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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生活。季宛宁有时和朱杰见面聊天时,互相也会谈及婚姻方面的问题。虽然朱
杰常以打哈哈的方式表示他对此事并不在意,但季宛宁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朱杰
其实颇受伤害。
季宛宁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朱杰,我是随口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电话里看不见朱杰的表情,但听声音,他像是若无其事,继续和季宛宁讨论着
正事儿:“没关系,不说这个了。听我说完,你猜得没错。录像带里那个去开户的
王阿福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但一看就是个流浪汉之类的人物,虽然穿了件挺像样
的外套,但头脸脏的不像样子。估计衣服是什么人给的。从录像带的记录和我到银
行询问的情况看,他大概是第一次进银行开户,什么都不懂,哆哆嗦嗦,手忙脚乱,
全靠银行工作人员帮忙才把户头开好,存了一百块在里面,然后就走了。”
季宛宁插了一句:“那能找着这个老头儿吗?就算不是他本人,能问到一点地
情况也好呀。”
“那当然。”朱杰心直口快地说,“问题是像这种流浪汉找起来难度很大。要
是那种有残疾的,固定在什么地方要饭的人,找起来就比较容易。我问过银行工作
人员,他们虽然对当时的情况有印象,但那老头儿不偷不抢,正正当当来银行存钱,
对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客户,当然不会特别留意。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又在
银行门口大概问了问,没什么结果,估计这条线索得放弃了。”
季宛宁虽然觉得不甘心,但想想朱杰说的是实情,也不能抱怨,只得说:“你
说的是,这可真是麻烦。下面该怎么办呢?”
朱杰似乎有点儿迟疑,说:“要是真想查,可能得把那些照片交给我。看看能
不能从那上面找到点儿线索来。拿不到具体的东西,有些事情就不好乱说了。”
这一点,季宛宁也想到了。但想到范丽华的担忧,她也有点地拿不准。虽然她
一直对范丽华保证朱杰这人是可靠的朋友,自己平时也这么认为,但到了关键时候,
季宛宁发现自己对外人还是有种本能的怀疑,没办法毫无条件地信任他。
因此,季宛宁婉言拒绝了朱杰的提议。当然,她是利用一个谎话来隐瞒自己的
真实心态的:“其实东西我也没看到,都在我朋友手里呢。她大概也不太放心,只
是把事情跟我说了,东西也没给我看。这样吧,我先去征求一下她自己的意见,然
后咱们再商量,你看怎么样?”
季宛宁的话合情合理,朱杰似乎没起疑心,只说:“哪也行。其实本来这件事
情倒不难办,关键问题就是你那朋友又不敢公开,我就没办法深入查了。你问问她
的意思吧,有什么情况咱们再联系。”
“好的,真谢谢你了。”季宛宁诚心诚意地说,“你自己也挺忙的,还耽误你
时间。等哪天有空了,我请你吃饭。”
朱杰客气了两句,两人就挂了电话。季宛宁走回到苏阳身边,看见苏阳正招呼
着儿子在开一辆电瓶车。沫沫玩得兴致很高,将车子开得东扭西扭,嘴里“呜里哇
啦”怪叫个不停。苏阳怕孩子从车上摔下来,就一直跟在车后走来走去。
他的脸上微微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见季宛宁走回来,苏
阳仰起脸对她微笑。
“电话打完了?”苏阳问道。
季宛宁点点头。她的心思一方面落在苏阳身上,同时又牵挂着刚才朱杰说的情
况,有些心神不宁。她虽然笑着,但这种情绪流露到脸上,使得表情有些复杂,这
种复杂很快被苏阳捕捉到了。
“怎么,事情不顺?”苏阳细心地问。
季宛宁勉强笑笑:“其实也是预料之中。”
苏阳关切地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季宛宁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忙你大概帮不上。唉你说生活中怎么会有这
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啊?”
苏阳似乎意识到一点什么,轻声问:“是不是前天晚上提的那件事儿?”
季宛宁心事重重地点头:“嗯,我在请朋友帮着查,但很难办。”
沫沫开着车,忽地冲着苏阳、季宛宁冲过来,嘴里大叫“撞死你们!撞死你们!”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好在电瓶车速度很慢,沫沫的愿望根本没办法实现。
但他还是开着车,得意地叫:“我厉害吧,怕不怕?”
苏阳冲沫沫呵斥道:“沫沫,不许使坏!再这样不让你玩了!”
