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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那位少女目光瞄向柳逸芸身后的聂麟,神色微讶,打量了下,不由吃吃一笑,暧昧说道:“逸芸表姐,你今年还真是出人意料呀,一会可有热闹看啦,嘻嘻!”
“淘气鬼,你还笑!”柳逸芸的俏脸上微微挂上了些许红晕,戳了少女一指头,也没有向聂麟介绍的意思,只是瞪了他一眼,就和少女进了屋。
聂麟心里也并没有想要认识这些人的打算,他的心境始终都很平和,而心神一直在集中起来在观气,所以对于她们谈了什么,也都并没有过耳。
进了正厅之后,这个厅很宽敞,布置也很雅致,就见一群年纪都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年男女聚在厅中,有说有笑。
在聂麟跟着柳逸芸进了厅之后,这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谈笑,目光不由都朝这里聚了过来。
尤其是看到柳逸芸身后的聂麟之后,再看看柳逸芸,所有人都显得很吃惊,有些少女小嘴微张,醒过神后,就走过来将柳逸芸围在了中间,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有人问:“逸芸小姐,这是谁呀,给我们介绍一下嘛!”
“对呀表姐,没想到今年你会带个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来了,老实说,他到底是谁,难道是新姑爷,嘻嘻……”
柳逸芸被围了起来,红着脸,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便道:“别胡说,几天没调教你们这帮家伙,居然戏弄起我来了,嗯?”
被这么一说,那帮少女们被柳逸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有点心虚怕怕,忍着笑,偷瞄聂麟几眼就散开了。
聂麟进了厅中以后,就见厅中少年男女当中,只有四位少年,其中有一人十六七岁左右,倒也仪表堂堂,英气逼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
其它两位年纪较小些,长得有点调皮可爱,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暧昧,另一个,倒是挺有气质,像是位颇有文采的少年才子,神情却带着些傲然与玩味。
至于剩下的那些多姿俏丽的少男少女们,也均是神情各不相同。
像这种聚会的场合,他前世经历的多了,而且面对的都是那些沉府极深的高手,或者是一些不合的对头,这群少年男女,与那些人相比,就显得太稚嫩了。
聂麟只是扫视了一眼,就将每个人此时的心理及性格,猜测个有七八成了,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的心思,就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心神继续开始守真观气,就像老僧入定。
只是他以一种淡然处之的心态来看待这场聚会,也没有与这些少年交流的兴趣,而这时在打量聂麟的那些人,却并不这么想。
那位先前看他目光有些不善的少年走到那位气质文雅的少年身边,低声道:“叙长,这小子是谁啊,你见过吗,又是柳家小姐带来的,看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呆会要不要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气质少年淡淡道:“也许只是个虚有其表的下人吧,柳家小姐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这霸州城,被她欺负捉弄过的人不在少数,又有谁愿意做她的‘文佐’呢?”
“可我看这小子那很拽的样子,就是不舒服,装得跟个高手似的,我最讨厌这种嘴脸的人了!”
“是不是高手,一试便知,你想追求柳家小姐,就得拿出点风度和的气魄来,也不必跟一个下人计较,免得失了身份!”
在这二人谈论聂麟的时候,此时,喧闹的厅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聂麟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一个地方聚焦了过去,想必是这茶话会的主角到了,于是便也朝那里看去。
就见后厅之中,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淡妆女子搀扶着一位年约七旬的银须白发老者缓缓行来。
聂麟乍见这女子,倒也有一种惊艳的感觉,约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没有任何饰品点缀,那玉脂白皙、晶莹如水珠般弹指可破的脸蛋上,也没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红润健康,淡雅脱俗,她搀扶着老人走来时,始终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也带着一股独特的成熟魅力,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微微眨眨,就像宝石般明亮,绽放着一股迷人的光辉。
她笑起来时,两颊露出浅浅的酒窝,更添几分娇媚,那位文采少年此时看向这位女子时,竟有些痴了,这少女明艳不可方物,就是厅中的其它少女们,看着她也都在愣神发呆,仿佛她才是这个世界的焦点。
聂麟打量了这少女几眼,倒也被他的绝色容颜与那种动人的气质所吸引,不过他的心境能够调和,所以多看了几眼之后,目光就落到了那位银须白发的老者身上。
只是却不料,当他看向那位老者的时候,那位老者的目光也朝他看过来,二人的目光相撞的刹那,聂麟不禁心中一震。
这老者是谁,好深邃犀利的眼神!
而聂麟却并不知道,那位老者此时同样心中一震,暗道:“这少年是谁,好深远沉静的眼神!”
