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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都不想,走过去,起手刀落!
一刀血溅三尺,二刀血涌筋断,三刀肉碎皮绽,四刀头滚颈断,五刀腹裂肠穿,六刀屎尿横飞。
可怜这女人嗓门再大,临死前却是一声都没叫出来。
“咔!”
“咔!”
“咔!”
屋里回荡着剁肉的声音,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男人将婆娘彻底的剁碎了,剁成一块一块的。男人切下一块肥瘦相见五花肉,丢入锅里煮一煮。不用多久,肉香四溢,却是比那些鸡羊牛兔狗的味道要香多了。
捞上来往嘴里一塞。
“呸!”
难吃死了。
人丑肉腥,又酸又干,简直没法吃。
若是不能吃,那这一堆模糊的血肉该怎么办。总不能放在屋里憋的发臭吧。
思来想去,他便拿了几个麻布袋将尸块全都装了进去,打算扛到郊外挖坑埋了。他这扛着尸肉,穿过镇子。
平常晚上人少的很,怎地今天感觉走到哪儿都是人。
男人路过那魂牵梦绕的青/楼,姑娘们都伸手招呼他“大爷,进来坐一坐吗。”
187。第187章 懒花手稿5()
“咦,他背了些什么啊,好臭。”
“算了,一看这人就没钱,别是理会他了。”
姑娘们纷纷说道。
男人将头沉得低低的,迅速的离开了。好不容易走到镇中,路过那镇上那口老井。他本也是没打算做停留,谁知有人在他身后拍了他一下。
“喂!”
他一个趔趄,手一松,那大麻布袋一下子落入井中了。
“哈哈哈哈哈!”身后那人笑了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成天欺负男人的恶霸之一。恶霸看见男人,本想戏弄他一番,没想到一吓他,竟然使得他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掉井里去了。嘿,真是一出好戏。
恶霸拍拍手,一脸满意的离开了。
男人脸都绿了,赶紧探了身子到井边,见那布袋已经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老井又宽又深,他根本没法下去打捞。看附近没人,还是赶紧回家吧!
一夜无眠,噩梦连连。男人总是在担心第二天会有尸块泛上来。很多人都去井边打水,这打着打着,若是捞上个脑袋或是条胳膊可就麻烦了。发现死人其实也不要紧,重点是男人很怕别人发现死的是他的婆娘。
他躲在家中,也是没敢出摊。战战兢兢的等了一天,也没发生任何事情,街坊邻居的,根本没人来找他。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早晨,男人匆忙忙跑到井边,丢了桶下去,打了水上来。
奇了!打上来的水清净如昔,未见血污,未见肉块。掉下去的尸块,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放下了心,回家时候步子也迈的大了些,头也抬的高了些。
走到家门口,撞上邻居王老五。那王老五假惺惺的招呼了句:“怎地就你一人?你家婆娘呢?”
男人邪狞一笑,说:“那婆娘被我休了,滚回娘家去了!”
王老五哦了一声,不敢多言,只是那双眼睛明显落寞下来。这下好了,没的婆娘嬲了。
要说这镇上哪里容得下脏,便是瞧瞧那村口的老井呦喂。别看老井水清清,底下却都是翻不得的老账!
这镇子虽然小,却是五脏俱全,有学富五车的读书人,有头脑精明的生意人,有搔首弄姿的红尘人,有欺凌弱小的霸道人。
镇中的恶霸不止一人,其中最恶的便是长了瘌痢头的那个家伙。单看那长相,便知道不好惹,脑袋上稀稀拉拉没几根毛,一双小眼流贼精光,看着总是在笑,实际上却是比谁都狠。
瘌痢头的名号,让人闻风丧胆,基本上镇上没有敢惹他的人,就连官府的人也得给他几分薄面。谁让当官的是他舅舅呢……小镇律法没那么严苛,官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总是不好把自己亲外甥送到大牢里。
任由瘌痢头胡闹了几年,他气焰越发强盛,纠结一帮地痞流氓,专挑老实人欺负,让百姓叫苦连连。
要说这瘌,就他那长相,姑娘们见了都直泛恶心。可说来奇怪,只要他一脚踏入风尘,花娘们就蜂拥而上,一口一个相公官人,各尽所能想要服侍他。这因想着能攀上他,就不会被人欺负。
188。第188章 懒花手稿6()
这瘌痢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看不起女人,尤其看不起风尘女子。就算跟他秉烛夜话,水乳交融,遮上帘子在炕头翻滚,做了一夜夫妻,可第二天若是触了他眉头,他照样是狠的下心,一个大脚直踹心窝子,保准踹的你口吐鲜血,挠心挠肺。
管你是不是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直上云霄,他只论钱,不谈情。
这么个人,真是想让人刨开他瞧瞧,是不是没长心。
要说这瘌痢头有天突然腻歪了。每夜更换女人让他有些厌倦,那些女人假情假意的****或者是装模作样的奉承让他恶心极了。他想换换口味,比如搞搞谁家的小娘子,或者是未经人事的小雏儿。
这在街上闲逛呢,就见着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低头快步而行。
