的力量将未知造成的恐惧撇开之后,留给艾尔的是谨慎。所以当大多数士兵仍然晕头转向没反应过来时,艾尔也是才从混『乱』中揪出了一条生路,他必须尽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否则被他们一窝蜂扑过来,真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有冲到外边,才能看情况决定是打,还是跑。
呼!呼!
他的速度极快,随着两声呼啸,艾尔越过了两道大门,站在了阳光之下,站在山脉巨大的豁口之下,也站在了自由的天空之下。然后他做了一件醒过来后就一直想要做,但是却一直做得不怎么痛快的事,他朝着天空与大地,山脉与监狱,大声的吼了出来,将这段时间以来积攒在胸口的所有郁闷之气,随着震『荡』传播出去的声波,一散而尽。
“啊!!!!!”
他的判断过程不论是否错误,但是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监狱的守卫来自于下马骑士组成的重步兵正规军,而正规军的兵源,则来自于权利边缘的下层贵族。他们自身拥有一定的知识,加入军队之后接受过长时间的正规训练,在被安排到内城监狱充当守卫之前,他们与那些踏出外城门的士兵没有太多的不同。这样的士兵,哪怕没有那身闪亮的盔甲与武器,也绝不是一个只知道春耕秋收的农奴所能抗衡分毫的。
不过内城监狱自建城以来,像现在这种越狱杀人事件,是头一次。在此之前,守卫们用他们奉为宝典的手段,将犯人们治理的服服帖帖。对于监狱里的犯人来说,他们就是神,主宰所有犯人的生死,在犯人身上任意索取的统治者。
统治者只需要几招格斗技巧,以及掌握前人所流传下来的宝典——全套审讯、折磨的方法,就能胜任统治者的职责,就能享受作为主宰的乐趣。在这样的过程中,他们的战斗能力快速衰减,而这一小队留下来的守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哪怕是如此,对于农奴艾尔来说,这些人随便一个都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如果没有那把匕首的话。
所以,虽然暂时搞不明白这个浑身脏兮兮犹如乞丐一样的小子是怎么从监牢里钻出来,又是怎么切断那名疑神疑鬼的同伴的喉咙的,但是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在侮辱统治者们的权威,跑出去还在外边像是挑衅一样的嘶吼,更是在主宰们的脸上狠狠踩了一脚。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后,统统都怒不可遏的用最快的速度一边整理装备,一边跑出警备房外,他们恨不得马上将那个乞丐一样的东西踩在身下,教教他面对神明时的礼仪。
守卫们跑出警备房,边扶正头盔边摆开架势,在面罩没有拉下之前,能看到他们满脸都是愤怒,守卫们互相打着手势,向站定定不动的艾尔包围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用嘴巴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六十四()
“别跑!你有本事别跑!”
“你这个低贱的猪猡,你居然杀害了一名贵族!”
“这次一定要先把你的手脚打断!”
……
看着边靠近边用各种恶俗的话语攻击自己的守卫,艾尔心中刚刚散尽压抑的胸腔,逐渐腾起了愤怒,愤怒到了极致,他怒极反笑,朝对面的守卫质问道,“我怎么你们了?难道我应该乖乖的被你们关起来折磨致死吗?”
艾尔说完之后那些人更加愤怒了,于是在尚未正式开打前,他们又打了一场嘴架,在处于劣势的嘴架过程中,艾尔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些被自己随便说的两句话就气得暴跳如雷的士兵,越加的不注意自己原本就忘得差不多的进攻节奏,六七个人的阵型立马变得散『乱』,他从中找到了至少三种将处于外围的士兵杀掉的方法。
那么,跑还是打呢?问题还没从脑袋里冒出来,艾尔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与其被追着在不熟悉的城镇里跑来跑去,不如将你们当做那些吃人的野兽,干脆杀掉好了,不然如果在城镇里被围困住,最终也还是要拼死一搏,那样对自己更加不利。
于是不再多想,他直接朝中间的一人冲过去,余光却注意着处于自己最右边的一名守卫,那名守卫看着并不如其他人胆大,站的位置似乎总比别人稍远一点,接下来的事实让他在临死前明白,这样的行为没什么卵用。
管你们用多么适合发力的站姿,多么勇猛的挥剑姿势,我都看不懂,我只有快,艾尔带着这样的想法,在冲到一半的时候,改变了目标,以极快的速度,扑到了目标的身前,那个士兵只来得及依靠本能将双手收回护住前面,原本离胸口最近的盾牌被移动了回来,但是长剑却没有那么快。
于是攻击者双脚踩在盾牌上,用手把他的头部往后推去,同时守卫也被撞得后仰倒下,在那条头盔与胸甲之间的缝隙变大时,一把模样怪异的黑『色』匕首捅了进去,他才反应过来松开了长剑和盾牌,双手捂向被头盔隔绝在内,根本就触『摸』不到的脖子。
直至那人摔倒在地,捂着脖子翻来滚去,离他最近的守卫都没有赶得过来,能追上艾尔的,只有那些已经飙到身上的鲜血,在亚麻衣服一片乌黑的血迹之上,两条本应不起眼的血线,却是特别的显眼。
第二个,艾尔咧嘴一笑,杀了两个人,他察觉到,自己对这种事根本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也许是自己险些被卡特活生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