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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早该想到康姨娘对自己的这个嫡女有多差,不然不可能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想着她满头珠翠,再看江子笙发上就一根木钗,他更是火大,要不是那个女人还在病中,他早就一脚踹了过去。
“把管家召过来百竹苑!”
管家哆哆嗦嗦捧着一本账本跪在江炳坤身前,眼底带着深深地恐惧,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的江子笙,心更是七上八下,害怕的不行。
“混账东西竟敢贪墨!”江炳坤看了眼账本直接甩到了管家脸上,“拉下去打五十大板,逐出相府!”
“相爷饶命啊,奴才并没有贪墨啊,钱都在二夫人身上。”管家吓得惨无人色,头磕的头破血流。
“二夫人?”江子笙疑惑地走到管家面前,“我怎么不知道府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二夫人?”
“奴才糊涂了,是康姨娘不是二夫人。”管家急忙掌嘴,把一张脸硬生生地打成了个猪头。
“够了!把康氏拉过来!”
江炳坤看向不远处的三皇子,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回他的脸算是彻底的没了。
康姨娘衣服都没穿齐便被家丁带到了百竹苑,她一看管家和江炳坤便知道事情败露,立即仆身跪倒在地。
“康氏,你可有私藏子笙的月银?”江炳坤看着康姨娘,语气冷漠。
“妾身并没有私藏大小姐的月银,妾身只是为大小姐暂时保存,想待她及笄之时一并送还。”康姨娘哭的梨花带泪,字字情真意切。
“子笙上月便以及笄,请康姨娘归还月银。”江子笙好心的提醒道。
康姨娘脸色一讪,连忙对身边的忠仆说道,“你去把大小姐的月银拿过来。”
“是的,姨娘。”
江炳坤看了眼康姨娘,脸色沉得滴出水来,“康氏持家无道,禁闭一月,以后家中事物大小由太夫人主持。”
康姨娘脸色大变,哪还有端庄的模样,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掌权,就这么被江子笙毁掉了,她怎么甘心。
“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太夫人年事已高,相府琐事太多”
“闭嘴!太夫人就算年事再高也不会如此苛待我相府嫡女!”江炳坤厉声喝道,“来人啊,把康氏拉下去,没我命令不得出来!”
江子笙看着康姨娘被拖拉下去,对着江炳坤盈盈一拜,“康姨娘或许真的只是一时糊涂,请父亲三思。”
“你真的是我江炳坤的女儿?”江炳坤冷不丁地看着江子笙,似要在她身上看出不对来。
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痴傻的女儿病好之后会有这么重的心机。
“父亲,你只有一个嫡女。”江子笙眸子突然变得凌厉,看江炳坤转身欲要离开,不卑不亢地道,“恭送父亲。”
“哼。”
江子笙直接忽视江炳坤的怒火,拿着沉甸甸的银两,想着康姨娘被带走时的神情,心情大好。
康姨娘暂时解决了,接下来就是那个碍眼的自大狂三皇子了。
江子笙拿出纸笔,休书两个气势恢宏的大字跃于纸上。
不到一会,一大篇洋洋洒洒的文字一触而就,江子笙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才将休书用腊封好,送到江炳坤的书房中。
“这是什么?”江炳坤拿过休书,沉声问道。
“休书。”
第10章 休的就是当朝皇子!()
江炳坤猛地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儿,“孽障,你可知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就不怕皇上诛我江家九族?”
“父亲多虑了,您现在是权臣,朝中形势不明朗,要是真的取消这门婚事,皇上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反之,我们江家真的跟三皇子联姻,以后想要脱身自保就难了。更有一点就是我江子笙,大玄朝众所皆知的一个傻女,要是真的嫁给皇家,你让皇上的面子往哪搁?”
江子笙字字珠玑,她不信江炳坤不答应。
“你怎么会识字?”
“母亲曾教过我。”
在江子笙的记忆里,杨氏是教过原主识文断字的,不过原主痴傻并没学会什么。
江炳坤紧紧地盯着江子笙三两秒,最后便将休书藏于袖中,“下去吧,明日我自然会将此书呈给圣上。”
江子笙微微躬身,而后才退出书房,回到小院,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心恁地生出一股空寂感。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
武贤王府上,灯火通明,歌乐一片。
武贤王妃手执一个精致地香囊,看着那朵栩栩如生的白芍啧啧称奇,她活了半生还没见过绣艺如此超绝的的人儿。
“轩儿可知这香囊是何人所绣?”
“儿子也是一时偶遇,不知她姓甚名谁。”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眼睛微微闭着,想着记忆里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武贤王妃细细描着香囊上那朵精致的白芍,爱不释手。
良久才遗憾地道,“可惜了。”
第二日,江子笙还在院子里挑选着江太夫人送来的几个丫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便传遍了华都。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三皇子被相府傻女一纸休书,休了!