嘿!瘌痢头一拍手,心说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白皙的皮肤,绯红的脸蛋儿,年纪正好,十五六岁正是含苞欲放时。最让瘌痢头痴迷的就是姑娘的一头青丝,青丝绕肩,芳香四溢,真真儿是撩拨了他的心。
他一路跟在姑娘身后,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一间药铺。
他也随着进去。
姑娘将方子递给药童,自己则双手交立站在原处。药童盯着方子,瘌痢头盯着姑娘,姑娘盯着自个儿的手指头。
“呦,姑娘,您这方子是谁给开的啊,都是上好的药材呢。有些咱们这只有极少的量,不但量少,价格还高,您斟酌斟酌,看看要不要替换一下?有些药材药性与方子上的差不多,价格还能便宜不少呢。”药童挺够意思,还寻思着替客人省几个钱。
姑娘迟疑了一下说:“可是这方子应当是最有效的吧。贵能贵多少呢?您给说个价儿吧。”
药童道:“金土鳖粉一钱可就是十两银子。这金土鳖咬人,牙上还有毒,要是被咬上,那浑身得肿好几天呢,动都动不了。别个可是冒了风险去抓的,价格自然低不了。这一副药配下来,少说也得二十两吧。另外,您这药像是要治骨病的?只吃一副肯定不行,老话说伤筋断骨一百天,这整个吃下来,可是不小的一笔钱啊。”
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总共就带着五十两银票,还不够个零头的。这可怎么办……老爹摔断了腿脚,肯定是要治的,总不能就让他瘫在床上吧。
瘌痢头一看姑娘局促的模样就知道她大概是囊中羞涩,他暗暗一喜,心想合着这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原来是个穷姑娘啊。这敢情好,穷人有奴性,被欺负了大多不敢声张,倒也方便了他下手。
药童看见瘌痢头,面色也是变了变,这镇上有谁不知道他啊!药童赶紧堆了笑容,用着挂在肩头的小药巾去扫瘌痢头身上的灰:“大哥您要来点什么药?”
瘌痢头脸皮再厚也总不好直说自己是为了姑娘来的吧,一拍桌子道:“秋葵,驴蛋,长须草,每样给我来点。”
药童使劲憋住了笑,还以为他要买什么,原来是要买壮阳的药材啊!
189。第189章 懒花手稿7()
“好嘞,我这就给您称。”药童颠儿颠儿的去了。他爬在梯子上,从高处的药架上往外取药,随口便问:“姑娘,您就照着那治骨的方子抓药还是配些便宜的?”
姑娘头一低,眼看就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落下来了。家里没钱,本就靠爹一个人撑着,自个儿顶多做做女红补贴一下。爹忙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连副好药都吃不起,一时间她觉得满心的委屈愧疚。若是早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找个家境好的人嫁了,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这姑娘一哭,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让瘌痢头有几分心疼。
他直接叫道:“就照那方子开!钱算我账上。”
姑娘一惊,连连摆手说:“哪里能受这般恩德!家父摔了腿,无法劳作,小女子只会点女红,赚不来太多钱,还不了您,还是不要破费了。”
瘌痢头佯装愠怒:“别提什么钱,让你拿着就拿着。要是实在没钱还了,便当我赠的,也算是给我老岳父的一点心意了!”
听罢这话,姑娘的脸变的煞白煞白,她怎能听不出他的话中话,“老岳父”都喊出来了,岂不是占自个儿便宜吗。
她天生胆儿小,一介女流自是没能耐与别个计较,药也不敢买了,当下便拿了方子,掉头准备走。
未料瘌痢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粗粝的手指紧紧扣在她的腕处,在她手上留下一道红印,她是挣也挣不脱,走也走不掉。声音细若蚊鸣,眼泪顺流直下:“这位大哥,你放开我。我不配药了还不行吗……”
这哪儿行!到嘴边儿的鸭子,岂能让它给飞了!
瘌痢头咧嘴一笑,牙花子上尽是黄黑大烟渍:“别着急走,哥哥给妹妹买药而已嘛。让你拿着就拿着,怎么,玩笑都开不得嘛!我又没让你还钱!你若实在没得钱还我,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嘛。”
姑娘不敢做声,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药童不敢惹瘌痢头,连同姑娘的药和瘌痢头的壮阳药分别包了起来,递了过去:“总共是二十一两银子。我收您二十两就行了……”
“啪!”瘌痢头犯了那股子狠劲儿,一巴掌刮到了药童脸上:“你他娘的还敢收老子钱!信不信,老子把你店铺拆了!”
药童捂着脸,还不敢哭,挤着笑容说:“是小的不懂事儿,药您拿走吧,若是不够,随时可以再来取……”
瘌痢头满意的拖着姑娘走出了药铺。
药童满脸同情的看着那姑娘,只敢用叹息来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