第二十二章 路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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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天生就如那漆黑夜里的萤火虫。
纵然他绽放的光很微弱,但是在漆黑夜里,当世人大多数那黑色的眼睛看到那最耀眼的一只时,总会有一双眼睛,会关注到这不起眼的那只。
路召南一生阅人无数,大到帝国公卿王侯、小到市井百姓,除一些特殊的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样的一类人,是他看不透的。
他那双犀利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够洞穿人心,每个人与他对视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躲开这双目光的探视,因为他们害怕会被这一双犀利的眼眸看穿心底的秘密。
有人说,路召南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正是靠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为天方帝国输送了大批的人才,也正是靠这双眼睛,他官居一品数十载,在明争暗斗的官场之上,扶摇长绿,深受帝国皇帝信任,直到隐退。
这一切,都是靠他这一双识人辨性的慧眼。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路召南本来今日是闲来无事,准备到书院考察一些开学的相关准备事宜,但架不住孙女的纠缠,就只好随同孙女来参加这个茶话会,他倒也想看看,这些书院中的孩子在茶话会上能有什么精彩的表现。
只是他才与孙女到场,看到少年们的表现之后,显得非常的失望,所谓读书识礼,练字养心,情操品德不论高尚或平庸,只为一具皮囊表象所惑而失了应有的节守,他看得出,这些少年还是太过于浮躁。
微微叹了口气,对这场茶话会不抱任何希望的路召南本打算随孙女来了以后,说两句就走的,只是当他扫视了一圈厅中后,突然感觉有一点点奇特,让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很不出众起眼的人身上。
而在他打量着这个少年的时候,这时那少年突然也转眼打量他,当他们眼神交汇的瞬间,路召南心中剧震:“这少年是谁,为何会有如此深远沉静的眼神,老夫竟会陷入了一汪古井无波的深潭之中,始终看到不底?”
“我,我居然看不懂这个少年……”
路召南此时心中终于被翻起了波浪,当他眼神与聂麟的眼神交汇的刹那,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一生阅人无数,从未出现过这种奇怪的现象,他居然看不懂一个少年。
此时,路召南的目光再次定格到了麟聂的身上,反复打量,却依然看不懂这个少年到底是怎样的一样人,他只感觉在这个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团迷雾,而迷雾之中有一块石头,无论怎样打磨,那石头始终巍然不动。
石头始终都是石头,他看不懂这块石头,因而也无法搬开那石头,看到石头的后面究竟是什么,因而他更看不懂少年的心。
然而,他还要再看,可聂麟却已经不给他看了。
聂麟打量这位老者的时候,非常的不自在,这位老者自看到他之后,那犀利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仿佛要将他的心墙一层层的剥离开来,深进他的内心世界之中。
所以聂麟很快调整自己的心神,让心境止于水之后,任那老头怎么看,他都是巍然不动,哪怕那犀利的眼神在他身上刮上千刀,对他都毫无影响。
路召南发现,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少年,即对这少年起了好奇,也有些倔强起来,老夫看人从未走过眼,今天怎么就走眼了。
这样想着路召南放下身边孙女路雪烟的小手,便在路雪烟迷惑与不解之下,径自走到了聂麟的跟前,淡淡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路召南这个声音很轻,但是在厅中响起来的时候,无异于一声惊雷,震醒了那帮还在发呆的少年们。
意识到失了礼数,这帮少年立即跑来向路召南行礼,只是路召南却看都不看那些少年一眼,也不理会,直直盯着聂麟,想从中发现点什么。
那些少年们都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路老爷子什么时候跟这个陌生的家伙对上眼了。
尤其是那文采少年与看聂麟眼神不善的少年,此时见路雪烟没有看他们一眼,竟也朝聂麟那里款款而去,他们再看聂麟时,均是恨得咬牙切齿,发誓一会茶话会开始,要狠狠修理一下这个敢抢他们风头的小子。
柳逸芸这会也显得十分的迷惑,本来她看到路召南向她这里走来,心里还挺高兴的,正准备在外公怀里小撒娇一下呢。
但是她没有料到,外公居然也没理她,直接找上了聂麟,不由咬了咬柔唇。
聂麟见路召南来到他跟前问话,只是抱拳一礼,也没有答话的意思,依然很平静。路召南不禁心道:“难道是个哑巴?”
“你这呆子,我外公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呀?”见聂麟不说话,柳逸芸倒是急了。
聂麟淡淡道:“你没有向我眨眼睛暗示呀?”
“你!”
柳逸芸一听,正想发作,但张了张嘴,却又无话可说,狠狠瞪了他一眼,独自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