沫沫冲苏阳、季宛宁扮了个鬼脸,转着方向盘将车拐弯开走了。苏阳对季宛宁
无可奈何地摇头:“这坏小子,经常有暴力倾向,也不知跟谁学的。”
季宛宁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定。苏阳虽然嘴里骂了儿子,其实对沫沫自
己开着车在场子里到处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又追到儿子的车后,注意照顾他。季
宛宁皱眉琢磨了一会儿,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给范丽华打了个电话,范丽华的手机
却是关机。这让季宛宁感到奇怪,她知道范丽华是个注重工作的人,即使晚上和节
假日也总是开着手机,以便应付工作上随时会有的各种联系。
想了想,季宛宁又给范丽华家里打了个电话。开始没人接,后来有个女孩儿接
了电话,季宛宁听出来是范丽华的女儿杨春,忙向杨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问杨
春她妈妈是否在家。
杨春和季宛宁比较熟,挺客气地说:“小季阿姨,您不知道吧,我妈出车祸了,
在医院住着呢。我刚从医院回来。”
季宛宁大吃一惊:“车祸?伤得重吗?要不要紧?”
杨春语气平常地回答:“没事儿。医生说就头上受了点儿小伤,在医院观察两
天,要是没问题就能回家了。”
季宛宁对杨春这样的态度感到有些吃惊。就算杨春说范丽华只受了点地轻伤,
但毕竟是她的母亲,怎么会显得这么若无其事呢?不过,季宛宁只是在心里这样想,
嘴上却说:“哦,那就好。你妈妈在什么医院?我去看看她。”
杨春便告诉了季宛宁医院的名字,正好离季宛宁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远。
季宛宁犹豫了一下,问道:“杨春,你妈妈现在有人陪着吗?”
“我爸陪着呢。”杨春轻描淡写地回答,“把他吓坏了,其实没什么事儿。”
季宛宁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她走到苏阳身边,轻声说:“苏阳,对不起,
我一位朋友出车祸住院了,我去看看她。”
苏阳一听是车祸,不由担心地问:“哎呀,要不要紧?”
季宛宁安慰他:“听她女儿说没大碍,不过她正……唉,先不多说了,我去看
看吧。真不好意思,本来答应沫沫待会儿带他吃肯德鸡呢。”
苏阳忙劝季宛宁别放在心上,让季宛宁快点儿去。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赶快给他打电话。季宛宁转身要走时,苏阳又细心地问季宛宁需不需要用钱,如果
不够,他身上还有。这倒是提醒了季宛宁,应该买点儿什么去医院。不过她身上带
着钱,便谢绝了苏阳的好意。然后季宛宁又跟兴高采烈的沫沫道别,这才匆匆离开
了。
买了一束花赶到医院后,季宛宁在观察室找到了范丽华。
一进门,见范丽华头上裹着一圈绷带靠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些擦
伤的血痕,用药水消过毒了。她丈夫杨建国坐在床边一个凳子上,正跟她说什么。
一见季宛宁进来,范丽华急忙要坐起来,被季宛宁急步上前拦住了。
“范姐,你别动。”季宛宁按住范丽华,一脸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好
好的怎么出车祸了?”
杨建国挺客气地接过季宛宁带来的花,又给季宛宁让座,说:“是呀,昨晚我
一听说她出车祸,也吓得够呛。”
范丽华脸色灰暗地说:“宛宁,我没什么关系,一点儿小伤,你别担心。”
也许是医院的环境容易令人焦虑,虽然看见范丽华并没什么大问题,季宛宁还
是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厉害,有点儿慌乱的感觉。她拉住范丽华的手,觉得那手
冰凉冰凉:“昨晚就受伤了?怎么也不让我知道一下。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手机关
机,打到你家去问,杨春告诉我你出车祸了,把我吓得……”
范丽华显得比那天见面时更憔悴了,一再说:“真是没大问题,所以就不想让
你们知道。”说着,她的眼睛里似乎隐隐飘过一丝阴云,神色十分黯然,叹了口气,
“唉,我大概是太累了,开车的时候注意力就不太容易集中,还好没把别人撞到……”
杨建国在旁边插嘴:“别人的命值钱,你自己的命就不值钱了?”
范丽华瞟了杨建国一眼,脸上流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揉和着歉意和感激
的情绪。季宛宁看在眼里,心里马上想到范丽华这些天承受的巨大压力,不禁对她
产生了深深的同情。本来季宛宁打电话找范丽华,是想告诉她不太好的消息,这时
看到范丽华如此的处境,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杨建国这会儿在,季宛宁倒是有了暂时不谈那件事的理由。她问了问范丽
华出事的经过,范丽华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季宛宁又问范丽华的伤情,这回是杨
建国告诉她的,说范丽华头撞在车窗上,撞了一个小洞,缝了几针。还好系了安全
带,不然就难说了。
“就看会不会有后遗症了。”杨建国看了妻子一眼,说,“医生检查还是有轻
微脑震荡的;所以要观察两天。”
范丽华为了安慰大家,故作轻松地开玩笑:“听说得了脑震荡的人,记忆力会
受影响,别到时候我得了失忆症,弄得回家都找不着家门了。”
季宛宁心里一动,看着范丽华。她相信这句