事情本来很简单,仁宗帝在早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江子笙,为了显示君臣友爱便跟丞相寒暄了两句,江炳坤本想退朝之后再将休书呈上,可天不遂人愿,休书突然从口袋里掉出。
仁宗帝得知江炳坤掉出来的玩意是江子笙写的之后,玩心大起,直接让太监捡了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念出来,寻个乐子。
于是江子笙的一纸休书便传遍了朝野,皇上坐在龙椅上气得七窍生烟。
关键江子笙说的情真意切,他还不能治那个傻女的罪。
仁宗帝压下怒气为了皇家面子,斥责了江炳坤几句,同时罢免了这桩本就荒唐的婚事
江子笙一边听着奶娘说事,一边打量着眼前几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身家也还算干净,生的也挺乖巧。
“就绿衣裳的这个吧,其他的都带走,我这小院要不了那么多人。”江子笙随手一指,唇角微微向上扬着。
“奴婢唤春见过大小姐。”那绿衣裳的小姑娘诚惶诚恐地偷偷打量了眼江子笙。
“起来吧,在我这不用守什么规矩,只要衷心便好。”
没了三皇子的这场婚事,江子笙心情很愉快,倒是奶娘一脸的忧心忡忡。
江子笙在外本就没有好名声,如今皇上罢免了这桩婚事,哪里还有人敢要。
“奶娘,你真的觉得这场婚事好吗,若是我嫁给了三皇子就会幸福?”
“三皇子身份尊贵,大小姐嫁过去,便不会再受他人欺负。”奶娘看着江子笙,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惜这么一场好姻缘。
“我这相府千金的身份难道不尊贵?为什么还被旁院的母女欺负了那么多年?事在人为,我江子笙即使孤生终老也不会过的比别人差!”
江子笙话音刚落,院门砰地一下应声而开,任承恩大步流星地走到江子笙面前,一双阴鸷的眸子似要喝她血饮她肉。
第11章 虎口求生()
“三殿下怎么有空来小院做客?”江子笙连忙起身警惕地看着来人。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江子笙的脸上,顿时五道红痕浮现在她的蜡黄的脸上。
“江子笙!”任承恩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
他贵为皇子,没有一个人让他这般的受辱,更不用说在天下人的面前休了他,让他沦为笑柄。
他盯着她那双清明无暇的眼眸,恨不得用手给她剐掉。
“三殿下不是一直不满意我们的婚事吗,这下不是如你所愿了。”江子笙擦掉嘴角的鲜血,笑得有些狰狞。
“就是要休,也是本殿下休你!”任承恩直接从袖中拿出江子笙之前所写的休书,当着她的面,直接撕掉,化作漫天纸屑。
江子笙摸着发痛肿胀的脸颊,看着任承恩的动作,只觉得有些幼稚可笑。
可当任承恩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江子笙便笑不出了。
任承恩猛然欺身上前点住她的麻穴,阴鸷的眸子闪烁出邪恶的异光,一把将她抱起,跨入厢房。
“谁敢进来,杀无赦!”
厢房的门被任承恩的掌风一吹,哗然关上,他盯着江子笙清亮的眸子,腹部涌起一股邪火,染得他的声音都变得微哑。
“既然你越想离开我,我便越让你逃不开。”
“三殿下,我们婚事了结了,你又何必招惹我?”
江子笙忍住内心的恐惧,与任承恩争锋相对,周身的气血在此刻不断涌动起来,自行地冲击被任承恩点中的穴位之上,让江子笙不由暗地一喜。
“我发现”任承恩意兴阑珊地挑起江子笙的下巴,轻佻地勾起唇邪魅地笑道,“你虽然配不上本殿下,做本殿下的床奴还是不错的。”
任承恩说罢直接将江子笙的腰带一拉,揉成一个布团塞到她的嘴里,看着她滑落下的绸衣,露出光洁的肌肤,粉色的肚兜明晃晃地刺着眼,他性感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微微动了动,心微微一紧。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能撩动他?
任承恩甩掉内心的烦躁,大手直接揽住她的纤腰不安分的滑动,薄唇便印到了她精致的锁骨上,意犹未尽的舔咬着
江子笙一颗心脏因为恐惧狂乱地跳着,清亮的眸子却逐渐变得阴冷。
绝不能让任承恩得逞!
周身气血流动越来越快,她的麻痹感也逐渐便少,在他大手就要得逞之际,江子笙终于能动了,她一把取下头下的木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刺入了任承恩那手上的大动脉之处。
鲜血顿时倾喷如柱,任承恩错愕不及,下一瞬那木钗便抵住了他的脖颈。
“你怎么会?”
她明明不会武怎么可以冲开穴道,怎么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